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抱佛脚也要抱佛脚啊,你这样囫囵吞枣将整个都抱住了会贪多嚼不烂的。”章剑谆谆教导着。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学电影里去偷试卷?”
“过来。”他只是勾勾手。
她屁颠屁颠依偎进他怀里:“难道你有什么绝妙的方法?”
“嗯。”他语焉不详地答道。
“那赶紧告诉我吧,要不难道你知道考试重点?这个朱老师一向古板苛刻,竟然说他讲的全部都是重点……”
“你知道,我不是个喜欢做挑雪填井的人。”他倒是很坦诚。
柳浣花气极了,他这样锱铢必较,哪里有一点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的架势?怎么跟那些小说里完全不沾边?难道那些作者真的都是臆想症太严重了?
可是她现在有求于人,只能舔着脸委下身段取悦眼前这个能够救她趟过期末考试这条深水河的救命恩人了。
她转过身吻上他,试图在他嘴巴里面摸索,就像他平时在她嘴里攻城略池,放火烧山一样。可是不怎么得要领,两人亚此重重地磕到了一起……
她泪眼汪汪地控诉着:“你的牙齿怎么跟金刚石一样硬啊?”
他吻着她柔软并且已经烧得通透红润的耳垂:“我还有地方更硬呢?要不要试试?”
怎么会有这样每天百吃不厌的渣人啊~~~~柳浣花无处可逃的时候yù哭无泪地在内心咆哮……
“呃……我们……去房间吧?”她的语气已经不甚连贯了,气喘吁吁地建议道。
他一点都没有采纳她的意思,将她剥得jīng光,压在雪白的澳大利亚羊毛毯上,笑得邪气:“为什么?”
“呃……这里是书房……不合适……”她弱弱的声音反倒催发了他无尽的yù望,叫他更加虎猛了起来:“不会,我不过是给你普及等价jiāo易的知识点而已。”
“……”她再次失语,一是因为他狂猛的动作,一是因为他的脸皮……
果然,一个晚上就这样白白làng费在他无止境榨取她剩余价值的过程里了……
柳浣花呜呜地哭着,委屈地捶着他的胸肌喷薄的胸膛。不敢用大力气,因为他坚如磐石的肌ròu会让你充分领悟到神马叫做物体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说要帮我忙的,过几天就要考试了……呜呜……你还làng费我一整晚上……呜呜……”
还是一整晚都在长毛地毯上进行的重口味运动……偏偏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变得急切而放làng……
她一想到他换下它时雪白的地毯上斑驳的痕迹就羞得无地自容……
章剑抚了抚额头,承认自己昨晚上没有控制好,将她榨gān了。熟手捎过来她的讲义,唰唰地划了几页:“这几个知识点是必考的,你记下就行了。”
她的眼泪骤然止住,颤巍巍接过讲义本:“你怎么知道?”
他不以为然:“我参加过的考试,比你看的小说还要多。”
柳浣花心里一慌,他不是知道了自己常常在朱老师昏昏yù睡的讲堂上偷看手机电子书吧?
……
不管怎样,柳浣花对于章剑,还是抱着十二分的相信的,她将这些知识点用记号笔重点圈住,整日里在下课或者放学时间的间隙里唧唧哇哇……
章剑来学校转了转,进了管院行政楼302的朱老师的办公室了。
“章老师?你怎么来了?”朱老师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同为老师,两人的级别可是判若云泥。一个是在学校拿着微薄薪水和年终奖金的普通教职工,一个可是一年为学校捐几千万的股东教授。
“恩,朱老师的试卷出得怎么样了?”他貌似不经意地瞄了瞄,貌似不经意地问了问。
朱老师心里一惊,以为他是来视察工作,脸色严肃认真了起来:“章老师请过目,这些题目跟去年的重复点不超过百分之十,AB卷相似度不超过百分之二十。”
章剑点了点头,扫了几眼,皱了皱眉头:“这个知识点对同学来说华而不实,有些太深,不宜考核。还有上一届的试卷其实水平还行,好几题算得上是经典。重复固然不可取,可是重要必须的知识点,让同学们引起重视才好啊。”
他并没有说得多深,仿佛点到为止。
朱老师抹了一脑门子汗,唯唯诺诺:“章老师真是真知灼见,我正想修改修改呢,这样生僻的观点对他们毫无用处,是我疏忽了。”
“那就辛苦朱老师了。”
“应该的应该的。”他恭敬地将章老师送出办公室,埋起头兢兢业业改起了刚刚打印出来油墨未gān的试卷……
“对了,教审计的蒋老师在哪个办公室啊?”他走到门口忽然觉得一并解决算了。
“哦,她在楼上,406”朱老师答道,心里豆大的汗滴往下流啊,果然是来视察的……
44
醉里相媚好(下)
柳浣花从考场里出来的时候几乎瞠目结舌。
李向南尾随其后也是纳闷得很:“朱老师怎么搞的?不是说不能跟上一届的试题重复吗?怎么尽是原来的知识点,只是换汤不换药而已。”
柳浣花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是对自家大哥的钦佩的崇拜达到了史上最高点。
这样每个计算题和论述题都能够抓住,一条漏网之鱼都没有的大神真的是章剑哪个渣哥哥吗……
柳浣花看着审计课本上章剑随手涂鸦似地划上的重点标记,表示万分怀疑……
这些,老师讲的时候有些都是一笔带过滴说……
可是,不期然的,跟试卷上的题目还真是撞上了……
李向南一脸狐疑:“这两次考试怎么都这么诡异啊?朱老师大量重复考题,蒋老师更极品,都是这么生涩的考点,她上课的时候基本是一笔带过的啊?”
“搞不好是老太太更年期复发了。“柳浣花无端觉得心里有些虚虚的,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窃喜,也有疑惑。
“有可能……”李向南点头“你考得怎么样?不会jiāo白卷了吧?我还有两题没写呢。”
“……”要是她说她全答满了会不会被揍扁的?
“走吧,为了祭奠我们老师集体抽风和我们史上最差的分数,去食堂吃红烧排骨去。”她大手一挥。
柳浣花直直摇头:“我要回家吃饭……”其实是做饭……
“没钱了?姐姐这次慷慨解囊了,请你吃去。”
“不是……”她怯懦懦地摇头,怕被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考得不好不是还有补考重修嘛,急什么?咦?你脖子上怎么了?”李向南一只魔手就要伸过来了。
柳浣花大叫一声,跳出老远:“大概……是过敏吧?”
“过敏怎么这么大块的痕迹,不是应该是小红点吗?怎么有糙莓大?”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不是,我跟别人qíng况不一样……我先走了,肚子很饿……”她落荒而逃。
李向南看着她望风而逃的背影撇撇嘴,估计这丫头真是jiāo白卷了……
柳浣花站在镜子前看着摊开衣领只有的景象就要血溅三丈了,今天早晨看起来还只是浅浅的粉色,像是抓挠过的痕迹,还可以解释为昨晚让蚊子咬了……
可是现在已经深得滴血……有这么狠厉的极品蚊子么……
跺脚将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通,她才心不甘qíng不愿地换上高领T恤衫,苦bī地准备下楼买菜……
昨晚上,他已经将安踏的广告词“永不止步”实践了,不再满足只把她吃gān抹净,还得外加上她洗手作羹汤……这简直是人心不足吞蛇象……这简直是拿着jī毛当令箭……这简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迷明知道她还在跟肖阿姨学习当中,离出师还很远。他施施然打电话让肖阿姨今天不用过来,断了她后路将她bī上梁山之后,摆出一副“我很仁慈”的嘴脸道:“不用太复杂,就四菜一汤就行。”
天知道她从小到大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chūn水,但也属于捧在手心里的角色啊,漫漫二十一年,也只会黑乎乎的jī蛋炒饭而已啊……
她想反抗来着,可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我不介意告诉柳阿姨你脖子上的糙莓是谁种的……”
……恶人,大恶人!柳浣花现在想到还是忍不住愤恨得咬牙切齿,这七年肯定是去恶人谷留学的!
人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倒好,上次的痕迹还没消掉,新的络绎不绝地来凑热闹了……
她毫不怀疑她身上的糙莓要是算起来称重的话,可以卖不少钱的……
章剑刚好出来:“去gān嘛?”
“……去超市卖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知道不?更何况拙妇,哦,是笨女孩……
“你要gān嘛?”她见他放下文件,取下无框眼镜,问道。
“去超市啊。”
果然,到超市柳浣花就觉得暗无天日。瞧瞧两人的姿势。
章剑两手推着购物车,这很正常,她被挟着往前走,这在拥挤的超市里也算是常见的了……可关键是,为啥她要站在他和购物车之间?
为啥看起来像是害怕小孩子走丢了父母的行为?
她红着脸挣扎:“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着怎么了?”他不以为耻反问道?
“哪有兄妹这样购物的……”
“我们还是兄妹吗?”他挑了挑眉毛,表qíng很淡,可柳浣花觉得他周身的气场无处不散发着很bào力很直白类似于“你敢答是我就像小时候捏死毛毛虫一样捏死你”的气息。
“……”于是他很实务地闭嘴了。
柳浣花只是跟着肖阿姨学了半个多月,但是大部分菜式都见过,没有实践的经验叫她还是有些瑟瑟的,选了几道比较容易的来烧:盐苏jī块,西兰花大龙虾,番茄拌豆腐,芥蓝牛ròu和苦瓜甘糙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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