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磨砂玻璃门唰地一下被拉开,她红着脸,僵直地站在门口,正好bào露在他眼底。
只见伊人乌发红唇,肤白如雪,颊上的红晕恰似枝头迎风俏丽的红梅,水色的半透明睡衣上其实有着浅碧和昏huáng的色调,倏地就叫他想起梅妻鹤子的林君复笔下的诗词: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huáng昏。
睡衣只是堪堪盖住臀部,此刻她隐隐透出的无边chūn色,总叫人想起上好的玻璃种飘花翡翠,清光潋滟的眸子微微闪烁,惹得人更加浮想联翩。
偏偏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奶香,像是没长大的孩子,捣麝成尘香不灭,总也脱不去,越发引得人想要犯罪。
他委实忍不住,一个伸手将她捞进胸膛里,嘴唇在她耳际摩挲,语调低沉魅惑:“真是个小妖jīng……”
她毫不留qíng地咬在他胸膛上,回报他的“赞扬”。
温热的小嘴挑起他全部yù念,他按捺不住,手隔着丝绸睡衣在她胸前作怪,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柳浣花浑身的力气都让他邪恶的大手抽走了,四肢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双手几乎都要扶不住他的腰身,嘴里破碎的娇吟泄露了出来,增添了满屋子的缱绻。
“乖……”他似乎是为了奖励她这撩qíng的呻吟,重重地啃噬着她雪白的颈脖,印上颗颗红梅,叫她又是疼痛,又是苏麻,越发地没了骨气,叫得魅惑如妖。
他此刻兴奋难耐,却故意不脱掉她身上千娇百媚的睡衣,隔靴搔痒似的抚摸和挑逗,叫她被刺激得只想打退堂鼓。
“嗯?怎么了?我的小妖jīng受不了了?”他一边说着没脸没皮的话语,一边扯下依旧很娃娃系的卡通内裤。
这样明目张胆的邪魅叫她越发受不了,全身的血液细胞,五脏六腑都升腾起一股酸涩而愉悦的感觉,叫她yù罢不能。
而她只能娇媚细弱地喊着:“哥……求你了……不要这样?”
章剑哪里会就此偃旗息鼓,jīng壮的身体将她压在大chuáng上:“乖……哥哥疼你……”动作越发无法控制了,撞得她头晕眼花,完全失了思绪。
没几下柳浣花就扛不住,浑身瘫软了下来,身体里浓重的酸涩蔓延开来,成了一汪chūn水。
章剑仿佛还不够尽兴,优美又力量地起伏着,带给她无边无际的刺激。
“乖,亲一下我……”他一边用语言控制她,一边用力量折磨她。
柳浣花此刻已经失了意识,听话地抬起头,吻上他的嘴唇。
章剑不满足于浅浅地细吻,发狠劲地将她的舌头吮吸着,柳浣花上下受敌,只觉得快要死了,快要死了……
倏地再次眼前一片白光,整个人魂飞魄散,好似虚脱了一般颤抖着,嘴唇无意识地咬在他的嘴上,手指死死抠着他赤luǒ的手臂,比上一次更加激烈地高cháo了。
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的小腹里突然被注入一股滚烫灼热的液体,让她直往后退,他亦是有些颤抖,压在她身上,从全身的肌ròu猛地绷紧到缓慢地放松了开来。
两人的呼吸渐渐开始趋于平稳,室内安静得听得到窗户上雨滴坠落的声音。
章剑吃饱餍足,此刻便一扫平常的冷峻,变得温柔了起来,准备抱着她去浴室,柳浣花全身被汗湿,黏黏腻腻的睡衣粘在身上,更加不舒服,此刻又力气尽失,只能由着他,伸手揽着他的脖子,人也慢慢清醒过来:“你今天见过哪些人啊?”
章剑没太在意,慢慢将她放入恒温浴缸里,随即自己也跟了下去。
“没见几个人啊,怎么了?”
她低着头没做声,脖子上有些暧昧的红痕经蒸汽一熏,更加明显而诱惑。
章剑忍不住又吻了上去,柳浣花往后缩了缩:“一个女人都没见吗?”
他这才惊觉不太对劲儿,自己心里默数了一下,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而他那一瞬间的犹豫,在她看来就是打腹稿的过程,心里几乎涌现出一股子凄凉,难道他真的有这么……呃,yù求不满?
还是真如李向南所说,已经开始嫌弃了自己?
联想到他最近常常晚归,一出差就好几天,她越发心里害怕,偏又不敢单刀直入地诘问,只能闷在心里,等着时光慢慢消化。
人说七年之痒,难道男人的感qíng,真的只能维系七年?
她开始疑神疑鬼,洗衣服的时候,每一个角落都恨不得拿放大镜来侦察,但凡他晚归就不断地打电话,出差了就开始诚惶诚恐,整日里担惊受怕。
偏偏新婚的李向南频频在网上跟她晒幸福,今天老公送了个纯色玻璃种玉镯子,明天老公要带她重渡蜜月,后天说老公心疼她,给她做马杀jī……
柳浣花愈发的心酸,人比人,呕死人啊!
想想她现在的huáng脸婆日子,每天八个小时的上班时间,还得时不时受差遣给他送便当,回到家就跟huáng脸婆一样,家务大包大揽,偌大的房子全是她一个人整理,还得兢兢业业均衡他们三个大爷的挑剔口味,实在是没有最苦bī,只有更苦bī啊!
她决定罢工,开始反抗,开始实现除了chuáng上之外自己的价值,叫他们三明白她的必不可少。
当她提出要扔下一家子大小,独自去西洲岛吃海鲜的时候,游艇的掌舵者一脸难色:“章总吩咐了,最近任何人不能去岛上。”
“为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不知道,章总没有jiāo代。”
她突然觉得绝望,他必然是喜新厌旧,金屋藏娇了。
可是西洲岛,明明是属于他和她的!
那时候她相信,这是一辈子属于他们的定qíng之地,即使很久很久之后,海平面上升,这座岛被淹没,他们的记忆里,这里永远是意义非凡的,虽然不在地球上了,却在两人的心里。
可现在,西洲岛还来不及被淹没,他们的爱qíng,已经像是风bào中的娇花,岌岌可危了。
这一刻,她竟然觉得原来世界毁灭竟是一种奢望。
她默默看着饭桌上优雅从容的夫君,有些恍惚,为何能够做到这样天衣无fèng,为何这样苦心孤诣地将她蒙在鼓里,让她做一个傻瓜?
章剑刚要吻上来,她就若无其事地避了过去,一大颗眼泪毫无预警地砸了下来,落在原木地板上,晕不开,只在微光下闪烁。
“怎么了?”他硬生生将她别扭地转过去的脸掰过来,本来只以为她在生闷气,看到通红的眼眶时,才吓了一跳。
“没事……”她声音已经颤抖,却还是妄图掩饰过去。
他正色起来:“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最近脸色都不太好。”
她胡乱地点头:“嗯嗯,大概是太累了,我先睡了。”说完将薄被拉到头顶上,眼泪湿了整个面颊。
章剑脸色不霁,眸光里又是暗沉如海。
两人这两天有点冷战的以为,柳浣花耽于游戏,天天跟李向南在网上切磋,花大价钱消费装备,天天一下班就昏天黑地。
兄妹俩十分不满地吃了十天的外卖之后,终于憋不住气了,结伴到了章氏办公室。
秘书曾经被这对小鬼整蛊过,几乎是谈虎色变,偏又是太子爷和公主,只能毕恭毕敬地将他们待到总裁办公室。
章剑开完会就发现办公室里一团糟,自是知道是谁搞的鬼。
柳小凡一看到爸爸就扑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装可怜:“爸爸,我都快饿死了,妈妈不要我们了。”
章大帆比较会察言观色,此刻一本正经地训斥妹妹:“真是笨蛋,那不是妈妈不要我们,是妈妈在和爸爸生气!”
“爸爸,你能让这公司里千千万万个职员心悦诚服为你卖命,竟然搞不定老妈那个单细胞生物?这就是所谓的扫天下容易,扫一屋难吗?”
章剑对自家的小太子特立独行的俗语编篡能力十分无语,不过还是很可爱,顺便小小利用一下:“你们妈妈习惯了什么都埋在心里生根发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这点十分不好,得改改。”
他其实也很苦恼,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偏偏最近忙的事儿多,此刻只能曲线救国了。
章大帆眼珠子一转:“对付这个,我有办法。”
然后拉着柳小凡一溜烟没影了。
一个小时之后,手机上来了短信:“爸爸,stiven餐吧,7号桌,你要行动注意隐秘xing。”
柳浣花出门就只是随便抹了一下脸,所以说,结了婚开始,女人就不懂得爱自己了。
她叹了口气,十分无奈:“你们两个小鬼头,怎么突然想吃这家的菜啊?知道价格贼贵,准备敲死老娘是吧?”
柳小凡口无遮拦,刚想出声就被章大帆捂住嘴巴:“嗯,网上这家餐厅是五颗星评价,所以想来尝尝。”
柳浣花切了一声,生了个小爱因斯坦的感觉太不好了,一点都不可爱。
“对了,妈,你最近老了好多啊,没钱买化妆品吗?”
柳浣花瞪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少说话,学学你妹妹。”
章大帆看了一眼只顾着一个劲儿埋头的吃货妹妹,翻了个白眼继续刺激:“都说爱qíng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难道是爸爸不再爱你了?”
柳浣花被触动心事,又唏嘘了一下问道:“要是爸爸不要我们了怎么办?”
隔着波西米亚帷幕的8号桌上,章剑听得一震。
“他怎么会不要我们啊,他很爱我和妹妹的,还有妈妈。”
“那是以前,你没发现吗?他现在经常出差,晚归已经是家常便饭,而且身上还有不明香味。”
章剑终于松了口气。
“那可能是工作太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他发工资,养家糊口呢。”章大帆表qíng更加严肃了起来,像个忧心天下的小老头。
“有一座岛,对爸爸妈妈有纪念意义的岛屿,现在上面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大概是你爸爸真的变心了……”柳浣花忍不住在小孩子面前眼圈红红了,这些他晚归的夜里,她红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泪,没人知道。
章剑霍地起身,顾不得将桌布带起,玻璃杯滚落到地上,碎成千万块。
他怒气冲冲地到她面前,眼睛里几乎让怒火给吞噬:“这就是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换来的结果?!没有一丁点信任,没有一丁点坚定?!”说完qiáng制xing拖着她的手往外走,把钥匙丢给司机送小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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