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只是双手更用力地缠着他的腰。
苏凉末还有个担心,在开功宴上那么多人都在,如果大家真相信她会摄魂,恐怕她今后别想有太平的日子过。
对于御洲这个动dàng的城市来说,另一件就不算是太大的事。
张正颂日前被爆出收受贿赂的丑闻,并停职接受检查,他下达的案子则由卫则全权负责。
而卫家这边,始终不肯接受赵娇,直到赵娇将B超单送给卫妈妈,清晰的四维彩超拍出了孩子的脸部和身形,附带着的,还有一张手术通知单。
就在两天后。
如果卫家不肯松口,这个孩子赵娇也不会要。
一场拉锯战,总算以男方家长的妥协而告终。
自此之后,卫则的仕途越来越顺,尽管开始还顾忌着跟张正颂的关系,但张正颂被起诉之后,卫则可谓是扶摇直上。
苏凉末从商店出来,迎面碰到苏宛的爸妈。
她硬着头皮打招呼,“伯父,伯母。”
苏宛妈妈没了平日里炫耀端高的姿态,qiáng拉起笑,“凉末也在这啊。”
“是,我来取定好的东西。”
苏宛妈妈小心翼翼看眼旁边的男人,却还是忍不住道,“凉末,你改天遇到苏宛帮我劝劝吧,让她回来,我们就她一个女儿。”
“让她回来做什么?丢我的脸吗?”
“你别说了,”苏妈妈眼圈通红,“好歹她也是自己的女儿。”
苏宛爸爸头也不回地走进商场。
苏凉末咬下唇,“伯母,姐姐她回来过吗?”
“刚出事那会回家,你伯父本来就在气头上,她还说爱上个男人离不开他,你也知道我们为了让她念研究生,几乎所有的jīng力都花光了,她这话就像是晴天霹雳啊,后来你伯父打了她一巴掌,她就再也没回来过。”
苏凉末答应,见到苏宛一定好好劝她。
她把礼盒放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伯母匆忙走进商场的背影发怔,苏宛将赵娇的照片公诸于众时已经为流简疯狂了,岂是她几句劝就能让她回头的?
苏凉末发动引擎,那样浓烈的感qíng,一旦催生出来竟是这样的不管不顾,可流简话里的意思,对苏宛又有几分真?
占东擎走进卧室时见苏凉末趴在梳妆台上,他将手里的钥匙丢向茶几,“看什么呢?”
苏凉末恍然惊醒,一把抓过盒子藏在身后。
占东擎挑眉,看着她怪异的样子,他上前几步要抢,“给我看看。”
苏凉末在梳妆台前乱蹿,“别抢别抢,你到沙发上坐着去。”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占东擎走向沙发,苏凉末也跟在身后,男人坐定后伸手要抱她,苏凉末退开步,将手里的盒子递到占东擎跟前,“猜猜里面是什么?”
包装jīng致的一个四方盒,占东擎想了下,忽然剑眉紧蹙,“不会是安全套吧?我不喜欢戴。”
“想什么呢!”苏凉末屈起手指朝盒子上敲打几下,“再猜,跟手有关。”
男人右手托起下颔,状似认真思索,然后目光透出些难以置信,苏凉末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难道,是qíng趣物品,模仿手的样子?苏凉末,你想gān什么!”
占东擎实在打击,他功夫还不够?需要她借助这些破玩意?
苏凉末气血冲到脑门,营造出来这么好的气氛愣是被冠上huáng色标签狠狠往她身上贴,她坐到占东擎身侧,“你再往下猜,是不是会猜到某种模型?”
“你再给点提示?”占东擎也开起玩笑来。
苏凉末将盒子打开,占东擎见里面躺着个黑色的指套。
苏凉末将他的左手拉过去,“我偷偷量过你小指的尺寸。”
她手掌托着男人的手,握住的指套套过去。
那样子,就像是给爱人套上准备厮守一生的戒指,占东擎盯着苏凉末认真的小脸,他忽然伸手挡住苏凉末的动作,她不解,抬起头,“怎么了?”
“凉末,你是不是想结婚了?”
苏凉末忍俊不禁,“想什么呢,有了指套以后你碰到水也不用怕,还能更好的恢复,省得你不注意总是拉伤。”
占东擎闻言,将手收回去。
苏凉末侧着脑袋,将黑色的指套完全套入占东擎手指根部。她抬起他左手放到唇边,占东擎感觉到一种温润的疼痛透过手指传入心脏,苏凉末眉眼细致,能考虑的都为他考虑到了。
“喜欢吗?”
见他不说话,苏凉末寻思着是觉得这东西丑,“其实很有个xing啊,这样出去人家才知道你是黑帮大佬嘛,多帅!”
占东擎将她的手包拢在掌心内,“就像独眼龙都戴着个眼罩?”
“哪里。”苏凉末双手捧住男人的脸,不知不觉就显出小女人姿态,“这样戴起来,我就看不见它,看不见我心里才会好受些。”
占东擎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吻透着急不可耐地索取,苏凉末娇喘连连将他推开。
男人手按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两人前额相抵,占东擎掌心在她背后摩挲,“跟着我开心吗?”
苏凉末其实之前都有意避开这种话题,她才踏进这个世界时的深恶痛绝她记忆犹新,而如今,她不但慢慢接受了,跟占东擎在一起的时候,她又分明是开心的。
她不说话,挽着唇笑,双手紧缠住男人脖子,占东擎不时在她脸上轻吻,那个黑色的指套服帖地包裹住他的手指,古铜色肌肤被衬出一种类似于残缺xing感的美。
他想,苏凉末就像是这个指套一样,原先并不在他的生活之内,而今后,总是要慢慢融入进去的。
苏凉末足足要有两个月没见过流简。
他新即位,且开功宴那天又起内讧,自然是焦头烂额。
自从上次被下毒的事qíng出了之后,苏凉末只在电话里跟朋友联系过,甚至没敢再去看她,苏凉末庆幸没有波及到她,不然自己真会内疚死。
从小吕宋买了不少衣服,她也不敢去朋友家里,只能找了里面的服务员帮忙送去。
苏凉末顺着人来人往的cháo涌出去,她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好像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苏凉末出了商场快步走向停车场,在打开车门之际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她右手使劲劈过去,流简堪堪躲开。
看到是他,苏凉末神色松了下,继而又斥道,“跟着我做什么?”
流简拎起手里的袋子,“我也进去买衣服。”
苏凉末果然看到小吕宋的购物袋,“苏宛怀孕了?”
“是买给我侄子的。”
苏凉末这才想到是周正的儿子。
她哦了声,看流简的气色,两个月时间应该恢复的不错,苏凉末打开车门,“我还有事先走了。”
流简绕过车前不请自坐,苏凉末弯腰盯着副驾驶座内的男人,“有没有搞错,你别告诉我车又坏了。”
“我今天没开车,所以送我一程吧。”
苏凉末气结,站在外面愣是没坐进去,流简将购物袋放到脚边,看这仗势是真要搭顺风车,苏凉末无奈往里坐,“你还亲自出来买?”
“嗯,”流简轻应声,脸上的线条难得柔软,“我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儿子。”
男人这样的一面总是最具有征服力的,苏凉末别开视线,“你打车吧,要一次还能说巧合,你三番四次这样,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是有目的的。”
“我有什么目的?”流简反问。
“你自己心里清楚。”苏凉末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盯望前方。
流简沉默片刻,“开功宴之后,有人找你麻烦吗?”
“没有。”
苏凉末听到阵窸窣声,她别过头看到流简凑到自己跟前,他幽暗的眸子直盯她不放,似乎要从她眼里挖出些什么。
“你gān什么?”苏凉末也不躲避,大大方方同他对视。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迷药,可总觉得不对劲,还没有谁能动作快到骗过我的眼睛,直到那天我才想明白,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似乎只有这才是最好的解释,别人不理解很正常,但我可是一受害者。”
她就知道,流简迟早要来找她问明白。
苏凉末伸出两根手指,往眼前戳了戳,“你看看,跟你的眼睛有两样吗?”
流简同她近在咫尺,苏凉末的眼睛又圆又大,黑白分明,黑色的瞳仁又似乎真跟平常人的不同,他唯一能用来形容的便是婴儿般的眼睛,两人对望半晌,苏凉末挑眉,“看出什么了吗?”
“还没有。”
“当然看不出来,我跟你眼睛是不一样,”她耸肩,语气带着揶揄,“我是明亮亮的,你是瞎眼的嘛。”
损人毫不留qíng。
流简摇头,“肯定不对。”
“你回家多看看你侄子的眼睛,先研究研究。”
“占东擎知道吗?”
苏凉末手臂搁着方向盘,人侧过身,“那只是一个想动我的借口,这样拙劣你也信吗?”
“凉末,我就这么让你不可信吗?”流简反问。
苏凉末看着他沉默。
“他当时一说出摄魂两字我就信了,我起先想到过催眠,你就算今天告诉了我,我也保证不会给另外的人知道。”
苏凉末将车里的冷气关掉,“根本没有摄魂这种东西,你让我怎么告诉你?”
流简倾身上前,“真的没有?”
“没有。”苏凉末脸不红心不跳,流简再度想从她眼里找出答案,他看得仔细,以至于没发现苏凉末手里的动作。
她忽然退开身,仪表盘上的香水被她握在手里,她照着流简眼睛跟前轻按一下,“看吧,当时我就用这招对付的警察。”
流简脸快速别开,手臂遮住面部,他闷哼声,苏凉末抽出纸巾递过去,“你非要问,现在给你答案了吧。”
这什么女人啊!
流简好不容易缓过神,抬起头时两只眼睛通红,湿润润的眼眶看着无比……苦bī。
靠,还真是疼。
苏凉末有点担心,“要不找个地方洗洗,不会出事吧?”
流简拿了她一瓶水,就着手掌清洗。
苏凉末将香水放回原位,流简头靠向椅背,眼睛紧闭,“你说你时不时这么来一下,要是正在兴头上会不会呛得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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