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专家代表点了点头答道:“是的,在医疗设施齐备的qíng况下进行手术,病人复原的机率能达到70%以上,不过需要的时间还是比较漫长的,手术后如果病人配合度高,三年之内应该能够自行站立行走,但是跑跳等剧烈运动是绝对不可以的。”
“能走就非常好了,我有个建议,手术是不是应该在更好的环境中进行才更有效果?”
专家非常赞同:“是的,病人确实应该转移到大城市进行手术,那里的环境和设施都有保证,但转移的过程要非常小心。”
莫维谦更高兴了:“手术之后的休养复原环境呢,是不是也要更加舒适才行?”
“这个倒没有过于苛刻的要求,只要做好心理疏导,让病人积极配合复原治疗就可以。”
莫维谦摇头:“不,我认为还是在国外进行手术和康复治疗比较好,至于转移过程中的安全问题你们一定要着重研究一下,不能有任何失误,就这样决定吧,你们先研究方案出来我看看。”
专家们互相对视一番,不是很理解莫维谦为什么非要坚持让病人去国外治疗,其实一些中国的大城市是完全具备手术条件的,不过既然对方非要花费高额的医疗费用,他们也只能耸耸肩表示赞同了。
董源在专家陆续离开后忍不住说道:“你这是想把金涛给弄得远远儿的啊?”
“正是。”莫维谦答得gān脆。
“金涛病没好,罗悦琦能放心吗,你别再把她给弄得也想着跟去。”
莫维谦往椅背上一靠,轻松地笑着:“你等着瞧吧。”
罗悦琦在小病房里听莫维谦说金涛的腿有很大希望能复原,立即就忍不住要去告诉金涛这个好消息,却被莫维谦给阻止了:“你先不要急,这个事儿要慢慢地渗透,希望是有不过也不是百分百就能好,还是不要过早地给他希望吧。”
罗悦琦一听也冷静下来,知道是自己过于鲁莽了。
“再有专家们也提出了建议,一致认为还是国外的医疗水平比较高,设备也先进,所以手术首选地是美国。”
“美国?国内的大城市都不行吗?”罗悦琦感觉很为难,美国在她看来根本是遥不可及,金涛也负担不起医疗费,而且就算是手术做完了,那后续的事qíng呢。
莫维谦也表现得很为难:“我也想提这个事儿来着,可又一想这毕竟关系到金涛的后半生,万一真是因为这些原因导致手术不成功,这个意外我们承担不起啊。”
“可是医疗费用得要多少钱哪,做完手术也不可能马上就回来吧。”
莫维谦皱眉:“那当然是不可能马上回来了,根据医生的建议,至少要在美国进行三年的康复治疗才行。”
罗悦琦傻了,就算自己家把钱也都拿出来给金涛,估计都不够在美国呆一星期医病的。
“悦琦,你先劝劝金涛接受手术方案,要是因为钱的问题为难就大可不必了,我全权负责到底!”
罗悦琦听完刚觉受感动,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盯着莫维谦的脸看了半天才问:“真的必须去美国才行?”
莫维谦连忙保证:“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专家。悦琦,除了亲热之外我没在任何事qíng上欺骗过你吧?”
罗悦琦呸了莫维谦一下:“这种事亏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也实话实说了吧,我还真怕你是为了阻拦我照顾金涛才想出的这个办法,你明知道我根本没有那个经济条件去美国。”
“你就是有钱还真能舍下自己的父母跑那么老远去啊,你能舍得扔下我么?你要是真去的了美国我肯定得追过去,悦琦,我对你的心意你不能不理会,你要是愿意我立即就和你领证去,咱们登记结婚,金涛我找一百个人伺候他都不成问题!”
虽然知道莫维谦是在开玩笑,可罗悦琦的心也免不了漏跳一拍儿,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你别闹了,金涛接不接受你的帮助还是个问题呢。”
莫维谦明白罗悦琦现在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也不着急,只是笑了笑抱着罗悦琦腻歪了一会儿才回去办公。
罗悦琦心事重重地在小病里想着要怎么劝解金涛接受手术,以金涛的xing格是很难认可用莫维谦的钱,再有罗悦琦也清楚金涛心里也是害怕手术不成功。
虽然事qíng难办可也不能再耽误下去,罗悦琦还是决定试试,只是走到病房门口时却意外看到了一个压根儿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罗悦琦隔着玻璃看着正在给金涛削水果的高子宁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推门走进去就问:“高子宁,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高子宁笑了下:“我是来看我爸的,早就听说你们出了事儿,也不知怎么的就想上来看看和我们家一样同病相怜的人,更何况我也很喜欢金涛踢球儿,所以没打招呼就跑过来了,还好金涛不计较我这样唐突。”
说得是合qíng合理,可罗悦琦仿佛已经感觉出这一切是莫维谦在背后搞鬼了,于是也不作声,只是任高子宁忙进忙出的照顾金涛,但脸色已经变得不太好看了。
等到高子宁又要出去打水的时候,她也跟着出去了。
“高子宁,莫维谦提了什么条件才能让你过来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要是答应了他的条件,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qíng况吗?”
高子宁只是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糙木皆兵的,我不过是突发奇想,你也未免太能联想过度,我还真是替莫维谦不值,一有什么坏事儿你就往他脑袋上栽,亏你当初还信誓旦旦地和我说你喜欢他呢!你觉得什么样儿的条件能让我心甘qíng愿地和一个也许会一辈子都残废的人绑在一起?真是可笑,我这个人呢也挺倔,你已经夺走了一个莫维谦,还真当自己是全能的了,连我想和哪个男人说话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罗悦琦的脾气也不是白给的:“你不用在这儿和我qiáng词夺理,我自己去问个明白!”
高子宁也不理会罗悦琦,只是拎着水壶打水去了。
罗悦琦憋了一肚子气,立即就让韩江和王朋带自己去见莫维谦。
莫维谦刚到办公室就接到韩江的电话说是罗悦琦正往这边来,感觉挺诧异,再听说是为了什么来的时候,心里感到有些吃惊的同时,还带着那么点儿得意:自己未来的媳妇儿还真不是白给的,脑瓜儿反应这叫一个快!
罗悦琦上楼直接进了莫维谦的办公室,开门见山:“莫维谦,你不用辩解,我不想听,我只是来问问你,你把高子宁往这烂摊子里推,你安得是什么心?她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哪劲得起你的威胁利诱,你这不是害人吗!”
“我刚才在电话里已经听韩江说了前因后果,悦琦,你既然已经认定是我捣的鬼,我还能说什么,你对我已经毫无信任可言。你想让我怎么做,用钱用权势让她不要去看望金涛吗?”莫维谦一脸的心痛。
罗悦琦本来是斗志高昂,但高子宁和莫维谦的表现让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些许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莫维谦揉着眉心,语气低沉:“悦琦,我是不想让你为了金涛而离开我,所以才会这么积极地想要治好金涛。可以说,我对金涛能站起来的期盼不比他父母少,但我不会去做这么毫无意义的事,我还没有卑鄙到去bī迫高子宁献身的地步!”
见莫维谦真是动了气,罗悦琦反倒觉得是自己太过冲动,她不应该这么直接地就给莫维谦定罪名,看来自己还真是像高子宁说的那样蛮不讲理。
想到这儿,罗悦琦顿感羞愧,走到莫维谦面前轻轻碰了下他的肩膀:“你生气啦?这件事是我没想清楚就跑来乱喊一通,冤枉了你,是我不对。本来你就很累了,我还气你,你骂我吧。”
莫维谦一脸的悲凉:“悦琦,这次我真的很伤心也觉得寒心,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才能让你这么不信任我。”
罗悦琦见莫维谦这样儿也跟着难过,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儿:“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一面告诉自己不能撇下金涛不管,一面又害怕你离我而去。将来还要独自面对更艰难的生活,后半生都要承担起照顾金涛的责任,我、我有时真想还不如当时自己被撞死了来个一了百了,只是又舍不得我爸妈!”
“胡说什么!你纯心让我难受是不是?什么死不死的,是我不好,明知道你有多为难还总是不让你好过。悦琦,我知道你是个责任心qiáng的人,做事不会越过自己的道德底线,所有的难题我们都一起解决,好不好?别哭了,我这心都跟着颤呢。”莫维谦有点儿后悔自己这么对待罗悦琦了,可如果不这样,她又怎么会正视她对自己的心意呢。
罗悦琦也不大声儿哭,只是抽抽泣泣的掉眼泪,仍是很明白自己的责任:“莫维谦,对不起,从认识你以来我好像一直都在对不起你。我有时真恨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我和金涛本来好好儿的,偏偏你出现了,等我真心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金涛又出了这样的事。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能好好照顾金涛了!”
罗悦琦越说越伤心,再也面对不了莫维谦,一个转身就要往外跑,莫维谦起身要去追,结果罗悦琦开门的时候正撞上要进来的董源。
董源看见两人这架势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先把罗悦琦拦住了:“悦琦,你这是怎么了,和维谦吵架了?”
罗悦琦只是摇头:“没有,我该回医院去了,金涛自己一个人不行。”
“唉,先别管他了,他再不济还有父母和派去的保镖照顾着呢,现在该担心的应该是维谦!”
罗悦琦一听也顾不上哭了,眨着眼睛看向董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董源表qíng沉重地对莫维谦说:“维谦,看来刘阳真是要狗急跳墙,他们找人四处散播谣言说你滥用职权、公报私仇,而且已经将材料递到了中纪委、公安部、各级人大还有新闻媒体,更声称有更重要的、能说明问题的证据在手,你要有心理准备。”
罗悦琦心都到嗓了眼儿了:“他们能有什么证据,难道他们说什么就都有人信吗,事实到底如何一调查不就明白了。”
董源叹气:“事qíng哪有那么简单,刘阳这肯定是有高人指点,知道如何最大化地混淆视听。先不说维谦为了不让你受委屈用了特权,本身就有违规的地方。更重要的是这里面的事儿复杂得很,有多少人巴不得有人挑维谦的刺儿呢,这次总算是有了拉维谦下马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自然是要用心调查刘阳的‘冤qí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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