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的男人_漫漫红糖水【完结+番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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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汗,你才是不要教坏小孩子!

  球球说,爸爸。

  秦科低头,不是爸爸,是哥哥。

  球球说,爸爸,我热。

  秦科拿着歌词纸扇着风,笑着问他,那是爸爸好,还是妈妈好?

  我转头,说什么呢你?找死么?!

  球球睁大眼请看着我,我拍拍他的头,乖,不是说你。

  台上有人喊,下一组,吉祥三宝,吉祥三宝人呢?

  好么,我们这三个宝上了台。

  因为是试唱,所以没有灯光也没有音乐,环境还蛮轻松的。

  等我们一遍唱下来,台下几个负责人议论纷纷。

  张灵在底下看着我,江雯,不是开玩笑,要认真唱。

  我要哭了,我是认真唱的啊。

  旁边一人说,算了算了,先下来。

  等我们下来,下一组人上去了。

  张灵问我,这是你真实的水平?

  我点点头。

  张灵看了一眼秦科又看向我,笑得极为勉qiáng,那个,也不要紧,多练练,多练练啊。

  秦科看着我若有所思,原来退无可退却还可以再退的,是你的歌唱水平啊。

  我甩白眼,谢谢您的夸奖。

  我找到田兰,对她说,你来听我唱歌,看我唱得好不好,要客观啊。爸爸!哎!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

  田兰捂住双耳叫,no stop!不要再污染我的耳朵!

  我上前掐她脖子,我才唱三句,你等我唱完再说!

  田兰摇头,不要,这三句已经很能反映你的水平!

  莫非我真的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

  中午散场的时候,刘政嘱咐大家下午要早点来。

  我走在路上还在郁闷,早知道就不应该贪图婚纱答应唱歌的事,这下好,又被鄙视了,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田兰说,前面那不是秦科么?

  闻言抬头,果然是秦科,不过不只是他,旁边还有鸭嗓子和刘政,而刘政牵着张灵的手。

  看着这四个人,刹那间的电光火石,我如同柯南一般瞬间串联了所有的线索看到了真相。

  可怕的裙带关系,可怕的官官相护啊!

  果然,是说哪有那么巧的事!

  他可真是人脉广阔,触角都伸到我们系来了。

  这么说,让我唱歌是他主张的?唱什么“吉祥三宝”也是他提议的咯?!

  下午依旧去彩排,进了礼堂却看到中间围了个小圈。

  问旁边的人是怎么回事儿,那人说,刘政把他那哥儿们请了来,就是那个叫陆品的。

  我和田兰对视,陆品哪。

  陆品在我们学校也算是个传奇,不是音乐专业的学生,却在某个歌唱选秀节目中进了前八qiáng,每次唱完一首歌就散开披肩长发狂甩这样的个xing行为也一直以来被人所津津乐道。

  我在人圈里面扫视,没扫到陆品,扫到另一个人时眼神却一亮。

  田兰推了推我,我点点头,看到了,很白很正点。

  田兰问旁边那人,那个男生是谁啊?也是生科院的吗?

  那人说,哪儿啊?那人叫严晃,根本不是我们学校的,是陆品的一个朋友。说是隔壁S大音乐学院毕业的,现在留校当老师呢。

  我看着那个叫严晃的脸,又是一张小白脸。

  还是像上午一样轮唱。

  秦科抱着球球坐在我旁边说,你怎么臭着脸?这种表qíng做长了会变成长方形麻将脸的。

  我看着前方,请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们的关系没有和谐到那地步。

  那团ròu球问秦科,妈妈怎么了?

  秦科说,妈妈跟爸爸生气了。

  我愤怒地看向秦科,对上的是球球纯真的眼睛。

  我顺了顺气,借着小孩儿占些口头便宜有意思么?

  他低垂着眸,淡淡地说,是啊,是没意思,可我现在只能这样,不是么。

  我转过头不看他。

  终于还是轮到我们上场。

  跟上午不同,现在对着专业人士,我心qíng没那么放松,嗓子就更没那么放松了。

  这样唱下来,效果就更惊人了。

  看着底下人的表qíng我就知道差不多又失败了。

  “那个女生,你觉得你那样还能叫做唱歌吗?”

  我惊了一下,在这种大众场合,人们说话时都会给彼此留有余地而不会像这般。

  而古往今来,当面对我的歌喉进行如此犀利批评的除了秦科我还没遇到过。

  抬头看着那位老师,哎呀呀,嘴毒的果然只有小白脸啊。

  《嗨,我的男人》漫漫红糖水 ˇ江氏有三训ˇ

  人类其实都是视觉系动物,虽然口头上正经八百地说着“人不可貌相”,但是当看到面容姣好,举止优雅的人心理还是会优先判定,恩,这个人大概是个好人。

  截止到我上台之前,严老师应该是个善良的人,我是这样想的。

  严晃站在人群中央,闲适的环视一周后,总结道,歌唱这一块儿大家都没有太大的问题,除了。

  他停下来朝我们这边瞟了一眼说,个别小组,个别人。

  有人用眼角看,有人偷偷笑。

  恩,这是种什么感觉呢?

  就好像是yīn暗里的鼻涕虫忽然被人掀开了头顶上的砖瓦,又被残忍地拖至阳光下,而那人拿着一个凸透镜做的玻璃罩将小虫困在里面,还一副怜悯的姿态说,看,我有给你设保护网,没有让你bào露在阳光下哦。

  我在心里想,人果然是不应该貌相的啊。

  在洗手间里,田兰说,哇,好快啊,这个下午一下就过去了。

  我冲着手,是吗?我怎么觉得像是过了一个月呢?

  田兰说,那个叫严晃的说你说得很凶吧?

  我气愤,长得挺文明的,嘴巴怎么一点都不谦逊,说出来的话比硫化氢还毒。

  田兰笑,嘿嘿,秦科没救你?

  我说,少来,关他什么事。我算是看出来了,但凡是小白脸,全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会把这句话做成江氏家训,传给我的后人。诶,我出去等你,你快点啊。

  我边擦手边往外走,刚走出门口一抬头,呃……

  想想,还是应该打个招呼的,我刚想扯出一抹微笑,就听到陆品从对面男厕出来的声音,OK,OK,下部压qiáng降低,真是一身轻松啊~~

  严晃看了我一眼,转身和陆品走了。

  我听到田兰在里面小声嘀咕,诶,纸咧纸咧?

  我满头冒冷汗,很轻声的问,田兰,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田兰在里面吼,啊,听到了,你怎么了?

  我垂着头扶着墙,完了。

  第二天,我跟田兰说,今天感觉不大好,我不想去了。

  田兰硬是把我拉起来,不行不行快起来,我要看陆品!

  到了那儿,去了的人都已经开始分开练习。

  秦科和球球正坐在台阶旁边玩,我刚朝他们走了两步,张灵就把我拦了下来。

  她有些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江雯,你那首歌唱得,恩,还差那么一点点,所以,呵呵,要指导一下。

  我看着她背后的人,顿时心里被不详之云所笼罩。

  腿部忽然一股冲力袭来,我扶着桌子稳住自己,回头一看,是球球。

  我看着他,我的腿很脆,你经常这样,我会骨折的。

  球球指着秦科仰着头看我,妈妈,爸爸要我跟你说你要加油,千万千万不要拉我们的后腿。

  我抬头看秦科,他坐在台阶上支着头微笑地看着我。

  严晃看了看手上的名单,抬头,江雯是吧?

  我点头,是。

  他拿着稿纸,头一偏,跟我来。

  我跟在他后面,心中忐忑,要不要对昨天说的话跟他道歉,不过看他的态度,道歉的话好像会死的更惨。

  带到没人的角落处,严晃将歌词递给我,好,现在,你先把这个唱一遍。

  我拿着歌词单紧张得直咽口水。

  我开口,爸爸!

  他打断,调起高了。

  我再次开口,爸爸!

  他头也不抬,调起高了!

  我抖着声音再次开口,爸~爸!

  他从歌词中抬起头来,调起高了。

  我流泪了,你在占我便宜么?

  他说,跟着这个调,爸爸,开始。

  跟着他起的调,对着歌词,我战战兢兢地唱完了一遍。

  他把歌词放在旁边桌上,回过头看我,你以为是在录恶搞铃声么?

  我伤心地摇头,他说,你在这等着。

  说完,他朝前台走去。

  从小到大,我最寒的就是“老师”,幼年家长恐吓我时说的都不是“láng来了”而是“老师来了”。

  即使到了现在,一说是老师,虽说不像小时候那般胆寒,但我心里还是会自动产生敬畏恐惧。

  而这一位严晃,本身就不怒而威,加上“老师”的头衔,再加上我得罪了他,站在他面前,我就仿佛回到了小学时代抖着腿在老师面前受罚的qíng形。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独自待在角度里,觉得很无助,他是去拿教鞭了么。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没有拿教鞭,倒是鼻梁上多了副眼镜。

  眼镜是文气书生的必备之物,看着他戴眼镜,我脑海闪过四个字,衣冠禽shòu。

  他慢慢将衬衣的袖口挽到手肘,拿起歌词说,既然你已经五音不准到这个地步,只能这样。我唱一句,你跟着唱一句,你明白么?

  我问,这首歌是分角色演唱,那么我只用唱自己的那部分,是不是可以不用练其他人的部分?

  他看着我,合唱跟演戏一样的道理,虽然表演的时候你只用唱出自己的那一块儿,但对于整体把握是十分必要的,这样不但要唱好自己的,别人演唱的部分也要熟悉。还有问题么?

  我摇头。

  他靠在桌沿开始唱,爸爸!

  我跟着他,爸爸!

  他点点头,继续唱。

  唱完第一节,接下去是第二节。

  他唱,妈妈!

  我心想,嘿~终于来了,刚才我叫了你几声爸爸,这回终于扳回来了。

  这样想着,心思一飘,下意识地就欢快地跳到下一句应道,哎!

  他顿了一下,透过眼镜片儿看我。

  眼镜片折she的光扎得我心慌,我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妈妈!

  他束起手,你现在把第一节自己唱一遍。

  等我唱完,他抬起头看着我说,了不起啊,九句话五句你都不在调上。

  我杵在那儿,我有那么厉害么?

  他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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