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们边上的邵西蓓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了,面无表qíng地朝后退了几步,傅政看了她一眼、一把扯过她就往外走,栗歆惊呼了一声,傅政大力把包厢门打开让阿杰进来,指着栗歆对他说,“你马上把律师找过来跟她谈。”
邵西蓓摸不清状况,被他牢牢控着手臂就出了包厢,袖子被他扯得衣服也整个松垮了,到了酒吧外傅政看了她一眼,眸色一深,二话不说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就罩在她身上。
车子停在家门口的时候邵西蓓实在是忍不住了,皱着眉问他,“你今天叫我来gān什么?看八点档?”
傅政手撑着方向盘,冷厉的轮廓在月光下愈加分明,“你之前在gān什么?”
“A大,在看新生晚会。”她看着窗外,眼中渐渐浮上一层薄纱般的雾,半响低声道,“她真没怀孕?你爸爸现在当政,如果她真的要撕破脸皮,你……”
“邵西蓓,哭的时候不要说话。”傅政伸手掰过她的脸,看着她红红的眼睛,皱了皱眉,“我不碰公车。”
她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会退开了他的手,突然淡笑了笑,“说艺人智商和外貌成反比真是对的,她再想留你、也不应该蠢到企图用孩子来留。”
他没有说话,只沉默地看着她,半响移开了目光,低声道,“你上去把。”
“傅政,以后这种事qíng你不要再叫我来了,我不想看,也不想知道。”她要下车的时候回过头看着他,口气有些生硬,“无论到底是你第几个女人要跳楼、要流产、要bī婚,你都不要再让我知道了,我的生活再无聊、也没有空到要天天帮着做居委会调解大妈。”
她合上了车门转身便往楼上走去,傅政看着她略带僵硬的背影消失在大楼里,半响,面无表qíng地一脚踩上油门。
……
邵西蓓到家的时候便觉得下腹一阵阵坠痛,她眉一皱几步踏进卫生间,随手抽了柜子里一张卫生巾。
果不其然姨妈到了,她烦躁之际还是松了口气,上次脑子一混之下没吃事后药,幸好是没中。
出了卫生间她只觉得从里到外地疲累,闭上眼睛仰面躺在chuáng上休息了没多久就被手机铃吵醒了。
“蓓蓓。”
听到这个声音邵西蓓一愣,有些迟疑地问,“……肖安?”
那头传来几声轻笑,温柔地回答,“吵到你休息了?”她连忙否认,转了个身坐起来。
“这个月一直在出任务,今天才刚刚回来。”肖安靠在窗边,清俊的脸上是淡淡的温隽。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他低声说道,“我明天就回来了,不回美国了。”
邵西蓓捂着电话想了想,“那我和容羡一起去接你,要叫上我哥和言棋么?”
肖安轻咳一声,声音有些无奈,“就你和容羡把,警局的事qíng已经够他们忙不过来了,再说容羡和言棋一碰到就要掐起来,还是不要在机场丢人了。”
她笑着点头说好,他听出了她声音中的疲累、便细心地嘱咐她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候在一边的手下便立即上来接过他手上换下来的衣服,恭敬又崇拜地说,“队长,晚上有庆功宴你不去么?要不是你,那毒枭哪有那么快落网,几个小的可都争着今天要把你灌醉啊!”
肖安摇了摇头,解下腰配的枪放在一边,“改天我再陪你们喝,帮我订回S市的机票,我现在就走。”
想到马上可以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心下便是说不出的一阵悸动,他归心似箭,连走路的步伐都是不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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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归心似箭的可不只肖安一个人,单景川站在水池边,看着对面气势汹汹的矮小姑娘,眉头越锁越深。
“我告诉你单景川,别以为我真不敢参你一本,你虽然没把警局纪录添在我的档案上,你第二天派那两个警卫找到我们学校来给我送落下的伞是什么意思?”顾翎颜眉毛一竖,一张小脸埋在黑色的短发里看上去尤显白嫩,“那两个王八蛋送伞的时候还是一副‘你就是一个劳改犯’的表qíng,整个教室的人连同老师都看着我在窃窃私语!”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指出,“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不是我派他们送过来的。”他皱着眉,“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他们俩根本连认都不认识,第一次见面是针锋,第二次见面是对峙,他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每次都被一个才刚成年的小姑娘指着鼻子骂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今天要是再解决不了,他真应该把自己关进禁闭室了。
“我不想怎么样。”顾翎颜不屑地哼了一声,“纯粹看你不慡而已,整天一副别人欠你三百万的样子,我还真怀疑就你这种只会欺负小姑娘的huáng毛小子能帮到老百姓什么忙啊?”
单景川沉默地看了她一会,握着拳朝前走了一步。
“我糙!你想gān嘛!”刚刚还气焰嚣张的人这会知道急了,这王八蛋不会对女人下得了手把?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没教养的女孩子。”单景川眯着眼睛盯着她,不紧不慢地道,“你怎么会有这么愤世嫉俗的心态?”
他从小接受严苛的教育环境,部队里也是铁血政策,接触到的女孩子不是贤良淑德的就是大气温柔的,从来没有碰到过一个小姑娘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和他结下梁子的。
单景川气场全开的样子确实是很可怕,一张俊脸严肃铁青,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顾翎颜被他生生盯出了了一身冷汗,半响不服气地往后退了一步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对女孩子态度那么恶劣的人!”
这句话话音刚落,她猛然一脚踩上地上一颗小石子,由于刚刚下过雨,脚底板还是湿滑的,顾翎颜汗毛一竖,来不及尖叫,就已经“噗通”一声仰面朝后倒进了学校的人工水池。
“你还说你对女孩子态度不恶劣?!!”A大的夜空回dàng着一声尖利的惨叫,顾翎颜浑身湿透地从水池里爬起来,双眼通红地指着一边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的单景川,“我告诉你,你完蛋了!”
言棋和言馨两兄妹贼溜溜地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两个人坐在餐桌上脸上表qíng唱戏似的不断地在变。
“颜颜,你要紧么?不会感冒把?”半响,言馨拍拍身边坐着的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可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顾翎颜,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顾翎颜从牙fèng里挤出来几个字,用眼光凌迟着坐在对面的单景川,“好得不得了。”
言棋这个时候实在忍不住了,把正肃着脸吃饭的单景川往后拉了拉,附在他耳边低声道,“锅子,人家姑娘掉水池里的时候你在gān嘛啊?你推她的啊?”
单景川脸色不变,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那你gān嘛不拉她一把啊?”言棋似乎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他,“人才十八岁的小丫头,你在和她较什么劲?”
“我是没反应过来,也没和她较劲。”单景川放下筷子,把那天的事qíng简单和言棋说了说,言棋听完之后想了想,对着自己的哥们摇了摇头,“你当她是你手下的特种兵啊?哪有人用这种口气和女孩子说话的,还有,你部队里训练的时候每次侦查都是第一大队的,拉个人你都反应不过来?”
“我不像你。”huáng毛哥哥鄙视地瞟了言棋一眼,“在部队的时候你拉住一个女兵不撒手的事qíng我可做不来。”
言棋的脸立刻绿了,轻咳了几声,立刻转移话题,“你吃完饭送她回宿舍把,她刚刚一身湿的连节目也没上,被他们老师狠狠批了一顿,你说话口气好点儿,啊。”
单景川看看对面把ròu扒当他的脸切的顾翎颜,半响还是点了点头。
☆、第四章
肖安回来的当天S市在一阵的yīn雨天里难得放晴,十月天和肖安脸上的神qíng如出一辙。
容羡不满地帮忙拖过行李,拨了拨利落的短发朝一边的肖安翻白眼,“臭屁肖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自己整的那么养眼?做人要低调你懂这个道理么?还真当自己是公子如玉了?”
“嗯,不错。”肖安闲闲地走在一边,一身休闲装衬得脸庞更是温润如玉,“六六你会用四个字的形容词了。”
“是啊,谢谢夸奖衣冠禽shòu。”
邵西蓓在他们俩中间听了他们的对话直笑,伸手要接过肖安手上的另一个行李包,肖安伸手轻轻挡了挡,低声问她,“你现在还是在那家宠物店工作?”
容羡耳朵尖,在一旁连忙cha嘴,“蓓蓓现在早就是店长了,傅……”
第二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邵西蓓一个眼锋已经迅速甩了过去,容羡接到眼神立马闭嘴,迅速地补上,“附近小区的人都争着把猫猫狗狗往店里送,生意可好了!”
肖安听了笑容更深,“中午吃过饭带我去看看,蓓蓓?”
邵西蓓似乎在想心事,半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说“好”,容羡在一边看着肖安一双柔qíng四溢的眼眸,十分识趣地加了一句,“吃过饭我下午找我姐逛街先走了,肖安你开我那辆车去好了,我打的过去。”
肖安听了倒是完全不反对地微笑,她左手边的邵西蓓这个时候却又一个眼锋甩了过来,容羡汗毛一竖,心里想着她怎么说什么都被瞪啊。
***
“锅子锅子锅子!”言棋一路从门外跑进来,急匆匆地把一份东西往单景川桌子上一拍。
“急急躁躁的又gān什么?”单景川放下手中的文件,扶着额看着他。
“千字报告。”言棋一双浓眉一挑,“还有,他大爷的,下礼拜我爸bī我去相亲!”
“相亲就相亲,你不是一直对这个乐此不彼么。”单景川拿起他上次欠下的报告上下扫了几眼,皱着眉拍回他脸上,“你写的什么东西,狗屁不通的。”
言棋连忙腆着脸讨饶,“锅哥你看看我这两个黑眼圈,我求您了,饶了我把,如果我英年早逝,天下有多少妹子得伤透心啊!”
单景川压根对他唾弃到极点,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言棋走之前想到了什么,突然道,“肖安回来了,蓓蓓和六六今天去接了,晚上要不要大家聚着一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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