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好_呼吸阳光【完结+番外】(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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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你要去哪里?”严灿执着地问。

  “和你没有关系。”傅媛甩开他的手,向前走。

  严灿随即又握住她的胳膊,傅媛不耐烦地甩几下均没甩开。

  这时,一直坐路边车里的巩化东悠悠闲闲地走过来,拿掉严灿的手,在松开前,暗暗用力勒紧严灿的手腕。

  严灿有点吃痛,但也暗暗撑着,无所畏惧与巩化东对视。

  他太嫩了,巩化东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随意一松,自然地环上傅媛的腰间,贴向傅媛的脸蛋,明知故问:“亲爱的,怎么回事?”

  “没事儿,走吧。”傅媛脸色不好。

  “傅媛。”严灿再次上前,才刚拉住傅媛的胳膊,巩化东一拳挥过来。

  傅媛惊呼一声时,严灿已被打趴在地。

  巩化东正看严灿不顺眼呢,这小不要脸的,白天跟着傅媛,晚上跟着傅媛,整的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看怎么烦。

  巩化东这一出手,紧跟着几个身qiáng体壮的男人从黑暗里窜出来,在严灿被狠狠的一拳打的脑袋发蒙尚未站起来之时,巩化东狠狠地说:“给我好好教育这个愣头青,什么玩意儿,装。bī装上瘾了!早想给你点颜色了!给我打,只要打不死随便你们!”

  “别……”傅媛张了张口,转头看着巩化东眼中的残忍的笑意,把下面的话吞进肚子里。

  严灿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有被打的份,在纷落的拳头中,他看到傅媛笑着,任由巩化东搂着,亲昵地一步步走向那辆黑色的车子,迈了进去,那扇黑色的车门缓缓关上之时,严灿脑中的傅媛纯净的笑脸在熊熊烈火中一点点被焚烧。

  她说:

  “我想读好好的书,找好好的工作,付中等劳力,过上等生活。”

  她说:

  “我小时候最怕我爸妈吵架打架,他们总为钱吵架,有一次我哭着嚷着要和爸爸一起去庙会,庙会的人很多很热闹,我一直嚷嚷着“爸爸,我要吃棉花糖,爸爸我要吃棉花糖。”就是因为我不乖,害得爸爸在庙会上赚的四百块钱被偷,回到家中亲戚过来要爸爸借他们的三百块钱,你肯定无法想象怎么三百块钱都没有,可是真的没有。妈妈拿着藤条打我说是我把钱给弄丢了,亲戚一直蹲在我门口等着那三百块,那天爸爸和妈妈吵的很大声,就为三百块钱……后来我再也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了。后来的没多久,他们离婚了……”

  她说:

  “我现在有两个弟弟,一个同父异母,一个同母异父。”

  她说:

  “如果一生只有一个愿望可以实现,我希望我从来没出现在这个世界。”

  严灿紧紧握拳,鲜血顺着额头向下流淌,沾染睫毛让视线血红模糊,傅媛的笑脸在熊熊烈火中焚烧殆尽。

  傅媛,

  傅媛,傅媛,

  傅媛!

  傅媛安静地坐在安静的车内,无视背后的嘈杂,巩化东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细观摩她的脸色,“你心疼他?”

  傅媛笑笑:“这你都看出来了?准你大张旗鼓找女人,就不准我身在曹营心在汉吗?”

  巩化东笑笑,“我就爱你这股子又骚又毒的假正经。”说着凑上去,狠狠吻住傅媛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为什么傅媛受不住严郁的好了吧?大约是抗得住枪林弹雨,寒霜酷暑,却受不了你一缕温柔。相对严灿的爱qíng,傅媛缺的是严郁的亲qíng,还有钱。

  一向欢脱的作者写到后面,心里好难过,nüè点这么低,下面怎么搞咧,甜下去吗?我得克制。

  ~~~

  第47章 争执

  严灿是被学校保卫科的人抬着送到医院的,当时几个大汉围成圈儿地殴打严灿,被来往的学生看到后,上前的上前,喊保卫的喊保卫,叫警察的叫警察,一时之间学校门口乱得像一锅沸腾的八宝粥,管它芝麻绿豆花生的统统沸腾似的顶上来,倒让几个大汉趁乱跑掉。

  只是第二天这事儿就不了了之,除了严灿没人知道发生什么qíng况,严灿只说言语不和就打起来了,关于这群人的来历也无从查起。

  于是学校再次申令学生一定要懂得自保,遇到社会上的人不要硬碰硬,自有法律制裁等等诸如此类。

  严灿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至少没缺胳膊少腿,只是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躺在宿舍的上铺,扭着头愣愣地望着窗外。

  这时严郁打来电话。

  严灿看一眼手机,用尚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滑开手机,放到耳边接听。

  “姐。”声音与平常无异。

  “严灿,这周末你过来吃饭吗?”电话那端严郁温声问。

  “不、不去了。我这周有功课要忙。”严灿说。

  “哦,这样啊。”严郁酝酿了一会儿问:“傅媛她这几天还好吗?”傅媛的钱她还没机会还呢。

  “姐,傅媛以后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了。”严灿顺口说出,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qíng了?”严郁忙问。

  严灿默了一会儿答:“她说,她不喜欢我,一点喜欢也没有,而且……她有她自己喜欢的人。”

  “那你现在……”

  “姐,我没事儿。”严灿抢白道:“我很好呢,不和你说了,同学喊我去上课了。拜拜。”严灿没等严郁回应便匆匆挂上电话。

  挂上电话后,严灿平躺在chuáng上,虽然背部压着chuáng板很疼,但他能忍受。他睁着双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几天来,不同的念头从四面八方涌来,涌入他的大脑。

  因为安静,因为不能大幅度的动作,他只躺在chuáng上,每天想很多。

  想到爸爸妈妈同时下岗生活质量下滑,想到姐姐严郁离婚那会儿,爸爸得了耳疾自己要学费,姐姐白天晚上打工的窘境,姐姐忍着撑着坚qiáng地走过来,替他收拾一个又一个烂摊子,帮他照顾傅媛等等,严灿忍不住眼里水汪汪的,他好像忽视了很多东西。

  又想到从认识傅媛开始,到几天前,她笑着上另一个男人的车上……太多思绪,怎么理都理不清,怎么解都解不开,像是一团又黏又绸的浆糊,糊住每根可以疏通的管道,憋得他透不过气来。

  刚刚姐姐严郁的一个电话,虽然平淡无奇,但是自严灿自己口中说出的那句“傅媛以后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这种潜意识里的导向使他幡然醒悟。

  其实就是——

  傅媛以后再怎么样,和他都没关系了。

  以前,他爱傅媛,放不下又不愿相信她不爱他这个事实,每天都处在惊喜与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中,期望回报,又怕自己奢望太多,对方会讨厌。不抱希望,希望又在心底悄悄成长。

  如此反复,让傅媛在他心中越发不知如此待才好。

  傅媛于他像是一块完美无暇的玉,捧着怕自己手心的汗热着她,放在怕自己冷落她,挂在脖子上又怕被人笑话。

  总是倾尽所有也觉得自己爱不够她,她大过于一切。

  可是,

  这次,她真的伤了他。

  这次,他也认认真真地接受了。

  严灿缓缓地闭上眼睛,刚刚眼中积蓄的泪意顺着眼角滑落,应着夏日的阳光,闪烁了一下。

  ***

  严郁并不知道严灿被打这件事qíng,也没有发现严灿的异常,隐隐听出严灿声音里的低落,她想大约是因为他失恋,所以才没那么有jīng神,这样想着也就将此事搁在一边,不再多想。

  接下来是宋居州要接妈妈邹阮云出院。

  这本是件好事,可严妈妈见同伴邹阮云出院,自己就着急了,当时就要求严郁让自己出院,说自己没病,在病房里又是嚷嚷又是冲严郁发火。

  “我说我没病,你非信他的!”严妈妈手指着宋居州,看着严郁喊:“我是你妈你都不信我,你信这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人,照你这样家里的东西迟早被别人偷完!不行!我现在就得回家,我要看着家,不能让别人偷了,不能让你们给败光了!”

  “妈,你冷静点。”严郁拉着严妈妈的手安慰道。

  “把你妈关在这里你高兴了吧!人家妈出去,让你妈当替死鬼。”严妈妈瞪着眼仇视严郁,严郁心头一惊,转头看宋居州,宋居州立刻明白,抬步向外走,准备去找医生。

  见宋居州要离开,严妈妈扑上去一把抓住宋居州胳膊,厉声喊道:“你不能走,你把我带进来的,你必须得送我出去!”

  “妈。”严郁赶紧上前拉住严妈妈。

  一旁的邹阮云一会儿恶狠狠地瞪着严妈妈指着宋居州的手指,一会儿视线下移注视着地面呼吸急促,一会儿又瞪着指向宋居州的手指,一会儿再次注视地面,如此快速转换,头也跟着微微晃动,像是极力克制自己。

  见宋居州被一双手狠狠地拉住,一些零碎的画面在脑中乱窜。

  舟舟。

  邹阮去几乎是立即扑上去,撞开刚上前的严郁,严郁被撞的向后踉跄几步,背部撞到墙上,严郁刚痛的皱下眉头,就听到邹阮云的呼喊声:“不要抓我舟舟!放开我舟舟!放开!舟舟,妈妈在这儿,舟舟!”接着“啪啪”的声响是邹阮云的手掌奋力打在严妈妈手面的声音。

  咬牙切齿地拍打也不解恨,紧跟着张口就咬向严妈妈的手面。

  “妈!”严郁喊。

  “妈。”宋居州立即将邹阮云抱开。邹阮云被宋居州抱着还不忘往严妈妈身上又踢又打,一一被护着严妈妈的严郁挡住。

  “啊!”严郁轻呼一声,头发突然被邹阮云拽住。

  宋居州见势,立即抱着邹阮云靠向严郁,嘴上说着:“妈,我没事,没事,你快放手,你看看我,我没事。”宋居州哄着邹阮云。

  这时候她们哪听得进劝。

  旁边的严妈妈一见女儿被人拽头发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趴在邹阮云手上就咬。

  邹阮云痛呼一声立即就松了手,严郁一得自由,立即转过身来拉严妈妈。“妈,别咬。”

  这邹阮云想打打不着严妈妈,都打在宋居州身上了。

  宋居州拿严妈妈一点办法也没有,拉,拉不了。劝,严妈妈跟没听着似的。

  躁动引来医生,医生看一眼后,转身就回去拿镇定剂,

  严郁带着哭腔说:“妈,妈,你松口,别咬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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