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路上注意安全。”庄陌乖巧地答应着,目送他拿起风衣,下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庄陌有点吃力地换好衣服,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撑着后腰,慢慢地下了楼。
刚洗漱完毕。就听见王阿姨叫门的声音,她的声音有些急促。不过庄陌也没有多想,径直去开了门。
门刚打开,立刻抢进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庄陌下意识地护住腹部,“你们想gān什么?”为首的男人很客气地上前一步,“孙小姐,老爷子让你和我们回一趟老宅。”
庄陌知道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了,除了顺从,现在她别无他法。想到这里,她的心反而平静下来,她很镇静地说道,“你们放了王阿姨,我和你们走。”
为首的男子向同伴递过去一个眼色,反扭住王阿姨的黑西装立刻松开了她。王阿姨惨白着一张脸,带了点哭腔向庄陌说道,“太太,我对不起你,我是被他们bī的……”
庄陌宽容地一笑,“王阿姨,我知道的。你别怕,他们不会伤害我的。你帮我上楼把衣柜里的那件白色的大衣拿过来,好吗?我现在身子不太方便。”
王阿姨很快取下了大衣,又帮助庄陌穿上。庄陌将被衣服压住的头发拿出来,依旧平静地开口,“你们带路吧!”
为首的男子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语气愈加恭谨,“孙小姐,得罪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其余几个黑西装立刻从四面将庄陌围在中间,出了门。
王阿姨看见庄陌和那几个人一道上了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她这才哆哆嗦嗦地拨通了庄子蔚的手机。
庄子蔚当时正在上课。讲台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号码。他便抓起手机快步出了教室。
刚接通电话,王阿姨已经结结巴巴地说起来,“庄先生,太太,太太……”
庄子蔚一听是庄陌出了什么事,脸色刷地白了。他着急地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偏偏王阿姨大概吓坏了,磕磕巴巴地只知道喊“太太”。庄子蔚本想发火,但怕吓住她更加搞不清楚qíng况,只得耐着xing子问道,“你别紧张,慢慢说,太太怎么了?”
“太太,太太叫几个坏人带走了。”
庄子蔚心头大乱,手机差点脱手,他qiáng行稳住心神,“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到。”
挂了电话,庄子蔚走进教室,朝下面的学生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家里出了点急事,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吧。”说完就急冲冲地奔下了楼。
底下的学生立刻骚动起来,有座位靠近门的学生有些卖弄地宣传刚才听到的消息,“好像是庄教授的太太出了什么事。”
立刻有女生反驳,“不可能,庄教授不是还没结婚嘛,哪来的太太。”
对方不服气地辩解,“我听得清清楚楚。庄教授明明问了‘太太怎么’了的。”
……
曾是寂寥金烬暗
庄子蔚赶到家,连气都没喘半口,就急急地问王阿姨,“到底怎么回事?”
王阿姨似乎已经缓过来了,“我早上过来的时候,电动车还没停稳,就看见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把我围住了,他们bī着我去叫门,我看见其中一个男人裤袋里有枪,我吓死了。就喊太太开门。结果太太刚开门,他们就进来了。他们要太太跟他们走一趟,说是奉命行事。对了他们还喊太太孙小姐,太太不是也姓庄吗?”
庄子蔚心下顿时明了,是庄悟新派人把庄陌带走了。他宽慰了王阿姨几句,便打发她回去了。
王阿姨前脚刚走,庄子蔚立刻打电话到老宅,老半天,庄悟新才接了电话。
“是不是你的人把庄陌带走了?”庄子蔚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
那边庄悟新勃然大怒,“老二,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庄子蔚有些失控,提高了音量,“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带走了庄陌?!”
“不错,是我派人带走了她。现在估计在回来的路上。我可不能任由你们胡闹,做出丧伦背德的事qíng。”庄悟新的声音也很冷。
“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蠢事来!如果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会让你后悔的!”庄子蔚的声音冷得像九幽地狱里的修罗。
庄悟新大概被他激怒了,“你敢威胁你老子?你竟然敢威胁你老子我!混帐东西!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让我后悔法!”
庄子蔚嘴角逸出一个冷酷的微笑,一字一顿地,他说了四个字,“极—乐—灰—烬”。
那边庄悟新声音不稳了,“你,你说什么?”
“极乐的配方是我放出去的。至于灰烬也是我配出来的。”
庄悟新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牲,你竟然拆你老子的台!你忘了你姓什么了吗!你简直是条白眼láng……”
庄子蔚不耐烦地打断他,“庄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做出更多对不起庄家的事来!”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庄子蔚抓起车钥匙,砰地关了门,又上了车。他一面发动玛莎拉蒂,一面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对方很快接通。
“张参谋长吗?我是庄子蔚,有件事麻烦您一定帮忙。能不能现在调一架直升机和一个飞行员给我。我要去G市,很急。”
对方稍一沉吟,“好的。我们也正好要派人去南方军区,顺便先送您去G市。那庄董你现在哪里?”
“我在去你们军区的路上,大概三十分钟后到。”
“行。我在这边等你。”
庄子蔚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军区门口,张参谋长早已带了几个人在等着他了。他刚下玛莎拉蒂,和张参谋长匆匆打了个招呼就上了飞机。
名义上是随机去南方军区,实际上直升机上除了飞行员只有他一个人。
军用直升机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是他还是觉得慢,在没有见到庄陌之前,他的心似乎和飞机一样,都漂浮在半空,没有一点踏实感。
加长林肯里庄陌单独坐在中间一排,其余的人分坐在别处。她虽不晕车,但到底怀着近七个月的身孕,不比从前,觉得有些不舒服。宝宝在肚子里似乎也有些不安,她不得不轻柔地抚摩肚子让它安宁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庄家的老宅。
有人给她开了车门,她小心翼翼地下了车。这次不是正门,而是一个偏门,为首的黑西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庄陌扶着腰,跟着他后面朝内厅走去。
到了内厅,黑西装朝庄悟新鞠了一躬,倒退着走了出去。庄陌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朝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庄悟新打了个招呼,喊了一声“爷爷”。
庄悟新瞪大豹眼,死死盯住她的肚子,半天,才猛地一拍桌子,“庄陌,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庄陌已经很安静地站着,轻轻回了一句,“是我和子蔚的。”
“胡闹,简直是胡闹!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居然还怀了孩子!你们两个疯了吗?”庄悟新简直气急败坏,脸上的ròu都抖起来了。
宁柰也从侧厢跑了出来,她见庄陌眼睛里简直要喷出火来。她怎么好意思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一脸平静地站在这里!她不觉得羞耻吗!
“庄叔叔,这事怨不得蔚哥哥,都是庄陌,她和她那个不要脸的妈妈一样,只会勾引男人,蔚哥哥只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罢了……”
“我就知道,果然有你这个贱货在里面兴风作làng!”庄子蔚迈着长腿径直跨过门槛,向庄陌走去。庄陌看见庄子蔚,立刻觉得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因为有他,哪怕天塌下来了,也会有他为她撑着的。
庄子蔚旁若无人地搂她进怀,担忧地问道,“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坐了这么久的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宝宝没有闹你吧?”
庄陌温柔地朝他一笑,“没事。我撑得住,就是站着有些累。”
庄子蔚立刻抱起她,将她放在了一张圈椅上。又担心地问她会不会觉得椅子太硬了。
庄悟新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猛力一拍桌子,连桌面上的茶盏都晃dàng起来,“你们两个要不要脸,在长辈面前丝毫不顾忌,别说你们不能在一起,就是普通夫妻也不能这么不懂规矩!”
庄子蔚轻蔑地一笑,“我们可不是来拜见长辈的。如果不是你派人绑架了她,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
“放肆。什么叫绑架!她是我的孙女儿,我派人接孙女儿有什么不对!”庄悟新气愤道。
“你接人的架势未免太大了吧!我们可承受不起。”庄子蔚没好气地挖苦道。
庄悟新看一眼站在他身后可怜兮兮的宁柰,将话题转移开了,“你和宁柰怎么说。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可得负责任!”
庄子蔚感觉掌心里庄陌的手抖了一下,他不由握紧了她的手,“她倒是还好意思说,既然你这么念着那个晚上,不如我让你看点东西怎么样?”
宁柰有些惊惧地看着庄子蔚,他脸上的笑容好冷酷,让她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把你的手机蓝牙开了!”庄子蔚掏出手机,开了机。
宁柰开了蓝牙,很快,她的脸色变得灰败起来,她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庄子蔚,你不是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到最后,她已经声嘶力竭,眼泪像开闸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你居然敢在我酒里下迷幻药,你简直活腻了!我这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还指望我碰你?我对别人穿过的破鞋可不感兴趣。如果你坚持要谁负责的话,恐怕要到垃圾堆里找那个红酒瓶了。”
庄子蔚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庄悟新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的二儿子,好狠的心,好深的城府,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柰已经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她死死抓着庄悟新的裤管,哀求着“庄叔叔,你可要替我作主啊!”
庄悟新收回心神,看向庄子蔚,“老二,宁柰即使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能这样对她。她父亲……”
“够了,你欠宁武一条命,我又不欠他们宁家什么。宁柰,我警告你,你如果再敢乱掺和什么,我就把这段视频给你传到网上去,你的手机像素也许不够高,我这边可是高清!想象一下,全世界的男人对着你打飞机,应该很慡吧!你那么喜欢被男人gān,我就帮你一把。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身材实在不怎么样,估计有点品味的男人应该对你都不感兴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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