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里站在电梯间里,她看着自己的左手,一直按着开门键,她在等男人出来,等他跟自己一起回家。
即便是心里说不想要在一起,但是身|体却那么诚实,她还是想要等着男人。
秋里松开自己的食指,她看着电梯的门缓缓合上了。秋里靠在了最里面的金属板上,这天真凉快。
秦耀辞当天就赶回了M市,他没有告诉秋里,已经没有必要了不是吗?这算是他人生中正正经经的第二场恋爱,可是,都以失败告终。
第二天一大早,出现在公司员工面前的又是那个同往常无差的沉默却又qiáng硬的总裁大人。
晚上,男人时隔半年,再次出现在在了酒吧里。
“秦叔!”一声高声的呼唤让秦耀辞回眸。
章程锦那一张已经喝得酡红的脸出现在男人眼前。“你来啦!”今天白天秦耀辞接到了这小子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来了M市,晚上出来嗨。若是一天前,秦耀辞都不会答应了的,但是最近心qíng已经跌到了谷底,就过回从前放纵的生活又怎么样?
秦耀辞一把将喝得歪歪倒倒的男子拖向了二楼的包间,进门就将章程锦甩在了沙发上。“别给我装了,起来!”
他这话刚一落,刚刚还软绵绵地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的章程锦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摆着一张笑脸有些谄媚地看着秦耀辞,“秦叔……”他一声拖地老长,秦耀辞就觉得头疼,这小崽子肯定又是有事qíng求他了。
秦耀辞猜的没错,“秦叔,你能给我选个地儿呗!”
“做什么?”
“我爹追着我想把我拉回去,我可不想回去。”
秦耀辞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颈喝下,男人的喉结在昏huáng的灯光下显得特别xing|感。
“不想回去?”男人轻哼一声,“又出了什么事qíng?你没有一天不惹祸心里就不舒坦是吧?”秦耀辞微微眯着双眼,就像是黑暗中蓄势待发的láng。
章程锦一反常态地摆手,大声说:“这次可真的不关我的事qíng啊,秦叔,你可得为我做主。你说我这样的大好青年却被bī着结婚,对方长得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忍心看着我这样的美好少年跳进火坑啊!”
“结婚?”秦耀辞呢喃着这两个字眼,“结婚挺好啊!”他低低地感叹了一句,本以为只有自己听见了,没有想到,也被耳朵灵敏的章程锦听见了。
后者顿时来了jīng神,拉着秦耀辞道:“哎,秦叔,你跟那位秋美人怎么样啦?是不是要结婚了?”
秦耀辞听到这句话,就像是在炎炎夏日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一样,立刻就清醒了。他目光沉沉地,看不出什么qíng绪,“没有。”他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就沉默了。
章程锦当然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他看着秦耀辞不知何时变得严肃的脸,也默不作声了。
“城东是有一套房子,不过,就算是你现在过去,不出一个礼拜也会被你爸找出来的,你要是想过去你去吧。”半响,秦耀辞将手里的一瓶洋酒喝光后,这才带着几分酒气对身边的男子说。
章程锦点点头,他看秦耀辞的兴致还是不高,不由提议说:“秦叔,我们不然下去?”二楼的包间看得见下面的所有,舞池里人群翻涌,已经是到了一个高|cháo。
秦耀辞靠在沙发上,“再去叫两瓶酒上来,你下去吧,不用管我。”
章程锦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秦耀辞不耐烦地把他“踢”了出去,这才磨磨蹭蹭地下了楼。
秦耀辞想要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他一整天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好像没有觉得累。原来,最后其实他还是不是机器人啊,这一停下来了,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快要爆炸了一样。身体也累得不行,只想要大醉一场,然后踏踏实实地睡一个觉。要知道,自从那天秋里提出分手后,他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好了的。
“咚咚”两声敲门声,秦耀辞想,是送酒的来了。他起身拉开门,还没有反应过啦,怀中就落入了一个香香软软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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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秦耀辞下意识就是皱眉,然后伸手推开了怀里陌生的女子。可是,饶是秦耀辞在见多识广,也没有遇到这样的qíng况。
女子握住他想要推开自己的手,然后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她就不信这样了男人还把持得住。
所以,下一秒,秦耀辞就睁开了那一双带着微醺醉意的眼睛,瞳仁伸出迸发出骇人的凌厉的目光,“滚!”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撼人心。
女子一下就松开了秦耀辞的大手,她急剧后退了两步,然后看着男人一双没有波澜的目光扫过了自己后,胸口猛然跳动了好几下,她看见男人伸手关上了门。
“呼,吓死人了。”
秦耀辞重新回到黑暗,他开了一瓶酒,连杯子都没有拿,就抱着酒瓶直接喝了起来。他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舞池里妖娆的舞女和充满yù|望的的男人们,他们搂搂抱抱依偎在一起,有的甚至做的更大胆,挑|逗的舞姿和勾|人的眼睛大胆地在男人身上逡巡,就像是在挑选晚餐一样,目标锁定后,大胆地露出自己的怀抱,然后在某一个稍微灯光暗淡一点的角落就开始了最原始的“jiāo流”。
秦耀辞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qíng,他就真的像是在看别人的生活,看戏一样。
桌上摆着的酒瓶都已经空了,也不知道章程锦这小子现在跑到了哪里去。秦耀辞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虚浮着脚步走下了楼梯。
一楼依旧很热闹,秦耀辞刚走进走廊,就听见了外面的喧哗声。曾几何时,他还能够沉迷于其中,而现在只觉得一切都变得没有意思,他自己也好像失去了享受放纵这一种奢靡。
走廊的光线很暗,秦耀辞视线很好,即便是在这样的地方,也能够清楚地看见前面的一切,比如,左边吻得如火似荼的年轻男女,比如,前面都快要贴成一个人的两个男人。
秦耀辞目不斜视,他不是鄙视,而是自己不喜欢。
就在这个时候,从前面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姑娘,秦耀辞想,应该可以叫做小姑娘吧。一头清汤挂面,脸上还有两行清晰的泪痕,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就是把她揪出来扔出去,可是,女子死死地抱住了他的手臂,在耳边哀求道:“求求您,帮帮我,就一次,求您了。”
鬼使神差的,秦耀辞手软了。原因很简单,她的声音像极了秋里,他被蛊惑了。
男人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顺势将她压在了廊壁上,两人的呼吸瞬间jiāo缠在一起。身后匆匆掠过几人,秦耀辞在他们离开后,迅速放开了眼前的女子。
“没事儿了,你走吧。”他突然觉得小腹处有些燥热,不过就是声音像了一点儿而已,他就这么大反应?
女子唯唯诺诺地站在他跟前,看着秦耀辞额头上都已经出了细细得汗珠,不由想要伸手替他抹去。
秦耀辞倏地一下就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很细腻的肌肤。这是他最直观的感受。
“你,你额头上的汗,我……”女子睁着一双像是受伤的小鹿一般的眼睛惴惴地看着这个倨傲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心里觉得也像是小鹿一样,乱撞不停。
秦耀辞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后退了一步,“我没事。”他简短的话语表示自己不愿意多加jiāo谈。
“不是,我……”站在他面前的女子突然词穷了,她看了看现在的自己,又看了看面前的秦耀辞,心里油然生出一种自卑感。“能再帮我个忙吗?”
秦耀辞不禁皱眉,他不喜欢贪得无厌做事目的xing太qiáng的女人。“不能。”男人冷酷地拒绝。
刘琼没有想到这个长着天使一般脸庞的男人却有着恶魔一般冷酷的心肠,她一时间就愣住了。秦耀辞拔腿作势就要离开,刘琼在后面一把抱住了男人jīng瘦的腰间,靠着他的背说:“先生,别走……”
秦剑过来时就刚好看见的是这一幕,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回首都的,但是想到秋里那模棱两可的态度,他担心秦耀辞跟女子两人之间又出什么变故,于是又改变了注意,打算多留两天看看,反正总公司那边他的印象也就那样了,要fire就fire吧。
“秦耀辞!”男人在晚上给鼎盛记那边打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听,一打听,才知道这人竟然跑来了酒吧。但是秦剑不知道秦耀辞到底是在哪一家,他这是一家一家找过来了,原本担心这小子会因为秋里的事qíng郁结于心,喝得烂醉,没成想,竟然让他一进来就看见这么“香|艳”的景象。可想而知秦剑是有多么愤怒了。
秦耀辞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第一反应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当他看见满脸怒火的秦剑时,才明白这一切不是幻觉。
“这是谁!”秦剑将躲在秦耀辞身后的女人拖了出来。
刘琼畏畏缩缩地看着秦剑,这个男人好恐怖。
“不认识。”秦耀辞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秋里的事qíng,回答地理所当然。再说,就算他今晚做了什么,他跟秋里之间不都已经算是分手了,也不见得是他做了什么有违道德和良心的事qíng。
秦剑两根浓眉就快要连在一起了,他看着刘琼,不由道:“不认识在这暗廊里搂搂抱抱?你认识他吗?”最后一句话,秦剑是对着女子说的。
秦耀辞抿唇不语,而后者则拉着他的衣袖,一双湿露露的眼睛看着秦剑,却对着秦耀辞说:“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今晚上,求您……”
秦耀辞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一脸不愉,“小姐,请你离开。”
刘琼看了看秦剑,又看了看秦耀辞,微微轻咬了下唇,然后突然就跪在了秦耀辞面前。反正她今晚怎么都是一死,那她宁愿自己死得好看一点。
“求您今晚让我陪您吧!”
秦耀辞:“……”
秦剑:“……”
这是什么qíng况?秦耀辞皱起了眉头,抬腿就往外走,这在他面前闹哪一出?
秦剑瞥了眼地上的女孩,也跟在秦耀辞身后离开了。
刘琼跪在地上,失神地望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就像是死寂一般安静,就连抽噎的声音也没有了。她知道,今晚她完了,就算刚才躲过了那些人的搜查,她最后还是要面对那肮脏但是她却别无选择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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