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故jiāo自然高兴,周先生问了许自在的近况,一听她高三正要高考,更是乐的合不笼嘴,“gān脆来北大,选个轻松的专业,主修或兼修音乐,在这里我还可以帮忙照看啊!”周先生现在是某学院的院长,时刻不忘替北大网络人才。
他一说正好合了林女士的意愿,她正想给许自在找个名校呢,“还不谢谢周伯伯?”
许自在不知道为什么要谢谢人家,因为她压根就不懂为什么就凭老妈和周伯伯一句话自己不用考试就可以上北大?这跟她想象的艰难的考试差了太多。
高考完毕又是一阵忙碌,许自在提前参加了北大的面试,成绩出奇的高,只等着拿录取通知书了,她觉得这样很无聊。
程子执是直接被保送清华建筑系的,也无波无làng,一番风顺。严冰凭着自己的出众成绩稳稳当当的考入复旦。
高考完毕一直没有宁浩的消息,许自在一颗心一直悬着,她知道他报了清华,却不知道结果如何?
本以为考完试与宁浩见面的机会会多点,但许自在想错了,高考结束后她就一直没再见过宁浩。
去过宁家几次,每次都是宁浩的母亲在,“宁浩和同学出去了。……宁浩去给阿芳补习功课了。……宁浩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有说几时有时间呢!”许自在真有点灰心了,看来只有等大学开学才能见面了!
高考过后,有一大批人都面临分别。往日亲密的朋友和伙伴就要各奔东西,心中的不舍再所难免,离别的惆怅充斥心间,哎!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送走了几位同学,许自在很是伤感,回来的路上对严冰说:“你走的时候千万别告诉我,我不去送你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真没良心啊,这么多年的同桌了,我走都不去送!”严冰佯装气愤的对程子执和来送别的其他同学说。
“有程子执、杨峻他们送你,帮你拎东西就足够了,我又没力气,帮不上什么忙。”许自在淡淡的说。
“行啊,不送就不送吧!”严冰不慡。
回去的路上,严冰与程子执和许自在他们不顺路,出了车站,大家分道扬镳。
走出老远后,许自在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往回跑,“严冰,等等!”她边跑边喊。
严冰一直走的很慢,听到许自在的声音也往回跑,“怎么了?”他问。
“严冰,你要保重!”她声音沙哑,有想哭的冲动。
“恩!”严冰点头,“还要跟我说什么呢?”
“我会想念你!”她认真的说。
“还有呢?”严冰继续追问。
“我,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许自在微笑着说。
严冰黯淡的表qíng里闪着无奈的笑,“是啊,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两个人相对无言,严冰光亮的眼睛里有些湿润,“许自在,我能抱抱你吗?”严冰张开双臂,宽阔的胸膛起伏着,好象能容纳整个世界。
许自在象受了蛊惑,也伸开手臂。
两个人默默相拥,各自想各自的离别!
程子执追过来,看到他们相拥而泣,心里也五味陈杂,但程子执毕竟是程子执,“又不是生死离别,至于吗?你们?”他将手搭在许自在的肩膀上,顺势将他们分开。
“是啊,又不是生死离别!”许自在微笑着,眼里闪着泪光。
“等我们这边报道完了,有了时间,去上海看你!”程子执拉着许自在,跟严冰说。
“好!”严冰最后再看一眼许自在,“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回家的路上,程子执问许自在,“如果我去外地上学,你会去送我吗?”
“不会!”许自在想都没想的说。
“还真是冷酷无qíng啊!这么多年的同学呢!”程子执感叹。
过了好半天,许自在才说:“这么多年的同学,突然要离开了,真让人伤感!”
“就知道是因为这个你才不去送严冰的!”程子执拍拍她的肩膀,“严冰会理解的。”
“程子执,你今天话很多啊?”许自在打量着程子执。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话多很正常啊,如果你对着个闷葫芦再不找点话说岂不闷死了?”
“你说谁是闷葫芦?”许自在问。
“得,又横眉冷对了,看来闷葫芦还不能开玩笑。”程子执低头看许自在一副好气又好笑的表qíng。
“程子执,你真是无聊又讨厌啊!”许自在咬着牙小声嘀咕,脸上却笑的一脸无辜,反正他也听不懂她骂他什么。
两个人路过西单的时候,程子执说:“我们去逛逛吧,正好要到图书大厦买本书。”
许自在想到上次逃课和宁浩在西单逛了一个下午不免怀念,“好啊!”她随口答应了。
西单是北京的中心地带,繁华自不必说。匆忙的人们带着满身的疲惫来往于这个城市,就是为了让它更繁华,却不知道这无尽的更替究竟是为了哪般?
许自在和程子执这对亦敌亦友的冤家并肩走在西单宣泄的街市,极匪夷所思却又极和谐!她走热了,脱下外衣挂在胳膊上,他顺手拿过去,“我拿着吧,省得丢了!”她乐得轻松,什么时候程子执变得那么善解人意了?她好奇。不过,管他呢?或许程大少是一时心血来cháo,没准过不了多久就恢复本xing了!
图书大厦人不少,因为快要开学了,很多人来选购新学期的课外读物。
跟着程子执转了大半个图书大厦,也没找到他要的书。许自在有点累了,说:“你去找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等你找到了来这里找我。”
程子执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样子,笑着说:“体质那么差,才走一小段路就这样了。”
“怎么能跟你比啊?壮的跟头熊似的。”许自在小声嘀咕着。
“肯定又说我坏话!”每次她说什么不想让他听到的内容都是唧唧呱呱的。
“才没有!”许自在朝他做个鬼脸。
程子执叮嘱她:“别走开啊,就在这里等我,马上回来!”
许自在坐在书架旁的椅子上,上次和宁浩过来逛也在这里休息,还跟宁浩开玩笑,“一会走丢了,我还回这里等你啊!”
她还在这里等他,而他呢?
她擦擦模糊的视线,宁浩?她最近老是眼花,怎么眼前又出现宁浩的身影?
这次,宁浩身边还多了另外一个人,是阿芳吧?许自在见过两次,许副市长家的千斤。她正牵着宁浩的手往艺术类书架走,宁浩可能觉得不自在,轻轻把手抽回来。
他转身,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头,只是转过头轻轻一瞥,目光便定格。“自在?”他的表qíng似乎是惊异,又似乎是喜悦,好半天恢复平静。
他看到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冲他微笑。他飞奔过去,靠近她,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他才问:“怎么会在这里?”
她还在微笑,只是笑容有些僵硬,“我在等人!”
“等……等人?”宁浩的语气有些迟疑,“是等走丢了的那个吗?”
许自在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溢出淡淡的哀伤。
“许自在,叫你不要乱跑了,怎么不听话?”程子执抱着几本书走到许自在旁边,突然看到宁浩,有些吃惊,“宁浩也来了?”
宁浩向来与他无话,只是点头权当与他打招呼,然后又看向许自在,“你等的人是他?”宁浩冷冷的笑道。
看看旁边的程子执,许自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或许她也没必要解释,因为宁浩已然转身去寻阿芳了,等的不耐烦的阿芳正满脸冰霜的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面对她挑衅的目光,许自在投过去一个平静的微笑。
回去的路上,许自在不说话,程子执也不说话,两个闷葫芦就这样无声的走在喧嚣大路上,一前一后,想着不同的心事。
程子执追上去,挡在她身前,“非要把你的失意表现的那么明显吗?”他忿忿的说,“让人看了难受!”
许自在微弱的一笑,却比哭的更难看,“我以为我掩藏的很好呢!”
程子执握紧拳头,郁闷的想揍人。“掩藏?你那点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许自在笑着,却面色空dòng,看不到任何qíng绪。
程子执也难过,说不清为什么,心里象破了个dòng,所有的压抑和感伤都往里面涌,撑的心好象要裂开一样。要在以前,他非得找个人gān仗,好好发泄一番,可现在,他却没有了那样的冲动,任凭妒忌的火焰在胸中猎猎焚烧,而qíng绪上的愤怒却偃旗息鼓。
他矛盾着,压抑着,站在许自在面前幽幽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看得到宁浩,你的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是啊,为什么只有宁浩?许自在心里也觉得委屈,掩饰了很久的qíng绪突然之间爆发了。许自在第一次在程子执面前哭了,哭的毫无保留。
他借给她自己的肩膀。她哭,他反而觉得安心了,因为她终于不再苦苦压抑自己,勉qiáng自己。
等她哭累了,他轻轻拍拍她的背,柔声说:“行了,别人都看我们呢,好象我欺负你似的!”
许自在抬头,他肩膀已经一片láng籍,湿了一大片,“就是你欺负我,如果不是你非要去买书……”说到一半,许自在突然顿住,如果不是他要去买书,她也不会在图书大厦遇到宁浩,也不会让他误会,也不会徒惹自己伤感,……可是,程子执又何其无辜,他们之间的千回百转他又怎么会明白?可是,如果他不明白,又怎么知道她的眼里只看得到宁浩?
程子执无奈的笑笑,心想,“如果不知道你喜欢宁浩多好啊,心里就不会有妒忌,看到你哭就不会感觉那么痛苦!”
程子执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他们,许自在这样真不适合再走回家。
宁浩陪阿芳在图书大厦找书,一直显得心不在焉。阿芳抱怨:“要知道这样,今天真不该叫你出来。”
宁浩安抚她,“我没事!赶紧找你要的那些书吧!”
“那个女孩就是你喜欢的人吗?”阿芳问的直接。
“恩!”宁浩也承认的gān脆。
“你?”看他这么坦然,阿芳的脸上忽然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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