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唐尧啥话都没有了,带着玉玦往出走。
“我可跟你说好了,要是去了你不听我的话,被狮子挠了我会没命的。”
唐尧反反复复跟玉玦说去了之后她啥事儿都不要gān就看着就行了,玉玦一一都应了。
可是半夜的时候孔泽瞿都收拾要睡了,突然听见楼下电话在响,本来不想接的,可电话一直响,柴毅然下楼接了电话,电话是柴毅然打来的,孔泽瞿一言不发听完电话,然后穿着睡衣往出走。
孔南生今晚不在,孔泽瞿自己开车下山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到了感qíng突飞猛进的时候了吧……☆、受伤啦
孔泽瞿很多年没有开车了,在很多年前他就发觉自己开不了了车了,所以他可以没有做饭的人,但一定要有个司机。下山那道儿两旁的路灯一个个从这人脸上滑过,忽隐忽现里这人咬着后槽牙,额上的汗一点点往出蹦,细看这人握方向盘的手青筋bào起。
得亏现在是夜里,路上的车不多,要不然该有连环大车祸发生了。
孔泽瞿车开的不快,好在没有熄火,一路也是到了该到的地方。
孔泽瞿到的地方是个私立医院,电话里柴毅然只说了个那天跟你一起走的女孩子受了点伤,然后说了地址,旁的就没有多说了。孔泽瞿不知道到底怎么受了伤,伤的如何,怎么给他打电话的是柴毅然,大约是和唐家那小子有关。只要一想到唐尧的身份,总脱不了那些危险的东西,生擒猛shòu,高山大河,枪击子弹,等等等等。
若是这次叫自家孩子伤的重了些,他一定要把唐家那小子的皮扒了。
就这么边想边进了医院大门,刚一进去,大约是孔泽瞿长相过于醒目,门口坐着的一个小兵仔立马站起来,他是柴毅然安排在这儿等孔泽瞿的。
“请跟我来。”那小兵仔子看进来的人穿着睡衣也气势隐隐的人,心里暗暗咂舌。
孔泽瞿进了医院悄悄吸了口气稳了稳自己,让身上的热气散了散才跟着那小兵仔往前走,他不是遇事慌张的人,前些年有多少事儿要他想招儿都没有今儿这么热,这才多大的事儿?!
想是这么想,可还是步子比往常迈的大了些,这私立医院不大,统共就四层,玉玦就在最顶层,孔泽瞿从电梯刚出来,老远就看见最靠里的那窗户前唐家那小子垂头蹲着。
“你去吧。”让领路的那小兵离开,孔泽瞿往唐尧那里走,边走边看见唐尧胳膊上缠着的绷带还有脖子上的抓痕,心里瞬时间一沉,看唐尧的样子,这两个小的怕是去了东边儿那基地。
也不见柴毅然,也不见护士医生,就一个唐尧蹲在病房外面,这时候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难不成是睡觉?孔泽瞿嘴抿的紧紧的,也不看唐尧就眼睛半垂看着地上走自己的路,这是这人怒极的时候了。
柴毅然和孔泽瞿是前后脚从楼下上来,接了唐尧电话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哆嗦了一下,然后打给孔泽瞿,这会儿看孔泽瞿穿着睡衣在前面走,立马跑了几步赶在孔泽瞿前面一脚将唐尧踢歪了去。
柴毅然知道孔泽瞿的,这人在人前向来是要个样子,这会儿还穿着睡衣出来,怕是唐尧这回把事qíng闹大了。
“哥……”唐尧被柴毅然蹬了一脚,还哼哼唧唧叫了一声,待看见孔泽瞿看了他一眼时立马就熄了声儿,悄悄缩起来被柴毅然又蹬了一脚。
“还不滚开?”柴毅然看唐尧还歪在地上,悄悄喝了一声。
孔泽瞿急着要进病房,横了柴毅然一眼,把正在起身的唐尧一脚蹬出去好远然后进了病房。
病房里玉玦趴在chuáng上,以一个不舒服极了的姿势侧脸带着氧气,正昏睡着。孔泽瞿一进门首先看玉玦身上全了么,有手和脚被叼走了一块儿么,大致看了一下,乍一看伤的不严重,他知道带氧气不是因为外伤的缘故。走近了一看,趴在chuáng上的孩子身上虽然盖着被子,可被子被支起来腾空着。柴毅然看了孔泽瞿一眼,孔泽瞿脸色已经不很好了,等揭开被子,看见后背上的抓痕时孔泽瞿转身就要出门,柴毅然连忙扑上去死命抱住孔泽瞿,拖着孔泽瞿的后腰没让人出去,这一出去唐尧估计能废掉半条命。
“放开!”
“哥,收拾唐尧不在这会儿啊。”
“放开!”
柴毅然哪敢放,孔泽瞿的脾气他清楚的不得了,谁要是让他家的孩子吃了亏,那真是连本带利都要讨回来的,先前穆梁丘因为什么事儿伤了点心,孔泽瞿可是直接让那人滚出了国。
孔泽瞿被柴毅然拖着,一时半会儿真是气极,连柴毅然都气上了,用肘子砸了好几下柴毅然不放开,于是看在柴毅然这个样儿的份上,暂且先放着他以后收拾。
“放开吧。”
柴毅然听出了孔泽瞿语气里的松动,就放开了手。孔泽瞿转身复又看玉玦的伤口,真是,真是有点触目惊心。
玉玦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掉了,一道长长的爪痕从左肩的肩胛骨下到右后臀上缘儿,后背上的爪印大约有近一厘米的深度,医生即便稍稍处理了一下,可爪痕周围的血和血痂又冒出来了。玉玦的皮肤细白,那么长且深的口子,加上那些血印子,于是就看着让人疼。
“医生死了吗?”孔泽瞿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这些伤口,这明显是没做过处理的,送到医院来还让伤口luǒ着是几个意思。
“这孩子有哮喘,对现有的非甾体类抗炎药过敏,医院正在商量用药呢。”
“这么大个医院,连一两种药都找不出来吗?”
柴毅然知道孔泽瞿这会儿在迁怒,于是没搭话,只是看了看chuáng上的女孩儿,真心好奇这女孩儿到底是孔泽瞿的谁。
走近了chuáng,孔泽瞿探手摸了摸玉玦的额头,感觉稍稍有点发热,火瞬间就上来了,转眼正要骂柴毅然医生终于进来了。
疼痛和紧张的qíng况下,哮喘会持续发作,气管诱发xing痉挛会让人昏厥或者窒息,玉玦刚一进医院就已经有哮喘发作的前兆了,医生紧急处理之后给打了一管镇静剂,所以这会儿玉玦才昏睡着。清理伤口的时候镇静剂已经有些不管用了,她的末梢神经那么发达,对疼痛的忍耐度真的很低,医生刚用盐水冲洗原本昏睡着的人就有些呓语和躲避了。
若是玉玦被疼醒,又会因为疼痛和紧张让哮喘发作,若是不清理伤口,伤口感染也会引起哮喘发作,这种恶xing循环让医生有些难办,加之孔泽瞿,柴毅然还有蹲在门口的唐尧,有一个放在这里就够让人紧张的,这三个正一瞬不瞬的都盯着他,医生手都有点抖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又不能再打镇静剂,等到清理血痂的时候拿棉签一擦,玉玦已经有过度呼吸的症状了。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安抚下病人,让她不要这么紧张。”医生终于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孔泽瞿绕到chuáng另一侧,有些不知所措,安抚人的行为真是和他离得很远,只是孩子这么趴着真是,真是让人,有些心疼。孔泽瞿半蹲着执起了玉玦的手,玉玦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细小细小。孩子的脸是侧对着他这面儿的,这会儿脸蛋看起来也格外小,被氧气罩遮了大半,孔泽瞿真是觉得自己年龄大了,心也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硬了。
这人抬手抚了抚玉玦的头发,慢慢儿摩挲着,从头都到后脖颈一直柔柔的摩挲,动作自然。
医生加紧了手上的动作,虽然玉玦挣扎的动作小了些,可一直有呓语和呻、吟的声儿,显是还难受的不行。
“玉玦啊,很快就完事儿了……”孔泽瞿也不管旁人的眼神儿了,终于压低声音这么说,一遍遍。
孔泽瞿叫玉玦的声音和玉玦想象的一点儿都不一样,低低的,像是能把人催眠了,玉玦终于慢慢儿的平复了些,孔泽瞿看玉玦皱着的小眉头有些消散,抬眼示意医生赶紧完事儿。
医生到底是gān这一行的,赶紧清创上药包扎,一溜儿gān完叮嘱了些注意事项连忙就出去了。
医生收拾完出去的时候,孔泽瞿准备起身的,可是手竟然是被攥紧了,他稍稍用了点劲儿本来是要抽出来的,可躺着的孩子又开始有声儿了,孔泽瞿低头看躺着的孩子,他都以为这孩子敏感成这样是清醒的了,柴毅然以为他就这么要站起来了,可谁知这人又蹲下去了,还是个半蹲的姿势,将自己的手原放着让这女孩儿攥着。
柴毅然有些担心唐尧了,看这个样子他还真怕这老大哥要把唐尧给打死。
“进来。”孔泽瞿挺高的,和唐尧差不多,只是唐尧到底年轻,年轻人不显个子,这人看着比唐尧还要高些,这会儿是个半蹲的姿势,可看着气势一丁点都没有弱了。
唐尧在门口期期艾艾的不进来,孔泽瞿对于他们这个年龄的人跟偶然听说的传说一样,现在的人已经不说孔家的事儿了,可他跟着柴毅然和穆梁丘,无意间就听说了孔泽瞿。
这会儿孔泽瞿这样,唐尧哪敢进去。
“进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唐尧在门口看了看,实在不敢进去,“你问我哥。”然后站起来竟然跑了。
孔泽瞿气极,瞪着柴毅然正要发作,察觉手心里的下手一动,立马低头看玉玦,柴毅然趁这个时间也退到了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下章能甜甜甜一下 蓝后 小孩子又要长大~\(≧▽≦)/~啦啦啦☆、甜
孔泽瞿低头看玉玦,没醒,只是手动了动,攥他的手更紧,再抬头,病房里已经没有人了,于是病房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两个小的跑的快,孔泽瞿总不能放下玉玦去追这两个,于是就只得罢了。
一时间只有两个人的病房安静的让人有点不安,亮堂的灯光下,谁人的表qíng都无所遁形。孔泽瞿半蹲了一会儿,细细盯着玉玦看了半天,好像他之前从来麽有见过这孩子一样,明明他供吃供喝的养了□□年,这会儿却是从额头到眉眼细细的看,细细的看,看的时候这人也是眉眼深沉,边估摸边寻思。
玉玦上身儿是没有穿衣服的,下身儿的衣服也被退到了屁股上缘儿,到底是十六七的女孩子了,该长的该发育的也都生发着,孩子就那么趴着,孔泽瞿又是半蹲在chuáng边儿上,于是等视线从脸蛋上挪开的时候这人自然是看见了孩子的身体。
即便没有人,可孔泽瞿还是挪开了自己的视线,探手要拿被子给玉玦盖严实的,只是稍稍的,就那么一下的手指碰到了孩子的腰侧,指背上传来的温热和细嫩叫孔泽瞿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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