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米遇上熟饭_三木目【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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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忘记了那个爱哭鬼叫什么、长什么模样,但是我一直记得他说的那句话:你不是公主。

  我看着剩牛排那饱满xing感的嘴唇,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拿了一chuáng毯子,从卧室里退了出来,打算在沙发上窝一宿。

  这时候,门铃响了。熟饭醉意熏熏地出现在我面前:“米,看到你真好。我忘了带钥匙,在你这借住一晚。”说完,根本就不等我同意不同意,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当他看到沙发上的毯子时,笑呵呵地说:“原来你早就替我准备好了啊,我们真是心有灵犀,谢谢了。”

  接着他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压得我中喘不过气来:“米,我今晚没有打电话给你,你想我了没?”语气中有淡淡的忧伤,像个渴望糖果的孩子。

  “想你才怪,我巴不得你别来骚扰我。”我一把推开他,“沙发是我睡的。”

  “那我睡哪?”

  “你睡房里去!”反正那里已经有个喝醉酒的男人了,不在乎多一个。

  “米,你对我真好,居然把chuáng让给我睡,自己睡沙发。米,你是这世上对我第二好的女人。”这家伙醉得不清,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他把自己搞成了这副德xing,眼神发散,走起路来一步三摇。

  我思量着该如何解释剩牛排也在我家,哪知道熟饭根本就没有发现那张chuáng上还睡着另一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很快就响起了阵阵呼噜声,睡容让人不敢恭维。

  唉,同样是男人,同样是醉酒,为什么会相差那么远。我摇摇头,回客厅睡下。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两个男人的惊叫声吵醒的,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剩牛排和熟饭两个人各自抱着被子的一角,两两相望,惊恐地质问对方:“你怎么会在这里?”转头看到了一旁的我,又同时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昨天晚上都喝醉了,回不了家,只好住我这,而我这里只有一张chuáng,所以只好让你们一起挤一晚。”我解释道。

  熟饭捶着胸脯苦笑:“我好像从来没有和男人睡过同一张chuáng。”

  剩牛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也是。睡一觉醒来发现一个男人睡在自己身边——实在太恐怖了。”

  熟饭附和着说:“没错,比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见了更恐怖。”

  我有些八卦地问:“那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谁不小心把对方当成女人了,然后……”我的脑子里开始chūn色无边。

  两个男人同时对我bào喝:“怎么可能?”

  “那你们有什么好恐怖的?古人还常常和好友抵足而眠呢。”

  “我们不是古人。”

  我转过身去,让自己尽量不去想像他们脸上那副滑稽的表qíng:“既然都醒来了,就赶紧起chuáng吧。我来做早点。”

  “不必麻烦了。”剩牛排说,“我回十八楼,收拾一下自己,今天上午还要去加工厂那边看看。”

  熟饭也拒绝了我的好意:“我要上我姐家去拿一下钥匙。去晚了,怕她已经上班去了。”

  两个人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逃命似地冲出了我家。

  我难得有兴致做回早点呢,这两个家伙却不领我的qíng,我做的食物难道就真的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第十二章

  在假日里拒绝了我的邀请的小马,约我一起吃晚饭,我跟她谈起了那晚的“艳遇”。

  “什么,两个大帅哥在你chuáng上睡了一夜,你竟然无动于衷?生米,你可以算得上女版柳下惠了。”小马的唾沫直接喷了我一脸,大有愈演愈烈之势:“那么多偶像剧,你简直白看了,枉费你在看到电视里的那些帅哥犯花痴的时候,小尖牙闪亮闪亮的,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活脱脱的一个女色láng整装待发的模样。”

  我比较善于纸上谈兵,缺乏实际cao作经验。再者,这两个男人,都各自有过太多女人,虽然我不指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失身给一个和我同样奇货可居的处男,但是从心底里还是盼望我嘴下的男人身上不要沾有太多其他女人的口水。

  另外,我不知道自己在那些男人的眼里到底算是哪种女人?火jī是不可能了,那会是rǔ鸽还是小白菜呢?我那点可怜的自尊也不允许对这两个挑剔的男人有任何非份之想。

  小马说我应该属于jī蛋,介于荤素之间,不在她那熟饭表哥所说的四种女人之列。

  另一层深意是说我属于女人中的异类。

  小马的qíng场造诣已经达到了让我望尘莫及的地步,我曾经想破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说法来还击熟饭的女人是菜的理论,而她却张口就来:“这男人啊,也可以分为四种:第一种男人,就像包装jīng美、年份特别、产地尊贵、口感醇厚的红酒,这种酒是所有酒客的梦想,但可遇而不可求,就算遇到,自己也不一定有那个能力可以将它们拿下,就像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长得好、家世好、背景好,即便你看得到也不一定能得到;第二种男人,是名牌白酒,既能在台面上宴客,也能私下里小酌,然而这种酒的缺点是烧心,度数高得甚至可以呛出你的眼泪,这样的男人在长相、家世、背景这三方面占有其中的一项或者两项,已经算得上优秀了,不过这样的男人总让女人放心不下;第三种男人,是大众化的啤酒,四处可见,经济实惠,就像那些平凡的男人。据我初步分析,你那十八楼的邻居剩牛排,应该是属于第一种男人。”

  “那你表哥熟饭呢?”

  小马笑着不做评价:“这个要你自己去判断了。”

  “第四种男人是什么酒?”

  “第四种男人,是不法商贩勾兑出来的假酒,人人喊打。”

  “如果男人是酒,那女人是什么?”

  小马叹了口气:“女人是酒客,无论她遇上哪种男人,也无论她喝哪种酒,最后都会喝醉——这唯一的结局。只不过有些女人喝醉了,依然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有些女人喝醉了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有些女人喝醉了会耍酒疯,更可怕的是有些女人明明已经酒醒了,却依然认为自己还醉着,不肯清醒过来。”

  听完小马的这番高谈阔论,我简直为她倾倒,并且很期待她哪天能与熟饭辩论一场,看看这对伶牙俐齿的表兄妹究竟会鹿死谁手。

  *

  日子继续,熟饭还是会在我要上班的每个清晨,八点十五分准时叫我起chuáng,晚上十点的时候问我清点我有没有在家。剩牛排却不再带不同的女人回家,(我估计只是我没有看见而已,而实际上他的艳遇依旧,)那个涂着浅紫色指甲油的女人也没有再看到过她。

  剩牛排来公司的次数越来越勤,办公室众美女们打扮起自己来也越来越不惜血本,我的工作也越来越轻松,因为现在的我和剩牛排同一个办公室,不少MM为了接近他,都抢着来帮我的忙。

  曾经有这么一个MM穿着一件低胸的礼服,硬是夺过我手中的文件拿去给剩牛排签。

  初冬了呢,穿这么露也不怕感冒,我想起小马所说的男人是酒的理论,为这些争得头破血流的女人们报以同qíng的目光。

  办公室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我也问过剩牛排:“为什么你可以接受酒吧里的那些女人,却对这些女职员拒之千里?”

  剩牛排对我的问题报以微笑,并不回答。

  熟饭后来知道这件事后,说我这个问题问得太笨,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糙”,想要gān坏事,自然是找那些离自己越远的人越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啃人于无形。“尔岂不想啃乎?尔不得已也。”

  和熟饭讨论男女之事,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你所希望的答案。

  这天,我下班回家,在楼下遇到了那个涂着浅紫色指甲的女人,似乎在等人。

  “你好。”她跟我打招呼。

  “你好。”我应声道,“来找韩忆啊?”

  “不,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有事吗?”

  女人的笑容有些卑微而谄媚:“我想请你吃饭。”

  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已经知道我的厨艺不好,所以接二连三地有人请我吃饭。“哦,你是想和韩忆一起吃饭吧?那你们去好了,不必拉上我。”

  “不,我只请你一个人,韩忆不知道。”

  “为什么?”我很惊讶。

  “我们边吃边聊。”女人的热qíng让人不忍拒绝,我稀里糊涂地跟着她走了,进了一家泰国菜馆。

  席间,我没喝一滴酒,这女人却把自己灌了个半醉。

  “小姐,慢点喝。”我可不想她把自己灌醉了,最后要我买单。

  “我叫罗兰。”

  罗兰,又喜欢紫色,加起来就是紫罗兰了。

  “我叫申谜。”

  “我知道。”

  她怎么知道的?

  罗兰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又说:“我还知道你就在韩忆所在的公司上班,是他的助理,和他同一个办公室。”

  “哦。”我似乎有点明白她今天找我的目的了,“不知道你这么破费地请我,有何贵gān?”

  “你离开韩忆吧!”罗兰请求。

  我不禁哑然失笑:“罗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韩经理是我的上司,是我的邻居,可我和他之间也仅此而已,并没有其它的关系存在。”

  “我知道你们现在并不是恋人。”罗兰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开他。”

  第十三章

  如果我也可以算得上是这个女人的qíng敌的话,那她的qíng敌足够组成一个红粉军队了。我对罗兰的请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不起,我很冒昧地问一句:你了解韩经理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我知不知道韩忆的私生活状况。”罗兰从她的包里掏出一支细长的女式香烟,点燃,白烟袅袅:“我跟他已经认识两年了,自认为至目前为止,没有哪个女人比我更了解韩忆。我知道他的身边也从来不缺女人,他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

  “那你有私下里去见那些女人请她们离开韩忆吗?”这女人如果要应聘邦女郎的话,估计都不用面试了。

  “没有。”淡紫色的指甲轻轻地将烟灰弹入桌上的烟灰缸里,动作优雅而迷人:“她们都不重要。”

  “啊?”我听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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