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砚青惊愕的坐起身,恐惧的看着好友:“你他妈的别吓我,你怀孕?谁的种?”
阎英姿也坐起来抹了一把脸,把泪水逝去,无所谓的笑道:“巧得我都快怀疑这真是上天安排的,地球这么大,到了我们这里,却小得不能再小,还记得吧?四年级,我欺负了个洋鬼子,就是那小胖子,白白嫩嫩的,居然就是苏俊鸿!”
某女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了解阎英姿,她想问的,即便不问,她都会说,理由就是她心里真没秘密,特别是在她这里。
果然,英姿很爷们的曲起一条腿,手肘抵在膝盖上一一道出:“我真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小胖子,那天我接到通知,去鸭子那条街宰鸭,结果呢,居然就宰到他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半个小时后,砚青冷汗直流,什么上chuáng,什么接了个解救女xing的案子,什么用贞cao换qíng报,什么吵架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你就搬出来了?英姿,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一开始觉得这就是个小孩子,爱耍小脾气,我从小和男xing一起玩到大,这点容忍还是有的,可说话太脏了,慢慢的就很讨厌,可当他跑到厨房给我做了一顿饭……你知道的,我说过,将来只要有男人在我生日时,给我做一顿饭,我就会嫁给他,小时候言qíng看多了,里面每一次男主给女主做饭,女主都会感动,这已经给我养成了一个梦,看着他在厨房忙碌,手破了,碗都不会洗,一桌饭,油盐什么都没有,可当我吃的时候,我发现很好吃,真的,或许是他身份地位太高了,所以当时我心动了,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他也就做了这么一件让人心动的事,其他的,可恶得恨不得一枪打死他,我也知道他是在闹脾气,他不可能因为五万块钱跟我吵的,他是想留我,可我受不了,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给我,本来我还想,我应该有本事让他忘掉他的未婚妻,再怎么说,他的第一次处男和第一次做饭是给了我而不是他的未婚对吧?”
砚青拍拍好友的肩膀:“也有道理,我感觉他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的,如果单单只是为了上chuáng,他没必要吧?只要好好跟你说,给你qíng报就好了,犯不着跟你吵架,说那么难听的话,可他的未婚妻和他从小认识,一直他就只爱着她,你可要想清楚了,万一他最后就算喜欢你,却因为内疚和未婚妻结婚,这种男人是很自傲的,他觉得他有本事,可以同时养很多个女人,只把你放在小三的位置,以你的xing格,肯定不乐意!”
“废话,所以我出来了,我也不去报复他,他能跟我吵,说明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小说里都这么写,只要他在乎你,不理会就行了,直到把他的那点傲骨给磨灭了,说不定就来了,如果不来我也不稀罕,现在我有孩子了,以后啊,不结婚也有人养老了,又找到了你们,除非他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稍微想一下他的未婚妻都不行,否则免谈!”不屑的摆摆手,本来就是,这不是古代,女人没男人照样活得潇洒,未来有个人送终就好。
老去纠结爱不爱的,徒增伤悲。
“啧啧啧!咱俩一样,可千万不能学茹云,瞧瞧她现在被西门浩给祸害得,哎,我要是她的话,就算爱到不能接受别人,也不会这么卑微,人的xing格本来就都不一样,我呢,男人不爱我,就会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取代那块伤,真的!”
“就是,成天哭什么哭?哭了男人也看不到,在他以为我们女人在为他们痛苦时,我们却活得比他们还潇洒,哈哈,你看我,这会想哭都哭不起来!如此可见,友qíng他大爷的就是比爱qíng可靠,柳啸龙他指定就是玩玩你,可别陷进去,按照你那样说,他的谷兰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谁嫁给他谁倒霉,除非一心只为钱,要为人的话,就等着哭去吧!”
砚青冷笑一声:“哼!我才没那么傻往火坑里跳,你的孩子生下来,我可要做gān妈,我们三个能养活的,混血儿呢,是大小子的话,一定帅得一塌糊涂,到时候教他怎么泡妞,是姑娘,也跟我们一起做警察!”
阎英姿立刻兴奋:“我也这么想的,哈哈,砚青,我们就是连体婴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不过该睡觉了,晚安!”
“晚安!”
南门缉毒组、审讯室
监控室内围满了人,小韩不断的点头哈腰,无比的愧疚,昨天要不是云逸会帮忙,有可能他就害死这些人了,太抱歉了。
李隆成看都懒得看他,不过也没骂,谁叫他们的头儿和老大居然是青梅竹马?面子还要给点的,不过真的跟蠢猪一样,希望这次他们能长点经验吧,柳啸龙,不管如何,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心里的厌恶也减少了点。
审讯室内,两位阎罗王坐在办公桌前,头戴墨镜和口罩的男人双手被亮晃晃的拷子禁锢着,直视前方,身后还有一名警员阻止他行凶,如此阵仗,胆小的早就不打自招了,而他,胆子明显很大。
三个女人审问,李英负责打字,砚青面无表qíng,双手环胸坐靠在椅子上,那神qíng冷得,跟地狱判阿鼻地狱的判官没区别。
而阎英姿要好一点,坐姿不端正,一手豪迈的搭在椅背上,一只脚踩踏在屁股下的椅子上,右手耷拉在膝盖处,转动着一只钢笔,嘴角邪恶的翘着,看似在笑,眸中却冷如寒冰,空气都仿佛要因为这两位阎罗王而凝结成霜。
十分钟了,就这么对持了十分钟,谁也不说话,李英冷汗涔涔,斜视着两位队长,怎么不审理呢?
终于她明白为什么了,因为十分钟零四十秒时,野láng承受不起这种压力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你们都要找的人!”
“杨月鑫,三十五岁,昆明人士,父母农村人士,三女一妻,八年,野láng,你行啊,八年时间,创造了如今的辉煌!”砚青边说边拿起一张记录着所有财产着纸,严肃道:“居然能在向阳花园买一栋别墅,三个亿!”
阎英姿也拿起一张纸道:“曾经我试图用发廊给你寄钱的银行卡找出突破,结果发现取钱的地方都不一样,且还全是在全国各地,各大银行的监控录像还都在同一时间被破坏,连你的手下都这么有能耐,你获得的钱远远超出了我们估算的数字,整个三河路的红灯区每天给你七万多,啧啧啧!这种钱你花着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野láng耸耸肩:“我也没白拿不是吗?这两年,你有抓到她们其中的一个吗?要不是我,她们能这么顺利吗?”
“还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嘣了你?”他大爷的,就因为这guī孙子,害得她不停的被骂,还好意思说。
“打,有种你就来打,反正我都要死的,无所谓!”
“你……”
“消消气消消气!”砚青赶紧拦住真要去打人的好友,继续道:“房子家具,还有你的四级醉生梦死夜总会,加上你靠收三河路保护费的财产,我们估算了一下,价值十五个亿,当然,还有八十公斤的海洛因,还有大麻和各种有害毒品加一起,你用不了十年,就成下一个富豪李嘉诚了,我佩服你,真的,把他的墨镜和口罩给我摘了!”
闻言野láng赶紧偏开头,有意抗拒,然而还是被旁边的警员qiáng行给摘了。
“吸!”
三个女人同时张口结舌,这一刻,大伙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把脸全部包装了,阎英姿忍住想笑的冲动,敲敲桌子:“这是怎么回事?谁这么痛恨你?”
丑陋的脸部有着横ròu,但额头上一个大大的‘yín’字,两边脸颊和下颚也是同等字,甚至连鼻子上有个很小的‘贱’字,雕刻出来的一样,无法消除掉,这么一看,上下左右围绕着中间那个小字,这么丑还有人这么痛恨?活该。
野láng愤恨的咬牙:“一个女人,不过是打掉了她的种,趁我喝醉后给弄的!”
“她做得好,野láng,听过没?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去得罪女人,瞧给你弄得噗!”砚青看着看着也忍俊不禁,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儿八经,实在忍不住,太狠了,这个女人这一招真狠,比任何报仇方式都要犀利,学着点,对付负心汉,就得这样,祸害他一辈子,一张脸永远都不敢露面。
“你们到底要问什么?我都jiāo代,只要别伤害到我的老婆孩子,随你们千刀万剐!”不耐烦的瞪视过去。
阎英姿率先开口:“放心,我们跟你们黑道不一样,我们只会救人,不会害人,查过了,你老婆孩子并不知qíng你的所作所为,构不成什么包庇罪,不过你的全部财产都得没收,分文不留,你的三个女儿也会被退学,转到你老婆能承受的学校,野láng,这都是你给祸害的,害了别人的同时,也害了你自己的家庭,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永远都要背负着骂名,你是yín贩子,又是毒贩子,还是杀人犯,你的罪名已经够你下十八层无间地狱了,后悔吗?”
野láng吞吞口水,低下头,后点了点:“当时起步,是十年前在云南,博士,自认为头脑聪明,不比任何人差,而有些大学生一个月的工资高过我百倍,心里很不服气,凭什么?去应征,给的薪水只有几千块,比那些没学问的还少,我气不过,有个人告诉我,想赚大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运毒,我看了他们的运毒方式,觉得都不理想,于是我就扮作乞丐,大摇大摆的从警察面前过去,最危险的方法永远是最安全的,那些警察看我毫无慌张,就这么过来,一闻到臭味就放行了,都不带检查的,一路走一路要饭,装嘛,就得像那么一回事,八年,忍rǔ负重,暗藏锋芒,找了无数个城市,发现A市很富裕,就直奔这条线路,我做到了,可以说天衣无fèng,扫huáng组抓到我无话可说,可你们缉毒的是怎么发现我的?”
“哼!”砚青瞪了一眼:“天衣无fèng?只要你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两年前你住在了这片贫民窟对吧?”拿起那间破旧屋子的照片。
果然,野láng想站起身,却被后面的男警按了下去,惊慌道:“怎么可能?这里有证据吗?”
“当然有,你万万没想到你堆放白粉的地方有留下那么一丁点,两年后,你住的这间隔壁发生了命案!”挑眉。
“即便如此,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有毒品的?”
“警犬听过吗?只要一粒,它都能给你闻出来,更别说是一小堆了!”见野láng恍然大悟就继续道:“想问为什么我们知道那些白粉是你的吗?”拿出记事本:“看看这个,你百密一疏了,或许那八年你过得很幸苦,但是没人可以倾诉,就自己写了下来,你是当作了一种发泄,写完后你把你用过的东西全部都烧毁了,带着两袋白粉走了,结果在你刚走后,下起了倾盆大雨,你烧东西的地方恰好漏雨,浇灭了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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