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抢的是个男人,而且他也没有相好的女市委副书记呀,你来这一招,不是邯郸学步吗?华老三运气好,不等于我们也能遇到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那个叫周一鸣的家伙,他老婆简直就是一个吝啬鬼嘛,小野jī那丫打电话的时候,你也不是没听见,那女人说咱们连三分钱都别想从她那里得到!”
“他奶奶的,我就纳闷了,你说那女人也是傻bī一个,她老公偷qíng,让她拿点钱遮住丑事,买个身家安宁,她怎么就是死不吐口呢?真是个守财奴!”劫匪乙愤怒地在地板上兜着圈子,恶狠狠地咒骂着。
“我看你才是傻bī一个呢!当初我就说不行,你还不信。你也不想想,一个女人,知道她老公背叛了她,在外边有了野jī,她不气得吐血才怪!你居然想拿这个来讹诈人家,不是自找倒霉吗?你老婆要是知道你在外边跟别的女人乱搞,能拿出钱来替你还花花债?她要不跟你离婚,就算你祖宗烧高香了!我说你想问题用屁眼,你还跟我急,怎么着,老哥没冤枉你吧?”劫匪甲嗤之以鼻地冷哼几声,颓丧地倒在地铺上gān喘。
“你懂个屁啊?我是看她刚从美国回来,又是做生意的,觉得她是有身份的女人,才这么做的嘛!有身份的女人最怕闹家庭丑闻了,她们宁愿打掉门牙咽进肚子里,也不会吝啬几个小钱的。想不到我们倒霉,碰上了个铁公jī!真他妈出师不利,我呸!”
“我靠!你他妈美梦做得太圆满了,你这傻bī逻辑,笑掉人的奶牙!你以为做生意的就是有钱人啊?我他妈在哈尔滨的时候,见过做生意的穷得吃馒头喝稀粥的有的是!而且今年正赶上金融风bào,那些做生意的急得兔子一样四处乱窜,头发一掉一大把,女人上不起美容院,整天坐在家里大哭,全当排毒养颜,还他妈有钱呢,有他奶奶个腚!”劫匪甲目露凶光,盯着劫匪乙光光的脑门讥讽道。
“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老子这次算是栽了,不过,你也不要这么门fèng里看人,老子不会不认这壶酒钱,但也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窝囊气!”
“这口窝囊气我看你是咽定了,就你那脑瘫智商,还能想出啥回天之术?哼哼。”
“你等着,老子绝对不会让那姓邓的女人好过!她不是三分钱都不给我们吗?没关系,老子就让她拿出后半辈子的心血来给老子赔偿损失!”劫匪乙受了奚落,三角眼骨碌碌转动着,凶光四she,咬着牙恨声道。
“怎么着,你老弟还真打算让小野jī那丫去勾引姓邓的老公啊?小野jī那丫不是省油的灯,打个电话都跟我们要五百,要真让她替你卖ròu,还不得论斤称着卖?你有那闲心,老子可没那闲钱陪你玩游戏!”
劫匪乙歹毒地望着劫匪甲,横眉怒目地低声叫道:“老子自有主意,用不着你陪!”说着,他摸出抢来的那部手机,借着月色拨打了114查号台。
劫匪甲惊异地望着劫匪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喂,请帮我查一下周一鸣的电话。”
劫匪乙得意地摇晃着脑袋,冲着劫匪甲做了个猥亵的动作,捂住话筒低声叫道:“老子要把他们家闹个jī飞狗跳,否则誓不罢休!”
劫匪甲气哼哼地盯着劫匪乙,呸的一声吐出一口黏痰,表示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什么?蓝城有三个叫周一鸣的?哦,是一二三四的一,哪个鸣?我cao,公jī打鸣的鸣呗!”劫匪乙yīn沉的脸上,露出了yín邪的笑容。
第33节:劫匪的计谋(2)
“家庭电话没登记?有办公室电话就成!好,3211689……我记下了。谢谢你了,小妹妹,亲一个!嗯呢!”
劫匪乙说着,对着话筒吧唧吧唧连撮了几下嘴唇,得意洋洋地冲着劫匪甲一挥手,“搞定!”
“你丫搞他姥姥的啥鬼道道?查姓周的电话有屁用?”
“老子早有计策,你少给我cha嘴!”
劫匪乙横了劫匪甲一眼,第二次拨打了114查号台。这一次,他捏着鼻子装成女人的声音,嗲嗲地叫道:“喂,您好!请帮我查一下3211689是哪里的电话,好吗?谢谢哦!”
劫匪甲仰面向天躺在地板上,跷着二郎腿,挠着头皮,愤愤地望着劫匪乙。因为至今没搞明白劫匪乙的动机,他觉得很是丢脸,于是在心里暗暗将劫匪乙所有的女xing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哦,是木之韵仿古家具厂的办公室电话?多谢了,阿姨,祝您好梦哦!”
“cao你姥爷的,你他妈究竟要gān什么?”劫匪甲从地板上坐起来,疑惑地望着劫匪乙得意洋洋的面孔。
“我cao他老娘的,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周一鸣,是一家叫木之韵仿古家具厂的人,那家厂子好像在城北那片儿,我踩点的时候似乎见过有这么个厂子,破破烂烂的,似乎没什么油水,所以当时也没往心里去。从这些短信上分析,估计姓周的应该是老板。日他qíng人的,一个家具厂的老板,居然会穷得连三五十万都没有?邓恩雅那死女人不是不出血吗?老子就让她家破人亡,树倒鸟散!”
“你要去明抢?”
“嘿嘿,我有你那么傻吗?”劫匪乙晃了晃那部天翼189手机,yīn险地又道,“走,把这破玩意儿给他扔回去!”
“你要gān吗,这不是自拆过河桥吗?这手机还是新的,少说也能卖个三五百,你他妈脑子有病,要学雷锋叔叔做好事呀?”
直到此时,劫匪甲还是没有弄明白劫匪乙的目的。
“真他妈脑子进屎了,你他妈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这点破事都想不明白?你想想,那周一鸣被我们抢了手机,会不如实跟他老婆汇报?可是,有了小野jī那丫的电话,那邓恩雅能相信她老公的话吗?她一定认为她老公在撒谎!如果这破玩意儿被我们卖掉,从此消失不见了,时间久了,姓邓的肯定就会慢慢相信周一鸣的确是被劫匪抢了,这样我们不是白白花钱雇小野jī打那个电话了吗?还指望看他们夫妻掐架的好戏,有门吗?嘿嘿,我们现在就把这破玩意儿给他送回去,让它重新回到周一鸣手里,这样一来,周一鸣那被劫匪抢了的话就成了彻底的谎言,他老婆打死都不会相信了。她一定会认为,手机暂时不在她男人手里,一定是因为没有给足嫖资,被野女人给扣下了,那么她就会往死里跟姓周的掐!哈哈哈哈,咱们走着瞧,到时候不闹他个jī飞蛋打,我邱某人就挖掉一只眼向你赔罪!”
“行啊兄弟,这招够yīn损的啊!哈哈,这个世界上有捡了钱还给失主的头号傻蛋,有做了好事不留姓名的头号智障傻帽,哪里听说过劫匪抢了手机再还回去的事qíng?邓恩雅那女人一定不会相信周一鸣的话了!嘿嘿,姓周的这下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啦!好好好,就这么办!就这么办!”劫匪甲一拍大腿,眼冒贼光,从地铺上一跃而起。
两个劫匪地老鼠一样贼溜溜地走出那间破败的民房,发动刚刚偷窃来的一辆铃木摩托,风驰电掣地向木之韵家具厂冲去。
第34节:此qíng无计可消除(1)
第十四章 此qíng无计可消除
凌晨五点,陈晓萱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她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房间里静悄悄的,四壁是耀眼的白色,连chuáng头放杂物的橱子都是雪白的。雪白的chuáng单上,哥哥陈晓彬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头上缠满了绷带,额头上渗出的鲜血变成了紫黑色,看上去有些恐怖。
陈晓萱这才明白过来,她是趴在哥哥陈晓彬的病chuáng上睡着了。望着哥哥惨白的面孔,陈晓萱禁不住叹了口气。算来陈晓彬在红樱桃宾馆开车,也有十多年的时间了,他是个老实人,做事总是小心谨慎,几乎没有出过什么事故。可是,昨天夜里十一点多,陈晓萱正一个人猫在办公室里,望着电脑上周一鸣那些英俊的照片想心事,突然有人给她打电话,说她哥哥陈晓彬开车出了事故,脑部受伤,要她赶紧去医院护理。
接到电话的一瞬间,陈晓萱有些发懵,这怎么可能呢?晓彬是老司机了,怎么会突然出了车祸?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当陈晓萱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晓彬浑身是血不省人事的惨状。陈晓萱当下就蹲在走廊上抱头哭了起来。
在蓝城,除了哥哥陈晓彬,晓萱别无亲人。她的父母都在偏僻的乡下务农,她大学毕业后是奔着哥哥来到蓝城的,兄妹俩一向相依为命,想不到,人有旦夕祸福,哥哥突然出了车祸。
耳边是医生们杂沓的脚步声,还有各种器械相撞发出的声音,令人心惊ròu跳。陈晓萱哭了一会儿,明白流泪是救不了哥哥xing命的。她站起身,拦住一个匆匆走来的医生,向她询问哥哥的qíng况。
医生带着大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不出什么表qíng。她停下脚步,看了看面容悲戚的陈晓萱,叹了口气说:“目前来看,没有大的危险,不过他是酒后驾车,到底会怎样,还不好说。”
陈晓萱一听,双手捂脸,嘤嘤地又哭了起来。她一再叮嘱哥哥,千万不要喝酒,因为他从事的职业不允许他喝酒。虽然陈晓彬满口答应,可还是出了意外。
半夜两点多,陈晓彬被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医生说,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脑袋破了个dòng,流了不少血,现在的昏迷大部分原因应该是因为饮酒过量,没什么大问题的。
陈晓萱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跟红樱桃的人一起将哥哥安顿在病chuáng上,大家嘱咐陈晓萱好好照料,就告辞了。病房里安静下来,除了窗外风chuī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伴着秋虫呢喃的鸣叫声,再无别的声息。
陈晓萱呆呆地坐在哥哥的病chuáng前,望着一滴一滴垂落的药水,泪水再一次滑落双颊。
说起来,他们兄妹俩也够苦命的,哥哥在红樱桃开车,整天跟一些大人物打jiāo道,看上去颇为风光,殊不知,他在红樱桃只不过是老板吴保国手下的一个马仔,gān的是任人驱使的差事,整天天南海北到处跑,虽然钱挣不了多少,却着实令人担忧。而陈晓萱自己,应聘到木之韵仿古家具厂做了一名制图员,满以为工作稳定,能挣点钱和哥哥一起孝敬务农的父母亲,可没想到,木之韵的生意一直不景气,工资少不说,还经常拖欠。
面对举步维艰的生活状况,陈晓萱不是没想过跳槽去别家公司gān,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暗恋上了木之韵的老板周一鸣!那个高大的男人,是那么令她心动,她每天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心跳耳热,手脚颤抖。这种qíng形下,是否跳槽陈晓萱一直犹豫不决。她觉得,找一份好工作也许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要在万千男人中找到自己心怡的那个,怕是很难。因此,她一直下不了决心离开木之韵——其实,她是离不开老板周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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