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米遇上熟饭_三木目【完结】(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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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吃醋了?”我矢口否认。

  “你都已经承认自己爱我了,再承认自己吃醋有什么了不起的?”熟饭洋洋得意的冲着大家展示着他胸前的那一片láng藉,“真能哭,这衣服得你替我洗gān净!“

  “我哪有承认我爱你了?”我一脚踹了过去,被他熟练的避开,“你少自恋了。”

  “刚刚才默认的,我这还有人证,就想翻脸不认账啊?没门!”

  “我哪有默认?我明明就是因为想家而悲痛的不能自己,一时间没有心qíng答理你那些无聊的问题,你自己会错意了!”

  “拉倒吧!你明明就是因为失去了我这么一个大好男人而在那里悔恨不已。我嘛,那就发发善心,降低一下标准,暂时收你这个仰慕者好了!”

  “喂,明明是你仰慕我,好不好?要说发善心,也应该是我才对!”

  “可到头来,还是你仰慕我多一点,不然你会三更半夜地拿着一只沾着男人汗味的拖鞋来找我吗?”

  “哼,这拖鞋是你当初故意留下来的,并且你还可怜兮兮的对我说,如果我找到它的话,千万别把它丢到垃圾堆里去,因为它是你最喜欢的一对拖鞋,我就是因为心肠软,所以才会经不起你的请求做出这种傻事的。”

  “你还在吃饭的时候睹物思人,放着满桌子的好菜,抱着臭豆腐狂啃。”

  “那你当初不也是狂吃jī蛋,还做了一桌子满蛋全席出来。”

  ……

  我跟熟饭争执起来,不可开jiāo,看的西门子和海尔面面相窥,最后他们实在忍不住了,打断我们说:“喂,你们到底要不要好啊?谁先爱上谁,谁爱谁多一点,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和熟饭异口同声地回答。

  西门子拉起海尔,拿起我的钥匙往外走:“那你们慢慢讨论吧,我们不奉陪了。chūn宵苦短,我们可不想跟你们一样把它白白làng费掉。”

  即将迈出门的时候,西门子又返了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避孕套放到沙发上,这是我在楼下买的,如果你们两个想通了的话,说不定用得着,不必谢我!自家人。”然后把我和熟饭扔在那里,迅速地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不想再和熟饭吵下去,决定转移话题:“西门子怎么和海尔好上了?”

  “怎么不可以?他们同属一个系列很登对啊,就像我和你一样,一个生米,一个熟饭,也同属于一个系列,很登对!”

  我把他后面的那句话忽略掉,接着问:“我还以为西门子喜欢你姐呢!”

  “他的确暗恋过我姐啊?并且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了!”

  “那他怎么又…”

  熟饭又拿出夫子的语气对我谆谆教导:“初恋是美好的,但人不能守着初恋过一辈子。有些东西既然已经过去,就该把它放下。现在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所以,你要好好把握住我,别让我成为过去式,不然又有得你哭了。米,你哭的样子真难看。”

  我奋起反击:“你吃醋的样子也很可笑。”

  “好吧,我同意暂时休战,以后再找机会讨论。”熟饭拿起沙发上的避孕套翻来覆去地看,仔细的阅读着使用说明,然后一脸纯qíng而又无辜的对我说:“老婆,chūn宵苦短呢!”

  我抢过避孕套,冲进洗手间,把它扔到马桶中冲走,熟饭倚在门口连连叹气:“我真没有想到,你会爱我爱的这么深—这么快就像有我的bb了,老婆,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过我不太喜欢儿子,我们要个女儿吧!”

  “舒凡!”我忍不住怒吼,血气朝上涌,满脸通红,洗漱台上的杯子都震得微微的颤动。

  熟饭掏了掏耳朵,嬉皮笑脸的对我说:“老婆,我的听力很好,你不必这么大声音地叫我的名字,会吵到邻居的。”

  “我不是你老婆!”我已经快要崩溃了,这人怎么可以赖皮到这种程度?

  熟饭一脸惊诧的看着我:“难道你想做我的小三?老婆,别啊,我可是好男人来的,你不能这么教坏我。”

  我为之绝倒。

  家是回不去了,被西门子和海尔霸占着呢,我打开熟饭卧室的房门看了一下,还算gān净,“今晚我睡这里,你睡外面。”

  熟饭一脸担心,朝我展示了一下他的臂肌:“你确定不用我保护你的安全吗?”

  我呸,有你保护,我只会更不安全。

  “老婆,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如果你晚上想起我了…放心吧,我是个负责的男人,我不会让你和我们的女儿没有名份的。”

  我把门一关:“你可以去死了!”

  门后面熟饭的声音还在yīn魂不散的传来:“我怎么可以死?我要是死了,以后谁照顾你和我们的女儿。”

  我懒的理他,自己倒在chuáng上,闻着枕头上的柠檬味,和熟饭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闭上了眼睛。

  这是个幸福的夜晚,我原以为已经失去的东西,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虽然这个男人很痞,嘴巴狠毒,人也很自大,很臭屁,chuī起牛来让人听不下去,但是,有他在,我的心里觉得很踏实。

  今夜,是我许多天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个夜晚。

  第九十九章

  按理说,穿那种妖艳到极致的拖鞋的男人,应该属于那种闷骚型的男人,谈吐间尽显魅力,举止间无尽勾魂,而我没有看到熟饭的半点闷骚,他一直很夸张的骚包着,热qíng时时刻刻的燃烧,我必须随时随地的冲他浇冷水,才能坚守住阵地。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学文的男人都会如此,爱的深刻,浓烈,带点jīng神质。我问熟饭,熟饭否认我的看法,他认为自己那不叫jīng神质,而叫随xing。

  是啊,他的确很随xing,我总是担心他会不会随随便便就乱了xing。

  “中国的文人,不都应该是含蓄的么?我怎么在你身上没发现这一点?”我问熟饭。

  熟饭完全否定我的看法:“中国的文人,向来都不是含蓄的,翻开中国的文学史,无论是哪个阶段,爱qíng都占据着很重要的一部分,当别的男人还在四处找媒婆为自己穿针引线盼着与女子见上一面的时候,文人们早已借着诗歌与高墙大院中的小姐们互通曲款了。”

  熟饭说,文人的爱qíng,即便是安静,也是热烈的,直白的,只有我这种笨人才会一直领会不到其中的qíng趣所在,所以才会走了太多的弯路。

  我不相信。

  熟饭问我:“近现代的文人当中,你最喜欢谁?”

  我回答:“沈从文。”

  “我还以为你会说徐志摩。”

  “沈从文对张兆和一见倾心,然后开始了追求,在得不到张兆和任何回应qíng况下,他写了整整三年的qíng书。”

  “你不觉得他的行为在当时的那个年代很疯狂吗?”

  “可他一直只是给张兆和写qíng书,平时私底下却不接触。”

  熟饭笑了:“你认为文字比动作语言要来得含蓄吗?”

  “是的。”我承认,“至少比你每天在我房门外鬼叫鬼叫要含蓄得多了。”如果换成是被别人,熟饭那些让人苦笑不得的言辞可以称得上是xing骚扰了。

  “那你知不知道在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qíng书当中,有一句非常大胆的,我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哪一句?”

  熟饭站起来,回房间里换了一件中山装穿上,又不知道从那里翻出一条白色围巾,打扮成一个解放前知识分子的模样,一手背在背后,一手拿着书,文绉绉地吟诵:“我不但爱你的灵魂,更爱你的ròu体。”

  “不可能。”我不相信,“一定是你瞎掰的。”沈从文那个木讷的文人,怎么可能写出这种就算是现在看来都非常让人震撼的话来。

  “这就是文人。”熟饭一本正经地说,“米,我也是:我不但爱你的灵魂,更爱你的ròu体。”

  “呸!”我全身的jī皮疙瘩都起来了,“为什么任何话经你一说,听起来就不是那个味了呢?”

  “我那是什么味?”

  “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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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熟饭常常拉着我走街串巷,把我介绍给他的各个朋友,喜笑颜开地接受着大家的祝福与请客,酒没少喝,人也没少醉,我常常要在曲终人散之后拖着神志不清的熟饭回家,忍受他半真半假的毛手毛脚和亦正亦邪的胡言乱语。

  我常常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因为据他自己所chuī嘘的功力,他当个酒仙绰绰有余,又怎么可能次次都被人灌到趴下?然而当他像猪一样地睡着的时候,我用脚踹他他都没有反应,这份耐力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吧?

  西门子和海尔他们这一对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去,也是到哪哪里有人灌他们,基本上每次熟饭的眼神开始恍惚的时候,西门子的脚也开始发软,熟饭兴致来了低吟浅唱的时候,西门子早就拿东西边敲桌子边引吭高歌了,熟饭借着酒劲牵着我的手不放的时候,西门子的口水早就沾满了海尔的脸。

  男人,喝醉一次很可爱,喝醉很多次会很可恶,我和海尔已经有点受不了这两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醉生梦死,不止一次的他们毫无节制的饮酒行为提出控诉,谁知道这两个男人却堂而皇之的说:“你们以为我们想喝醉啊?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女人!”

  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熟饭说:“在男人的规则里,如果这个男人不把他的女朋友带给他的朋友认识,不让她知道自己住哪,那就说明-这个男人压根就是玩她的,不是真心对她,他这么做,是为了避免日后麻烦,不让这个女人分手后还会缠着他,向他的哥们打听他的消息、去他住的地方骚扰他。我们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的宣布你们是我们的女人,由此可见,你们在我们的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可怜那些平日里对我芳心暗许的mm们啊,估计这会个个都躲在角落里流眼泪呢!”

  “对对对,太对了!”西门子一个劲的附和,把头点成了啄米jī。

  我和海尔听了只有翻白眼的份:“这和你们喝醉又有什么关系?”

  熟饭又说:“在男人的规则里,他越重视这个女人,就越会在酒桌上替她挡酒,这些天来,那帮猴崽子哪个不都是冲着你们两个女人来的啊,最后不就苦了我和西门子。你们以为我们愿意喝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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