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惊讶的张嘴:“哇!八年?他还真有耐心!”
“八年的幸苦,够他挥霍一辈子了!”可比那些买了一辈子彩票却一无所获的qiáng。
拿起照片仔细的揣摩,秃头,这些想发财的人,为了运毒真是用尽了办法,上次那个居然还把毒品塞那个地方,有的则塞后面,真是长见识了,但这种扮乞丐的,还是头一回听说,而这种孤身一人运这么多运八年的更是少之又少。
恐怕运了最少四五百斤,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番景象,那是一个蓬头垢面,推着绑着棉被和锅碗瓢盆的自行车的男子,棉被脏得走到哪里都有苍蝇蚊子叮咬,臭不可闻,基本也就没什么人愿意仔细盘查了。
牛叉,花了八年,享受了两年,也应该享受够了,碰到老娘,你逍遥不下去了。
而且面貌丑陋,脑满肥肠,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真土,bào发户,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皱眉道:“为什么脸部看不清?”看不清长的模样,这怎么找?大海捞针吗?
“这还是在一个废弃的小屋内发现的,根据调查,那平房屋子内堆放过至少两大袋子的海洛因,已经证实了,屋子里就这一张照片和这一个本子!”将一个发huáng的小本递上。
翻开小本,发现里面竟然是一片日记,字体工整,一看就是文化人,记载着男人花了八年时间的运毒过程,落款是终于可以摆脱了,要向往成功之路了,中间有一段是‘我野láng……’,叫野láng?不解道:“局长,你耍我吧?谁会这么傻?还把这些记下来给人去找?”
老局长笑笑:“这本子是在一堆烧毁的废墟里找到的,那房子已经两年没住人,前几天刑事组过去办一个案子,就是那屋子的隔壁发生了命案,才找到这里的,野láng没想到他把毒品搬走了,那晚居然下起了瓢盆大雨,你看这本子,上面全是水渍,他以为烧毁了,其实烧了一半火熄灭了,被子什么的都被烧了一半,可以说都找不到指纹皮屑了,就这么一个本子!”
“和堆放过海洛因的地皮?有残留下白粉吗?”这案子也太难办了,什么都不知道,大海捞针也得看得见海才行,如今都不知道这家伙去哪里发财了。
“是的,有那么一点,警犬闻出来了,好在那房子漏雨的地方不是这个堆放毒品的角落,否则这个人该风光一辈子了,这张照片是在一个站街女那里发现的,也是刑事组查命案时,那站街女说她的最后一个客人叫野láng,刑事组听名字就跟我上报了一下,这不就找你来了吗?”
砚青再次拿起照片道:“为什么带着口罩和墨镜?”
老局长摇摇头:“这是野láng给她掏钱时掉落的,连她都很好奇为什么照片都需要掩饰,她见到的野láng也是戴着墨镜和口罩,男人嘛,最后那几秒都是无法自控的,她说是为了他能快点发泄,所以想问他的名字,好叫几声让他快点完事走人,所以就知道其叫野láng!”
“那个站街女呢?”她得去问问她。
“城北‘三河路’!”
砚青闻言嗤之以鼻:“本市最大的红灯区,城北的扫huáng组不是我贬低他们,实在太无能了,居然养出一条本市最大的红灯区,一群窝囊废!”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人家好歹还能抓到个人,你看看你这七年里,抓到人了吗?”见她一副无所谓就黑着脸道:“城北扫huáng组也盯上了这个叫野láng的男人!”
“啊?”砚青闻言立马不满的低吼:“他们盯什么?那群废物盯上了,还不得打糙惊蛇?”
“你要聪明,就算被打糙了,也可以抓到这条受惊了的蛇,而且城北扫huáng组已经查到了很多关于野láng的相关信息,这个野láng如今虽然不见踪影,但却是三河路上最大的幕后老板,两年前他赶走了当时的地保,成为了红灯区最大的股东,可却没一个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野láng,但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就是两年前开始发财的,我大概推断了一下,两年前他卖掉了毒品,后两个月内买了房车,城北扫huáng组查到他们要抓的野láng至今的财产大概有五千万美金!”
“那么就是卖了一半的海洛因,红灯区这两年给他进账三千万,那么身上应该还有三千万的货,他一定是衣衫褴褛的来到A市,突然bào富的,因为有个站街女说她的前辈,但是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跟她说曾经见过野láng一次,说两年前这个赶走往日地保的野láng穿着并不好,后来越来越好,还有房子车子!”
砚青赶紧追问:“那站街女知道他有房子的话,肯定知道房子在哪里,我们去那房子里查查不就知道了?”
老局长为难的摇头:“这些都是野láng跟站街女说的,住的是大别墅,开的是法拉利,听说目前还开了一家夜总会,是哪个夜总会也没人知道,而且整个A市也没有哪个老板叫野láng的,野láng只是他的绰号!虽然他没有qiáng迫女人卖yín,但他却用最直接的方式诱惑了她们,将一个个女孩拉下海,这个人算是大老板了,你看他戴的手表,真货,一千两百万的百达翡丽,而且身边的手下也少不了。”
“啧啧啧!这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三河路的幕后老板,还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好在海找到了。
“所以你要和城北扫huáng组合作,将这个毒贩外加唆使女人卖yín的人抓住,那扫huáng组这么多年都无法令这条严重影响市容的街道清理掉,你就当帮帮他们的忙,把这条街道所有的店铺给查封了,总共有六百多名女人成天出去站街呢!”
砚青越听脸色越不好看,瞧,这么多年,还有六百个女人站街,那扫huáng组是吃gān饭长大的吗?摇头道:“是我们先发现野láng有犯罪的,自然是我们自己去查,我这人不喜欢寻找刺激,万一和他们合作,把命给搭进去,可划不来,那野láng本就知道自己犯了死罪,一旦被他知道了我们,肯定是杀之而后快的,你要想让我抓到这人,立马叫总局把城北那批调查野láng的人给扯了,不许给我添乱!”
她才不要和一群窝囊废合作,这是在玩命,万一那群人被发现了,自己还不得栽进去?不可大意。
“都是同行,你就不能包容一点?”老局长没想到gān女儿这么狗眼看人低,废物那也是警察吧?缉毒组大了扫huáng组无数个档次,她不是应该多照顾一下小的吗?
砚青瞪了一眼,依旧坚持自己:“gān爹,我知道城北肯定也很重视这个案子,我也不想打击他们,可关键是我死没关系,我手下一批人个个jīng英,跟着我出生入死,那王涛,你也知道他是整个市区里技术部最jīng明的一个,还有郝云澈,祖上还在中央做官,李隆成拳击冠军,李英枪击从没走过火,其他的我都不想说了,他们的本领是有目共睹的,这些人都因为那一群废物殉职了,值得吗?”
老局长则冷笑道:“你还知道他们个个是jīng英呢,我都怀疑他们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不要求调职,领导方面我很佩服你,但是你这七年对得起他们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来挖王涛吗?总局曾经命令他去总部,他都拒绝了,说要么不gān了,要么不走,给他四万块一个月他都不走,却跟着你在这里拿那么两千多,哼!”
“呵呵!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在尽量改正了吗?不也开始接别的案子了吗?gān爹,你也知道他们都那么厉害,总不能让我们带着那群废物去玩心跳游戏吧?”反正她不能让手下去冒一丁点的危险。
“那扫huáng组是和我们同一天发现的,同一天决定追捕!”好吧,扫huáng组确实晚了一天才知道的,可他不能让别人说他的警局很小气,很高傲,欺负弱小,警察哪次玩的不是心跳游戏,随时都冒着生命危险办案。
上次不就差点送命了吗?见gān女儿还要说就拍桌子道:“找到老窝了,我和你一起去抓,要死gān爹陪着你!”
砚青揉揉眉心,原地打转,想了一会还是摇头道:“不行,你立马把那扫huáng组撤了,这个人我们南门缉毒组自己来抓,没得商量,否则我不管了,拯救三河路的责任包我一人身上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拿着资料走了出去,到门口又转头道:“赶紧的,否则我立马辞职!”
老局长见毫无回旋余地,冷静的想了想,gān女儿决定的事,还真没人能改变,算了,小气就小气吧,拿起电话迅速的拨号。
城北警局
“什么?”
两个字,几乎是咆哮出来了,倘若周围是森林,那么定飞禽乱窜。
阎英姿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处长,咬牙道:“这案子是我负责的,我们废了好多心血才查到这野láng的一些零碎线索,居然要我撤掉?凭什么?”该死的,这可是她用自己的嘴给那男人那啥后得到的,而且整个扫huáng组现在都热血沸腾,这可比上次的案子还要庞大,办好后,整个组最少能拿到一百万的奖金。
她来扫huáng组第一次准备接受奖金,怎么可能让它走掉?
余处长有着愧疚,手下跟她大呼小叫也不生气,安慰道:“英姿啊,你冷静点,来坐下说!”
“我不坐!”阎英姿冷淡的偏开头,后yīn郁道:“你告诉我,凭什么?他南门警局凭什么要我们撤掉就撤掉?啊?”怒火高涨。
“凭什么?就凭你是扫huáng的,人家是缉毒的!”余处长也不高兴了,她也是奉命,跟她吼什么吼?自己没本事,这么多年都不得上头的喜欢,还来问她凭什么,那缉毒组的什么来着……什么青的,根据内部qíng况,那人居然在停职期间把从云逸会得到的两千万美金分文不少的少缴了,因为这件事,上头对她称赞连连。
且手下个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前不久还破了个大案子,收获达到了几个亿,这些本事她有吗?还好意思说别人,人家一句话,总部都不考虑就来电话了,立刻撤销,瞧瞧人家,再瞧瞧自己这个,整个警局里,就她无能。
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阎英姿闻言捏紧拳头,眼里有了仇恨,原本以为不会狂怒的心瞬间被激起惊涛骇làng,太欺负人了,扫huáng怎么了?不都是为了国家吗?凭什么就被人这么看不起?狠狠闭目揉向眉心:“我不管,既然我已经开始调查了,那么做人就得有始有终,不管是城南还是城东,还是什么总局,也休想阻止我,这个野láng我抓定了!”
“好,你去,不过你申请的五十万经费我们不负责!”该死的,还说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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