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泽瞿不该是个柔软招孩子的人,如果是二十岁的孔泽瞿,有了孩子是他的,他会养,大概只是养着而已,不会给孩子过多什么qíng感,三十岁的时候也还是那样,孩子于他可有可无,书中描写父子qíng什么的他一概是不愿意放在他自己身上的。然四十岁就不一样了,四十岁的孔泽瞿愿意养孩子,并且愿意给孩子身上投入些东西,虽然他拎着孩子受训练,也给挨板子,可半夜时候孩子闹腾他是最先起来的,甚至偶尔有时候也抱抱亲亲小东西们,难得有个假期领着小家伙们出去逛逛也是很愿意的,有时候他还会看些孩子吃食上的那些个杂七杂八小事qíng。这个时候他有孩子是刚刚好,然,孔泽瞿自始至终都想要个女儿,他自己的孩子,放进柴毅然那里,他也是不怎么欢喜的,况且每每把孩子提溜出去,家里的女人总会闹腾几天,可孔家的男孩子必须那样,他也无可奈何。如果有个女儿,小姑娘决计不会有那些个训练的,也不会有什么挨板子的事qíng,大约要被宠的无法无天了,他们弟兄几个到现在还没人有姑娘呢。
总之这回如果是个闺女就好了,孔泽瞿也很愿意有个闺女。
等到玉玦肚子大了起来时候,孔泽瞿亲自陪着去医院走了一趟,医生早就是熟人了,知道这两口子心意,最终也如了他们心,检查出来孩子也说是个女孩儿。
于是玉玦就在家里是太上皇了,孔泽瞿教训三个儿子,绝对不能惹你妈生气,若是敢在家里不听话,回来他一定要收拾。
于是玉玦很舒心的待产,晚上孔泽瞿也不敢再乱来,只有孕妇有需求的时候他尽职纾解了孕妇*,至于他自己,自个儿解决是经常的,如此怀胎终到了十月,该是生产的时候了。
生产时候产房外面等了好些人,没兄弟的那几个都来了,雷让闻思修也领着他家的儿子来了,都来看兄弟几个家里唯一的闺女。
玉玦这次进产房时间格外的长,孔泽瞿难得抽出这么长时间,在外面煎熬那许久,最后忍不住要砸门进去的时候,护士抱着一团哭声震天的小东西来了。
瞬间一群人涌上去,孔泽瞿被挤在最前面,接过孩子之后喜不自胜,小家伙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儿,标致,漂亮极了。
一群人都在羡慕老大哥老来得女,谁也没想起来要掀开布子看看这孩子到底是男孩儿女孩儿,因为老早就确定孔家有个小闺女了。
只好半天连孕妇都推出来了,雷让家儿子拉他大爸的手说“弟弟长得真漂亮。”
“什么弟弟,是妹妹。”雷让跟他儿子说,眼睛顺带瞄了那布子底下一眼,然后瞬间瞠大眼,偷着看他大哥,他大哥脸上发红正是高兴。
“明明是弟弟,你看还有小*。”
小孩儿声音很是清脆,瞬间所有人都看孔泽瞿方向,安静了一两秒,然后借机都有事开始散开。
孔泽瞿低头,然后脸瞬间黑掉。
四个儿子,足足四个儿子,他到死能生个女儿不!
第67章 番外三(上)
车刚一停下,玉玦就下车了,快了几步往屋里走,想着这个点儿家里人该是下班了,所以钥匙也没往出拿摁门铃。没有什么比离家万里风尘仆仆之后摁了门铃有人给你开门再好的事qíng了,尤其你还拖家带口有所牵绊。所以摁了门铃倘门开了一室温暖迎接了,那当真是无比的满意幸福了,然门铃摁半天,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关着的门板也依旧关着,心下稍稍有些失望,终还是自己掏钥匙开门往里走。
推开门板,一室黑暗和静默,借着微光看手表,晚上八点一刻,玉玦皱眉,这个时候家里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应该在的,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是什么鬼。
放下背包,脱了手套围脖,登山的靴子也一并都脱了,身上的土尘都来不及抖落在门口,玉玦进屋这里那里的看,家里当真是一个人也没有了,连最小的儿子也不在,一时担心,进了儿子们的房一看,平日里穿的衣服都不见,算了算日子,怕是又被拎出去了。这回怎么连最小的都给拎出去,玉玦心下埋怨孔泽瞿,前面三个大的暂且不说,后面这一个因为她产的不顺利孩子身体也不太好,说好了等骨节长开了再送出去,结果现在就给送出去,到底是亲生的不是。
心里这么不很满意的想着,可终究有两个月没有回来过,在外面的日子里成天介的不是挖土就是打dòng,风餐露宿这长时间,好容易回来,当然好好要洗个澡歇着了,于是也顾不上管孔泽瞿什么时候回来,径自去洗澡。
最小的儿子已经都五岁了,玉玦在老四三岁时候就出去工作了,她家里自然是不缺养家的,只是她自己毕竟太年轻,况且在外面接受了些新cháo思想,年纪轻轻就什么也不gān当然是不愿意的,于是终究是要出去,即便知道只要一出去就要受苦,可还是想要接触接触社会,孔泽瞿怎么说都要出去,于是无可奈何,玉玦终究出去了,跟着先前挖地宫的那老教授下面的团队,这里那里的四处跑,开墓,探测地质,土层没冻住之前的几个月里,一年总会出去两三次,这次去了连接两个大陆的那高原上,可是受了些苦u。玉玦洗澡的时候就算看见自己有些发糙的手脚也管不了了,在外面时间长了,看尽了这个世上辛苦活着的那些人,对于有些东西就不很在意了,好在衣服下面的肌肤还是丰盈嫩白。
痛快的洗了热水澡,骨子里的疲惫立刻就涌了上来,心里知道要等孔泽瞿回来,可眼皮越来越重,不管怎么挣扎眼皮都要自己往一起靠,再是支撑不住,索xing上chuáng去睡,想着孔泽瞿回来定然会弄醒她的,她先去养养神儿省的应付那人没jīng力。
原打算就浅浅的睡一会儿,可到底是累极,这一觉睡得极长,等醒来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时分,玉玦睡得好好不知怎的猛就清醒过来,直觉现在已经很晚了,可是身边竟然没人。看看表,凌晨三点过点,侧耳听听外面,依旧很安静,一时所有瞌睡都消失立马清醒,起身往出走,想着是不是孔泽瞿怕打扰她在其他房间睡了,可一间一间房都打开,一个人没有。
自从她有记忆以来,孔泽瞿晚上不回家的次数很少,这几年也就只有那几个特定日子前半夜不在家里,到了这个点儿无论如何都会回家的,今天竟然没来回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前一年她父亲也才是六十的年龄上突然脑出血,孔泽瞿看着是个年轻人,可终究年龄在那里,莫非今天是身体不舒服?
一时心里发慌,各种念头一齐上头,再是坐不住打开手机看新闻,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有心要打孔泽瞿电话,可拨了竟然是关机,去拨南生叔的电话,南生叔的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这下真的慌了,想着要赶紧下山,下山时候孔南生回了电话来,玉玦问孔泽瞿事qíng,孔南生在那头说孔老还在工作中,今天指不定什么时候回去,让玉玦先去歇着。
玉玦这才没下车,先前睡了很长时间,一时半会睡不着,想着好长时间没见孔泽瞿了,也就在客厅等着了。
一会迷糊一会清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天开始麻麻亮起来,玉玦刚打了个盹儿,忽然听见门铃响,还当是孔泽瞿回来了,立马起身去开门,谁知打开门却是站了一个陌生女孩。
“请问这是孔先生家么?”那女孩开口,声音婉转娇嫩,很是好听。
虽然外面还不是很亮,可也就门里门外的距离,玉玦自然是能看清门口站着的人的,细细正打量,见这女孩儿丹凤飞眼,琼鼻丰唇,长发及腰,修长身条,竟是个古典标志极了的女孩子,可是这个时间点儿,怎么出现在她家门口,嘴里问的是孔先生,显见着是专门来了的。
“你是?”下意识发问,见对方也上下打量自己,玉玦猛地意识到自己就那么散着头发穿着睡衣邋里邋遢的出现了,皮肤手脚都没有保养,这女孩子定然想着这个样子的人怎么出现在孔先生家里了,一时有些不自在。
“我姓林,是来给孔先生送东西的,孔先生在家么?”那女孩继续说,眼睛已经朝屋里看了。
女孩一口一个孔先生孔先生,玉玦决计不相信是在叫家里小的那几个,大儿子也才十岁,还不到被称为先生的时候,能被称为先生的就是大的那个了,心里猛地就产生了些旁的东西,玉玦站在门口有心不动,只是这女孩这么早能从山上进来,说不定是旁边哪个老先生家里人,于是侧身将人让了进来。
“你要给他送什么东西?”玉玦三两下将自己头发绾起来没再披散着头发,给两人倒了水之后就坐下了,还是很和气的语气,脸上也未见有什么变化,这许多年,孔泽瞿是个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这是孔先生昨天晚上落下的东西,我想着他怕是丢了要不方便的,于是就送来了。”女孩盈盈说完,从随身带的纸袋子里拿出了个长条状东西,玉玦细看,赫然发现那是孔泽瞿的皮带,心里立时一个上下噗通。
之所以知道这是孔泽瞿的皮带,是因为孔泽瞿所有衣服都是定制的,孔家老四的所有物件都有孔家老四的标志,连皮带上也有,这世上独此一件,再无第二个,这皮带当然只有一个,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出现在旁人手里,还是个女孩子手里,不由自己各种猜测出现了,实在是送来的东西过于贴身了。
这个时候玉玦也才发现这女孩子的长相当真是极合孔泽瞿心意的,gān净古典,年轻秀雅,立时想起前些日子难得孔家亲近的几家人凑在一起吃饭时候,有几个比自己年龄稍长些的说家里男人在外面种种的事儿,当时听了且当听了,过于笃定甚至连问孔泽瞿一声都没有,现在他裤腰上的皮带怎么就被旁人拿上了。
“孔先生要是没起chuáng东西我先放下,就不打扰了。”那女孩看玉玦一直盯着那皮带不说话,于是这么说。
“等等。”下意识开口,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有心想问问这皮带怎么得到的,可是觉得问出来就好像孔泽瞿真的gān了什么事qíng一样,可是不问,心底又过不得,只开口将人留下。
玉玦说了要留人的话,可那女孩无论如何要走了,竟是也不顾玉玦说什么径自就要出门,qíng急之下玉玦伸手扯了那女孩胳膊,人家自然也不愿意被扯了胳膊,两个人还纠缠起来。
这当口,客厅门被推开,女孩口中的孔先生终于出现了。这人一出现,女孩立马不动了只转眼睛安静看孔泽瞿,玉玦也放开手看孔泽瞿,看见这人了,原本压着的脾气也上来了,一时气疯,也看孔泽瞿,见这人往进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还存了侥幸心理去撩这人腰间衣服。三两步走过去,伸手就要撩开衬衫,结果伸出去的手竟然被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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