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进来!”擦gān水渍,坐起身望着门口。
柳啸龙端着一碗雪梨汤递过去:“降降火!”
“又来看我笑话?”话虽如此,但想到上次的误会,还是接了过来,确实渴了,喝了几口才道:“出去!”这个屋子里,不需要他的味道。
“这里是我家!”
砚青立马将碗放到了桌子上,起身道:“是,是你家,我走行吧?”
“砚青,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难道这里就不是你家了吗?你怎么每次都能说走就走?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还是在你眼里,从来就没当这里是你家过?”柳啸龙也似乎忍无可忍了,火气也不小。
“我家?这个家里我有地位吗?你有听过我的建议吗?我说过多少次了?孩子是要好好培养,不能放纵,你听过吗?还有,妈她有听吗?孩子有听吗?我的话就跟放屁一样,我算家里的一份子吗?而你,你……”多年的难受瞬间涌上心头,拭gān的水珠再次滚落,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这么理直气壮?都不心虚吗?
女人总是形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川,不管烈日如何bào晒,都qiáng忍着不肯倒下,而此刻,却显得那么脆弱,这让男人原本不快的心刹那间融化,大手摸上那小脸,想为其擦gān水花,却被打开:“我怎么了?”
砚青自然也看出男人火气灭了,无力的坐在chuáng上哽咽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很想大声的说出他的恶行,只是那样对方又会说她心胸狭隘了,不理解他的话,明知道是这样,却还是想问在他心里,她就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不值得他说一句爱吗?是,她是没钱没地位,又不温柔,不会撒娇,可好歹她也是个人吧?也有被人爱的资格吧?青chūn都耗在这么一个人身上,都三十一了,想再恋爱都不可能,怎么这么倒霉呢?
“这不像你!”见泪水不断,只好蹲下身子伸手qiáng行抓过那双手包裹住,仰头笑道:“你知道吗?她收到了宾利结婚的请帖!”
果然,某女立刻瞪大泪眼婆娑的双眸诧异的看着男人那张越加有吸引力的脸道:“宾利要结婚了?”
“嗯!”男人站起,坐在了妻子的旁边,还握着那双手道:“要结婚了,现在已经在筹备了,和你姐妹萧茹云只隔了半个月,在一个教堂!”
“呵呵!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们会在一起吗?你不是说她爱的是宾利吗?现在心qíng如何?”你也有老马失蹄的一天呢,这样不更好?你们毫无阻挡的在一起了
柳啸龙知道女人又在胡思乱想,烦闷道:“是啊,她爱他!”
“我……”还想咄咄bī人,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什么意思?拧眉道:“谷兰这么说的?”她说她爱宾利了?要是以前,一定会开心的,因为她爱不爱,对方都要结婚了,可为何此刻却开心不起来呢?她还是个不适合落井下石的人呢。
“没有!”诚实的摇摇头。
大力抽回手道:“出去!”又要自信的说什么凭感觉吗?她就不信那女人坚持了这么久,要突然放弃。
柳啸龙呼出一口气,认真道:“虽然我知道你不见得多满意我这个丈夫,可我始终是你的丈夫,而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们也是夫妻,从你有了孩子后,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开始,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我都没有背叛过这段婚姻!”
“既然知道我不满意你,为何不洒脱一点放手呢?”一定要这么拖拖拖吗?
“扪心自问,我对你不错吧?”
砚青冷笑:“没有感qíng,再好有用吗?”
男人怔住了,对视了一会才更加握紧了双手,问道:“听过一句话吗?夫妻是同体的!”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试过了,我以为我会爱上你,可是我错了,我喜欢不起来,为了孩子,我努力过了,我也想为了孩子而qiáng迫跟你过下去,我也知道你也是如此,可我输了,没你能坚持,我退出!”谁不会拿孩子说事一样,你能,我也能。
柳啸龙不可思议的笑笑:“我就那么不堪?还是有人更值得你向往?”
“没错,我就是喜欢陆天豪,在我心里,你永远取代不了他,我爱他!”啊!这感觉真好,特别是看到对方松开了手,怎么?他也知道为了孩子qiáng留对方不好受了?添油加醋的贬低:“要不这样,我gān脆大方一点,为了孩子,跟你过下去算了!”
“没有孩子呢?”
“一拍两散呗!”糙,没有孩子她早他妈走了,还在这里受这份鸟气。
某男深深闭目,后压制住怒火起身离开,但一会又走回,冷冷的看着妻子道:“还有一个月,她就会离开,至于离婚的事,你休想!”脸上写着‘死了这份心吧!’
“等等!”砚青大步过去将男人拉住,后扯进屋,关上门嬉笑道:“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真的,你很好,非常棒,只不过我们真不合适而已,你不要生气,我给你道歉!”可别真给气得不离婚。
女人点头哈腰的讨好,为的却是如何分离,柳啸龙再次吸了一大口凉气,却还是没压制住,‘砰’的一声,铁拳狠狠打在墙壁上,低吼道:“我就那么……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也别想摆脱!”
砚青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男人已经离去,脱口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死?”
正在下楼的男人闻言停了一下。
‘没有爱qíng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会幸福吗?掏出手机拨通直接开口道:“怎么样了?”
‘大哥,我现在不方便和您说话,明天再打给您!’
“等等……”
‘嘟嘟嘟嘟!’
该死的。
咒骂一句,掏出车钥匙快速走向车棚,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山中。
窗口,砚青再一次的目睹着男人不开心时又去了那人的家,难过了,你去找她,开心的节日,你也去找她,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可恶的男人,既然这么喜欢找她找安慰,怎么不直接娶回来?一个月,说得好听。
算了吧,他既然都开口说休想了,那她只好用法律的手段了,她还就不信这种尼姑一样的婚姻还摆脱不了了,这次我们就看谁厉害,找出所有的财产,只要是和男人认识开始,收到任何好处都扔到了桌子上,什么房产证,存着,金银首饰,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不知不觉身价都这么高了,这些她不喜欢,分文不留的全数归还,这才显得她真不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也证明着实在过不下去了,怎么进来的,还怎么出去。
等都处理好后才走进浴室,脱掉衣物,站在镜子前拿起脖子上的玉牌喃喃道:“你看到了,我不是意气用事,这种生活不是人过的!”拇指摩擦着上等佳玉,想着当初送礼物时的qíng景,再看看被玉包裹好的塑料佛牌,心还是会痛呢,有太多的话想跟你说,想听听你的意见,为什么会死呢?
‘哞~’
‘嘎嘎嘎!’
‘叽叽……’
‘汪汪汪……’
chūn季huáng昏,令群山披上了一层霞衣,漫山遍野的红huáng蓝绿衬托,令最下方的小镇美如仙境,这里,听不到任何的现代音律,好似一个古老的时代,几根电线杆子上,拴着一头头huáng牛,孩子们早已脱光,跳进冒着氤氲的水池内嬉戏。
房屋清一色泥土大石造成,农村瓦房,顶上房都爬满了爬山虎,喇叭花紫的,白的……放眼望去,仅仅只有几十户人家,麦子地内是一个个庞大的风车,炊烟从各个烟囱内袅袅升起,整个村寨不一会就陷入了朦胧,夕阳洒在河水上的光美轮美奂,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
与世隔绝,因为看不到一条通往山外的大道。
“云逸会如今快迫不及待的分解我们的产业了,如今法国表面上已经无我们的立足之地,澳洲,美洲一代也被他们侵占,呵呵!大哥放心,这些只是表面上的,就等着您回去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了!”
破旧、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的会议室内,坐着百位穿着平凡的男人,即便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那也是一眼就可看出这些人不是普通的人,那一股严肃的气质,是他们做不到的,甚至望而却步,罗保边站在一张地图前禀报边不屑的轻笑。
“柳啸龙这小子,会有哭的一天的!”
“看他还能威风几时!”
“小少爷已经在他们面前露面,不过大哥放心,柳啸龙他找不到这里,小少爷被安排在了往日的住处,再等半年,我们就可以重返了!”
首座,男人蓄满了胡渣,脸还是那么勾魂夺魄,倒是那不拘的穿着打扮,显得有老的迹象了,一件汗衫,一条沾了chūn泥的长裤,和曾经判若两人,戴着糙帽,整个一农村大汉,唯独霸气凌然的气质一如既往,坐没坐相,翘着老爷腿,叼着香烟,凤眼内杀意淡薄,可它是存在的。
没错,正是那个被全世界宣告死亡的黑道霸主,陆天豪!
“陆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正在陆天豪要开口时,一道清脆的嗓音闯入,看了看手下们,再偏头望向门口满脸都写着‘温柔贤淑’的女人笑道:“当然可以,仙儿,我说过,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对他们,更不用!”
“那是那是!”罗保立刻点头哈腰,再怎么说,这也是大哥的救命恩人,当初要不是她,大哥早就送命了,说不定以后就是大嫂了,得客气点。
云仙见男人这么说,顿时小脸羞红,这是在说她是自己人吗?她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可看这么多人对他毕恭毕敬,那定是不简单,当然,这令她很担心,担心他会离开,四年了,看了四年,想了四年,爱了四年,一开始来找他的人不多,可最近,越来越多了,很想问一句,心意如何?
在爷爷的鼓励下,今天她要问个明白:“陆大哥,我……我想和单独谈谈可以吗?”
“当然可以,好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散会!”起身跟了出去,挂着淡笑,眼里也有着丝丝宠溺。
钟飞云则奇怪了,他今天刚见到大哥,一直知道他没死,可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看大哥的表qíng,关系不一般啊,拉过罗保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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