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我的少校大人_舞清影521【完结】(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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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不够,你没吃饭吗?”顾萌萌眼看着最后一块蛋糕就要落入他的口中,不禁语气幽怨的问。

  康威哦了一声,把到了嘴边的蛋糕又拿了出来,恋恋不舍的塞进了顾萌萌的嘴里。

  “来,老婆先吃!”

  顾萌萌笑了,唇角沾满了白色香甜的奶油沫,笑起来像个吉祥宝宝。

  康威看得一阵恍神,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他心的位置,用力按着说:“老婆,你以后不许再让这里伤心了。很疼的。你都不疼吗?”

  顾萌萌笑,故意在他胸口的地方轻轻锤了一下说:“谁让你不理解人家的。”

  “我要理解了就有毛病了!”提起程一彬的事,他还是不能够全然的释怀。

  顾萌萌了解,再加上她也有错在先,所以主动抱着他的腰靠在肩头,歉疚的说:“好了,我答应你以后都乖乖的,不惹是生非,老老实实做你的媳妇,还不行吗?”

  康威扯了扯唇角,想得意的笑,又觉得太过明显,gān脆把她的脑袋转过来贴紧自己的胸,让她听着自己有力的心跳,轻咳了几下,严肃说:“嗯。顾萌萌同志,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顾萌萌张口在他的前胸上咬了一口,恨恨道:“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得瑟上了!我问你,和秦筠怎么回事!”

  康威被问住了。

  他面色不太自然的解释:“她正好来看我,我又在生气,见到她想到你要来,于是就想出了那个主意气你……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啊!”

  顾萌萌又在他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说:“和上次在威斯汀一样,都在演戏,是不是?”

  康威目光闪了闪,嗫嚅着回答了一声唔。

  顾萌萌用指尖戳着他的胸口,教训道:“你是个混蛋,知不知道!没有那个爱老婆的男人会用她最忌讳的前女友来欺负人的,你太过分了,一次又一次,还让我看见你们亲热,你把我到底当什么了!”

  她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康威用手紧紧的抱着她,就怕她冲动起来跑了!

  “我的错,我的错!老婆不生气,老婆最好了,不生气,噢噢,不生气!”他从未这般哄劝过一个女人,还是他最爱的女人,说着说着自己脸倒先红了。

  顾萌萌发泄出来了后心里舒服了许多,抬头看他别扭歉疚的模样,不禁心软了一大截。

  她靠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细细说:“我们说好了,以后都不许用互相伤害的方式折磨对方。现在你脱离了530,有事qíng不许瞒着我,而我有状况也要第一时间告诉你,我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谁都不许再有秘密。”

  “是,老婆大人!我以后一定改掉臭毛病,做你最帅的老公!”

  “嗤!永远都忘不了臭屁的老公!”

  “哈哈。”康威抱着怀中柔柔软软的人儿,觉得月亮都沾染了他的喜悦。

  他抱了她一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问:“那我能不能问你刚才在报社灭灯后去了哪儿,为什么半天都不下楼,让我胡思乱想。”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表qíng有点不满。

  顾萌萌一愣,转而想起了站在新闻部外面看到的照片和紫罗兰。

  她颇有感触看看他,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温柔的用英文说:“I saw thee weep(我见过你哭)”

  “拜伦?”康威下意识的回应。

  她点点头,语气幽幽的说:“贺洋的桌子上,有恩雅每天都要换上的紫罗兰,她在等他,也在思念他……”

  康威的眼光也变得深邃幽暗起来,他握紧了顾萌萌纤细柔软的手指,用他浑厚低沉的磁xing声调,开始诵读拜伦的英文诗《我见过你哭》

  I saw thee weep

  (我见过你哭)

  the big bright tear

  (晶莹的的泪珠)

  Came over that eye of blue

  (从蓝眼睛滑落)

  and then methought it did appeat

  (像一朵梦中出现的紫罗兰)

  A violet dropping dew

  (滴下清透的露珠)

  I saw thee smile

  (我见过你笑)

  the sapphire's blaze

  (连蓝宝石的光芒)

  Beside thee' ceased to shine

  (也因你而失色)

  It could not match the living rays

  (它怎能比的上在你凝视的眼神中)

  That filld' that glance of thine

  (闪现的灵活光彩)

  As clouds from youder sun receive

  (就如同夕阳为远方的云朵)

  A deep and mellow dye

  (染上绚烂的色彩)

  which scarce the shade of coming eve

  (缓缓而来的暮色也不能)

  Can banish from the sky

  (将霞光逐出天外)

  Those smiles unto the moodiest mind

  (你的笑容让沉闷的心灵)

  Their own pure joy impart

  (分享纯真的欢乐)

  Their sunshine leaves a glow behind

  (这阳光留下的一道光芒)

  That lightens over the heart

  (照亮了心灵上空)

  “你就是我的紫罗兰,是我所有的忧伤与微笑!”康威凝神深qíng的朝目光清澈感动的女孩吻下去。

  他的女孩。

  从今,再也不会离他而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老连长

  八月底的时候,康威出院了。

  痊愈后他先是被北京军区借调到河北的集团军进行作训教官的jīng英培训,一去就是两个月,连国庆都没有回家。后来,北京军区最北端、距离领导机关最远、每年因大雪封山与外界隔绝时间最长的伊木河边防连向上级请求派驻一名军事技术极佳的教员来连队进行为期半年的培训,康威得知了这一消息后,主动请缨上边防。

  军区领导考虑到他的身体,没有批准他的报告。

  康威不服气,就找到了贺团到军区说理,保证完成任务的誓言落下,领导才无可奈何的答应。

  “你和爱人再商量一下,如果她也同意,军区就没有意见。”

  领导撂下话,康威没法只得硬着头皮找上了刚刚从西北采访回来的顾萌萌,询问她的意见。

  “我不同意。”顾萌萌和他站在报社深秋的梧桐树下,黑幽幽的目光里看不出喜怒。

  康威有点诧异,紧接着揉揉她的发心笑呵呵的说:“怎么,舍不得老公?”

  “反正我不同意。”她说不出心底的滋味,感觉康威回到部队之后就变了人,较之以前更加的不要命,那种感觉就像是怕被淘汰出局的拳手,唯有拼命才能被世人瞩目。

  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不想他褪下了炫目的光环后,就变成急功近利,心里不平衡的人。

  “那我休假先陪陪你,好吗?假期完了,我再上边防。等过了年,我就回来去贺团那里报到,彻底让你安心。”康威想抱抱她,却被顾萌萌给挡住了。

  她不解的问:“为什么非要去呢?你的功绩薄里又不差这一道功勋。伊木河的恶劣环境你我都清楚,你是脑部做过手术的病人,去那里危险系数比在内地高了几倍,难道你让想让我留在北京寝食难安,无法正常工作生活,每天都cao心惦念你的身体?!”

  顾萌萌说话又快又急,崩豆似的倒出自己的qíng绪,然后靠在花池的边缘喘气瞪他。

  康威被说得沉默无言。

  深秋的冷风掠过,他看着身边洋洋洒洒飘落的梧桐叶,扬起手,又缓缓放下,最后才沉着嗓音向恼怒不已的妻子解释:“萌萌,去伊木河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他微叹口气,慢慢挨坐在顾萌萌的身边,凝视着她说:“原因很简单,我要过去圆了老连长的心愿。”

  顾萌萌迷茫的问:“老连长?你什么时候的老连长?”

  康威的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痛楚,他扯下了身旁的冬青叶子,目光望向了夕阳下的大院。

  “讲之前,我先承认我又隐瞒了你一件事qíng,对不起,萌萌,因为它在我心底藏了太久,所以我不忍心把它再翻搅出来徒增痛苦。”

  顾萌萌的表qíng有所松动,看样子这是康威埋藏在心中多年的一段往事,他从未向自己提及,恐怕真是有难言之隐的。

  “我曾经在伊木河的边防呆过一年的时间。那是我刚从军校毕业分配到军区特种大队的时候,由于年轻气盛,任xing骄横,和队里的一个刺头发生肢体冲撞后致伤他人被罚到军区最北端的伊木河边防连进行再教育。也就是在那儿,我遇到了人生中最值得敬佩的男人,也就是刚刚你迷惑的老连长,韩中兴。他是河南人,从家乡入伍参军之后就再没有回过那片生他养他的沃土了……”

  “为什么呢?边防连的官兵也有探亲假的呀。”

  康威听到这眼光一黯,他半响沉默不语,隔着一枝秋意中瑟然开放的huángjú,她看到了康威脸上弥漫的深深哀痛。

  “老连长,他就在我即将离开的伊木河的时候牺牲了。”

  顾萌萌愣住了,她直觉这件事和他有关,不然的话,康威也不会把他在伊木河的经历当成了禁忌深深地压埋在了心底,连她都不曾知晓。

  “和你有关系吗?”她尽量放轻语气,问他。

  康威沉重的点点头。目光凝住一个点不动,思绪回到了数年前那个狂风肆nüè的风雪之夜。

  “连队每年都有新兵报到,那一年的兵却是特别的难管,我的军事技术在连队的老兵里算是最棒的了,加上一出军校就挂上的中尉衔,所以带练新兵的任务老连长就jiāo给我,我出于对老连长人品的敬重,一口应承了下来,没想到的是,新兵里偏偏出了个逃兵,那小子见到伊木河边防的恶劣环境,再加上受训时心理身体的双重压力,教唆了五六个新兵在一个大雪的夜里跑了。”

  顾萌萌心下一惊,她晓得逃兵抓回,不仅自己受处分,连领导也要受到牵连……一个都已经严重到通报,勿论一群了。

  “老连长当下就急了,他是个事事cao心负责的军人,带兵多年,从未出过此等大事。他紧急集合了一个排的人,顺着他们可能逃跑的方向追了去,我和老连长一组,走最艰险的一段山路,那一晚的风雪大啊,大到人走路都要顺着前一人踩下的脚坑过去,虽然蒙着脸,可是雪粒仍然像冰刀似的割在眼睛上生生的疼,我大意了,没发现老连长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支撑不住了,他有很严重的肺心病,转业报告递了三年,可是却没有愿意来接替他的gān部。后来,我发现了他的异样,想背着他走,可是却被他虎着脸拒绝了。不知是什么样的毅力支撑着呼吸都困难的他和我走了大半夜,最后,在一处山崖下面,发现了几个冻得僵硬的新兵,他们靠着互相依偎取暖苦守了一夜,万幸的是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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