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你朋友在我们这里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他回家?”
朋友喝醉了,蒋歆瑶在想自己有什么朋友,忽然想到周靖晖,她赶紧问,“哪个朋友?”
“周靖晖先生,他已经在我们这里喝了好几天酒,我看他现在身体好像不对劲,一直在呕吐,你能不能过来把他接走?”
蒋歆瑶无奈的皱起了眉,原来还真是他,真是不让人省心。
“请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来。”
蒋歆瑶挂了电话,来不及收拾,就匆匆赶往酒吧。
周靖晖消失了几天,她也忙得很,懒得去管他。她以为周大公子,从来没受过委屈,这会儿一定是被他气得回香港了,却没想到了他在酒吧过了几夜。
酒吧的经理告诉她,“周先生每天从我们酒吧开门就过来喝酒,喝到我们打烊,第二天又过来喝,喝了好几天了。我们劝他回家,他说他没有家了。刚才他吐得很厉害,我们没办法才偷看了他手机上的号码,给您打了电话,希望您能等他清醒以后,帮我们解释一下,我们是无心看他手机的。”
蒋歆瑶点点头,此刻的周靖晖已经醉得不像话,在洗手间里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好在他大脑还是清醒的,竟还能认出她来。捧着她的脸道,“你来gān什么?又想管我?你就那么吃定了我,觉得我什么都会听你的。蒋歆瑶,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是谁,我堂堂长安的接班人,下一任的香港首富,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变成这样,我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就算想要男人,也会有大把的男人随我挑,哪个不比你听话,哪个敢给我气受。”
蒋歆瑶听得嘴角一抽一抽的,没好气的说道,“你闭嘴吧,越说越离谱了。”
“我为什么要闭嘴,gān嘛要听你的。你若不肯嫁给我,老爷子如果还阻止我娶你,我就跟周宇学,爱男人去。周家已经出了一个同xing恋,不怕再有第二个。”
蒋歆瑶脸都绿了,旁边的经理也是见过世面的,表qíng没什么波动。
蒋歆瑶请他们帮忙把人送回了家,再说下去,什么不堪的话都出来了。
☆、119 周靖晖的世纪婚礼
蒋歆瑶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人弄回公寓,甩在chuáng上,还好这人现在安分多了,大概也累了,闭着眼睛呼呼大睡了。
早知道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她何必把他给惹怒了。
蒋歆瑶吃力的脱了他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打来一盆水给他擦身子。事实上有轻微洁癖的周靖晖,此刻竟然变得如此的láng狈。这一切都拜谁所赐呢。
蒋歆瑶折腾了好久,才把他弄gān净,她自己一屁股坐在chuáng沿,疲惫不堪。
还好夜里他没有发高烧,也没有再呕吐。
——
清晨,周靖晖醒来,发现自己竟睡在熟悉的chuáng上,他以为自己喝多了,还在做梦,抬头望向窗外,果然还是那熟悉的景物。再看了看身上,一身脏衣服已经换下,此刻正晒在阳台上,身上穿着gān净的睡衣。心里一阵雀跃,他下了chuáng,走出卧室。
蒋歆瑶正在厨房煮粥,听到声音,她头也没回,淡淡的说了句,“早餐马上就好,洗好过来。”
周靖晖看着她穿了围裙的身影在厨房里晃动,qíng不自禁走了过去,将她小小的身子揽进了怀里。
蒋歆瑶眉头立刻蹙了起来,没好气的低吼,“别碰我,去洗个澡。”
“就要碰你。”他赌气的说着,魔爪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蒋歆瑶郁闷极了,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怒吼,“周靖晖,你到底想gān嘛,洗完澡出来吃早餐。”
周靖晖见她真的生气了,乖乖去了浴室,洗了澡出来。
现在想想,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她不就是跟顾奕阳坐了同一班飞机,他还让她误解和大学生发生关系呢,她还不照样去酒吧把他弄回来了。原来真正小家子气的人是自己。
洗完澡,他决定先低头。
蒋歆瑶只煮了清淡的粥,周靖晖吃得津津有味的,这几天他除了喝酒还是喝酒,仿佛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那天对不起,我没有跟那个学生发生关系。”他神qíng复杂的解释。
蒋歆瑶表qíng却淡淡的,没有说话。
他有些没底,又说了一句,“我真的没跟那个女大学生发生关系。”
蒋歆瑶总算有了反应,淡淡的说道,“跟我没有关系,你爱跟谁发生关系,那是你的自由。”
周靖晖火了,低吼,“你这是什么话?不打算管我了?我跟别人发生关系,你就一点都不吃醋?”
蒋歆瑶摇头,平静的说道,“那天知道你要和那个女学生发生关系,我并不是吃醋,只是有些心疼,心疼那个学生,她本该无忧无虑的学习,而不是提前体验社会的肮脏。可是后来我想想,怪你也没用,没有你,还会有别的男人跟发生关系。”
周靖晖原本心里还有些温暖,这下彻底心寒了,他放下勺子,低沉的声音认真的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
蒋歆瑶深吸一口气,同样认真的语气说道,“这几天我想得很清楚,正如你说的,我对你不是爱qíng,而是感动。我所有的爱qíng都给了顾奕阳,我,还爱着他。”
‘哐’的一声,周靖晖连粥带碗全部砸在了地上,他一把将她揪了起来,抵在墙上,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问道,“你他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蒋歆瑶咬紧了唇,缓缓开口,“我以为我恨顾奕阳,这次回来,我原本打算带着儿子去见他,让他知道当初放弃的是什么。可是当我真正面对了他,我发现我狠不下心。他搬到了我隔壁,我的心不自觉的就雀跃了起来,qíng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你让我搬家,我不肯,因为我舍不得,哪怕只偶尔见他一面,我都觉得心里是舒服的。我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能爱到这样的地步。所谓的恨完全抵不过对他的爱。对于你,我除了感激,便是感恩。我很感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了我的温暖。如果你想要的只是我的身体,我可以给你,可是如果你想要我的心,对不起,我的心里已经满满的装下了顾奕阳。”
一个晴天霹雳,周靖晖感觉世界都变得昏暗了。他不敢相信,无法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蒋歆瑶,你骗我,是不是外公教你这样说的,是不是他们bī你这样做的。”
她摇头,用力的摇头,“谁也没有bī我,我每说的一句都是真心实意的。也许我这辈子都无法跟顾奕阳在一起,可我也不愿欺骗你了。每次跟你上chuáng我都觉得很难受,那种身与心的分离,真的很痛苦。可是我能够给你的也就这残破的身体,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可以给你。”
周靖晖一拳重重的捶在了墙上,嘶吼,“你把我当什么了?”
“对不起!”她垂下了头。
“蒋歆瑶,今天你给我的屈rǔ,总有一天我会双倍奉上。”
——
周靖晖离开了,彻底的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周玉兰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那头对她说,“歆瑶,谢谢你,谢谢你让靖晖回来,再次掌管了公司,公司没有他真的不行。你外公也让我对你说声谢谢,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尽管开口。”
蒋歆瑶突然觉得很想笑,笑这个世界如此的现实。
“妈,你这样说太见外了。”
周玉兰轻叹了口气,沙哑的声音说道,“孩子,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了。”
“妈,我没有受委屈,和哥哥在一起原本就不是我心甘qíng愿的。”
那头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久,她才哽咽的说道,“孩子,妈妈对不起你,靖晖这次回来,提出了要求,他让我把叮叮给你送过去,不准我再带了。”
蒋歆瑶心里一阵泛酸,努力保持微笑,“妈,我正要对你说呢,我打算把叮叮接回来,现在我一个人了,经常会想念孩子,工作也忙,飞过去的机会也不大。”
“可是,可是这样,你会很辛苦,一方面要工作,一方面要照顾叮叮……”
“妈,没事,我请个保姆,或是住到蒋家去,大伯母经常说太无聊,我给她找点事qíng做。”
“蒋家……”
“妈,您放心吧,叮叮姓蒋,蒋家的所有人都会对孩子好的。”
周玉兰似乎还有些不放心。蒋歆瑶笑着安慰,“妈,真的没事的,以后您想叮叮了就回来看看他。明天,我过去接他。”
挂了电话,她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上,眼泪呼呼呼的流了下来。
她不怪任何人,真的不怪任何人,生活不就是如此。她答应过爷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勇敢的活下去,好好的活着。她并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儿子,还有那么可爱的儿子。
——
一大早,蒋歆瑶天没亮就去了机场,在机场给顾奕阳打了个电话。
顾奕阳这几天公事繁忙,每天只睡几个小时,突然接到她的电话,他还有些不清醒,含糊的对那头说了句,“一大早扰人清梦,谁呀?”
“是我,蒋歆瑶。”
他一下子从chuáng上跳了下来,瞬间清醒,“歆瑶,有,有事吗?”
“你能不能来机场,陪我去趟香港。”
“机,机场,香,香港,”他有些口齿不清了,“好,我马上就过来,等我半小时。”
顾奕阳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飞车赶过去。
两人坐上了飞机,他还有些气喘吁吁。
“你不问我去香港gān嘛?”蒋歆瑶笑着问。
顾奕阳想了想,认真道,“你良心发现,带我去看叮叮。”
蒋歆瑶抿了抿唇,淡淡的说道,“我跟周靖晖分手了,现在去把叮叮接回来,以后都不去香港了。”
他微微顿了一下,随即是发自内心的欣喜,嘴上却假装说道,“分手了?那太可惜了。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安慰?”
蒋歆瑶淡淡的笑了笑,自嘲的说道,“被甩过很多次,已经习惯了。”
顾奕阳有些懊恼,这女人明明是故意的,故意讽刺她。不过一想到她跟周靖晖分手了,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能看到叮叮,他发自内心的开心呀。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这么好一机会摆在他眼前,不抓住那是傻子呀。
下了飞机,她对他说,“你不是说心甘qíng愿被我利用吗?今天再陪我演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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