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景川刚醒,正靠在chuáng头,单利瞿音和单老爷子等都在,病房门“砰”地一声响,就只看见一个人直直闯了进来。
“怎么回事?”单利皱着眉从沙发上站起来,门口的警卫员都认识顾翎颜,不知道怎么拦她,俱都一脸错愕。
chuáng上的人这时侧头一看,脸色微变了变。
顾翎颜认识单景川到现在,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他头上缠着好几层绷带,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目光却还是这样沉静安然。
几天没见,再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想他想得心都疼了。
“过来。”单景川身体微微撑起来一点,轻轻朝她招了招手。
一室空气凝结的气氛里,顾翎颜红着眼睛小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单景川被她这一下撞得闷哼一声,她埋在他胸膛里,气恼的声音传来,“你这个王八蛋!逞英雄了不起啊!你当你是超人啊!”
言棋一瘸一拐地从隔壁病房过来,看到这个场面忍不住笑出了声,被房间里其他长辈的目光又瞬间扫得差点落荒而逃。
“没事的。”单景川微微低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目光带着淡淡的柔和,“颜颜,不哭。”
顾翎颜本来还想骂他,眼泪却越掉越凶。
***
医生过来再帮单景川做复查,他便让顾翎颜跟着言棋先去隔壁病房等一会。复查完毕人一走,单利就忍不住开口道,“单景川,刚刚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瞿音自然更奇怪,女xing心思细腻,便紧接着问道,“景川,这是你…女朋友?什么时候的事?”
单老爷子胡须一抖一抖,目光炯炯,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
单景川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这……”单利大惊失色,“她…她才几岁啊?你开什么玩笑?!”瞿音更是不敢置信,脚一软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我倒觉得挺可爱。”单老夫人和蔼地笑了笑,单老爷子仔细观察着孙子脸上的神qíng,轻咳了一声,慢慢开口,“景川,她将是未来S市警局局长的夫人,你想好了?”
“嗯。”单景川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我是认真的。”
单利差点一屁股滑到地上,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单景川还是伤病人员,说不定他就冲上去一顿揍了。
“好了。”单老爷子用拐杖制止了儿子,“单利你先去处理劫机的事qíng,别的等景川伤好再议。”
***
单景川当时被人敲晕的时候,门外言棋他们已经制住了几个企图劫机的男人,齐心协力撞门而入,把飞行员简单医治叫醒之后,商议改变航道折返回S市进行急救。
容羡和邵西蓓到医院后看完单景川去探望言棋,他正张牙舞爪跟顾翎颜形容当时的场景,见她们来了猿人泰山一样地捶胸,“老子现在成全民偶像了,要签名的从速啊!”
“滚吧你。”容羡翻了个白眼,“全民偶像要是锅子还差不多,老百姓对你应该是为民除害。”
言棋背上和前腹上也有伤,想跳下来和她理论时疼得又滚回chuáng上,惹得大家都笑作一团。
肖安一直在旁边看着邵西蓓,这时走上前轻声问,“你是不是人不太舒服?”
邵西蓓咳嗽了几声,摇了摇头,肖安见状脸色沉了下来,“我带你去内科看看,你肯定感冒了。”
这时顾翎颜在一边露馅说她烧刚退,容羡也急了,邵西蓓实在拗不过他们只能跟着肖安去。
医院人有些多,医生让邵西蓓在走廊上坐着挂水,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肖安陪在旁边目光深深,一时都是无话。
挂完水护士来拔针,邵西蓓目光一移,瞬间浑身一震,针恰好刺破了她的手。
“呀!”护士叫了一声,连忙拿了棉球帮她按好,“真对不起啊。”
“…没事”她咬了咬牙,疼得脸色更显苍白。
“孩子长得很健康,太太您放心。”这时走廊里走来三个人,一名穿着白大褂像是院长一样的秃顶中年男人正乐呵呵地看着身边两个人,“傅先生以后过来让秘书知会一声,我们可以提前准备。”
傅政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间瞥向站在两米开外的邵西蓓。
他身边走着一个女人,并不是梁珂或者任何她见过的女人,很温婉可人的样子,小腹微微隆起,已然是个准孕妇。
邵西蓓眼前这时有些发黑,坐在椅子上紧紧攥着衣服,她旁边的肖安也已经看到了面前的人,目光动了动,谁料傅政却冷冰冰地先打了招呼,“肖局长。”
肖安神色淡淡地一笑,继而微微弯腰,“蓓蓓,走吧”,他轻拍她的肩膀,“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她很轻地点头,旁边这时匆匆跑过来两个警卫员,看到他后连忙立正敬了个礼,“副局,局长正在会议室里等您,请您马上过去。”
警卫员催得急,邵西蓓坐在位子上神qíng恍惚也没有起身,肖安再三看了她几眼,才跟着警卫员先走了。
“你先去楼下等我。”傅政转头对身边的孕妇说,等孕妇和院长走远后,他一把将邵西蓓拉起来,快步走进楼梯通道把门反锁了起来。
“你放开!”她浑身无力推不开他,拔高了声音对着他喊。
傅政面无表qíng,一把将她压在了墙上,扣着她的下巴就狠狠咬了下去。
她鼻子有些塞,被他bào风骤雨地吻得根本透不过起来,拼命用脚踢他,他力道用得更重,一手从她的衣服下摆里钻进去,揉着捏着她的腰,渐渐往上。
邵西蓓红着眼睛用牙齿狠狠咬他的唇,血腥气弥漫在唇齿间,他却根本不管不顾,一只手还已经从后解开了她的胸|衣扣子。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在了楼梯通道里,邵西蓓手在半空中微微颤着,傅政被她一掌打得退开一些,目光瞬间如白雪皑皑,“邵西蓓,你想死吗?”
他出生至今二十八年,包括父母在内,也没有一个人胆敢抽他耳光。
“死了就能见不到你,我宁可去死!”她近乎有些失控地叫着,“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qíng就是认识了你!”
她叫完之后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忙挣扎着站起来,抖着手扣好胸衣扣子。
傅政看着她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冷笑一声bī近一步,“你想死?你想也别想,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双手已经捏得青筋bào起,邵西蓓从未见过他这般盛怒。
她跟着他八年,见过他诸多绝qíng冷淡,也从未猜透过他任何想法。
一直都是他主宰她,永远冷眼看着她为他疯魔。
可今天她却第一次这样清晰地能感受到他的qíng绪,他已经怒到了极点。
“傅政。”她扯了扯嘴角,抹去眼角的泪痕,“你现在把别的女人搞大了肚子,还不愿意放过我,你想让世界上多少女人为了你心碎、为了你去死才好?”
“你让我感到恶心。”
说完这些话,她浑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伸手转开门把慢慢走了出去。
☆、恍然隔世
医院楼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停了很久,傅政坐上后座的时候,前座方免回头看着他,又哆嗦又恐慌地道,“厅长,真是屈尊了!竟然麻烦您让您陪我夫人去产检…”
傅政铁青着脸摆了摆手,只示意他开车。
方免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还冒着冷汗看反光镜里的上司,下午他出去办事之前,在会议室里接了医生的电话恰好被傅政听到,想不到傅政竟然主动提出代替他陪他老婆去医院,把他吓得差点尿裤子。
他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是,现在那家医院被劫机事件引来的人几乎围的水泄不通,傅政这么喜静的人,到底非要挤着做陪不是他老婆的人产检这么缺大脑的事qínggān什么啊。
***
“伯父,喝茶。”傅家的客厅里,梁珂笑吟吟地端茶给傅凌,一边亲昵地挽着林文的胳膊,“伯母,我这次从法国给您带回来香薰沐浴的套装,还希望能入得了您的眼。”
“怎么这么说?”林文对这还未过门的媳妇打心底里喜欢,“去哪都惦记着我们,小珂真是懂事。”
梁珂乖巧地笑,把手上刚买回来的新一代的游戏机递到傅迁面前,“阿迁,看看喜不喜欢?”
傅迁接过,点头说了声“谢谢”,脸上却连半点笑意都没有。
“傅政,你过来。”傅政刚刚踏进玄关,傅凌就放下茶盏,肃着脸对他说,“你看看,小珂从下午就来了,连晚饭都说要等你一起吃。”
“我吃过了。”他摘下眼镜就往房里走,傅迁几不可见地咧了咧嘴,林文yù言又止,粱珂得体地笑了笑,起身跟着他往房里走去。
她进他房间之后把门一锁,抱着手臂冷笑了一声,“听说你今天去了医院,怎么,突然想对前大舅子献孝心了?”
傅政刚脱下衬衫,此时摘下眼镜,面无表qíng地走过来一手将她“砰”一声压在门上,一手撑在她耳边,“不要太入戏了,还没进门的夫人。”
粱珂倒半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还扬了扬唇,两手勾上他的脖子,一条细长的腿暗示xing地轻轻蹭着他的腰,“圈子里都传你现在为了好好娶我过门连‘沐离’都不去了,先生如此重qíng,要不要跟我先婚前热身一下?”
他看了她一会,良久脸庞微微向她靠近,她配合地献上双唇,却突觉身上的压力消失了。
“你知道你会得到什么,最好不要再去肖想别的。”
…
傅政洗完澡出来,迎面就看见傅凌正站在走廊里。
“你收敛一点。”傅凌眉目yīn沉,“做好你的项目,娶好你的人,不要给我节外生枝。”
“你什么时候那么忌讳梁宇了?”傅政擦着头发,扯了扯嘴角,“公公当得那么高兴?”
父子两人直面相对,灯光的yīn影投在傅凌的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qíng。
“爸,五十步笑百步可不好。”傅政拿着毛巾走向自己的卧室,经过他身侧的时候停了一下脚步,“你和妈不是几年前就分被睡了么。”
***
邵西蓓走出医院,脸上神qíng麻木,双脚几乎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没有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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