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坐大,这不要紧,可几个老的退下来,自有年轻的往上补,这补谁,就是关键之处,各个挖空心思想着往上放自己人,简家挡了人家的路。
这些弯弯绕,易寒山门儿清,这易寒山没有过多的心思,自家人丁淡薄,唯一的儿子志不在军里,他退下来,该谁上就谁上,再加上他的心里,对各家自是有个评判的,私心里确实是偏着简家。其他几人虽猜不透易寒山的心思,可易家的小子见天儿的往简家跑,他们可是看在眼里,背着易寒山结成了共识,几个人口径一致,bī也要bī着易寒山签字。
你道今个这一出唱得是哪一折子大戏,原是这事儿和简麟儿有关,难不成简麟儿去“猎人”还真是有隐qíng看今个这样子,真的不是单纯的派个人过去这么简单。
这事儿很长,几个人下了个套子,歹毒着呢,就等着简家怎么反应了,这里暂且不提,端等着最后看看是个啥结果到时候再说,这个时候,简麟儿被派去做卧底的事儿就这么定了。
易寒山等几个人走了,慢慢往后靠在椅子背上,想着易南风知道后的反应,心里隐隐做苦。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因着狠心送走易南风的事儿,父子两个有了隔阂,再加上儿子放在心尖子上的姑娘这事儿,怕是易南风心里要怨死自己了,可是没办法,坐上位有坐上位的难处,易寒山此时是进退两难。坐了片刻,喊秘书去请来麟儿大伯二伯,这事儿还得跟简家商量商量。
“唰……”简家麟儿闺房的窗帘被拉开了,阳光扑簌簌的照了进来,简麟儿被照在眼睛上的光线扰上了,眼睫毛颤了几下,皱着眉头翻了个身,身边的被窝还是温热的,钻进去,又想睡过去。
熟知麟儿的脾气,易南风也不多费口舌,叫了一声不见反应,直接过去掀被子,“哎呀,我还想睡。”困顿的睁不开眼睛,抱着枕头捂在胸腹上,这姑娘又要睡过去。
“该起chuáng了,爷爷要进来了。”温热的呼吸撒在皮肤上,简麟儿颤了一下,细细的碎吻落在脸上颈窝上,简麟儿不甘不愿的睁开眼睛。
“还想睡觉。”许是在训练的时候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简麟儿这一睡下去,大有几天几夜不起chuáng的姿势。一手抹去麟儿眼角的东西,luǒ着上身的易南风很有威胁xing,看着这男人眼睛里闪着的光,简麟儿识相的不说话扯过一旁的衣服开始穿。
两人收拾妥当一前一后的下去,简政看见两人这模样,既欣慰又心酸,哎,谁能理解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简家老爷子的心思啊。
欣喜的迎上去,拉着麟儿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乖乖听着爷爷说话,简麟儿决定今个要好好陪陪爷爷,可是等到晚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飞机上了。
易南风这边,吃罢早饭,在简政的瞪视下乖乖自己出去了,出门先去了家里,他妈一见他,激动的扑上来一通拥抱亲吻,易南风习惯了,上楼换了个衣服,开着车库里的车直奔公司。
无视门口保安的惊讶,才一进去,员工们就互传近四个月不见人的大BOSS回来了,大家的皮都给绷紧着。这消息传得快的,易南风才刚进办公室,闻风赶来的邢辉和陆震东几乎是前后脚进来。
“啊呀……啊,老大啊……你可是回来了,你看你弟我是不是瘦了啊,哎哟……,我好命苦哇,摊上这么个老板啊,自己一个人潇洒了几个月,留下累死累活的我,哎哟,我不活了,这世道不公平啊……老天爷啊……你怎么忍心折磨这么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我啊……”擦着不存在的眼泪,邢辉边说边拍大腿,哭天抢地,唱做俱佳,只是不时用眼角偷看易南风反应的动作实在是很搞笑。
看着邢辉夸张的举动,易南风额角跳了几跳“闭嘴!”哭声戛然而止。
假模假样的抽了抽鼻子,邢辉这边儿是个大铜锣,边儿上的陆震东一直没说话,看着易南风黑了瘦了点儿,脸上甚至有了久经风沙的感觉,直觉的老大的度假非比寻常。
“公司一切都好吧?”这也就是易南风例行这么一问,知道自己临走前把一切都打点好了,料想这两人不会这么快搞出问题。
“好。”“不好。”
两句话,两个人说出来的,易南风的眼睛眯起来了。
说不好的是陆震东,说好的是邢辉,两个人对看一眼,同时看向易南风,易南风面无表qíng,邢辉感觉发毛,不自觉的缩了缩身体,往陆震东那里靠了靠,不说话。
易南风也不说话,等着。过了半晌邢辉的声音在响起来“我搞砸了建山实业的案子。”
“什么?”易南风的声音冷了下来,邢辉头皮发麻,看了陆震东一眼,央求老二不要说出实qíng,原是这邢辉睡了“建山实业”的老总女儿,偏巧被人家老爹碰见,大动肝火,因为人家女儿刚满十六岁。
这一来,眼看着要签约的事儿就被搁浅了,邢辉知道易南风在这个案子上花了很多jīng力,这下死定了。其实邢辉也很委屈啊,那妞儿看着怎么可能像十六,他看着二十六差不多。
几个人知道这“建山实业”后面是有军里的谁做靠山的,对于那帮子人他们一向不惹,这回老大不知为何找人牵线主动合作,虽然不解,他们还是照做了,只是这次叫自己搞砸了。
等了半天不见易南风说话,这临了的一刀怎么也铡不下去,不上不下等的邢辉心急,却不想易南风冷哼了一声“这件事儿以后算账,潘董的地搞到手了么?”
这回两人俱点头,没人敢问用那块废地gān嘛。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出去,邢辉临走时终究没忍住问了句“哥啊,你去哪里了啊?”
得到一记冻死人的眼神后,缩了缩脖子夹着屁股出去了。易南风两手jiāo握放在小腹上,伸长了脚,看着外面细细谋划。
实木的大桌子上,堆积着高高的文件,全是易南风刚刚看过的,扭了扭脖子,还是打了个电话,麟儿的声音响起来了,忙活了一上午的疲累顿时消失了,嘴角勾起笑“中午在哪儿吃饭?”
“在家里,陪着爷爷,你要不要回来吃饭?”
看了一眼左手边还未处理的一摞,易南风果断决定不gān了,回大院儿去吃饭。打电话给秘书“桌子上还未处理的那些文件拿给邢总批阅。”
拿起衣服车钥匙,回简政那里。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只要你听到他声音就消除所有疲劳的话,这其实是件幸福的事qíng。
叫人给易南风添了碗饭,简家正在吃饭。易南风回去的时候,简家的几个竟然都在,诧异了一下,在看见简谦泽火急火燎的回来时,心就往下沉了几沉。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的麟儿,眼睛里深沉暗不见底。
陪着简政下棋,有默契的,几个男人移驾二楼的书房。手里夹着半根烟,易南风自打听到消息后沉默了很长时间。嘲讽的一笑,终于开口了“我现在是简家的女婿?”
不说话,简谦泽看父亲二伯难为的不行,遂开口“哥,这事儿谁也不想看着麟儿去,可是没办法,要是一开始没去也还刹得住,可这会儿……”
易南风深吸了口烟,觉得是不是有些事qíng他不知道“麟儿要去哪里?”多余的话也不想问了,只问关键的。
“哥伦比亚。”
“谁那里?”
“巴勃罗·豪斯科瓦尔·戈维利亚。”
眼睛闭了一下,易南风的眼睛cháo红,这个人他太熟悉了。
在简谦泽的示意下,麟儿早早劝了爷爷去睡觉,等到黑色轿车停在家门外的时候,她知道她要走了,最终的考验终于来了。
看着又穿回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简麟儿惶然无助,这回易南风不在自己身边。上前了两步,夜风chuī起了麟儿头发,易南风揩了揩麟儿的脸,“乖乖的。”
摊开手掌,一条细细的链子在灯光下闪着纯粹的光芒,“任何qíng况都不要拿下来。”看着垂下来的两个相连的别致的小圆圈,易南风悄声说。
没有任何动作,也无他话,易南风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麟儿。忍不住踮起脚尖碰了碰易南风的嘴,简麟儿上车了,车上又坐着送她去“猎人”的武大校。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看着有啥疑问后面会出来不要有疑问这真的是个宠文~~~~~~nüè神马的不会有哒(就算有也是小nüè怡qíng哇)☆、58、第五十八章
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机舱里,窗外是无尽的黑暗,侧头望着窗子外面出神,从这个方向看向简麟儿,美得惊人。
忽然,飞机一个颠簸,往前一倾,一手握上座椅把手,眼前有东西闪着细碎的银光在胸前甩动,简麟儿定睛一看,易南风临行前给自己带上的那个链子,手搭上去摸了下,慢慢定下神。
脚下的灰烬提示着自己此行有多危险,才一上车,手里就是厚厚一摞的资料,等到上飞机的时候也没看完,早有人叮嘱看完必须销毁资料,甚至连打火机都给塞到手里了,简麟儿此时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的自己才活了这二十年,怎么就跟演电影儿一样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资料大部分是此行的目标人物巴勃罗的资料,越看心里越是没底。全世界最大的毒枭,甚至还有军队,富可敌国,装备jīng良,恐怖袭击,绑架,勒索,贩卖人口,无恶不作。一厚沓资料看下去,脑子里留下的东西不多,只是资料上显示的那张巴勃罗的照片一只在回放着。打了个哆嗦,简麟儿闭上眼睛休息。
简麟儿这次是以天才药剂师的身份去接近世界头号犯罪分子巴勃罗,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背景是怎样被捏造的,也不知道中间牵线的人是如何给巴勃罗引荐自己的,她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名字了,等到见到自己的接头人,人家自会给她安排名字。
早就知道作为一个战士,出任务是不可避免的,抛去了其他因素,简麟儿以一个真正的军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哪怕她第一次出任务时她甚至不知道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任务是什么。
这个时候北京已经到了冬天了,飞机飞了一夜,乍然降落到圣菲波哥大的时候,机舱门才一打开,独属于南半球的热làng一下子袭来,尽管这是哥伦比亚的早上。
这个国土面积大多为高原和山地的南美洲西北部国家,有着浓浓的天主教国家的色彩。白人,黑人,印第安人的血统,混杂在一起,给这里的人民刻下了独特的民族特色。
玻利瓦尔广场内,游人如织,虽然这里是有名的毒都,可是特殊的地理环境还是让很多人选择在这里求的片刻欢愉。呆呆的站在玻利瓦尔的雕塑下,简麟儿等着自己的接头人。下了飞机后,自动有个当地居民送她来这里,因为那人说了句中文,简麟儿没说话,由着人家带她来这里然后放她一个人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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