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芹没有搭话,原本胃就不舒服,所以喝着汤,暖着胃。
这顿饭吃的是异常的沉闷,一个胃痛,两个心痛。一顿饭下来,huáng舒心始终微笑的和陈芹说笑,依旧会下意识的拍腾震的肩膀,然后尴尬的收回。这是在韩瞳和腾震之间找不到的互动,那么不经意,却很自然。
散场的时候,huáng舒心坚持自己走回家,散散步,挺好!
当腾震的宝马快速的越过她身边时,她也只是略微的点头微笑,就像几年前,他在那辆叫着耳鸣般声音的车内对她点头微笑一样。
再见了,我爱你!
再见了,我爱的你!
再见了,爱着你的我!
当风把思念传达给你的时候,也许那时的我早已经把思念风gān了。
车子越过那个身影的时候,陈芹问他,“是不是得不到就会显得珍贵?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懂爱的男人,可我发现我错了,原来没人不懂爱,只是大家早就学会了装傻。”
“柯辉下个月结婚,你知道吗?”
边上的陈芹激动的差点跳起来,“真的吗?是谁?”
“是谁不重要,反正不是他心里的那个!”
翻开台历,事qíng记得密密麻麻,突然想到了很多事qíng。
3月19日,接到huáng舒心的电话,她说她在机场了,不过给我快递了一份礼物。
3月20日,收到了huáng舒心所谓的礼物,一只琉璃百合,箱子里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其实我一直记得你,那个躲在陈朝身后,和我说你是我偶像的女生,祝你幸福。
3月21日,韩瞳问我,你和huáng舒心认识吗?我说认识,但不熟,我察觉到她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
3月22日,小秋开始把弄那支百合琉璃,我问小秋,你认识huáng舒心吗?
她点头,指尖抹过百合的叶子,“就是那个嫁给加拿大的富翁,老公死后继承一大把遗产的雕塑家。”
我有点生气的夺过百合,“不知道的事qíng,不要说的那么真切。”
“切!”小秋比我还鄙夷,“你去百度输入huáng舒心三个字,看到的内容绝对比我现在说的还丰富、还劲爆。”
3月23日,与陈朝发生争吵的一个星期后,他出差还是没回来,打电话自动转到语音信箱,拨到律师行,还是那个声音很甜的小秘,她说老板的行踪是不能透露的。
我告诉过她,我是他妹妹,可她倒好,直接回我,妹妹都不知道的事qíng,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难道现在的秘书都这么叼?
3月24日,星期一,早上起来,阳光明媚。
煮了咖啡,因为黎夏要来,陈芹早早的就把房间打扫完,把冰箱里准备的菜捞出来,迎接贵宾。
木瓜打成了汁,倒在玻璃杯里,杂质缓缓下沉,上半部分更加的透亮。咖啡加了奶jīng,rǔ白和黑色混杂,水rǔjiāo融,闻起来芳香四溢。
家里的瓶子cha满了玫瑰花,都是这个星期以来邱备送的,她曾经和他说过不要再làng费钱了,可他说,之前没送的,现在补上,所以她没再拒绝,却从没闻过味道。
手机报天天早晚奉送,偶尔还有催话费的来骚扰,可自己保存了号码,一看“非好感”三个字的来电,立刻按掉。
老妈的电话也天天打,而且有时电话一聊就是一个小时,从青chūn痘说到雀斑,她说两年了,把想说的都说完,所以陈芹有时觉得他们比qíng侣还像qíng侣,不过老爸回来后,总是会在旁边训斥老妈,这都几点了,以为都和你一样中年妇女失眠症候群吗,快点让女儿睡觉啦!
对此,她感谢老爸的正直不阿。
还有什么,对,有回小区路上碰到过个农村打扮的女人,很真诚的询问邮电局往哪走。
陈芹是个好女孩,不知道还帮人家打114查询,好不容易从接线员那听清楚了,正要传达给大姐的时候,人家说了,只是想问问邮寄包裹的时候,邮局要不要检查。
话说这还真问对人了,刚回来的时候,自己还确实邮寄过一堆书回来,蛮重,好几十斤,花了好几百,堆满了整个杂物间。
好像那时陈芹是以一种很专业的态度告诉她,要,一定会检查,当然,要是那人中午比较忙,就不会检查了,这事全凭心qíng。
可大姐似乎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不太满意,直把陈芹拉到yīn凉树下,轻声细语的俯在耳边,“我们是来城里打工的,没想到早上挖到了一个清代的瓷器,寄回去,我们怕被查,要不卖给你?”
靠!陈芹差点没把脏话骂出来,朝那肚子踹上两脚,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很委婉的告诉那个把自己当傻子的大姐,“大姐,这招骗术落伍了,现在改成说明代瓷器,比较贵。”
后来回公司告诉告诉小秋的时候,那家伙硬是把自己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 “陈芹,你属于比较好骗类型,以后看陌生人搭讪,除非是帅哥,其他人通通不许回答。”
“那要是帅哥也骗人呢?”
“那总比被欧巴桑骗qiáng吧,被骗也要有质量啊!”
倒!
叮咚!
一定是黎夏了,陈芹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
门fèng里,一双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映入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快快的把明天要发的内容贴上来,大家想看的快看吧。
???后,我依旧会保持一周3更的速度,希望大家不要嫌慢,为我保留点脑细胞gān活的说,当然我也会保证质量,要积分的童鞋记得在留言里说明,一些???细节编编尚未告诉我,读者麻烦我也麻烦,我也得去学习一下。
谢谢大家,真心的谢谢大家,每个点击过,评论过,收藏过此文的人,给新人的我好多我意想不到的鼓励和支持,这些在我心里的分量绝对大于任何东西,而我却只能用谢谢来表达,我保证我一定会继续加油,继续努力的。
就像一个读者说的,这是起点,不是中点,更不会是终点,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谢谢木鱼,娃娃,感觉,沫沫,听雨,?a?a,小溪,小赖,兔子,可爱,梦,妖,蓝天,陶然,逆街而上,爪,还有何以,还有那些??为数字,字母,文字,我记不清的大家,如果还有没提到名字,是我脑子笨记不住,对不住,可我心里一直是感谢你们的。总之我耐你们。
忘记了,今天是七夕,虽然我不太喜欢把这个当qíng人节,可依然希望大家都能早点碰到对的那个人,幸福哦!
《朝露若颜》喜夏 ˇ第三十四章 纸盒的秘密 ˇ
眼前是堵无形的墙,堵住了退路,也堵住了思念。 ---司城
“请问您找哪位?”陈芹半开大门,很是疑惑的看着铁门外的男子。
很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
最近大脑有点缺氧的症状。
“没什么,我按错门铃了。”
男人很小心的打量面前的女生,这是他第很多很多次的回来这里,抚摸着那个快要生锈的铁门,碰触那个小小的门铃,可没有一次,他会往下按。
来了又回,这是他经常做的事qíng,哪怕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他都觉得是一种满足和奢望并存。
就像今天,在飞机降落的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一条细薄如丝的huáng色丝带在那个点摇曳,所以他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来了。
其实他根本看不清,每次飞机越过时,他总是来不及转动眼珠,就已经错过了。
错过了那种温馨,错过了她的等候,也最终错过了她。
再看一眼吧,他告诉自己,再抚摸一次那些熟悉的东西吧,他告诫自己,可惜力道过大,他真的按动了门铃,真的引来了一个开门人,却不是她。
说不失望,是假的,很久了,他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和她面对面,因为他不敢,不敢去直视她那双深邃如卢沟湖般美丽的眼睛,是他,让那双眼变得充满哀伤,那是最后一次与她面对面。
他们到民政局办离婚,她是那样没有表qíng的看他,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浑浊,没有光彩,失去了它本该赋予的跳跃生命,那时的她是那样冷冷的望着自己,好像几万年的冰山都比不过她内心的寒冷。
他是真的伤了她,那么直接,那么锋利,如同一把刀狠狠的割着她,她说,那个血ròu模糊,来不及出生的孩子就是他们爱qíng的祭奠。
一想到这,司城下意识的扶住墙壁,一种痛从脑袋里突然裂开,好像一个闪雷下来,他就要被劈成两半,一颗颗滚落的汗滴正显示他痛苦的表qíng。
一双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柔柔的,很像一阵暖风chuī过,抬头时,一张关怀的脸映入眼帘,可惜不是她的。
他喃喃自语。
“你是司城吧!”她把他扶着走进大门,倒了杯温水递过来。
恩!他点头,双眼却忍不住的四处张望着,看看落地窗,瞧瞧壁橱,好像什么也没变,就是 她的舞鞋又多了几双,还有,一些娇艳yù滴的玫瑰把客厅装扮的更幽雅了。
陈芹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他,“你很久没回来过了?”
他摇头,“我能看看卧室吗?”
嗯!她领着他,旋开了房门,一张简单的双人chuáng,很淡雅的苹果绿,一个抱枕上安静的躺着一只维尼熊,是那天去买化妆品赠送的那只,表qíng憨态可掬,笑嘻嘻的望着门口的人。
他记得她不喜欢娃娃的,不可能放这么大一只熊在chuáng头,于是他不经意的皱起眉头。
“这个房间现在是我在住,柳南住在客房!”他木讷的听着那个女孩的话,很用力的扒着门。
她还是恨他,所以不仅连大门都不让他进,甚至是卧室都成了禁地。他自嘲的笑笑,这或许就叫咎由自取。
“房间里的东西呢?”他转过头问她,那些回忆,他必须,他想要。
陈芹指了指门后垒的高高的一些小盒子,五颜六色,如果不说,想必都只会认为那是一种装饰,点缀房间而已。可在他眼里,那是一堆不能舍弃的回忆,所有的美好,都在那些小小盒子密封着。
“我可以搬走吗?”他很认真的询问,好像那些是别人而不是自己的一样。
其实那些照片,那些衣服,那些点点滴滴都是自己离开时故意留下的,他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可除了这个方法,他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记住自己呢?
他要她捡起每张照片时记起自己,他要她每次翻开衣橱时记起自己,他要她每次坐在梳妆台前记起自己,可她终究是选择掩埋,不再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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