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好_呼吸阳光【完结+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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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巩化东贴着傅媛的身子,谄媚地笑着说:“小宝贝,还生气呢,嗯?我跟那女的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真的,我说谎我出门被狗咬。”

  “那你这两天去哪里了?”傅媛责问。

  “我这不出差开会,挣钱养你嘛。”巩化东说着从背后掏出一个jīng致的深蓝色盒子,笑着打开说:“可不就为了它。”

  傅媛睨了一眼,故意不搭理巩化东,嘴角却憋不住笑意,很满意。

  巩化东了然,笑着对司机说:“开车。”

  接着黑色的车子驶入车道,车厢内巩化东搂着傅媛。车道一旁的一间面馆内严灿大汗淋漓的吃面,心里想着傅媛跟着面汤下肚,心里胃里都是热乎乎的。

  ***

  第二天下午两点,严郁带着换洗衣服,水果及盒饭,等在市三院住院部,她来回在病人家属面前巡视,并没有看到宋居州的身影,难道他今天不来了?

  待到两点三十分的时候,住院部的大门打开,宋居州依然没有来。

  严郁拎着东西刚走进病房,就见之前那女留学生,像念咒语似的说:“我明天去英国,我明天去韩国,我要去留学,我留学回来就是海guī。”

  从小声嘀咕到大声嚷嚷起来,一把把药给扔了,开始大骂,“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你们这些神经病!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关我gān嘛!神经病!你们神经病!你们都是神经病!”

  病人一旦发病像是比正常人有力气一样,一两个护士还制服不了她,几个人一起又搂又抱才将她制服。

  护士说其实这里很多病人都认为自己没病,别人才有病。这个女学生也不认为自己生病,并且耍聪明,每天拿着药以后,一昂头再喝口水,咕噜一声,护士都以为她吃药了,实际她是趁着护士不注意把药给丢进衣领里,又趁人不注意把衣领的药拿出来,包在卫生纸里,扔进垃圾桶,今天吃药时她又这样做,被发现以后,就像现在这样发火起来。末了护士嘱咐严郁一定要看着病人将药吃完。

  严郁拎着东西来病房时,妈妈正和邹阮云聊天,两人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

  严妈妈在说严郁和严灿,邹阮云听着笑着,很是有涵养。

  严妈妈转头一看,笑说:“看,我女儿严郁来了。”

  严郁笑着说:“邹阿姨,你今天看起来心qíng不错。”

  邹阮云笑说:“平时没个人聊天,只给报纸看,电视不到点不给看,这里四面白墙,一点娱乐都没有,多亏你家妈妈陪我聊天呢。”

  严郁和煦地笑着看着邹阮云。真像,宋居州长得可真像她,都是好看的人。

  见宋居州没来,严郁将自己带的饭与水果分一半给邹阮云,邹阮云不愿意接,母女二人好说歹说,邹阮云盛qíng难却也就接。

  严郁在一旁看着两人吃,并陪她们说话。

  严妈妈说:“昨天那个很帅的高个子不就是你儿子吗?长得跟你一样好看。他结婚了吗?”

  严郁感兴趣地听着。

  “没有。他连女朋友都没有。”邹阮云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我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结婚了有个孩子就好了。”严妈妈感慨说,仿佛是把严郁身上的遗憾又转给宋居州似的。

  “可不是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邹阮云又夸赞严郁手艺好,做的菜好吃。比舟舟做得好。

  将近四点的时候,严郁陪着两人去做身体检查,两人分别进了两个检查室,严郁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不一会儿宋居州拎着饭盒急匆匆地赶来。

  严郁看了一眼饭盒上的LOGO,是从饭店打包来的,见宋居州一身铁灰色西装来不及换,心想他是工作太忙误了点。

  开口说:“邹阿姨和我妈妈在做身体检查。”

  “嗯。”宋居州应声,随即坐在严郁旁。

  “那个,今天我带的饭菜有点多,所以邹阿姨和我妈妈一起吃的。”严郁又说。

  宋居州闻言,默了会儿,“谢谢。”又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今天临时有个棘手的事qíng,等到办完以后发现有点晚了,所以没来得及自己做。”宋居州拍了拍饭盒,“让老杨订的。”

  严郁没想到宋居州会和自己说这么多,也不知如何应答,就没吱声。但是两个就这么gān坐着,似乎也不太好。

  想起邹阿姨今天的感慨与叹息,于是问:“你怎么还没有结婚呢?”讲完就觉得唐突。

  宋居州愣了一下,她这个“还”字用的——颇为微妙。

  谁让他就喜欢品别人的用词与言外之意呢,宋居州侧首挑眉反问:“我看起来很老吗?”

  第22章 若即若离

  “我看起来很老吗?”宋居州反问。

  严郁自知刚刚破冰的那句话唐突,这会儿他又品出这么个意思,转过头来,有些抱歉地笑说:“没有,你看起来年轻又很帅,是位非常有魅力的男士。”赞美的话严郁向来慷慨出口,并且她的xing子就是没什么个xing,所以但凡有点冲突到她面前多半都化成了显而易见的结果。

  宋居州饶有兴趣地问:“是吗?那你觉得我的男士魅力在哪里?”

  严郁有些难为qíng,好话可以笼统地说,但细枝末节她还真说不出个一五一十来,并且这种反问……不暧昧吗?

  但宋居州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想法,静等着她下面的话。气氛诡异。

  “吱呀”一声病房门被打开,严郁如蒙大赦一般,赶紧站起来,严妈妈先出来,严郁上前问医生qíng况,目光扫过宋居州时,只见他如平时一样,峻整的五官加上黑色的西装看上去格外有距离感,事实上是真的有距离。

  严郁吁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惘惘的。

  四点半的时候,住院部要关门,严郁与宋居州都要离开,老杨见两人出来,连忙拉开车门请两人上车。

  宋居州坐到车子上就睡觉,他好像每天都很累。严郁局促地坐着,直到快要到时,宋居州才睁开眼睛看了一严郁一眼,但也没说话,严郁说谢谢,他也就嗯了一声。

  严郁下车,车门刚带上,宋居州就开口说:“明天,我们不去医院了。现在去巩化东那儿。”

  “好。”老杨将方向盘熟练地转了个圈,车子一调头,加速驶出去,不一会儿一辆银色的车子停在了刚刚宋居州车子停的位置,停了片刻后,也跟着开走了。

  宋居州前脚刚到巩化东这里,蒋山随后就来到。

  蒋山拍着宋居州的肩膀说:“宋总,chūn风满面,可是走了桃花运?”

  宋居州笑,“丝毫比不上你跟前这位水灵漂亮,我怕磕着牙了。”目光在甄辛身上游走。

  蒋山搂着甄辛,抚摸两下脸蛋说:“宋总夸你呢,还不快谢谢。”

  甄辛拍掉蒋山在她脸上来回摩挲的手,妩媚地白了他一眼,骄傲地说:“宋总明明说得是事实。”

  “那是。”宋居州欣然附和。

  蒋山看着亮丽的甄辛,又回想刚刚看到的严郁,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宋居州事事比他qiáng,这看女人的眼光,明显比自己次多了。不过,也难保,那个不起眼的女人没有另类的温柔,比如,chuáng上功夫。蒋山心里有条坏虫子蠢蠢yù动。

  甄辛自然不知,甄辛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外地,此次回来准备扎根这里,前几天一不小心碰到严郁后,一直想着出来聚聚,顺便问一下其他同学的qíng况。这会儿见几个男人围着一桌麻将摸来摸去,很是没劲。

  甄辛玩着玩着手机便拨通了严郁的手机号码,那端一接通,甄辛就喊了声:“喂,严郁,我是甄辛啊!”

  话音一落,蒋山立即看向宋居州,宋居州大拇指指腹在牌面上滑了一下,牌面扣在桌面上,接着选了一张白板打出去,从头到尾不受外界gān扰。

  “你工作日没时间啊?”甄辛语气里满是是失望,“那周六呢?可以吗?就周六好不好?就这样说了哈。到时候见。”甄辛开心地挂上电话。

  蒋山凑过来故意说:“哪个男人让你笑得这么迷人?”

  “去你的,是我大学女同学。”

  “什么样的大学女同学?”蒋山问时,眼睛如同钉在了宋居州身上,宋居州依然故我。

  “长得还不错喔。”甄辛笑着说:“大学那会儿可漂亮了,她会唱歌跳舞都会,xing子好学习也好,追她的男生不要太多喔,她竟然选了个不争气的男人,结婚三年那男人出轨了,现在过得有点惨。哎……”

  蒋山啧了两下嘴,“真是眼光不好,遇人不淑啊。”

  “可不是吗,你们男人啊,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甄辛本想说没一个好东西,但想到男人多要面子,说得不留qíng面就不好了。

  蒋山笑着看宋居州,宋居州摸了一张牌,这才直视蒋山,将面前的牌一推,“清一色,给钱。”

  蒋山嘴角抽了抽。

  接下来的几天,严郁每天中午做两个人的饭菜,送到医院,给严妈妈顺带给邹阮云一份,这几天宋居州很忙,来看邹阮云他始终不愿假以他人之手,连老杨也没单独来医院过,所以邹阮云也好几天没有见宋居州。

  星期六下午,甄辛来找严郁,她在本市刚买了房子,让严郁认认门,顺便多给新房子灌灌人气。

  严郁看着甄辛新买的房子,不管是面积、布局还是地理位置,严郁都歆羡了一把。女人之间难免会有炫与妒这些qíng绪。

  严郁羡慕甄辛这么有本事,说道:“甄辛,你真厉害!能买这么大的房子。”

  甄辛心里即时升腾一种高于严郁优越感,瞬间又克制自己落到与严郁同等位置,“不过是拼了命换来的。”

  这一羡一炫无伤大雅,两人还是同学还是好朋友。

  两人在房里转了一圈,房子是好的,格局也是好的。就是甄辛胡乱放东西的毛病还是没变,和大学时住寝室里一样。严郁看着沙发上衣服,椅子上衣服,chuáng上衣服书,瓶瓶罐罐东倒西歪地乱放。严郁摇摇头,本能地像大学时那样伸手就帮她收拾整理。

  甄辛倒很适应笑着说:“严郁你还是见不得乱的德行。”心里是久违的感触,大学那么纯真的年代,人还是旧的好,不像现在处处都得提防。甄辛想。

  “你还不是乱拿乱放的毛病。”严郁说。

  这时,门铃响了,甄辛慡快地说:“继续帮我收拾哈,晚上我请你吃大餐,以后我每天个星期要请你来一趟。可能是快递到了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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