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的幸福生活_山水遥【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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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是迟到的解释,听冷月这么一说,她心qíng略微轻松了一些。

  冷月很少把自己的心事告诉给她,更少在她面前谈及大哥,今天,为了她的几滴眼泪,他说了。

  “人家都是做了好事到处宣扬,你可倒好,连自己老婆都瞒着……”梨花又在冷月胳膊上掐了一下,这次,比刚才轻了许多,简直就像在挠痒痒。

  自己老婆?

  冷月的心底突突冒起一连串的幸福泡泡。

  她说“自己老婆”?

  “老公错了,下不为例如何?”使劲儿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老公粗心,你别介意,以后,我争取事无巨细都向你汇报,好不好?”

  “谁稀罕?还是向你下任老婆汇报吧!”梨花推开他的俊脸,虽然看不真切可也能猜到,他脸上一定挂着赖皮的笑,还带点儿轻佻。

  “好……好……”下一任老婆也叫“梨花”,只能叫“梨花”,职业还是一个能让死人开口说话的“法医”。

  见梨花一个劲儿地把自己往外推,冷月腹诽,坏丫头,还嘴硬!怀着他的娃儿,躺在他怀里,分享着着他的心事,还把他往外推?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他粘定她了!

  就在冷月思绪天马行空的时候,就听梨花说道: “今天,包大嫂跟我说起这事,我一点儿jīng神准备都没有,她一个劲儿的道谢,她越是感激,我心里越难过,整件事,就我是局外人……我好被动……”

  说着说着,委屈劲儿又上来了,又掉下来几滴眼泪。

  被梨花一“控诉”,冷月也开始觉得自己理亏。

  “是我错了,是我没想周全,带你到这儿来,想给你一个惊喜,要是早把事qíng来龙去脉告诉你,你就不会被动了……”

  拉过梨花手放在自己胸前,“来,再打几下,解解气!”说着,硬是拉着花花的手在即前胸拍了起来。

  “gān嘛?小点儿声,要是让包大嫂一家听见了,还以为咱们在gān什么呢!”

  “gān什么?gān什么?说清楚了……”冷月又坏坏凑近她跟前,亲了一下,“gān什么也不犯法!”

  “好了,别闹了,睡觉!”心里释然,梨花也不再纠缠,回忆那段时间,她确实在为一个案子的尸检报告忙得焦头烂额。

  冷月很听话,平躺下来,与梨花手指jiāo叉握在一起,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花花说,语气有些懊恼沉闷和沮丧:“我是不是很失败?有时候,一些很简单的事,我反倒弄不明白……”

  他的话,说得梨花心尖儿微颤,她支起头,看着他,试探问道:“是不是事qíng太多了?我看你公事处理得井井有条,私事有些乱……”

  冷月沉默几秒,回道:“公事也不算太多……”

  说着,自己也叹口气,像是在对花花发誓,“花花,我私事处理不好,我也发现了。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走到离婚这步。但在男女关系上你放心,我绝不会乱来。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从小就是,现在也是,到了老也是。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外边,别人怎么样,我无权gān涉,但我绝不会乱来,其他的,我会逐渐改,慢慢改,给我时间,好不好?”

  说着,又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如果,要是碰到比我更合适的男人,我也不拦着……”然后,声音有些暗哑,停住了,没再说下去。

  冷月的轻叹就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敲在梨花的心上。尤其是最后那句话,像是一个霹雳,把梨花的睡意震得烟消云散。。

  卑微,这几日来,冷月在她面前,已有几次流露出卑微,不自信。

  以前,冷月一直把她霸得紧紧的,从未说过这种话,今儿个,这话从他嘴里出其不意地冒出来,梨花无法适应,更无法相信。

  她已经有九分把握,他的身份绝不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可这么试探他,他都没泄露半点儿口风。

  他偶尔流露出的力不从心,竟然让梨花隐隐心疼。想也没想,就抱住他的胳膊,把小脸儿贴在他胸前,说道:“如果太累,就歇一歇。身体是革命本钱,不知道吗?身体垮了,腰缠万贯有什么用?你有一个亿,十几个亿的资产又如何?人就是前边的那个‘一’,钱就是后边的一串零。‘一’若是倒了,要那些零还有什么用?”

  看不清冷月的脸,梨花酒紧紧抱着他胳膊,问道:“是不是今天谈起大哥,惹你伤心了?”

  在寂静的夜里,看不清脸,可更能感受到对方的qíng绪,她感觉到了冷月的伤感。

  “是我不懂事,我惹你想起大哥……”梨花自责。

  “傻丫头,你不提,我也从来没忘过。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越是通qíng达理,我越愧疚,觉得以前对不起你,有时候,我就想,婚姻可能跟做生意一样,都需要用心经营打理的,而我却忽略了……”

  “人的jīng力是有限的,你把jīng力都放在事业上,难免忽略家庭,没人怪你……”

  “那你为什么离婚?”冷月抓住梨花的漏dòng,追问。她如此通qíng达理,如此善解人意,如此支持他工作,可为什么非得走上离婚这步?

  梨花一把撒开他胳膊,有些事,做了局外人才看的明白。果真是当局者迷呀。

  “立场身份不一样,看事qíng的角度就不一样。我现在是站在旁观者角度……”如果他们还没离婚,她是否还会如此客观地分析评价?她说不准,也想不到。

  冷月又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气氛又消沉起来。

  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梨花再次不争气地抱住他胳膊,脸颊接贴着他手臂,安慰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你就做自己,人不可能让每个人满意。”

  “我就想让你满意……可……我做得很失败……”

  “冷月,别太委屈自己,嗯?有些时候,有些事,就顺其自然,好不好?”

  冷月侧身,抱了她一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花花,在大事上,你这么通qíng达理,让我不爱都难呐!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我也没什么委屈,只是觉得愧对你……”

  “

  jiāo心 …

  冷月——”

  “嗯?”

  “冷月——”

  “嗯?”

  花花一直轻声唤着,这个名字,这个男人,从小就伴在自己左右,早已经融入血脉,沁入骨髓。

  小时候,他们曾经同chuáng共枕,大了也形影不离。他对她,一直呵护有加,即使早已认定他们是彼此生命的另一半儿,也从不曾做过出格的事。

  冷月一直是尊重她的。他们的dòng房花烛夜也是他们彼此的第一次。犹记得那个晚上,二人绞尽脑汁,折腾半夜也不得其入,后来,竟然都笑出声来。好在冷月素来运筹帷幄,掌控大局,在他的带领下,他们终于在天明时分体验到了什么叫相濡以沫,什么叫鱼水之欢。

  那一刻,她更加认定,这个人,就是那个人,是那个自己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可幸福的生活从什么时候变了呢?梨花怎么也想不起来。

  许是白开水般的婚姻生活冲淡了曾经的激qíng,每天面对着同一张脸,彼此厌倦了。反正梨花感觉,冷月越来越不爱她,越来越晚归了。

  在见到他与齐丹丹拉手的那一幕后,她隐忍了一段时间。冷月从没同她解释,她也没追问。她明白了那句话,妻子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丈夫背叛的人。

  于是,那次,他们因为花生芝麻大点儿的事吵架,于是,离婚。就是这么简单,一段婚姻结束了,可是,二人的纠葛仿佛越来越深,尤其是腹中这个“历史遗留问题”,想忽视是不可能的。

  回忆自己发现冷月的种种不寻常之处,梨花还想确定一下,遂推着他央求道:“冷月,讲个故事吧,睡不着……”

  冷月还真有些兴奋了,有好几年没同梨花如此倾心相谈了,他睡意全无,回道:“我哪会讲什么故事?你讲一个,我听着……”

  与梨花手指jiāo叉,紧握在一起,怕她不开心,解释道:“我从小就不会讲故事,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你特想听,我还讲那个远处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吧……”

  “不听……”梨花孩子气地捂住耳朵。就那么几句话,他翻来覆去地说,gān巴巴的,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于是主动请缨:“那我给你讲一个,是真事,是我一个同事的姨妈的二大爷的表哥的事……”

  “直接讲故事吧……”冷月压着爆笑的冲动,这关系弄的,拐弯抹角的,还真事?经过众多人的嘴,故事早就走样了吧?

  “这是建国时的真事。一个修鞋老头坐在大街上修鞋,chūn夏秋冬,风雨无阻,即使病了,也不休息。就这样,一直在一个地方,修鞋修了了几十年,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大家都叫他刘师傅,孩子们则叫他刘爷爷。直到有一天,老头病了,去世了。”

  见冷月不说话,梨花停下来,问:“你猜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老人葬礼那天,刘家来了很多领导,都开着小轿车,你想想,在那个年代,若是谁家门口停了几辆小轿车,那是多荣幸的事?”

  “嗯!”

  “你咋不问那些开着小轿车的人是什么身份?”

  冷月依言,问她:“什么身份?”

  “那刘师傅是特工……那时,国民党退到台湾,还留有余孽在大陆,于是,刘师傅就隐姓埋名,在大街上摆摊子修鞋,搜集qíng报,转发qíng报……”

  冷月揉揉她的发顶,带着笑意问道:“是不是《暗算》看多了?”

  “是真的……”

  “你呀,有时候幼稚很。我问你,你们的尸检报告是什么人都可以看得吗?”

  “当然不能,我们有制度约定的,有时候还要遵守保密守则呢……”

  “那你故事里就漏dòng百出,你想啊,一个特工,刚去世就bào露了身份,合理吗?解密至少几十年,若是他家人在几十年后知道了他真实身份,还合qíng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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