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是最早动筷子的,也是最晚放碗的,他盘子里的西红柿炒jī蛋只剩下红色的汁水,估计要不是人这么多,他都要抱起盘子来舔了。
这俩个也是少爷命,吃完也没有做收拾的打算,准确说是没有这种习惯。收拾碗筷的担子自然落到了席遥的肩上。韩革一见席遥收拾,忙说“遥遥,我来帮你。”
这个时候,祁连难得没有起哄,韩革料定这个祁连肯定是不愿意去厨房那种环境脏乱的地方,估计让他来席遥的家,对于这个大少爷而言都是屈尊降贵了。
韩革在厨房也帮不上什么忙,还缩小了可用的空间,“韩革,要不你就出去吧。”席遥终于忍不住这么说。
“席遥,我有件事得跟你说。”韩革欲言又止,他难得有这么正式的称呼席遥的时候,席遥这也想起,韩革在电话里说的事情,于是放下手里的事。
“你奶奶的去世,是我们医院的责任,因为当时护士瞌睡,拿错了药剂,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是后来检查的时候发现的,而这件事我不能不跟你说,我不指望你的原谅,但是如果有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你的。”韩革一开始听到这样的说法也很震惊,震惊过后就是巨大的内疚,他不知道怎么让席遥原谅自己,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如果隐瞒自己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他的母亲也是这个意思。
席遥没有想到韩革要同他说的是这件事,奶奶的去世,提及心中就是一痛,他很感激韩革把真相告诉他,但是,他不是不会明辨是非的人,这个护士固然有错,但是人死不能复生,现在说起,只是徒增他的伤痛罢了。“韩革,这件事不怪你,说起来我还谢谢你,当时如果不是你的急救,恐怕奶奶走的更是痛苦。”
“而且,我还有一件事可能要拜托你,你知道,我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亲人了,奶奶走的急,我对联系火葬场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件事想请你帮忙。”席遥这件事说的吞吐,他脸皮薄,说不来这种求人的话,心中总是觉得欠着别人,但是在奶奶的事上,他必须要让步,就像当初祁连对他的施舍一样。
“遥遥,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帮你搞定,你不用着急。”韩革现在对席遥的话都是奉若圣旨,只怕不能对席遥更好,奶奶在去世前,他就承诺过,一定会照顾好席遥的,听到席遥说道自己无人依靠,更是心疼。
祁连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电视,一边时不时瞥一眼厨房的情况,他就是不放心这俩个人呆在一起,但是他就是下不下脸子去厨房,特别是那个韩革在的时候。
“席遥,你们家的水在哪,我渴了。”祁连终于耐不住,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了,嚷嚷着。
席遥一听忙擦手出去,准备给他倒水,韩革一听就不乐意了,“别去,水瓶就在旁边,看不见逗谁呢!”
席遥知道韩革跟祁连不对头,除去私心,来者是客这个道理还是得有的。“遥遥,祁连究竟算你什么人。”
韩革从昨天见到祁连心中就有所猜测,可是一直都不敢肯定。如果祁连是席遥的恋人,那平日为什么从来没见过祁连和席遥在一起,就算是避嫌,也避不到这个份上,毕竟男生之间jiāo往很正常。而且祁连看上去也没有一个做恋人该体贴人的样子,反倒有点吆五喝六的,特别是这一点,让韩革非常不慡。
席遥一听这句话,手狠狠的抖了一下,“只是同学呀,他是班长,班主任让他过来探望一下。”席遥眼神明显飘忽,而且一听就极其敷衍的话,韩革当然不信。
祁连一看席遥半天没出来,就坐不住了,走过去,半边身子探了进去,里面两个人居然又拉扯上。“你们在gān嘛!”
祁连这次涨了记性,没有再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去就是拉扯,但是表情甚是不悦。
“哦,我在问遥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还呆在这里。”韩革的口气也是丝毫不客气,身子挡住席遥,跟他正面相对,虽然矮了一截,但是气势上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
“我是班长,探望同学又不正常吗?”祁连表情更为倨傲,在他看来,最有理由呆在这里的当然是他,而这个韩革就是个电灯泡,闪呀闪的,看着就烦躁。
“是吗?班长大人真的这么简单么。”韩革看这个人的态度,与平时所见的公子哥并无二致,眼高于顶,根本不懂疼惜人,韩革突然有种冲动,如果席遥喜欢的是自己该多好,这样他就可以保护席遥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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