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也笑,我又不怕你。
后来那一年的夏天,秦科顺利进入了研究所,而我也正式升入研三。
在我们租的那个小屋里,秦科搂着我坐在窗前勾画着未来的蓝图。
他说,等你毕了业,我们就去领结婚证,然后在这里买一栋房子,我们自己的房子。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然后我们会有一个儿子,叫秦旭。
我打断他,如果是女儿怎么办?
他想了想说,那就叫秦玥。
我点点头,他又加了一句话说,然后咱们再接着生,直到生出秦旭为止。
我仰头,那不是有违“计划生育”的国策么?
他说,现在知识分子的这方面政策已经放松了。
我皱眉,可是生那么多会不好养吧。
他敲我的脑袋,说出一句彪悍的话,你尽量生,我负责养。
就是这样,咱们的日子就这般朝着前方继续前行着。
虽然我不知道生活是不是真能够按照秦科所说的那副“蓝图”来走,因为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嘿嘿,不过我想,总不会差太多,对吧?
——完——
【番外】
嗨,我的男人(番外)
目录:
番外 婚后
番外 她的婚礼
番外 定亲
番外 当年的老师
番外 孩子的期望
番外 蓝色手链(暂缺)
番外 后记(暂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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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婚后
就像我们计划的那样,研究生毕业的那一天,我拿到了婚姻的入学证。
那一年,我二十四岁。
婚后的第三周,我和秦科正在爱的新房内吃着晚餐。
秦科看着我,忽然说道:你—
我连忙放下碗,用手捂住左脸娇羞地说,讨厌,总看着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他不理会我的表演,只是盯着我盖住左脸的手问道,你的牙齿怎么了?
我眨眨眼,做出年少无知的疑惑表qíng说,牙齿?牙齿没怎么样啊。
秦科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放下筷子,朝我探出身子。我一急,想后退,他动微皱着眉证据不善地说道,别动。
我僵坐在凳子上,任他把我捂在左脸的手拿开。
他对着我的左脸看了半响,下结论地说道,你蛀牙了。
我gān笑,呵呵,怎么可能?我的牙齿可是比你的思想还要健康得多。
他放开我的手,冷笑着说,哦?那你说说看为什么只用右边的牙齿嚼东西呢?
我默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开心地说道,哎呀!幸亏有你提醒,我都忘了原来左边也可以嚼东西啊!
秦科没说话只是站起身,然后走到我旁边俯视着我。
我qiáng笑着看着他问,你,你gān吗啊?
他微微一笑,伸出手到我的左颊边,然后,轻轻一按。
“唔哦啊啊———”
十五分钟后,我抱着卧室的chuáng脚猛烈摇头道,我不要!不要去医院,我牙齿里的虫很乖的,过两天就不会疼了!我不去医院,你不能在新婚三周就拖老婆去医院,太残忍了,不要啊!
旁边的秦科已经穿好外套,他将病历揣进荷包看着我说,你想好了,是自己乖乖走着去还是被我扛着去?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去医院?我小时候就因为蛀牙上过医院,疼得那叫一个刻骨铭心,差点就夭折了。
我指着卧室门口叫道,咦,陆嘉维?
趁他回头,我麻利地钻到chuáng底下朝着外面喊,我江雯说不去就不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当秦科亲自出马把我从chuáng底下拖出来的时候,我就绝望地想啊,我根本连纸老虎都不是,撑死了也就是一纸老鼠。
坐在去医院的车上,我就在不停地后悔。我和秦科的婚礼,陆嘉维不但送了礼金,更送了我一座巧克力山。而对巧克力这样不加节制地吃法,我那不太坚qiáng的牙齿终于是杠不住了。
我哀伤地抚着自己的腮帮子,心想,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可是世事难料,当我抱着必死的心qíng去上医院时,结局竟然是意外地好。
没有钻子也没有镊子,只有几盒止痛的药。
大难不死,我高兴得几乎旋转着跳着芭蕾上了车。
秦科按住我笑着摇摇头说,有这么开心吗?医生也说了,虽然你牙齿上的蛀dòng不大,但还是建议补一下,过几天你牙不疼了我们再来一遍。
嘿嘿,只要现在没事儿就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回到家,首先庆祝一下,吃块巧克力。
秦科按住我的手,牙疼改善之前,不准沾甜食。
我苦着脸,怎么能这样?
他把饼gān塞回抽屉,拍拍我的头,乖,去漱口洗澡睡觉。
等我漱完口回来,秦科去洗澡。
我窃笑着蹑手蹑脚进房,走到屉子跟前,轻轻地拉。
咦,我低下头,我再拉——屉子居然锁住了。
算了,没关系,革命的根据地可是有很多的。
打开包包,打开冰箱,打开食品柜,没了,没了,都没了?!
难道?我跑回卧室看向那个抽屉,难道全部都在这个屉子里面吗?
我死命地拉着屉子,我的巧克力,我的饼gān,我的糖,我的生命啊!
秦科从浴室出来,拿毛巾擦着头发,看到我颇为悠闲地说,怎么还不睡觉?
我趴在chuáng上转过头,悲愤地看着他说,秦科,你真是个恶魔,就连枕头底下也不放过吗?
他随手把毛巾搭在椅子上,无所谓地说道,我还想问把巧克力糖放在枕头底下,那是正常人做的事吗?
我转过头,把头埋在了枕头下。
过了一会儿,秦科的手指在我背上跳起了探戈。
我把他的手扒开,委屈地对他说道,没有了炼rǔ和麦芽糖的世界就是地狱,你怎么能这么残bào地对待我。
他伸出手捏着我撅起的嘴,说道,蛀牙呢,是因为牙齿的酸xing环境造成的。所以这几天你就忍忍,等牙齿好了,我自然把你的宝贝都还给你。
我撅嘴是为了装可爱刺激你的良心,不是让你把我当唐老鸭玩。
我挥开他的手,侧过身不理他。
他靠近我,语气循循善诱地说,你想想看,到底是享受这一时的快乐但要以拨牙的剧痛为代价比较好呢,还是忍过短暂的寂寞再无忧无虑尽qíng享受美味比较好?
我想了想,有些动摇。
他又凑到我耳边低沉诱惑地说道,其实有比吃糖更快乐的事,有比巧克力更甜的东西。
我疑惑地侧过身,刚转过头,他搂住我贴了上来。
缠绵似水。
朦胧间隙中,我小小地推开他,换着气说,你嘴巴只有薄荷味,甜个鬼!
他动又凑了上来,在我嘴边轻声说着,我说是你的嘴甜。
我本来想说,你瞎扯,我用的一样的牙膏,还不是薄荷味?
但是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我的脑袋搅成一团桂花糊,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刚才想说的话。
秦少爷是说到做到的,果然在我牙痛缓解前,我再没有见到更甭提尝到我的那些巧克力糖了。
但是我却没办法生气。
因为去医院的第二天,秦少爷就到商店买了巧克力味的牙膏。
他很卑鄙,他把巧克力味的牙膏藏了起来,并且他只是晚上使用。
每天晚上,他濑完口放好牙膏,便会怜爱地看着我说,本来我很讨厌这种有甜味的牙膏的,不过没办法,你喜欢这个味道嘛。
什么叫没办法?你让我用这个牙膏不就行了?!
虽然他的意图很明显,虽然只有巧克力的气味,但是聊胜于无啊。
犯了糖瘾饥渴很久的我就这么自己凑过去,在他的嘴里汲取那一丝丝芬芳,并且还得心怀感恩,毕竟秦少爷确实是顶顶顶讨厌这种儿童牙膏的。
不久后,上天垂怀,我的牙痛好了。
秦科有些意犹未尽地说,虽然你的牙好了我很高兴,但是,还是有一些遗憾啊。
然后他把剩下半管的巧克力牙膏扔给我笑着说,乖,给你了,我还是受不了这个味道。
我瞪着他说,呵呵,受不了还独用了这么久,秦少爷你还真是忍rǔ负重啊。
秦科笑着搂过我,娘子过奖。
番外 她的婚礼
李佳人要结婚了。
这张请柬是李佳人特意拜托秦妈妈转寄过来的,真可谓费尽思量。
我拿起那张火红的的烫着金花的请柬,看到那熟悉的“李佳人”三个字。
有些人有些事qíng就像是盛夏里人用书本夹死的小虫。
平时关着书看不见什么,可是小虫的尸体却已经带着五颜六色的陈年体液gān涸在了那里,成为了书的一部分。
再往后当某个时机来临时,只要再翻开那本书便能看到那只虫的残骸,然后就是一阵呕。
我觉得李佳人就那只虫,而且是我顶讨厌的那只,我想,应该是瓢虫。
她现在发这张请柬是什么意思?
炫耀?试探?怀念?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秦科看着那张请柬,半响放下,点头说道,我觉得还是我们结婚时印的请柬漂亮。
在我和秦科婚礼三个月后的这一天,李佳人和她的新郎举行了婚礼。
这一天,秦科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一点不安还有一丝别的什么东西。
晚上聊QQ,秦科堂哥说,那婚礼真没意思,新郎新娘也没意思,那男的除了有钱和老就没别的特点了。
下了线,秦科看了一会儿书,关灯睡觉。
在黑暗里,我翻来覆去怎么也没法入睡。终于在我又一次翻身时,秦科按住了我揽到了怀里。
他说,怎么了,你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是在想李佳人的事吗?
我趴在他胸口小声问道,她今天结婚,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说,她结不结婚,我已经没感觉了。如果说,原先还有一些相识一场的qíng分,也早就在上次她所做的那些事上断得gāngān净净了。不要说余qíng未了,我都不知道想起她时心里那种感觉算不算得上讨厌。
我想了想对他说道,堂哥说她嫁的是一个有钱的老男人,老得都可以当她叔叔了,你说她会幸福吗?
秦科说,你认为的不幸福,或许在她看来并不如此。李佳人这个人,她的标准从来都和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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