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能成魔能成疯_折纸蚂蚁【完结+番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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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子渊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梅若瑶的电话,几乎拯救了他,可是梅若瑶说,温从安受伤了,这让程子渊心如刀绞般痛苦不堪。同时他也疑惑,他一直没有看到温从安下楼,又怎么会受伤?梅若瑶是如何知道?纵然有很多疑问,但是他再也坐不住,飞车赶往医院,却在急诊楼扑了空。

  程子渊颓废极了,背靠着墙壁,心上钝钝的疼让他几乎要撑不下去了。

  “子渊。”

  程子渊身子顿了一下,慢慢抬头看过去。布满血丝的双眼,通红的凝视着走近的梅若瑶,他忽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梅若瑶的肩膀大声吼着:“从安呢?你把从安怎么了?”

  梅若瑶吃痛的皱眉,挣不开他的钳制,梅若瑶只能咬牙忍着。

  “说话啊!从安呢?”

  梅若瑶红了眼,声音微颤的质问:“你这么担心她吗?不管她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义无反顾的爱她吗?”

  程子渊一愣,为梅若瑶的反应,也因为梅若瑶所说的话。程子渊松开梅若瑶的肩膀,沉声问:“这话什么意思?”

  梅若瑶垂眸,擦掉眼泪,收起脆弱,扬起下巴高傲的宣布:“温从安她不要你了,不爱你了,还不明白吗?她背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程子渊,你真是傻,难道没有觉得她和以前不同了吗?”梅若瑶凑近程子渊,在他耳边低声宣布:“温从安,她不是你的了!”

  “你胡说!”程子渊勃然大怒,高声反驳:“你不要挑拨我和从安之间的关系。”

  “我有没有挑拨,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梅若瑶拿出一张便签纸,上面记录着详细的地址,“眼见为实,不是吗?”

  程子渊双眸凝视着那一串地址,久久才伸出手接过便签。他不相信从安会背叛他,可是,他为什么会那么胆怯?胆怯到手不可抑制的发抖。

  听到门开的声音,莫时容收起报纸放在茶几上,双腿jiāo叠着,抬眸望过去。

  李阿姨陪着童医生从卧室出来,欠了欠身便退下,童医生径直走到沙发前落座。童医生是莫家的私人医生,是莫家及其信任的心腹。

  “怎么样?”莫时容问。

  童医生倾身拿起白瓷小杯,浅浅品着白茶,轻叹道:“细心调养的话应该不会有大碍,否则以后再想继续跳舞就难了。”

  莫时容不动声色的望着茶几一角,手边的电话在这时屏幕亮起,莫时容瞅了一眼,拿起电话放置在耳边,听着彼端人的回报,片刻的沉吟后吩咐道:“让他进来。”

  童医生放下杯子:“我先回去了,有qíng况随时通知我。”

  莫时容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童医生并未客套太多,点头称好。

  目送着童医生的车离开,莫时容才转向大厦另一侧。

  温尚良站在原地看着莫时容走近,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手,笑着颔首:“莫部长。”

  莫时容沉声道:“车上说吧。”

  温尚良忙不迭为莫时容打开车门,跟着绕过车尾,从另一侧上车。来之前打好的腹稿,这时都像是作废了一般。

  莫时容骤然笑出声,“温局长找到这里,该不会让我听温局长叹气的吧?”

  温尚良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的商量道:“莫部长,听说从安她受伤了,我想,把她暂时接回去。”

  莫时容闻言冷笑:“怎么,当初你把她送上门,现在又想把她要回去?”

  ☆、(十四)暗涌

  莫时容冷笑:“怎么,当初把她送上门,现在又想要回去?”

  温尚良脸色忽变,面对着莫时容意味不明的眼神,温尚良极其勉qiáng的笑着说:“莫部长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莫时容笑而不语。温尚良如坐针毡,试图解释:“昨天晚上莫部长来电话说从安和你在一起,我还有些不相信,没想到从安和莫部长往来密切,是我这个做爸爸不够关心女儿。”

  温尚良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莫时容,见他神色平静无异,温尚良便大着胆子继续说:“今天听说从安受伤了,我和从安的妈妈都很担心,我们想把她接回去,也不想因为从安受了伤而给莫部长带来麻烦。”

  温尚良提着一口气,忐忑的说完。隔了许久,莫时容才问道:“还有吗?”

  温尚良一愣,旋即摇了摇头:“没有了。”

  “从安腿的确受了伤,不过没有大碍,天色已晚就不留温局长了。”说毕,不等温尚良从震惊中清醒,莫时容便自己拉开车门离开。

  温尚良反应过来后,也跟着下车:“莫部长。”

  莫时容停住步子,温尚良快步走上前,递出温从安的电话:“那天从安走的急,手机也没有拿从,劳烦莫部长把手机转jiāo给从安。”

  莫时容看着手机,浅浅一笑:“不必了,从安会和你联系的。”

  温尚良的手臂僵僵的伸着,许久才收回来。他此时的心qíng极其复杂,夜色中,他的背影看起来无力又萧索。

  陈妍还不知道温从安受伤,一整天都没有温从安的消息让她非常担忧,虽然温尚良一直宽慰她从安一切都好,但是听不到从安的声音,她始终放心不下。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一分一秒,晚上,温尚良刚走进门,陈妍便冲上去着急的问:“找到从安了吗?她在哪儿?怎么连个电话也不肯打回来?”

  温尚良拍了拍陈妍的手背:“没事,她和朋友出去散心了,怕你担心,让我告诉你一声。”

  陈妍哑声道:“怕我担心?那为什么连电话也不肯打?她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陈妍说着便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

  温尚良深深叹气,颓丧着肩膀走到沙发前坐下。陈妍一直在哭,并且开始埋怨温尚良:“好好的两个孩子,你非要人家分手,从安得多伤心啊!你不是不知道从安的心思,这么多年来心里只有子渊一个人,现在他们俩感qíng好的都要结婚了,你却跳出来坚决反对,当时从安为了子渊一定要考到京城来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

  “我那是为了从安的前途考虑,她想到京城发展,我当然双手赞成。我希望从安越来越好,考上舞蹈学院、又进了总政歌舞团,大好的前途在等着她,可是她偏偏要和程子渊在一起。我不管她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总之现在,她和程子渊绝不可能!”

  陈妍抹着眼泪,声音夹着哭腔:“我看子渊挺好的。当年的事他也不想的,事后他跪在咱们面前哭着忏悔道歉,这么多年来他对从安的态度和关心都不是假的,他对从安是真心实意的。”

  温尚良忽然站起来,冷声道:“这件事不要提了,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和我一起回x市。”

  陈妍讶异,止住眼泪看过去:“可是从安马上就要演出了。”

  “从安到外地散心,演出……”温尚良轻叹:“不参加了。”

  陈妍跌坐在椅子上,一颗心被狠狠揪住。从安有多么伤心,才会放弃这样的演出机会。陈妍捂着心口,眼泪不停的落下。这一刻陈妍非常希望能陪在女儿身边,能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好好哭一场。

  莫时容回来时,恰看到李阿姨端着小桌从卧室出来,桌上的食物没有动过的痕迹。李阿姨微微摇头,叹息道:“什么都不肯吃。”

  莫时容走近,端起桌上的瓷碗,吩咐说:“你先回去吧。”

  “那我明天早上过来。”李阿姨欠了欠身退下。

  莫时容推开卧室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斜斜倚在chuáng头。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她马上警惕的看过来,看到是他,她的身子明显往一边躲了躲。

  莫时容走到chuáng边,把手里的瓷碗递过去,声音微冷:“吃了它。”

  温从安已经尝到了反抗莫时容的滋味,于是听话的接过瓷碗。温热透过手掌传递进身体,温从安拿起汤匙轻轻搅动着白粥,舀起一勺粥,含在嘴里良久才慢慢吞咽。喉咙刺痛依旧,温从安不禁皱眉。可是她没有停下,忍着疼,一口一口缓慢的吃着。

  莫时容眯眼看着她,笃定的问:“你怕我?”

  温从安手一顿,头埋的更低。

  温从安察觉到他探身过来,身子不由的往后扯,却发现他的目标并非是她。温从安暗恼自己,不禁咬了咬唇。

  莫时容拉开chuáng头的抽屉,拿出一个盒子:“从今天开始用这个电话,24小时开机,要保证我随时可以找到你,”

  莫时容动手拆开盒子,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单从审美角度来说,是一双非常漂亮的手。温从安静静看着,莫时容忽然抬眉看她,眼神透漏着危险:“不接我的电话,后果你要先考虑清楚。”

  莫时容说着,把手机递给她,倾身啄了啄她的唇角:“谁可以联系谁不可以,你的心里要有一张图。还有,管好嘴巴,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否则……”

  温从安忽然抬眸看他,死灰的眸子里忽然闪出光彩,虽然更确切的说,那只是惊慌。但是,莫时容笑了,再度覆上她的唇,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如bào风般的掠夺。温从安手一抖,瓷碗从手中歪倒,还好莫时容及时扶住。

  也许是因为腿上有伤,莫时容这一晚并未刁难温从安。夜深沉,温从安独自躺在kingsize的大chuáng上,久久不能入眠。也许,今后她的生活就是这样了吧,莫时容一日不放过她,她一日就不得安宁,见不得光,任人唾弃,卑微可怜,却无计可施。莫时容用父亲来要挟她,她又能怎么办?她不能把无辜的父亲,牵扯进来。

  温从安轻巧的扭了扭身子,小心翼翼不碰到腿。她慢慢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流出。子渊,你还好吗?

  ☆、(十五)知晓

  那天之后,莫时容近一周都没有再出现过,她的脚伤依然需要卧chuáng静养,于是李阿姨每天都会过来照顾温从安日常生活。夜晚,温从安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总是夜夜不眠睡不安稳。

  温从安不是没有动过悄然离开的念头,那晚她等着李阿姨离去,趁着夜深乘坐电梯到一楼,电梯门一打开便看到早就等在电梯外到黑衣男子。后来,温从安辗转得知,这栋大厦是莫时容堂弟的产业,主打安全保护,甚至特地为此投资安保公司,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也难怪莫时容并没有请人二十四小时看住她,并非对她放心,而是她cha翅也难逃。

  李阿姨看起来五、六十岁光景,做得一手好菜,把温从安的起居生活照顾的妥妥当当。也许是怕温从安太闷,李阿姨偶尔会和温从安说说话,虽然温从安从不回应,不过也因此温从安得知,原来李阿姨跟着莫时容已有二十多年,可以说,莫时容是她照看长大的。所以虽然只是佣人,但是能看出其实莫时容很尊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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