忽的秦小羽笑了出来,低头在她死咬着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总算叫对了名字,下次再听你喊一次秦总,我就亲你一次,亲到你想起我的名字为止。”
呸!太无耻了!苏北想不通,秦小羽怎么就变成了个二流子。
秦小羽起身,顺带将苏北拉起。“我饿了,飞机上东西真难吃。”说完便开始脱衣服。
苏北顿时戒备起来,“你gān嘛?”这人什么毛病啊,怎么老喜欢当着人的面扒衣服啊?
秦小羽脱去外套扔在沙发上,“去给我弄点吃的,我先洗个澡。”说着便朝卫生间走去。
苏北觉得这就是晴天的一道雷,劈得她外焦里嫩。她真想把秦小羽脑袋剖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他们很熟吗?
秦小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便坐到了餐桌前,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见餐盘里是三明治,眉头不觉一皱,但还是吃了几口。
苏北坐在他对面,就这么看着他吃。她一定是走火入魔了才会给他弄吃的,“吃完赶紧滚。”
看着他将三明治里的熏ròu片通通丢在盘子里,苏北皱着眉,这少爷真挑食。她刚刚就不该心软了那么一下给他多放了点食材。
吃完早餐秦小羽倒是很自觉,将盘子被子都洗gān净放到柜子里,“你这儿没消毒碗柜?”
苏北翻了个白眼,她又不经常在家吃饭用什么消毒碗柜,不过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像秦小羽这种人是从来不进厨房的,居然还知道消毒碗柜。
“吃饱喝足了,是不是可以滚了?”苏北再次出声撵人。
秦小羽没理她,径自往她的卧室走去,没办法,一居室不用看就知道哪间是卧室。
苏北见势头不对,忙跟了上去。秦小羽已经四平八稳地趴在她chuáng上准备就寝了!气势汹汹地冲到chuáng前,奋力地想将他拖起,“秦小羽,要睡觉滚回你家去睡!”
秦小羽那身高骨架摆在那儿,哪是季苏北能拉得动的。被她弄烦了,秦小羽长臂一勾将她弄到chuáng上,“别吵,我刚下飞机,现在倒时差。”
苏北简直哭笑不得,秦少爷,秦大爷,你倒时差非得上我这儿来倒?我这儿chuáng是镶金还是镶钻的啊,劳您这么惦记?
看样子他是真累了,很快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苏北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出神,秦小羽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三个月不联系,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下飞机就赶她这儿来,搞得多想念她似的。这到底是唱得哪出啊?苏北是越来越糊涂了。
<第 34 章> 生理反应 …
苏北喜欢yīn雨绵绵的时候坐在窗边听窗外雨水击打地面的声音,也喜欢白雪皑皑的时候踩着厚厚的积雪听脚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宿舍的姑娘们统一口径,认为这完全是心理yīn暗抑郁的表现,是病,得治。整天想着下雨下雪的人心里肯定不阳光,这完全不符合新时代四有青年的标准。
苏北每次都一笑而过,但她还是喜欢下雨,尤其是滂沱的大雨,敲击在地面,房屋,玻璃上的声音铿锵有力,每次听了都让她为之兴奋。
以前阿娇就说过像她这样的人就适合在西雅图和伦敦那样的城市生活,苏北也同意,虽然西雅图和伦敦很少下雪,但终究她还是喜欢下雨多一些,毕竟下雪太冷了。
苏北一整天都呆在学校,但家里还有一尊瘟神,也不知道滚蛋了没有,心神不宁下绘图连连出错,这让她有些气馁。齐姗姗很是兴奋,不是因为这场赶在年末的雪,她一东北姑娘怎么会稀罕下雪,而是她喜欢的超女晚上会参加马桶台的跨年晚会。
一个心神不宁,一个过于兴奋,只有孙梅仍淡定地在一旁翻着外国近代建筑史,吴笑云这丫又和郭子厮混去了。
齐姗姗就盼着跨年晚会了,早早催促着两人赶紧收拾东西。瞧这自习上的,闹心。
吴笑云打电话来说她跟郭子在天津,今晚肯定不回去了,齐姗姗逮着机会就要酸她一把, “记得叫你们家郭子悠着点儿,别仗着年轻就纵yù过度啊,虽然满足你这个胃口大的色女很重要,但保重身体更是头等大事儿啊。”
那边没等她说完就啪地直接把电话挂了,惹得齐大姐笑得更欢。
“你今天怎么不跟你们家平哥哥一起跨年啊?这么大好机会还不抓紧将其扑倒?”孙梅奇怪,这齐姗姗平时跟北大哥哥那黏糊劲儿,今天的表现实在不对劲啊。
说来也巧,北大哥哥也姓齐,叫齐治平,取“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意。听起来有些老土,但齐姗姗说这叫智慧,叫jīng髓。而且他俩都姓齐,以后孩子跟谁姓都一样,反正是老齐家的,多好。
齐姗姗听了顿时变成青面獠牙之相,恶狠狠地说,“还就是他那秃驴儿导师,把我们家齐治平拐去济南开会去了。姐很惆怅,姐很愤怒。”
苏北被她那样儿给逗笑了,“人家导师带北大哥哥外出开会那是好事儿,说明对他的器重,不就几天不见吗,犯得着这么义愤填膺吗?”
孙梅翻了个白眼嗤笑,“这不明摆着的吗?某人yù求不满了。”
齐姗姗仰天长叹一声,“唉!”,转而哀怨夹杂得悲愤般看着苏北和孙梅,“你们不懂,我这是在担心和后悔啊。我担心这一趟济南之行,我们家齐治平的jú花不保啊,我早看出来那秃驴儿对我男人图谋不轨很久了,但苦于没有证据。姐真后悔当初没一指定江山,将我们家齐治平的最后一块自留地儿给qiáng行攻占了,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苏北和孙梅面面相觑,不知道北大哥哥听了这番“肺腑之言”会作何感想,刚刚她们应该用手机录下来的。对此,她们只能用一句表达——齐姗姗,你真猥琐。
“逗你们玩儿的,天这么冷,说个笑话儿热热身呗。别这么严肃啊,放心啦,我们家齐治平那点儿cao守还是有的,真要是弄得jú花残,满屁伤,我非扒了他的皮,割了他的ròu剁成ròu酱给你们做人ròu叉烧包。”齐姗姗转眼满脸憨笑,一手揽住苏北,一手揽住孙梅,笑得花枝乱颤。
两人再次无语,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那什么人ròu叉烧包听了就反胃,晚饭都想吐出来了。
后来周董的一首《jú花台》唱响大半个中国,“jú花残,满地伤”,苏北觉得不可思议,齐姗姗的“jú花残,满屁伤”算不算原版?当然,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齐姗姗嚷嚷着要去苏北的小套房看电视,笔记本看着不慡,她就惦记上她那儿的32寸液晶电视了。孙梅一想,吴笑云不回来了,齐姗姗要是去了肯定要在那儿过夜的,那寝室就她一人了,忒寂寞了,所以说gān脆一起去。本子看算了,看晚会没声音,那绝对是件痛苦的事qíng,唱歌又不是看戏,看看字幕就行了。齐姗姗回去,孙梅自然也跟着回宿舍。
幸好这次齐姗姗深信不疑,要是她非要去看个究竟,那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北出了校门后试探xing地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再打了两通,还是没人接。苏北暗松一口气,估计秦小羽已经走了。
回去的路上拐去超市买了零食,又跑到肯德基买了盒蛋挞,苏北心满意足,元旦窝在家里不出去也不愁饿死了。
拎着热乎乎的蛋挞苏北迫不及待地往回赶,刚出炉的蛋挞乘热吃最好了,又香又苏,冷掉就都软了。
到了家门口,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秦小羽斜倚在门口,一手撑着门框俯视着她,嘴边噙着一抹笑,“我还在想外面这么冷,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你们学校逮人了。”
苏北皱紧了眉,“你怎么还在?”
“被你电话吵醒了。”秦小羽大爷般撇了她一眼,转身又进了屋。
苏北瞬间石化,转而怒气冲冲地跟了进去,将东西丢在地板上,“那你怎么不接电话?”似乎又被耍了。
秦小羽朝了看了眼,似乎在嫌弃她这个问题太过白痴,“你家的电话我可以随便接?”
苏北依然不慡,之前怎么就没见他这么翩翩有礼啊!“扯淡!我家电话有来电显示的!你看到号码不知道是我打的吗?”
秦小羽往沙发背上一靠,双臂环胸,盯着苏北半天,忽的一笑,“下次我一定记住你的号儿。看来你似乎找我有事儿,连着打了三通呢,为什么不试着拨一下我的手机?”
苏北被一个反问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丫太贼了,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刚才太冲动了,自己忍不住就先bào露了,吃一堑长一智,哑巴也不会总没事儿吃huáng连的。她已经领悟了,碰到像秦小羽这样儿的,就得以不变应万变,你得比他还能装,比他还淡定,这样才能出奇制胜。
见秦小羽还一副等着她回答的样子,苏北暗自咬咬牙,故作镇定,“我忘了你存你的手机号了,本来就想着打个电话回来看你还在不在,要不要给你带点吃的回来。”
早上秦小羽才给她手机打过电话,就算没存也会有记录的,两人就互相鬼扯吧,都装呗。
秦小羽也不戳破,就当是她说的那样好了,她那点儿心思他能不知道?不就是想看他到底滚蛋了没有,自作聪明,也不知道用别人手机或者公用电话打。
一把将苏北拉坐在沙发上,伸手从她包里拿出手机,佯装郑重地将他的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好 ,存储。“下次想找我,直接快捷键按1就行了。”
苏北夺过手机,打开通信录,盯着第一个联系人好半天。这人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居然把昵称设定为“爱小羽”,按拼音排序,确实在第一个,压在她们家季建国的昵称“爸爸”的头上!
合上手机,苏北冷笑一声,“原来秦总抛弃自己老祖宗改姓爱了,爱总,幸会幸会。”
秦小羽笑了笑,伸手将她滑落至脸颊边的发丝塞到耳后,苏北被她的动作弄得莫名,烦躁地将头扭开。但瞬间那只魔手往下一扣,握着她的颈子将她的头转向对着自己,xing感的薄唇随之贴上她的殷红。
热qíng酣畅的法式舌吻,舌头纠缠,吸吮,苏北坚守防线,但敌人的pào火太qiáng,防线崩溃,城池失守。苏北甚至听到了自己喉咙间“咕隆”一声,是唾液滚动的声音,瞬间耳朵红到根部。
“早上才提醒过你,再喊一次秦总我就亲你一次。”秦小羽在说完在她唇上又重重吻了一下,以示警惩。
苏北觉得很羞耻,也很忿恨,自己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经受不住这个混蛋的挑逗。不可否认她确实为他的身体着迷,他就像是一株顶级罂粟,食之入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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