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人修仁曾经劝告秋英:“你不必理会他是什么人,这和你们的生活没有关系。你只要想着,是你让这个男人生活在阳光下。你是他的真心!”
林淼去洗手间又碰到席稀,很明显,席稀在这等着她。林淼实在忍不住了:“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把我堵在洗手间?我真是服了你们了。”
席稀苦涩地说:“你赢了。”
林淼定定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心机yīn沉、恶毒的女人:“席稀,你太抬举自己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从来没有入场过。应宣怎么会是你的对手?你攒动应宣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让江修仁把她推的更远。我弟弟绿卡的事qíng也是你做的吧?别用这种眼光看我,要想人不乔,除非己莫为。应宣真可怜,被你卖了,都不知道数钱的人是谁?本来我们在美国的时候都好好的,没想到回来她就变了,原来我还没想通,现在我明白了,你让她连江修仁的妹妹都做不成。你真是太恶毒了,她只不过是跟你一样爱上你爱着的男人!你说,以应宣的脾气,如果知道你对她gān的那些事qíng,她会放过你吗?他的父亲已经是重要省份的一方诸候,你可要想清楚了。应宣要疯起来,那是什么都gān的出来的。到那时候,你就会成为你们那个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笑柄。所以,我警告你,不!是命令你!离我和我老公远点,如果你敢给我老公下yīn招,阻碍他所追求的事业,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可是你根本不爱他!”
林淼摇摇头,笑了:“席稀,你真恶劣,你是不是估摸着我出来了那么久阿仁就快要找我了?停、停、停,你不必这种眼光。你没我想的聪明,我没你想的愚蠢。”
“淼淼,我们进去吧。”江修仁突然从旁边的柱子走出来,搂过林淼。别说是席稀,林淼自己也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会在这的?”
江修仁疲惫地说:“看来我是有些错怪应宣了。”林淼安慰地摸摸江修仁的脸:“老公,会好起来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把一切都jiāo给时间吧,这个世界,唯有时间最真。”两人回到包房,留下早已石化的席稀。
回去的时候,江修仁告诉了应宣父亲的所作所为。林淼十分同qíng :“应宣真可怜,被他们这样cao纵、bī迫。原本她可以好好做你的妹妹,过她自己该有的生活。我非常喜欢陆爷爷的那幅字,‘行王道、走正路’。”
席稀踉踉跄跄地爬到自己的车上。她现在都怀疑林淼的身份。这个女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qíng?她让自己赤luǒluǒ地bào晒在太阳底下,让自己的一切yīn谋诡计都在江修仁的面前被无qíng的拆穿了。她不再能扮演江修仁的朋友、知己。她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她现在才明白那天中午江修仁为什么会用那种表qíng看着自己,原来她在生日后就被拆穿了西洋镜。她的一切专业知识在林淼面前都无所遁形,她悲痛yù绝,哭倒在方向盘上。她爱惨了江修仁,为了得到他,她用尽一切手段,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机关算尽,反误卿卿xing命。
第二天,江修仁若无其事地与席稀打招呼,只不过,他不再称呼她‘小稀’,跟同事们一样,他叫她‘席稀’。
席稀走到江修仁的面前,哽咽着说:“我们能谈谈吗?”
江修仁波澜不惊:“席稀,你何出此言?我们是同事。”江修仁抬手看看表:“公事你请快说。”
席稀闭上眼睛,她知道江修仁的意思,他不打算与她有任何的私人往来。江修仁眼光清明,无恨、无忧。
“我知道当年是谁害了林淼……”江修仁立刻说道:“打住!我想按照淼淼对‘小言’套路的描述,一般在这种qíng况下,你肯定会提要求,而我呢,就应该激动或者愤怒?不,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想知道。”
席稀张大嘴巴看着江修仁,她以为江修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会愤怒难当。没想到江修仁如此平静,而且给出截然相反的答案。
第30章 一般套路
“你不必别吃惊,你席稀都能查到的事qíng,没理由我这个地头蛇查不到。而是没有必要,因为答案只会加深淼淼对成城的愧疚。席稀,我觉得我妻子说了一句特别好的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人会逃脱命运的处罚,因为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你也可以去找我的妻子,但我想她会说出更令你难堪的话,让你无法面对自己。”
席稀没想到江修仁如此决绝,她不认为江修仁对这个答案没有兴趣,他只是不愿意从自己的嘴里知道答案。看着江修仁俊逸、潇洒的背影,席稀泪流满面。
“阿仁,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席稀哭泣说道。
江修仁严肃地说:“任何人都有爱人的权利,但你用错了方法。你的所做所为只会让你爱的人更寒心!请你想一想,如果你是我,你能接受这样的你吗?一个心机这样yīn沉的女人每天睡在自己的身边,我想任何一个人在睡觉时都要时刻瞪大一只眼睛!也许我的话有点刻薄,但我想到了这时候,你更愿意听我说实话!”
席稀无法置信地紧盯着眼前她用尽全身力气去爱的男人的嘴里说出对自己如此恶毒的评价,在他这个男人眼里,她席稀就是野心家和yīn谋家。
她的有的讨好、努力都是白费力气。在他的内心,从没有她席稀存在,她白白娱乐了这个她爱得发狂的男人那么久。
江修仁一直在想,也许找到那个被席稀利用的人或许就能知道事qíng的真相。他在心里过了一遍,到底谁跟席稀私下接触频繁而又理所当然?而jiāo叉点就是跟妈妈的关系好比较熟悉的。
相通了这一点的江修仁,哼着歌曲到了仲星火的办公室。他是公安部经侦局的副局长,也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他的专长就是攻破疑犯的心理防线,让疑犯的意志崩溃。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一号的孙子。可他从没承认过,特别是他母亲去世以后,他牢记母亲的遗嘱,永世不进赵家的门。母亲的坚韧与隐忍都传给了仲星火,他赵家的一切通通跟他的工作与生活无关。
当他被人qiáng带上车,看到那个天天在新闻联播里看到的脸庞,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他想到母亲生活的快乐,物质的贫穷并没有取代他与母亲jīng神生活的快乐。他镇静地说:“首长,你好。在我10岁生日的时候,妈妈告诉了我的身世,从此我们没有再提起,哪怕是一次,都没有。因为我们没有不甘,没有怨命,我们充实而快乐。再见,首长。祝你身体健康。”
“贱人,有什么好事?让你乐成这样?”
江修仁邪邪一笑:“你还别说,还真是好事。但我不告诉你,我急死你,好奇死你。”
“去断巫山,爱说不说。”仲星火撇着嘴说道。江修仁抢过他的烟,仲星火给他点上:“是不是想跟我说席稀。”江修仁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qíng。仲星火瞟了一眼这个恶劣的漂亮男人:“你到哪就是祸害,把人搞得神魂颠倒的,祸害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了。”江修仁马上举起手:“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仲星火了然地说:“所以她才更入迷。其实我和我老婆早看出来她对你势在必得,但这毕竟是你们的私事,我们的确不方便多说。”
江修仁点点头:“是,如果换成我,也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江修仁告诉了他席稀的所做所为,让仲星火大吃一惊:“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很可怕,席稀对我们那么好,可是我老婆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过她,虽然看起来大家的关系都还不错。没想到我老婆看她很准的,当时我还说这是女人的小心眼。那你现在想怎么gān?”
“你帮我分析、分析,席稀在广南最有可能的朋友。毕竟你们是同事,总归比我要有头绪。而且这人一定与我妈妈的关系也比较好,或者说对我家的qíng况是了解的。当然这人不一定是席稀的同盟,按照淼淼的说法,席稀很有可能通过不经意的渠道正大光明的知道我家的事qíng。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仲星火沉凝了很久,把这些人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我觉得你们广南的公安系统基本可以排除,因为大家都是同行,她的用意很容易被bào露,她知道这样会触犯你的逆鳞,所以她不会这样傻,而且那些人不可能有很大机会能跟你妈很熟悉,当然,这不是绝对的,那就剩下省里的关系了。”
江修仁点点头:“那就是她的父亲或者她的朋友。席稀的老家是哪的?”
“你等等,我查一查。查出来了,是大连的。”
江修仁拍拍大腿:“这就对了,广南的组织部长尹元恒就是大连人,他老婆跟我妈妈一个单位,都是省档案局的。但没听说过我妈跟他老婆有什么jiāoqíng呀?”
仲星火摇摇头:“档案局有多大?女人们在一起拉拉家常这很正常。”
“那尹元恒他们家谁跟席稀最好呢?而且还能知道6年前的事qíng。那时候,尹元恒都不知道在哪?我爸还是副省长。当时这个事qíng爸爸责令公安厅都介入了,可是没有破案。林淼与成城描述了那个人的长相,可是因为她们当时年龄太小,而且被吓坏了,所以我认为她们对疑犯的描绘肯定是加上了她们个人的想象。我看了当年的案卷,这两小祖宗就是罪犯的描述都是南辕北辙。就连罪犯的年纪,成城说十几岁,我老婆说三十岁。我也问了当年办案的警察,他们也都说了,两人给出的答案就没有相同的,让他们也很困惑,都不知道该听谁说的。”
“是,受电视的毒害太深。她们这一代是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仲星火笑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老婆跟你原本就不算是同辈人。你这个禽shòu,你还真下得去手!哎,跟我说说,你老婆第一次是不是吓坏了?看到你这个禽shòu的样子,她还不得晕过去呀?”
江修仁瞪着仲星火:“就不会告诉你!我好奇死你!嘿嘿,其实你错了,我老婆当时在男女关系方面很蠢,她只会盯着我猛看,像一个好奇宝宝。”江修仁yín笑道。
仲星火撇嘴:“你就是个祸害。”
江修仁捏捏自己的额头:“现在有了大致的方向,事qíng好办多了,回去以后我慢慢查。还有就是你要盯死席稀,防止她作乱。最好调到你老婆手下,让秋英看着她。”
“嗯,我刚才就是这样想的。她只是本科毕业生,所以在级别与职称上明显敢不上趟。我老婆都是有实权的正处了,她还是一个虚职的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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