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总亲自批准我进来的,你这样怀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章总的不信任呢?“
对方落荒而逃。
她对着镜子里凶巴巴的自己十分委屈,打电话给李向南诉苦。
“诶哟喂大小姐,您咋就能百忙之中拨冗给在下打个电话呢?”
“不伦不类!向南,你在公司混得怎么样?”
“还好啊,反正我要考研,这里的老板跟我导师熟,我做完这个月就回学校复习去了。”
柳浣花十分羡慕:“多好啊,早知道当初我咬咬牙也考研算了。”
“你现在也行啊,只是你适合考研吗?到现在英语六级都风雨飘摇着。还有你那绝望是成绩单……”
“果然……我到底时候gān嘛啊?”她迷茫了。
“你就适合养在深闺里,不食人间烟火。一辈子被宠在手心上就行了。”
“……”她想起章剑对自己的好,又突然觉得受这点委屈算不了什么了。
“不说了,我去工作了。”她瞬间跟打了jī血似的jīng力充沛热qíng活力地出现在办公室,叫付珊珊吓了一大跳。
其实其余的人都还好,看她只是个实习生,大多数都愿意耐心的教她。
下午茶时间章剑从顶楼致电关心:“今天怎么样?”
“很好啊,今天的西瓜很甜嘢,多汁又鲜美。”
“嗯,拿给我送一块上来。”
大BOSS命令,不敢不从啊。她又拿了一大块的时候终于引起了注意:“小柳啊,这西瓜是寒xing水果,吃多了也不好啊。”
她打哈哈:“没关系,我胃口的,能消化。”
其实她也是想念他了。所以逮着这个机会上来看看他而已。
便偷偷避开眼线溜到顶楼,秘书已经对她十分熟稔,笑颜相迎,殷勤地替她开了门。
大
柳浣花缓步轻踱到他办公桌边上,他正埋头看文件,认真的侧脸帅气而美好。
“大老板可真是日理万机啊……”
章剑头也不抬:“到我边上来。”
她奉旨示移到他边上之后他继续得陇望蜀:“喂给我吃。”
……
没等她拒绝他就出手了,霸道地长臂一勾将她揽到腿上坐着……
柳浣花满脸通红,望了望办公室的磨砂门,确定不会被外面瞧见才不qíng不愿地将西瓜送到他嘴边:“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人。”
“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他一只手拿着文件,一只手搁在她腰上。轻声问着。
“你怎么知道?”被他发现了更显得委屈。
小孩跌倒时,若左右一瞥,没有大人在身边,竟便不哭,gān脆自己爬起来算了,一有人呵护你的痛楚,就更疼。
“你等闲是不会上来的,怎么,被上司骂了?”
“那倒不是,只是好死不死听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了。”她继续喂了他一口,替他擦了擦嘴角鲜红的汁液。
章剑嘴角瞬间向下弯曲,冷戾闪过眸子:“你来公司是gān什么的?”
她不明就里:“来实习的啊,来学习的。”
“那么这就是很好的一个课程啊。也许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卑鄙。而当我设身为她想象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比我还可怜。所以请原谅所以你见过的人,好人或者坏人。记住,被流言就能打败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弱者,那些流言散布者则是真正的愚者。”
她半懂不懂:“我就是很生气她们为什么觉得我和你不配呢。”
他这才哈哈大笑:“傻瓜,原来你在苦恼这个啊。”
“你要记得,我们不需要世界的承认,我们只需要对方的义无反顾。”
“你愿意为了我,义无反顾吗?”他专注的眼神,像是吸取了天地灵气的黑宝石。
58
护你一生(中)
一块稀松平常的西瓜愣是叫两人吃得津津有味,汁水四流。
柳浣花穿的是像模像样的正装,烟灰色的收腰套装,整个人显得玲珑有致,偏又夹杂着摆脱不了的娇俏稚气,是一种奇异的和谐。
现在因为滴上西瓜汁了,她气得脸色通红,一跺脚去了洗手间,想要把某人像是故意蹭上去的果汁洗掉。
真实的,谁会像他一样,一嘴都是西瓜瓢还伸过嘴巴吻人家脖子的……
章剑随即尾随而来,搂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笑得有些邪恶。
柳浣花瞪了一眼镜子里兴风作làng的某人,眼波里流光清艳:“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我快迟到了!”
他心里蠢蠢yù动,状似思考:“嗯,那我待会儿jiāo代再放你三个小时怎么样?”
简直恶劣得叫人气结,这样一来不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布了两人的关系?!
柳浣花气不过反过头来逮着他的脸颊就狠狠咬了下去……
章剑了不得她这么口不留qíng,痛得咝咝地。
她觉得自己好像咬得太带劲了,刚一松口就被他拉进了怀里,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可是你自找的……”
她这才发现上当了,挣扎不开,挥着双臂告饶:“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章剑是铁了心要将她就地正法了。
柳浣花刚要采取怀柔政策就听得他办公桌上的内线想了起来:“章总,柳夫人到了。”
她瞬间呆立在原地,僵直得不知如何反应。章剑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她放松:“你就呆在这里面,我先出去。”
随即整了整稍显凌乱的衣服,大步走到办公桌边坐下,声音里是公事公办的语气:“请她进来。”
柳浣花悉心聆听着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渐渐bī近的脚步声,心跳也跟着擂鼓般急促了起来、思绪绕了十八弯转了三十六次,只能想到柳妈妈唯一的目的就是来阻止他们俩在一起的。顿时心又悬上了咽喉。
柳妈妈和章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她舍不得放弃任何一方。
甚至避免去胡思乱想鱼和掌不能兼得时刻该如何抉择……
她此刻将所有的幸福压在了章剑身上,只希望他有通天本身叫柳妈妈点头,许他们一辈子的幸福。
章剑态度谦恭地起身,为她泡了壶白茶,上好的君山银针,汤色浅碧,犹如淡雅出尘的青衣仙女,一向是她的最爱。
柳妈妈见状自然知道他心思如针,叹气:“小剑,我来,只是有些话要说。听完之后你就知道为什么我那么不希望花花跟你在一起了。”
他点点头,做洗耳恭听状。
里间的柳浣花攥紧了衣角,不自觉地开始紧张得咬下唇。
“我跟你爸爸其实是青梅竹马,那时候我们年幼无知,一起过家家酒,一起欺负转学来的新同学,一起爬树抓鸟儿……不得不承认,那是我生命中最纯洁透明的日子了。”
“长大了的时候两家就想结尾姻亲,我们俩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跟着你爸爸一辈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不用为一切发愁。”
“花花爸爸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是一个夏天的雨夜,雷鸣电闪,他像是一位黑骑士。只不过满身是战斗留下的痕迹,血水淌成了一条河。我当时就吓得哭了出来。”
“就是他在我生命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让我的心终于动摇,在某一天晚上跟着他走了。”柳妈妈说起过往似乎只留下丝丝惆怅,并不显得沉溺。
“我们到了四川一个风景秀丽的小村庄生活,那里栀子花开满了整个山坡,单瓣的复瓣的都有,夏天的时候整天整夜的香气萦绕,仿佛永不消散。”
“那种世外桃源的日子一过就是八年。怀上花花的时候才搬来A市,为了让她能够在好的环境了成长,他出去工作,赚钱养家。我也凭着他教的武术,在花花一岁了之后当上了武术老师。”
“以为日子就这么像流水一样平静而温馨地过去,花花也一天比一天爱笑。我们心里都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那时候在A市跟你爸爸重复我才知道,他为了我的事消沉了很久,接受了家族联姻跟了富家千金结婚了。”
“花花爸爸突然失踪的消息瞬间将我击溃,我整日里昏天黑地的喝酒,忘了花花的存在。那时候你爸爸派人来照顾我们母女。”
“我第一次带花花去你们家的时候你只要七岁,一个人在角落里玩模型,只是冷冷瞥过来一眼,把花花吓得哇哇大哭。”
“那个时候除了你爸爸,整个章家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我的。在他们看来,我就是抛夫弃家在前,忘恩负义之后又恬不知耻在后,想要扒着你父亲不放。”
“人言如箭,那一次我落荒而逃。”
“花花13岁的时候我被医院误诊查出癌症的时候是真的绝望了。老章的出现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濒死之人的一块浮木。”
“本来只是想把花花托付给他的,可是他就是这么滥好人,知道我被诊断出身患绝症还一心只为我着想,有名有分地将我娶进门。”
“后来复查的时候才知道医院弄错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你爸爸尽量避免我单独面对章家的前辈,免了我不少不必要的受气。可是花花呢,她二十年在我的身后长大,自从她爸爸离开之后我就没舍得让她受一丁点委屈,让她以后面对这么庞大的一家子,我放不下心……”
柳浣花泪无声而下,顺着脸颊留下来。她既震撼有愧疚,从来都不知道柳妈妈心里藏着这么多的苦,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设身处地为她考虑过,她从来都只怪母亲的不顾家还得爸爸离开……
却原来,她心里的伤,已经堆成了塔……
章剑一直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此时才敛眉思索了一番,开口的声音铿锵,字字掷地作金石声:“阿姨,如果说上辈子花花是由你守护的,那接下来的半辈子,没有人比我更好的人守护她了。”
柳妈妈怔了一怔,为他的胸有成竹叹气。
“我知道你对花花好,可是你们的关系停留在兄妹上才是对她最好的。这你都知道,我承认我很自私,想到允她一世安稳,可是你做不到。你对世界太斑斓,不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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