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的夏_墨末【完结】(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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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小羽自是知道她季苏北还没那个本事出老千,但这一次他还是决定要她一个教训,省得老记不住,没事儿就瞎折腾。以前瞎折腾也就算了,这次差点把小命都折腾进去,你说他能不火吗?赌场这地方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吗?还一个人独闯,丫的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枣红西装朝苏北看了看,并没有武断地认定那个保安说的就是事实。转头让他将那个举报的以及那两个作证的人叫来。

  三个人很快被带到众人面前,却已是一副快虚脱的样子。之前的义正言辞变成了苦命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看错了,她没有出老千,是我看错了。饶了我吧,求求你们,饶了我。”

  另外两个也腿软地被人架住,“是他,是他叫我们作伪证的,他今天输了很多钱心里不慡,看那个小姑娘一直在赢,就想找她的晦气。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要我做什么都行,罚钱也行。”

  跟在枣红西装身边的一个保安说,“他们三个还欠赌场一些码子,刚准备乘乱溜。”

  枣红西装点点头,“带下去吧,按规矩办。”

  “是。”

  那三个可怜鬼哀嚎着被众多保安架着走了,枣红西装转头朝秦小羽他们说,“看来是一场误会,让这位女士受惊了,我代表赌场向女士致以十二分的歉意。如果几位不介意的话,我让人安排下,今晚就在酒店住下,我们定当好好招待,就当赔不是了。不知道几位赏不赏光?”

  Nick扬着头,一脸不屑,“不赏脸又怎么样?”

  枣红西装一笑,“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Nick小少爷,能让K出面的除了Billy想必也只有您了。K,别来无恙。”

  被称之为K的便是那保镖首领,依旧面色冷然,没有理会枣红西装的招呼,俯身和Nick说该走了。Nick见没什么热闹好瞧,便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身朝秦小羽叮嘱,“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明天见。”

  秦小羽皱着眉,跟小家伙说,“通知你的人,就说人已经找到了,叫他们都先回旅馆。明天早上九点滑雪场见,我不喜欢迟到。”

  Nick撇撇嘴,嘀咕了句,“要求真多。”不过还是答应了,学着秦小羽的模样也跟着说了次,“明天早上九点滑雪常见,我也不喜欢迟到。”说完带着K和另外两个贴身保镖离开了。

  枣红西装看了眼秦小羽和季苏北,蓦地一笑,“楼上7030已经准备好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招呼一声,希望两位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秦小羽点头,“有劳。”

  “不必客气。还有事,先走一步。”枣红西装递给秦小羽一串钥匙,便带着剩下的保安也离开了。

  现在就只剩下苏北和秦小羽两个人了。本来苏北心qíng是极好的,赢了不少,算算时间也不早了,正打算收山回旅馆,却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好心qíng被破坏殆尽,刚刚真的吓死了,要是秦小羽他们再晚一步,她都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现在想想都后怕。

  “哼,现在是怕了?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怕?这种地方你也敢一个人来?季苏北,你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要是真不想活了,乘早跟老子说一声,别他妈没事儿找事儿瞎折腾。”秦小羽是真的火了,倒现在怒火还没平息呢,一想起看到她又哭又喊的那一幕,那种撕心裂肺的感受他再也不想尝试。

  本来就被吓得不轻的苏北被他这么一吼,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刚刚真的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在被保安架住的那一刻她几近绝望了。这里是美帝,不是中国,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可能的。秦小羽他们再厉害也是qiáng龙不压地头蛇,在谁的地盘谁说话。

  在绝望的那一瞬间,她期盼的居然是秦小羽,原来不知不觉当中她竟然开始信任他,依赖他了。当秦小羽真的出现的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jīng神崩溃而出现幻觉了,当挣脱开保安的束缚冲向他,搂住他臂膀的那一霎那,她才感觉到了真实。

  忽然觉得生命真的很脆弱,死不死是一念之间,一瞬间的事qíng,而生不如死却是一辈子。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如果他们把她卖去做jì女,那她宁愿死。活着,真好。

  <第 48 章> 前世今生 …

  其实苏北是不愿意住在这家赌场附属的酒店的,不久前的yīn影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三个人栽赃她的嘴脸,那两个黑人保安木讷的神qíng,围观者冷漠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对这家赌场失去了好感。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心胸竟会如此狭隘,她不过是运气好了些,赢了些小钱,这些钱在那些挥金如土的赌场大鳄眼中根本九牛一毛。柿子挑软的捏,看来无论是什么年代,什么社会,这都是一个恒久不变的真理。

  秦小羽qiáng拽着她上了楼,进了房以后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外面,自己进浴室冲澡。很快他洗完换她进去,等她再出来时就见秦小羽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沙发椅上抽烟,虽然开了窗,但屋内仍有股浓烈的烟味。

  看到一旁烟灰缸里几根点完的烟头,苏北不禁眉头一皱。不过想起刚刚秦小羽冷着脸臭骂她的样子,便打消了劝诫他的念头。这是她第一次见秦小羽盛怒的样子,印象中的他总是同一副表qíng,内敛的qíng绪让人很难猜测他在想些什么。习惯了他什么事都云淡风轻的冷静,如今换了副面孔,她竟有些不适应。

  现在苏北已经大致摸清了秦小羽一般的习xing了,所以她决定认真贯彻敌不动我不动这个思想方针。将chuáng罩掀掉,拍了拍chuáng单被褥,临上chuáng前朝他看了眼,轻声说,“窗口风大,别着凉了。”

  没有任何回应。苏北躺在chuáng上,盖好被子,qiáng迫自己闭上眼睛。真希望大脑也能安装个qiáng力删除的软件,将今天所有的不愉快通通忘掉。她赢的那些筹码差点成了致命的武器,所以在上楼前赌场工作人员问她是否需要帮忙将筹码兑现,她拒绝了。属于这里的一切就全都留在这里吧。

  苏北睡不着又想bī自己睡着的时候她就会在心里唱歌,一首又一首,从经典到流行,从中文到英文,这种自我催眠方式她用了很多年,但也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有效。有时遇到歌词记不住了,就会拼命去回忆,而越纠结却越想不起来,又受不了这劲儿,最后只能爬起来去网上查歌词。齐姗姗说,她这叫qiáng迫症。

  在她不知默唱到第几首歌的时候,秦小羽那边有了动静。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她一下被激醒了,但仍假寐着。听到他又进了浴室冲澡,很快又回到房里,掀开另一边的被子上了chuáng。苏北心里有了小小的触动,不确定秦小羽是因为洁癖而再次冲的澡还是因为知道她不喜浑身都是浓烈的烟酒味人靠近,总之,她很欣慰,清慡的沐浴液味混着淡淡的烟糙味,是她喜欢的味道。

  秦小羽背对着她侧躺着,这是他最习惯的姿势,但却是她最不喜欢的姿势。尤其是今天他刚对她表白,刚英雄救美般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他的温柔,他又变成了这幅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

  盯着他的背看了许久,也不晓得他睡着没有,但她控制不了自己了,鼓起勇气伸出食指在他背后轻轻戳了两下,那颀长的身躯仍然一动不动。仗着胆子又用力地戳了两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gān什么,但总像有一股道不明的劲儿驱使着她这么做,魔怔了。

  被她那么用力地戳了两下,仍是没反应,这下苏北确定了,他一定醒着。以秦小羽那种极高的个人警觉来看,就算他睡着了,开始轻轻戳了两下他就该醒了。所以,这代表他不想搭理她而已。

  苏北觉得挺委屈,今天的她已经被折腾得够呛,石头的深qíng和决绝,赌场的栽赃,他的漠视。她知道他气她什么,但她也后悔了,也道歉了,难道真要她指天发誓,她再也不一个人去这种场所了?那样很幼稚的好吧。

  越想越郁闷,索xing奋力地转身,也背对着他侧躺,故意chuáng弄得咯吱响,又把被子往她这里拽了许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里痛快些。再没有心qíng在心里默默唱歌催眠,只好悲催地数起了羊,但越数却越清醒,懊恼的瞬间她一下子记不起刚刚数到第几只羊了,正纠结着到底是第九百一十八只还是第九百八十一只羊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被抱得太紧,快要喘不过气来,苏北试图转过头,但却不得法,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秦小羽?”

  “闭嘴。”冷峻的声音中泄露了一丝不安,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苏北愣了下,过了会儿才小声说,“轻点儿,呼吸不过来了。”

  他抱着她躺了一夜,什么都没做,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和谐地躺在同一张chuáng上,仅仅盖棉被,连纯聊天都没有。醒来的时候她是被拥在他的怀里的,枕着他硬硬的胳膊,不舒服却很温暖。秦小羽睡觉不喜欢穿衣服,所以一睁开眼睛便是他光堂堂的胸部,两块微微突起的胸肌中间一道xing感的沟。

  记得网上曾流行说女人xing感的秘密就是她们身上那一道道的美人沟。锁骨沟,脊柱沟,rǔ/沟,臀间沟…十道沟,沟沟致命,男人便是在这些沟里翻了船。苏北想,那些沟不是女人专属,拥有哪些沟的男人也同样吸引着女人。臂窝的沟,胸肌的沟,肚脐的沟,也许只是下巴的那道沟就足以勾到一票女人了。

  她想秦小羽便是这样的人,身材好得令女人羡慕,男人嫉妒,那一道道沟如鬼斧神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的身材堪称完美。但也许大多数男人为之不屑的是他的皮肤白皙,与现下流行的古铜色,小麦色大相径庭。但苏北却爱极了这样的肤色,她不喜欢皮肤黝黑的,在她看来总像是身上脏兮兮的,要么就是抹了一层油。

  忽然从被窝里伸出胳膊,和他luǒ/露出来的肩部比较了一下,比完又纠结了,看起来似乎差不多,但总觉得他比她还白,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小白脸?果然小白脸都是颜如宋玉,貌比潘安啊。

  苏北伸出的胳膊还在空中举着,忽的一只大手将这条不安分的胳膊拉了下来,塞到被子里,而大手的主人依旧闭着双眼,片刻都没有睁开。苏北没有抵抗,乖乖地任他将自己胳膊摆放在他认为合适的地方——某人的腰上。

  这不过是这辈子无数个早晨中的一个,她的心却涨得满满的,享受着这片刻的甜蜜,天地都安静。忽的她的目光被吸引住,视线久久停留在那上面,目不转睛,眼眶涩涩的,却不愿合一下。

  她和秦小羽的欢爱总是来得急速而激烈,就像伊拉克战争,开始来势汹汹,结束却糊里糊涂,因为她总是在醒来后逃跑。从未仔细看过他的身体,顶多在他背过身去的时候偷偷打量几眼。欢爱时她总是闭着眼睛,就算他要她睁开眼睛看他,她也只是敷衍xing的微眯着眼,而眼神总是迷离的,不敢看,也不好意思看。所以尽管他们在同一张chuáng上度过数个夜晚,她却从不知道他的左心房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痣,而在同样的位置上,她也曾在郁言身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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