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言向后一个仓促,吞吞口水,没有再去看那两人,掏出一张卡刚要递出去。
“孔言!”阎英姿想也不想就过去把卡抢过来,指着孔语道:“我们一直怀疑你不是孔言的妹妹,走,做DNA验证去!如果你是,钱就给你!”说完就不容拒绝的拉着孔语向大门口走去。
“放手,放手!”孔语见挣扎不开就抬手一巴掌打过去,结果被抓住手腕,甚至散发出刺骨的痛来:“去就去,什么东西!”
砚青搀扶着孔言道:“走吧,你也别说话了,我们都看到了,孔言,一切等鉴定出来咱们再做打算好不好?否则多冤枉啊?”
孔言此刻心乱如麻,脑海里全是妹妹怀了自己老公孩子的话,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音,只是不停的点头。
“你们这些人真是赶都赶不走,她们是不是亲姐妹我还不知道吗?”方成恩瞪了砚青一眼,跟了出去,没事找事!
第二医院
属于云逸会的人也统统撤离,恢复了正常,等候室内,孔语yīn郁的瞪着阎英姿警告道:“一会我就要你在A市永远无法立足!”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这样抓着走一路,摔了几次,你等着。
恶毒的嘴脸一点都不可爱,砚青和萧茹云紧紧握在一起,一定不要是亲姐妹,一定不要是。
孔言则一副无所谓,由此可见她是丁点都没怀疑。
“老婆,我答应你,佳佳上了初中我们才离婚,你也知道,我们并不相爱,当初等于是父母之命,一开始我们就谈好的,可以各自找寻自己喜欢的对象,我一直希望你可以找到你的另一半……”
“我就那么差吗?让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孔言卸下铠甲,无力的盯着地面。
方成恩为难道:“每个人的兴趣爱好都不同,我一直喜欢语儿那样的甜美女孩,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妻子,没有感qíng的妻子,当初你不是也这样说的吗?孔言,听我的话,把钱给语儿,然后我们就不会再来烦你,离婚的时候我会把协议书寄给你,从此不再来往,你也就可以安心的寻找你的另一半!”
孔言越听,心就越绞痛,可是我爱了,爱到了卑微的地步了,算了,这个人这一生不属于她,那么自然有一个合适她的,这些话就放肚子里吧,直到另一个人取代了他,那一天,这份爱也就不存在了。
阎英姿懒得理会孔语,也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亲的,千万不要。
等了二十分钟,医生拿着化验单出来了,看了看孔言和孔语道:“你们闹我玩是吗?看样子需要来化验吗?拿去!”
“是亲的吗?”阎英姿接过化验单,看不懂。
“你看她们像亲的吗?”白了一眼走回办公室。
孔言,孔语,方成恩同时震惊,嘴巴大大的张着,孔言上前抢过化验单一看,后双手开始颤抖:“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孔语怒视向阎英姿:“是不是你们故意买通了这医生?是不是?姐,别听她们的,我们怎么可能不是亲姐妹呢?对不对?你想想,你是看着我出生的,怎么不会是亲的?”抢过单子撕碎。
砚青和萧茹云同时呼出一口气,就说不像吧?
“你搞清楚,这里是医院,不是我家开的,一直我就和你们在一起,何来的买通?孔语,你看看你自己,和孔言哪里像了?”阎英姿搂住孔言,心里笑开了花,真相大白了。
孔言伸手扶住眩晕的额头,坐下后才摇头道:“我不相信,不相信!”说完就起身从孔语头上拔下一根头发走进了化验室,许久后失魂落魄的走出,淡漠的望着孔语道:“是真的,孔语,我们不是亲姐妹!”
当头棒喝,方成恩赶紧走到孔言身边道:“老婆,我们先回家再说!”
“回家?方成恩,回你自己家吧,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了,爸爸说过,这些钱是我和我妹妹的,可她不是我的妹妹,我不知道我的妹妹到底在哪里,但孔语,你不是我们孔家的人,这些年,你也没把我当过姐姐,还有,你没去看望过爸爸妈妈,所以你现在住的房子我也要收回,至于你的父母是谁我也没jīng力去帮你找,还有你卡里的钱,你现在买的店,都是我的,我们走!”那她的妹妹在哪里?为什么会这样?她是看着她出生的,当时好高兴,可她到底在哪里?
方成恩看看孔语,又看看孔言,当机立断,走到了孔言身后:“老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她那里,当初我也是想帮你好好照顾她,你什么都让着她,我不敢惹她生气,所以我……”
“方成恩,你这个禽shòu,禽shòu!”孔语激动的冲过去抓着男人的头发就开始摇晃。
孔言偏头道:“方成恩,如果你依旧说你还爱着她,或许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不过现在,算了,走吧!”孔语不是她的妹妹,眼泪流淌出,她就说嘛,哪有妹妹这样对姐姐的?她的妹妹一定不会这样对她的,好在不是,她相信她的妹妹是个善良的孩子。
她一定会找到她的,查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别墅里,四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沉思,萧茹云坐到孔言身边安慰道:“你别哭了,为这种人不值得!”
孔言摇摇头,吸吸鼻子抱住萧茹云道:“我是开心,我是开心啊,当我知道她不是我亲妹妹的一瞬间,我心里多年的苦一下子就没了,真的,我不是难过,我一直答应爸爸妈妈要好好照顾妹妹,为了这个承诺,我真的好幸苦,现在我如释负重!”
原来是喜极而泣,阎英姿眨眨眼道:“孔言,我们一定会一起帮你找回你的妹妹的,你放心吧,还有你赶紧离婚吧,我怕方成恩会来烦你!”
“可佳佳受得了吗?”孔言擦擦眼睛,就怕女儿会突然受到打击。
“这……晚上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说服她的,早点断了!”砚青立马保证,这种事可千万不能藕断丝连,她看得出来这孔言对方成恩还是有感qíng的,而且她太在乎她的女儿,怕就怕方成恩会从孩子身上下手,bī得孔言不得不妥协,如今大伙可以确定这方成恩是冲钱来的了。
这种男人,简直比董倩儿还可恶,一个男人居然这么没用。
孔言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哎!那我的妹妹在哪里?到时候我一定要带她去见见父母,告诉他们这才是他们的女儿,很懂事,很乖巧,让他们可以真正的瞑目!”
“我想一定是你妹妹出生时就被掉包了,孔言,你仔细想想,你妹妹出生的那家医院在哪里?你妹妹出生时,有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特征?”砚青一副公事公办。
“没有,那医院早就被改成商厦了,还有特征也没有,出生时,没有胎记,孔语身上也没有,所以我们才可以肯定她是我妹妹,从未怀疑过,可以说现在一筹莫展,大海捞针!”苦闷的伸手捂住脸颊,那她的语儿到底在那里?会不会已经……过得好吗?被掉包,也就是说那家人不想要孔语,肯定不会对她妹妹好的。
砚青揉揉眉心,后长叹道:“说的也是,不过我相信毕竟她遗传了你父母的良好基因,不会太笨拙,一定活得很jīng彩,说不定比我们还混得好,孔言,你放心,一定可以找到的,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绣花针!”
“这都过去二十五年了,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她是否还在中国,还是本市,亦或者到了哪个农村!”
大伙纷纷垂头,确实难度太大,但见孔言那复杂的神qíng又忍不住心疼,她一定很期待见到她的妹妹吧?很想知道她长什么样,更想知道对方目前的生活状况,连她们也很好奇这个可以拥有六十亿的女孩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卧龙帮,位居市区东面,新建立十多年的宏大产业,中国主基地,当然,卧龙帮真正的主基地则在澳门,这不过是分布在各国中的一角,却与云逸会不相上下,门口挂着十多面不同的旗帜,没人知道这位年轻有为的帮主为何把基地建立在A市,传闻他是为了一个女人,哪个女人无人能得知。
门口戒备森严,巡逻的人处处都是,守护着住在里面的各位帮里的大人物。
某间实验室,十多个戴着口罩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毫无温度的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并非救人,因为男人面露惊悚和恐慌,四肢被禁锢于手术台,高壮帅气,全身只穿着一件四角内裤,腹部的八块腹肌凸显出,但细碎的浏海已经被额前如雨下的汗水打湿。
即便人们什么也没做,就已经吓得全身紧绷,肌ròu僵硬,汗流浃背,可见待会要发生的事有多么令人无法承受。
嘴里被迫塞着牙套,即便想咬舌自尽的功能都失去,俊脸通红,灯光下,飘过鼻翼下的尘埃都不再动弹,可见有意要憋气而死也不要迎接一会的残忍。
这时,门被打开,十来个黑衣男人走入排好队,一张狂肆的脸出现,黑色的修身风衣将腰部衬托得jīng细,扣子敞开,里面是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没有说话,接过手下递来的手套戴好,后来到那任人宰割之人面前,垂眸笑看了一会,扬唇道:“骡子,今天我就让你变骡子,做鬼也是没有根的主,你太有本事了,居然这么快就让辛格拥有了三千个手下,可惜,你没机会当他的一把手了!”
骡子不断摇头,看到这个人,气也憋不下去了:“啊啊啊啊!”想说什么,嘴却无法合并,只能泪眼横纵的祈求。
“我陆天豪向来对叛徒从不手软,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兄弟,没有第二次机会!”边说边接过手术刀,后冷下脸,举着刀就冲男人的垮下刺去。
周围的人虽说见怪不怪,但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的痛,所以不免有些胆颤心惊,罗保都微微捏紧拳头,唯独钟飞云还一副无所谓,集体头冒冷汗。
“啊!”
确实,再qiáng势的男人也承受不住这种疼痛,野shòu般的嘶吼响遍整间实验室,有着无法形同的惨痛和绝望。
而那个高大的男人却没有这样放过对方,上前端起一碗水银,戴着皮胶的大手残忍的捏大骡子的下颚骨,直接给全数灌入,那绝美的凤眼内,竟然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这种事对他来说,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无需去同qíng,做到了无心无qíng,更狠毒的不给背叛者丁点解释的机会。
如此的杀jī儆猴,可谓到了淋漓尽致。
扔掉碗,摘掉手套,环胸斜倚在旁说着风凉话:“你的肚子大得还真快,一瞬间就形同六个月的孕妇了,骡子,下辈子好好做人,gān不了黑社会就安分守己,做个农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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