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往chuáng底下看。
挂着冰珠子,但是洗涮gān净的东西端端正正的摆在chuáng板下面。
她抿着唇细细的笑开了。
有老公疼爱着,真好。
没有了睡意,她就起chuáng。发电机送了电,电炉子散发着融融的暖意,让她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穿好衣服,她叠了chuáng上凌乱的被褥,收拾了昨夜用了近半盒的TT,扔在垃圾桶。
扔进去后又觉得不好,她又找了个袋子,把罪证一个个捻起来放进去,用报纸包好丢进了垃圾桶。做完了这一切,她才就着康威一早打回来的开水,洗漱擦脸。
洗完了脸,就想顺带着洗洗下身。
疯狂了一夜,脚酸腿疼不说,粘粘的也挺难受。
她去cha门,却发现门闩坏掉了。拉开一道门fèng,朝外边出cao的一片军绿色张望了下,抱着侥幸的心理迅速兑好了热水,半蹲在门后清洁下身。
热热的水,带来舒服的暖意,她撩着水享受般的仔细洗着。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顾萌萌一惊。
PP都没擦提着裤子就站了起来。
“咣当”一声,脚丫子还带翻了水盆,康威闻声进来,看到的就是他的女人傻呵呵的站在那儿提着腰带冲他笑的怪异的场景。
“什么---qíng况?”他看着满地的láng籍赶紧背上门。今天的伊木河冷的掉渣,他可不能把老婆冻着了。
顾萌萌不说话,倏地把湿漉漉的裤子褪了半截,露出了白花花的PP。
“你看着门!我烤烤电炉子。”
说完,就抛却了矜持和知xing,如同山里洼的婆娘,毫无顾忌的半蹲在暖哄哄的电炉上烤起了屁股。
康威看得那叫一个激-qíngdàng漾哇!
他的宝贝东西早就腾腾的立了起来。
“喂!顾萌萌,你不带这样诱huo老公的啊!今天可是有任务的,没有时间jiāo公粮了。”他在想着能不能5分钟解决战斗的问题。
顾萌萌瞪他一眼,转着白皙的pp说:“我是湿了好不好!烤一下很快的。”
“噗!”康威一个没忍住,扑了出来。
湿了!
这是一个多么有想象力的字眼啊。
湿了……
顾萌萌看到他的表qíng和下面,就知道这个色男又误会了……
她跺跺脚,摸了摸差不多gān了的裤子,用最快的速度穿好。
指着他说:“不要乱想!我就是洗了洗下面,听到有人过来,一激动没擦就站起来了!”
康威一听更不得了。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听到她说下面那两个字的时候,集中在了他的宝贝上面。
他眼神幽邃的直直的望着她,“你故意的,顾萌萌!你故意勾引老公……”
顾萌萌看他不怀好意的欺过来,不禁向后退着提醒他:“嗨!我说你别乱来啊,大白天的,指导员还在隔壁呢。”
康威眼里冒着腾腾的绿光。
咬着牙扑倒了傻姑娘。
“指导员知道我们小夫妻团圆不容易,和连长挤一屋去了,短期内不会回来的!”他的手已经去拽顾萌萌刚刚束上的皮带。
“门!门!没拴好!门闩是坏的……”
“没人敢进来,除了我!”
“不……别!……唔……疼!”
四个简简单单的呢哝,让两个久旱的人找到了甘霖的源泉。康威把表放在枕头边,用毛巾塞进顾萌萌的嘴边让她咬着,他则全力以赴,用最快最有效的动作把自己和身下痛苦且享受的姑娘送上极乐的云端。
一番折腾。
康威还是按时推门走了。
他们尖刀连有重要的任务,清理几公里外的一处山路雪堆。工程量大,危险系数高。康威不准顾萌萌去,让她在连队里转转就好了。
顾萌萌趴在窗户上。
看着英俊挺拔的老公集合队伍,带着他们顶风傲雪的出发,最后融在远处的洁白之中,她的心里充满了别样的感动。
康威。
我等着你。
她在屋内向远处消逝的身影,挥了挥手。
祁连长很细心,特别给她留了早饭在炊事班。
她去的晚了很不好意思,于是就坐在炊事班的伙房里,和几个择菜的义务兵聊天聊边防连。
“你们的手艺真的很好,昨晚上的菜,我都吃完了!”顾萌萌由衷的赞叹。
姓huáng的三年兵,笑吟吟的说:“顾记者喜欢就好!连长特意jiāo待的,一定要给你做最好的饭食。”
顾萌萌忙摆手,说:“不用给我搞特殊化,战士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炊事兵不在意的笑笑,指了指身边成筐的萝卜白菜说:“顾记者能顿顿吃这个吗?”
顾萌萌一愣,然后说:“战士们吃吗?”
炊事兵指着身后成山的白菜萝卜,无奈的说:“我们整个冬天就靠它们了。”
“等到了chūn节过后,大雪封山未消,这些菜也没了,就只吃腌菜配白饭。”
“白饭。”顾萌萌简直不敢相信。
顿顿白饭就咸菜,还是一群年轻的小伙子们,能受得了吗?
“对,就吃这个!我们排级以上军官连咸菜都没得吃,只吃白饭。”
顾萌萌沉默了,她慢慢放下特意为她做的三菜一汤,想起了昨晚上康威连菜汤都包圆不愿làng费的细节,不禁觉得心里酸楚的难受。
这群边防的兵啊。
要用怎样真实的记录才能够描绘出他们的可歌可敬!
第二百六十九章 布娃娃女孩
从炊事班出来,顾萌萌不顾哨兵的劝阻,带着相机去了哨所外的林间空地。
庄严的哨所门前,中俄界河额尔古纳河静静的被覆盖在冰层之下。站在山头哨所放眼望去,宽阔的河道被染白,对面郁郁葱葱的山脉也披上了素装,远处,极寒天气才有的霜雾,在阳光灿烂下发出七彩的光芒,炫目之极。
哨所门前,还巍然矗立着中华人民共和国127号界碑——这是伊木河边防连所担负的121公里中俄边境管段中众多界碑中的一块。对于戍边官兵来说,这些界碑,绝非一块块冷冰的石头,而是他们朝夕相处的朋友、亲人,是他们力量的源泉。
每次看到界碑,我都会默默地对自己说,我一定会好好地守卫你。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都把这句话当成了鞭策自己向前进步的动力。
为国为人民,永不言苦。
伊木河的冷,不亲身经历过的人不会懂得。
"一提起伊木河,呼伦贝尔所有叫苦的连队都得噤声。"有老兵曾经这样感慨。他说有一年有人从内地捎来温度计,结果刚拿到院子里就冻裂了,因为水银的凝结点是-39℃。
还有一位战士,在气温接近零下四十度的时候去巡逻,走着走着觉得渴了,就掏出不锈钢保温杯喝了口水;喝完再想张嘴时,却发现糟糕,嘴巴已经粘上了!后来,班长拿来两个棉帽,把他的脸挡住,不停地哈气,嘴巴才渐渐能张开。可就是这样,嘴唇上也留下了一道疤痕。
由此可见伊木河的冬天冷的程度是多么的骇人。
顾萌萌站在河边的雪地上,不停的跺脚驱走骨髓里透出的寒意。脚早就被冻得僵硬了,她为了上伊木河专门买的雪地靴几乎失去了功用,因为拍照戴着的露手指的手套,仿佛只是一张白纸糊在手上,冰冷刺骨。
路边的硕大石头上。
随处可见伊木河历届服役的战士们留下的“杰作”。石头上不规则的标语,全都是战士们利用闲暇时间一刀一刀镌刻出来的。
居北疆第一哨所 创边关一流业绩。
奉献。
界碑界河是我心中最闪亮的光。
gān不好小事的人同样也gān不好大事。
等等等等,一条条字迹鲜明的抒发qíng感的大字,让经过的人感受到边防的温暖,感受到这群戍边的新时代最可爱的人,拥有多么无私的qíng怀。
顾萌萌心生感慨,顺着河边越走越远,她用相机捕捉着冬日的伊木河景致和令人感动的伊木河jīng神。
望着对面的景致,她试探着走下了额尔古纳河的河chuáng,向着河中心走了几步,准备着拍一拍俄罗斯的风光。脚下硬硬的冰坨子冻得可真是结实,她蹦了蹦,脚下的雪却是动也未动。
正想着是不是往里再走几步,“吱!-----------”一声尖厉的哨响,把她拉回了现实。
回头望去,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下,英气挺拔的哨兵,正示意她回来,不要逾界。
顾萌萌悄悄地吐了下舌头,忙不迭的往后退了几步跳回到岸上。
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河流,而是划分两国领土的庄严的界河。
她遥遥的冲着哨兵挥了挥手,哨兵也回敬了她一个标准的军礼。
阳光灿烂。
伊木河难得没有超过零下40度的好天气。
她不想回去太快,于是找了河边一块平坦的石头扫去积雪,坐了上去。
望着眼前静止不动的额尔古纳河,她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听报社采访内蒙军区文艺汇演时带回来的真实故事。
故事就发生在伊木河,发生在她脚下的这片土地上。
1979年的3月下旬,伊木河哨所张国臣连长的妻子卞爱芹从河北老家到部队探亲。她带着4岁的女儿,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赶到部队时,才得知离爱人所在的伊木河哨所还有300多公里。
这时,团领导告诉她,现在通往伊木河的边防公路和江道刚开始融化,不能行车,要等到5月中旬冰雪融化后,才能送她去哨所。顿时,这位从来没到部队探望过丈夫的军嫂眼里便有了泪水。因为她只有一个月的假期。
听说去伊木河必经之地是奇乾哨所,卞爱芹说啥要往前靠一靠。为了安慰这位军嫂,团里又派车把她送到奇乾。到达奇乾哨所后,母女俩天天站在额尔古纳界河边,向下游眺望。因为在距离她170公里的下游,有她和女儿日夜思念的亲人。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眼看卞爱芹的假期已到,她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可奇乾哨所的官兵告诉她,江上的冰解冻后,至少还要跑半个月的冰排才能通航。母女俩不得不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离开奇乾哨所时,母女俩又来到江边。女儿流着泪把两年前爸爸给她买的布娃娃放在了冰河上,她希望冰雪融化的时候,布娃娃能见到久别的爸爸……
后来,这个《布娃娃的故事》被官兵们编成了一个qíng景剧,在内蒙古军区基层官兵文艺汇演中获了大奖。被她的同行采访时听说了,回来还专门采写了一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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