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一缕鲜血正从额头淌下来,顺着眼角流到脸上,容恩也吓到了,忙下chuáng蹲下身, “对不起……”
“你一一” 南夜爵咬了咬牙,却因为这个动作而痛地皱起眉头, “你是第一个让我见血的女人。”
“我们去医院吧。” 容恩想着,就摸到自己的手机准备打电话。
南夜爵听闻,忙伸出手去将她的手机打掉, “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丢人?”
“可你额头还在流血。”
男人一手撑在伤口的地方,瞪向容恩, “你下手的时候不知道轻重吗?” 目光落至她渗出血丝的右手上,南夜爵脾xing软下去几许,掏出手机给徐谦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徐谦赶来的时候,容恩已经将láng藉的卧室收拾整齐,他简单察看下南夜爵的伤口, “fèng两针吧。”
话说的如此轻巧,容恩都觉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她自幼就怕疼。
“开什么玩笑?” 南夜爵拍开徐谦的手, “这是我的脸!”
“就是额头的地方,恢复了并不明显。”
“那也不行。” 南夜爵态度qiáng硬,身上能挨刀子,脸上却毫无商量余地。
“你还真是难伺候,” 徐谦拿来纱布同药水给他处理伤口, “晚上的时候注意,忍不住痛,应该会有高烧,这是你不肯破相的报应。”
南夜爵任由他摆弄来摆弄去,痛到最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见容恩乖乖在墙角杵着,便yīn狠了嗓门说道, “你晚上好好伺候我。”
第五十九章 爵少遇难
徐谦神色暧昧地睨向二人,给他伤口涂了药水, “别到时候又被砸个dòng出来。”
“她敢!” 南夜爵一拧眉头,伤口却又剧烈疼痛起来。
“好了,” 徐谦直起身,收拾下东西后,吩咐容恩道, “药水什么的我都留在这,每隔一小时给他清洗下。”
将他送下楼,回来的时候,就听见浴室传来沐浴的声音,容恩忙推开门, “不是不让你碰水吗?”
南夜爵脱得jīng光,额头还缠着妙布, “那你过来给我洗?”
容恩将浴室门拉上,背对着,不放心地多嘴了句, “小心伤口。”
没多久,里面就恢复了安静,南夜爵穿着浴袍出来,头上的水还顺着额头不停滴落下来,他来到chuáng边,将一条毛巾扔到容恩身上,随后身体舒适地躺在chuáng沿,将头搁在容恩腿上, “给我擦擦。”
他睁着双眼,红色的血巳轻渗出纱布,容恩忙接了毛巾将他发上的水滴擦去,来回搓揉几下, “好了。”
南夜爵躺在她腿上,一脸惬意, “我们不吵架的时候,像不像两口子?”
容恩手里动作顿住,双眼出神。
南夜爵见她一副神游的样子,大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我困了。”
“那睡吧。”
“我想睡你腿上。” 男人微闭起双眼,这伤是容恩造成的,他的要求,提的自然理所当然。
挪了下姿势,容恩看下手机,反正接下来也别想睡觉了,南夜爵虽然很痛,却因为吃了药的关系很快就熟睡过去,将大灯关去,只留一盏橘色的壁灯,房间内瞬时就温和了许多。
容恩背靠chuáng头,时间久了,腿上便有些酸麻,她一动不动,任他安稳地睡个好觉。
手指落在那枚戒指上,转了几个圈后,容恩还是将它摘下,放入chuáng头柜中。
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没有朝霞的东际,静谧无声。
腿上,南夜爵似乎动了下,紧接着便有细碎的声音逸出喉咙口,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容恩见他满脸是汗,一摸额头,才发现烫的厉害。她忙取过徐谦留下的药,将白色药丸送到他嘴边,另一手端着水, “把药吃了。”
男人虽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倒是很听话,乖乖将药吃了。
容恩小心翼翼解开他头上的纱布,还好伤口并不是很深,谨慎处理后应该没有大问题。她用棉签沾了药水,然后动作轻柔地涂到南夜爵额头。
“嘶一一” 尽管如此,男人还是疼的拧起眉头。
容恩见那伤口的地方红肿,她低下头,朝着那儿chuī了几口气, “呼,呼——” 希望,能减轻些男人的痛楚。丝丝凉意渗入肌肤里面,痛也散了许多,南夜爵轻掀起眼皮,就看见容恩全神贯注地倾着身体,正在给他chuī气,模样认真而娇憨。他不着痕迹闭上眼,xing感的嘴角,忽而勾了勾。
清理完伤口,容恩见他似乎又睡着了,便靠回chuáng头,闭目养神。
睡了没多久,南夜爵也醒了,他身体动了下,容恩便立马醒来, “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他眨着眼,满面笑意, “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我。”
不知是揶揄还是认真,容恩双手按下眉角,疲倦都写在脸上, “我见不得别人生病。”
南夜爵坐起身,不适的感觉始围绕,他在chuáng沿坐了片刻,直到头脑不再晕眩,这才起身。
“你还要去公司?”
“嗯,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主持。” 抛却他的玩世不恭,这个男人在工作时,几乎是不要命的。
爵式的电梯内,南夜爵环着双肩,背靠墙壁,容恩站得颇远,见他垂着头,神色并不好, “你真的没事吗?”
男人下巴轻扬,嘴角痞笑勾起, “你今天不正常,是不是开始对我动qíng了?”
这个男人,果然不能对他有一点好,容恩站在电梯口,在它打开之际,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南夜爵笑意加染,按下电梯后直上顶层。
容恩刚进设计部,李卉就火急火燎地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座位边, “好消息,好消息——”
“怎么了?”
“下半月员工旅游,哇塞,终于等到这么一天了。”
“旅游?” 容恩见办公室的人都凑在一起,兴致勃勃的样子, “去哪?”
“云南啊!” 李卉心神向往,两手托着下巴, “我得减减肥了……”
“减肥做什么?”
“切,说不定有艳遇,金guī婿呢……”
容恩好笑得将桌上东西整理好, “公司这么多人,全去的话不乱套了?”
“不会啊,公司历年都会组织员工出游,据说,这次总裁要一起去呢……”
“是吗?” 容恩心不在焉,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兴趣。
顶层,总裁办公室前。
夏飞雨敲了敲门,走进去的时候,南夜爵埋头正批阅文件,她上前,将手里资料放到他面前,目光自然落到他额前, “爵,你头上怎么了?”
男人手指在伤口处轻抚下, “没事,不小心撞到的。”
夏飞雨轻咬着下唇,眼露犹疑,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昨晚睡得好吗?” 南夜爵继续手里的工作,头也不抬道。
女子顿觉有些委屈,许久没有听她回答,南夜爵复又抬头,见她怔怔望向自己,便以指尖转动着手里的金笔, “今天,你可以不用来上班。”
“我不喜欢将今天的工作放到明天,” 夏飞雨把桌上的资料推向南夜爵, “您签个字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昨晚,到了最后一步,南夜爵还是把持住了,夏飞雨心酸难耐,究竟是她毫无魅力,还是,南夜爵对她已经失去兴趣?
“放着吧,等下我让单秘书送过来。” 南夜爵继续埋下头去,夏飞雨垂在身侧的两手不由捏起,眼底结起一层水雾,她咬着唇,硬bī自己走出了办公室。
那时的离开,是回到了御景苑,回到容恩身边吧?
一天时间过的很快,何况大家都在讨论云南之旅,早就没有了心思工作。
容恩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些菜,在御景苑住下至今,她都是吃泡面,要么就是快餐应付着,今天,想犒劳一下自己的胃。
开门,换鞋,刚走入客厅,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她将手里东西放下后忙上前,南夜爵本躺在沙发上,不知什么原因,竟翻滚到了地上,双目紧闭,脸还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没事吧?” 容恩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他难受地睁开眼皮子, “我怎么睡在地上?”
容恩没好气的将他扶到沙发上, “问你自己,难不成还是我将你踹下来的?”
南夜爵顺势将头靠在容恩肩上, “我昨晚不就是被你踹下chuáng的吗?”
这男人,无赖的时候令人哑口无言,容恩轻推了下他, “这样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你说我不行?” 男人故意扭曲她的意思,火热的大掌就贴合在容恩腰后, “都说,女人在发烧时,休内特别舒服,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一样?要不要体会下?
容恩见他jīng神正好,一把将他推开后起身。南夜爵顺势倒向身后,头晕的坐不起来。
容恩将菜拿进厨房,不多久,就从里面飘出阵阵香味,南夜爵躺在沙发上,双腿jiāo叠起,容恩出来的时候,他正睡得迷迷糊糊。
她弯下腰,轻推了下他, “你吃过了吗?”
他不满地翻个身,微睁开眼, “有什么好吃的?”
都这时候了,还挑三栋四, “我就炒了几个菜。” 容恩将围兜解下,随意搭在餐桌上,等把菜端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自觉地落座。
一碗排骨汤,一盘鱼香ròu丝,一盘青菜。
南夜爵许是饿坏了,并没有嫌弃简单,吃到一半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 “对了,下午的时候医院那边来电话,说你妈妈有了好转,经过这段日子的康复治疗,能讲话了。”
听到这,容恩脸上已经扬起笑,食yù也好了, “下午院长打过电话来,我下班后去看过,医生说,我妈妈有站起来的希望。”
透过餐桌,望向对面这张欣悦的脸,南夜爵觉察到,她只有说起自己妈妈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表qíng, “你放心吧,那儿的护士医生,是最专业的。”
容恩点下头,夹起一块排骨放到南夜爵碗里。
男人顿了下,抬起头揶揄道, “gān什么,这就想示好?”
她低头吃了几口饭,余光却见他仍瞅着自己,容恩用筷手在碗里拨了几下,转移话题, “公司都在说,下半月有员工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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