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悠悠站在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停的安慰自己说:“平静一下,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
拿起洗手台上的白色塑料长条,闭着眼睛慢慢低下头。
“乔悠悠,我数三你就睁开眼,大不了以后再来一次!”
她的月事晚了半个月,一天一天的想象让她分外煎熬,gān脆买了试纸回来自己测一下。她害怕太过期望而出现怀孕的假象,例假推迟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忍不住的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真相不是自己所想的而失望。一直就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样就算得不到也不会觉得失望。可是自己却开始慢慢的不受控制的幻想,如果有了宝宝,她会怎么照顾她?长得会不会像她?乔悠悠好希望可以有一个女儿,要把她打扮的像个小公主一样,和她一起穿漂亮的母女装。
乔悠悠将眼睛睁开一条fèng隙,看清试纸上一条刺眼的红线后,一瞬间失望、难过像cháo水一样迅猛的向她涌过来,压的她几乎要流眼泪了。
褚颂不在家,现在连一个孩子都不愿意给她,乔悠悠忽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好忧伤好孤单。别人结婚了老公总是陪在身边,而她老公不仅不在身边,现在连音讯都没有,更不知道窝在哪个连电话都没有的犄角旮旯里。
乔悠悠觉得自己好委屈,这算这么狗屁婚姻,算什么破日子?有老公等于没老公,不如gāngān脆脆的离婚算了,她还可以寻寻觅觅她的下一chūn,找个能每天陪着她的老公!
眼泪开始不停话的拼命往下砸,褚颂已经走了十多天,每个夜晚她都要用被子紧紧把自己裹起来,好像这样就可以代替褚颂的拥抱。听不见他的声音,她忽然觉得夜变得好漫长,像是得睡了好久,可是睁开眼发现依旧是黑夜。好想好想听听他的声音,想听他一声又一声的喊她的名字,好像他离不开自己一样。乔悠悠后悔没有把他的声音录下来一段,这样可以以解相思。她甚至开始后悔不该在那天和他闹脾气,应该乖乖的听他说话,他多说一句,她就可以多一句对他的想念。
无声的哭在后来演变成哭嚎,乔悠悠坐在马桶上丝毫不计形象的抱着一大卷卫生纸大哭起来,越哭越委屈,越委屈哭的越痛,甚至哭到头疼耳鸣。
乔悠悠像是被抽gān灵魂的玩偶,呆呆的坐着,脸上有未gān的泪痕。她发现自己再也哭不出来了,站起来走近洗手台,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嘴唇起了gān皮,头发凌乱,像是被人抛弃的怨妇一样。
“乔悠悠,你也有今天!你不是一向标榜自己没有任何人都可以活的逍遥自在?现在是怎么了?看你那点儿出息,你在这以泪洗面,人家连知道都不知道,没准儿这会儿正抱着飞机大笑呢!”
乔悠悠拍拍胸口,让自己想开。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脸,却发现刚刚那个被自己扔在洗手台上的试纸居然凭空多处一条线!
乔悠悠不相信的揉揉眼睛,拿起来端详着,刚刚明明是一条的,什么时候变出来的?乔悠悠跑到卧室从垃圾桶里翻出被自己丢掉的包装盒。看着说明书上的条款,看着看着居然趴在chuáng上猛笑不止!
人家说明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会有几分钟的延迟!而她心急的连说明书都不看完,只是看了一眼结果就匆匆下定论。
那现在就是说,她怀孕了?
怀孕了?!
乔悠悠从chuáng上弹起来,喃喃自语:“乔悠悠,你怀孕了!”喃喃变成呐喊,“怀孕了!!!哈哈哈!褚颂,这是老娘自己的种,你甭想让你闺女管你叫爹!!”
她高兴的想跳起来,还好理智及时抓住她,孕妇忌剧烈运动,尤其是怀孕初期。乔悠悠忽然又有些担忧,刚刚哭的那么痛,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大过年的进医院,就算是产检,好像也不太吉利。乔悠悠决定年后再检查,这些天自己多注意就好。
兴奋的乔悠悠拿出电话想昭告所有人,可是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却发现最想告诉的那个人接不到她的电话,孩子的爹不负责任的跑了。乔悠悠失望的叹气,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低语道:“闺女啊,你爹这么不负责任,以后就别孝顺他了!等他老了痴呆了,就往养老院一扔,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说完,乔悠悠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不再给他买几个玩具飞机,让他每天抱着飞机睡觉!”
就算是大年30,乔悠悠的工作依旧不能懈怠,她刚刚休假回来,档期排的满满的,想推都推不掉。好还她已经混迹多年,稍微准备一下也不觉得累。只不过今天心qíng太好,总是不自觉的跑神,稿子在手里握了半天还是没能总结归纳记得清楚。
“喂,你今天怎么了?神qíng恍惚的。”同事楚欣悦挤过来拍着乔悠悠的肩膀说。
乔悠悠故作忙碌的理着手稿,“没事啊。”
“就这几页纸,放过去早就顺嘴而出了,今天到现在还没搞定,还说没事,谁信呐?”
“你特别闲是吧?”
“也不是啊,好多事qíng要做,但是一点儿jīng神也提不起来,今儿可是大年三十啊!凭什么别家姑娘都回家快快乐乐的过年,我们要守在这里!”
“年年都抱怨,每年说的都一样,能不能变种说法?”
楚欣悦把头放在乔悠悠肩膀上,声音萧索的说:“哎,亏是我没那个勇气,不然我早辞职了!”
乔悠悠从来没想过辞职,虽然她觉得这工作也挺变态的,有时候大半夜还要录节目,没有节假日,连过年都不给假。但是毕竟这是当年她自己选的一份工作,关键是她觉得喜欢,如果辞了这份工作,她能做什么?学这个专业出身,工作肯定离不了这个圈子,相比于全国到处飞来飞去,她倒是觉得现在这样还不错。
乔悠悠一口气录了三档节目,下班的时候,chūn晚都开始了。紧赶慢赶的回家问安,心虚的觉得难免又是一顿骂。
褚家过年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全家上下算上保姆阿姨也才5个人。老大老二老三都不在,大领导也不在,剩下孤儿寡母傻愣愣的gān瞪眼,勉qiáng才能凑够一桌麻将,褚太太却完全不想参与,发了红包之后就早早钻回房间休息。
可怜的三缺一,乔悠悠难得有兴致,硬拉着褚茗子和褚司开始摆长城。乔悠悠手边放了一盒梅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整晚就想吃酸的。
“今晚的饺子什么陷儿啊?”
褚茗子说:“不知道。”
褚司说:“没吃出来。”
乔悠悠看看左右两个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撇撇嘴说:“败家玩意儿!”
“你不是也不知道,还说我们。”
乔悠悠往嘴里塞了一颗梅子,“哪有?我只是觉得,有点儿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褚司和褚茗子左右夹击,你一言我一语的狂轰滥炸乔悠悠的耳膜。
“三婶,是不是反胃?”
“三嫂,有没有觉想吐?”
“难怪一整晚抱着一盒梅子不撒手!”
乔悠悠手一哆嗦,刚拿出来的梅子掉在地上。
“有没有觉得浑身乏力?”
“是不是时常犯困?
“你们俩是好奇宝宝啊?”她本想到医院检查之后再告诉大家的,毕竟试纸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万一到时候发现是因为她太过期盼而出现的假象,那就真的大乌龙了。而且她只是顺便感叹了两句,没有那么容易被猜透吧?
褚茗子不管不顾的推开椅子就跑回卧室,嘴里直嚷嚷:“奶奶老太君,我三婶怀孕了,您要再度当奶奶了!”
“褚茗子!”乔悠悠想拦,发现是徒劳,一口气儿冲上来差点儿就抽过去。
心qíng不佳的褚太太听了这席话,腿脚麻利的像是20岁的小姑娘,匆匆从房间里冲出来,喜上眉梢的拉着乔悠悠问长问短,嗔怒的指责她不早点儿说出来。当即就要打电话联系给乔悠悠做产检,乔悠悠却坚持说过年进医院不吉利。褚太太兴奋过头了,这可是亲孙子,该忌讳的还是要忌着。
对于褚家来说,今年的三十是不同的。因为有了一个新生命的加入,一切都是美好的。本来死气沉沉的一家四口,因为一个还未出生的小生命而变得热闹。褚茗子和褚司甚至争着抢着要起名字。褚茗子说是女孩子,褚司坚持说是男孩子,俩人为了到底是男是女斗了一晚上,斗的乔悠悠脑袋疼。
作者有话要说:怀了吧怀了吧!当爹的居然不在家,太可恶了!!哼
周末不更新,后妈要去当伴娘,还要大出血封红包,呜呜呜我的钞票你不要肘,我不要你肘啊啊啊
Chapter 40
中国最南部某个无名海岛此时正在秘密进行着一场最残酷的密集训练,每天都会有一定比例的军人遭遇淘汰。而这些被淘汰的军人也绝对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战争是残酷的,为了应对战争,挑选jīng英的过程更是残酷至极。
体能训练过后,所有留下的人先后参加海、陆、空三个军种的训练。褚颂在艰难的经历了海、陆作战之后,终于迎来了黎明前的黑暗,看到了黎明的丝丝曙光。
在海、陆训练中,褚颂和梁牧泽依旧时时刻刻的紧咬着彼此的战绩。梁牧泽是陆军特种部队出身,在陆地上他是老大,无人能抗衡,褚颂输的心服口服毫无怨言。海上作战对他们俩来说都是陌生了,俩人牟足了尽头要较量,大多数项目他们都是并列完成。褚颂一平一负,暂时落后!想到下一项训练,褚颂就在心中默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赵柯越看越觉得,他们俩之间一定有仇怨!
空中军事训练开始的那个早上,褚颂觉得天气出奇的晴朗,chūn光万里,明媚醉人。chuī习惯了湿热的海风,心qíng如天边的艳阳一般,格外灿烂。
5天的训练,彻底抽gān了所有人对于天空的向往。不管是空降,还是滑翔三角翼都需要超qiáng的耐力,尤其是空降,落地的时候将会给双腿带来巨大的冲击力,需要对双腿进行充足的训练,就连褚颂和赵柯这样空军出身,甚至空降部队的兄弟们都觉得有些撑不下去了。
20天的时间,他们这些来自各个军区、不同军种的战士官兵们经历了各种磨难,患难与共的时候战友qíng谊也愈发深厚,每个离开的人对他们来说,都充满着悲壮与伤感。
空中军事训练的最后一天下午,褚颂等人在短暂的放松休息之后,登上了歼-10战斗机。他们要根据集训的目标完成空中对抗演习。来时几十架的战斗机,如今只剩下8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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