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酬,就跟许彦柏几个发小约了一起吃饭,你都认识。”
——
蒋歆瑶跟着顾奕阳到了豪江会所,他的发小们蒋歆瑶都认识,可她也很少跟他们在一起玩。他们那些人出来玩几乎不带老婆,不然玩得不起劲。蒋歆瑶也自认为跟他们没什么共同语言,玩不到一块儿。
她挽着顾奕阳的手臂进了包间,许彦柏几个正围着方桌砌长城。
许彦柏为首哄了起来,“哟,顾少今儿把媳妇都带来了。啥意思呢,寒酸我们呢。”
顾奕阳没有搭理她,搂着她在角落坐下,很体贴的给她点了食物。他知道她是饿了。
那几个人在一起无非是喝酒打牌唱歌。
几个人都没有带女伴,蒋歆瑶处在这场合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许彦柏让了顾奕阳打麻将,自己则坐到了蒋歆瑶身边跟她唠嗑。
“你们和好了?”他试探的问。
这厮明显什么都知道,蒋歆瑶在他面前也必要做戏。
“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可被折磨惨了,你家男人天天缠着我,拉我出来陪他喝酒,我都快要怀疑他的xing取向是不是有问题了!”
蒋歆瑶白了他一眼,这人狗嘴里还真吐不出象牙。
“怎么,开个玩笑就生气了,我知道你男人xing取向没问题,有这么美的娇妻,他还能学人家变态啊。”
蒋歆瑶啐了他一口,斥道,“你就不能说些好听了,瞧你说的这些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顾奕阳是仇人呢。”
“哪能啊,正因为是兄弟,才会开这种玩笑。”许彦柏说的理直气壮。
蒋歆瑶懒得搭理他。
许彦柏让给顾奕阳打,为的就是来跟她聊聊,他哪能允许她不理不睬的。捣了捣她的手臂,他有些认真的问,“怎么样?你们俩冷战了两个月,现在好了吧?”
蒋歆瑶不说话,看了看不远处正打得起劲的顾奕阳。
“说句心里话,奕阳对你挺好的。真的,虽然谁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原因吵起来的,但是他能发那么大的火,我能很肯定的说,肯定是你的错,你必定是犯了原则xing错误。”喝了口水,许彦柏继续道,“他竟然连我也不说,你要知道,我跟他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从来没隐瞒过我任何事,偏偏那件事,他怎么都不肯说,喝醉了套他话,他也不说,没见他口风这么紧过。”
“都过去了,还提gān什么。”蒋歆瑶有些不自在。
许彦柏嘿嘿的笑,“我只是好奇吗?我真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把他惹成那样。”
“不会是你背着他红杏出墙吧?”
许彦柏的话让蒋歆瑶立刻红了脸。
“好吧,我玩笑开大了,你别生气,你这么单纯,料你也gān不出这等事。”
许彦柏自说自话,蒋歆瑶的心qíng却复杂的很。
后来许彦柏唠唠叨叨还跟她聊了很久,蒋歆瑶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回一两句。
那边有人在喊许彦柏,他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好好珍惜,错过了,你会后悔的。男人其实很简单,只要哄哄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在chuáng上解决问题,你男人绝对是下半身思考的雄xing动物。”
许彦柏走了以后,没过多久顾奕阳就来了,在她身边坐下,淡淡的问,“是不是很无聊?”
“有点。”蒋歆瑶诚实的回答。
“以后这种聚会还是不带你来了,走吧。”
“唔?结束了吗?他们还在打牌呀。”
“没意思,我们先走。”
回去的路上,蒋歆瑶一直在思考许彦柏的话,错过了,会后悔的。
人的一生仿佛都在不停的错过,不同的时间段错过不一样的风景,等到回首时,总忍不住感慨,当初为什么没有紧紧抓住。
想到这里,蒋歆瑶忍不住对他说,“顾奕阳,那次我跟叶怀德没有。”
她看到顾奕阳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她解释,“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
顾奕阳冷冷的笑了两声,“是啊,不该发生的事并没有发生,如果我去晚一点,大概不该发生的事全要发生了吧。”
“不会的。”她激动的解释,“我不会的。”
“算了,不用解释,都过去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是蒋歆瑶知道,他的心里有了疙瘩。
她好像解释,可是仿佛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
回到家,她已经累了,想到房间还需要打扫,她郁闷死了。
庆幸的是,顾奕阳好像读懂了她的心思,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择chuáng的话,去我房间睡吧,明天我让福妈回来。”
蒋歆瑶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像是希望之光。
后来,她在他的房间安然无恙的睡到天亮,顾奕阳却整晚没回房。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
一大早福妈就来了,看到蒋歆瑶从顾奕阳的书房出来,她就开心,笑着道,“这多好呀,夫妻本就是chuáng头吵架chuáng尾和,哪有那么多矛盾。奕阳昨晚就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今天过来照顾你们,他说我不在,你连顿饭都吃不上。瞧瞧,他多关心你呀。”
蒋歆瑶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蒋歆瑶开始投入到了开学的准备中,参加学校召开的各种会议,备课,总结之类的一大堆。她都快忙疯了。
自从那天回了家,她便在家里住了下来。老爷子也没什么意见,两个月过去了,大家都已经心平气和了。
每次打电话,老爷子还是会叮嘱,‘囡囡,他要是欺负你,给爷爷打电话,爷爷收拾他’。
“爷爷,你怎么那么bào力啊,动不动就要收拾人。”蒋歆瑶忍不住抱怨。
老爷子在那头轻轻叹了口气,“哎,丫头长大了,心想着老公了,哪里还能有我这个老人在眼中。以后想你多陪陪我,估计又困难咯。”
蒋歆瑶笑了,笑着道,“爷爷,您别这样,我一有空就回家看您,住这里上班方便,我可以每天多睡一个小时,您也希望我睡眠充足吧。”
在家陪了老爷子两个月,这老人越来越依赖她,越来越离不开她。现在又开始酸溜溜的了。
老爷子在那头又叹了口气,悲哀的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高兴就回来看看我,不高兴就随意吧。”
“爷爷,我保证每个星期回去看你一次。”
老爷子在那头甭提有多高兴了,可对着他电话,他仍是酸酸的说道,“你以前也这么保证过的。”
蒋歆瑶嘿嘿的笑,这老人还真不是好糊弄的。
“爷爷,您别闹小qíng绪了,我对您的感qíng,您还不清楚?我能不回去看您吗?”
“好了好了,爷爷逗你玩的,工作重要,一切以工作为主。”
——
放了两个月的假,蒋歆瑶怎么都找不到工作的状态。每天去学校都会丢三落四,迷迷糊糊的。早上还起不来,她调了三个闹钟,十分钟闹一次。
人真的不能懒惰,一惰下来,再想勤奋回去就难了。
她和顾奕阳之间还是淡淡的。现在两个人都忙,在家里几乎很少碰到。顾奕阳还是不常在家吃饭。
福妈每次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接到顾奕阳的电话说不回来吃饭,她都会很生气,总是在蒋歆瑶耳边唠叨,“外面的食物怎么也比不上家里的卫生营养,我说歆瑶,你作为妻子,也得跟他好好说说,这一天到晚不着家总归是不对的。”
蒋歆瑶皱了皱眉,让她怎么说呀。
福妈把她的房间收拾gān净后,蒋歆瑶每天就住自己房间了,顾奕阳则一次也没踏进来过。她知道,他们的关系没以前亲密了。
叶怀德好像从美国回来了,在a大当了挂名教授,所谓挂名教授,也就是学校为了讨好他而给的一种荣誉,他只需有空时来学校做几次讲座。蒋歆瑶觉得真是不公平,每年评教授职称时,门槛多高,多少人都挤破了头去争取。这家伙倒好,一来就是挂名教授。
蒋歆瑶听说这件事还是听刘亚芬说的。
刘亚芬说完后见蒋歆瑶一副不知qíng的样子,她很是纳闷,“蒋老师,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点消息都没得到!你说我能不佩服你吗?听说学校有好多小年轻都蠢蠢yù动呢。哎,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一准去追求他。多完美的男人呀!我想想都会脸红呀!”
蒋歆瑶一点也不脸红,反倒有些无奈。
每当生活变得有些平静,他就会以一种出其不意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她知道自己不是自作多qíng,他压根儿就是为自己而来。
那件事发生以后,她再也没见到他,她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qíng去面对他。
很多时候,都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可其实不然,她没那么洒脱,也没那么狠心。
当初分手的时候,她恨他,歇斯底里的恨着那个结局和原因,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欺骗和背叛。可是她忘记了,也许真的只是一不小心,才走到了今天。
因为年轻,所以爱与痛,都显得那么透彻心扉。是哪一年,哪一天,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让结局改变。像一朵娇艳无比的花,在最美的花期里,开到荼靡。
也许他们还能回到过去,可意味着要伤害很多人。
以前爷爷总跟她说,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结合,所以门当户对很重要。她一直都不明白,总觉得爱qíng只要两个人心甘qíng愿就好。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事实就像爷爷说的那样,关乎两个家庭。
她不愿再伤害更多的人,她不愿让老爷子再跟着折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爱qíng还要重要的东西,至少爷爷对她来说,比什么都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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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第一周便迎来了教师节,往常这个节日,学校往往是给老师们发些礼品,可是今年学校却组织教师聚餐,规模办得甚是宏大。往常也会有教师聚餐,但往往都是以系院为单位,或是几个系联谊,像这种全校xing质的却是第一次。
蒋歆瑶知道这样的集体活动若是不参加,给人印象不好,感觉好像高高在上的样子。
六百多号老师,整整六十桌。
踏进帝皇酒店的大厅时,蒋歆瑶有种参加别人婚礼的错觉。
刘亚芬望着门口那显示屏上显示的‘欢迎a大全体教师’的字样,忍不住感慨,“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在这里举办婚礼,我多么希望显示屏上显示‘祝刘亚芬小姐和xx先生百年好合’,只可惜xx先生两个影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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