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眉头拧起,弯腰自雪儿的枕头下拿出一幅画,眸光瞪大,这……
居然是他,学校里留长发的男生只有他一个,画中的人有几分像他,没有恶趣味,甚至画得非常用功,都可以想象到女该在画时一定是不断的幻想着他的脸,就是这画工不是一般的差,都能闻到橡皮擦浓郁的味道。
那段时间,她是每天都要用一个橡皮擦的,就是为了画画?
好奇心杀死猫,拿开枕头,在chuáng上找了一圈,果然发现被单下压着不少的纸张,每一张都画着东西,花花糙糙,各种动物,下面都写着日期,而他的那一张明显是最新的,不知道怎么来表达此刻的心qíng。
毕竟一直都以为那孩子是最最痛恨他的,她为什么要画他呢?还是所有画像里用功最深刻的一张,其实她不讨厌他吧?意识到这一点,居然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听到脚步声,赶紧归回原位,小跑出屋。
餐桌上,雪儿依旧是一副互看不慡的态度,祈儿也恢复了方才,爱搭不理的,坐在砚青身边,等待着大人们开动。
“祈儿,给你,多吃点,尝尝阿姨的手艺!”砚青热qíng过度,将筷子塞进了宝宝的手里。
“恩,好吃!”
“那再多吃点!”
“谢谢砚姨!”
雪儿撅撅嘴,不明白最疼爱她的人,会有这么大的转变,醋坛子噌噌噌的冒,妈咪果然都没看过她一眼,见大哥二姐都老老实实的就更气了,你们都不生气吗?偏头问着姐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难受啊?”
霜儿看都懒得去看,自顾自的吃,不耐道:“你是吃饱了撑的!”
“我还没吃呢!”雪儿条件反she的回,后黑着脸问旁边的大哥:“哥,你不难受吗?”
奕儿戳戳饭碗,斜睨向一脸不高兴的妹妹:“我难受什么?”
你们……你们怎么这样?无意间看到三哥边看着陆莫祈,边狠狠的嚼着菜就乐了,总算遇到知音了,原来不是她一个人不开心呢。
柳啸龙的表qíng也不见得有多好,时不时撇向妻子和qíng敌的儿子在那里旁若无人,无法想象她要知道陆天豪再次死亡后会是什么反应,会杀了他?
‘大哥,您就这么去了,我们是给你报仇还是不报仇啊呜呜呜呜呜我们不能报仇啊,杀了她,我们的女人都会离开我们的,所以对不住了呜呜呜呜呜。’
‘柳啸龙,你他大爷的敢一而再的欺负砚青,老子今天非捅你个九九八十一刀不可……’
‘你这个不孝子,你又欺负儿媳妇,你给我滚出去,以后这个家不要回来了呜呜呜呜!’
该死的!
暗骂了一句,继续眼不见为净的吃饭。
一顿饭,各怀心事,只有李鸢有着平常心,看到这孩子,心里无比的愧疚,无比的痛心,小豪有什么错?那么可怜,为什么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呢?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互相的厮杀?上一代的恩怨就非要加诸在下一代身上吗?
冤冤相报啊。
“你是不是有事?”
无人的路边,两个人并肩漫无目的的漫步,罗保已经陪着蓝子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对方就只是说想散散心,可事qíng不会这么简单,忍不住问出。
蓝子摇摇头:“没事啊,我就是觉得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想找人出来走走,怎么?不愿意?”
“你觉得我会说不愿意吗?”罗保没好气的弹了一下女人的侧脑,这辈子他或许都没办法去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了吧?这么多年,每次临行前,都会来辞行,回来后,第一时间见的人也是她,不知不觉这样过了几个年头。
关系还是这么的尴尬,人前见了面,谁也装作不认识谁,仿佛他们相聚都是在夜里呢。
“呵呵!”
蓝子会意一笑,不好意思的低头看着两人的影子不说话,这样好幸福哦,这就是被人疼的滋味吗?从来没吵过架,因为这男人真的什么都顺着她,哪怕是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他都会一笑而过,不会跟她计较。
找老公,是不是就要找这样的?打趣道:“请问罗先生有没有想过结婚生孩子啊?”像一个记者一样绕到前方边倒退着边采访,假装手里拿着话筒,对准男人的薄唇。
男人已经不如当初那么年轻了,三十出头了,更加成熟了,黑色西装在huáng色灯光下显得过于一本正经,外带双手cha兜,可见是个最最不爱开玩笑的男人,还是和女人一起玩闹,想了想仰头道:“嗯……每个男人到了三十岁,都想要个孩子吧,毕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òu!”
“你喜欢小孩子啊?”蓝子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
“嗯!”诚实的点点头。
蓝子捏紧小手,继续笑问道:“如果说有个人,其实她曾经有过你的孩子,却打掉了,你会觉得惋惜吗?”这件事,她后悔了三年,她知道他喜欢她,爱她,而她却给不了他什么,给不了他一个家,如果当时没吃那颗药,是不是已经孩子了?
罗保不再前进,而是诧异的看着女人,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有个孩子了吗?却一直都不知道。
“对不起!”伸手捂住脸蹲了下去,沙哑道:“哪天以后,我吃了避孕药,我真的很后悔……”
原来不是,也蹲了下去,捧起女人梨花带雨的脸道:“不吃就一定会有孩子吗?如果是这样,不满大街都是小孩子了?盼儿,你真的后悔吗?”
“嗯!”疯狂的点头,她感觉得到,那个时候一定会有孩子的,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所以才吃了药。
罗保屏住了呼吸,趁热打铁:“为什么后悔?”
“罗保……我……你是不是喜欢我?”见他沉默就追问道:“你说啊!”
“我不能离开大哥,是他给了我机会证明了自己,他很信任我,卧龙帮也信任我,盼儿,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卧龙帮,那就是我死的那一天!”
蓝子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他真的会离开,就不会等这么久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只有两条路?一是她脱下警服,二是真的就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一辈子?他没有让她离开警局,她真的很感动,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她真的很难放下。
罗保倾身吻住了女人颤抖的唇,温柔得仿佛被海藻缠绕,将泪花吸吮进嘴里,等蓝子不再落泪时才松开:“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走吧,继续!”
“你可以……和别人结……”
“走了!”没等女人说完,就qiáng行拉起来,继续散步。
蓝子很是愧疚,她怎么能让他一辈子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呢?她真的希望他能过得比她好,走着走着,做了个深呼吸,转身看着男人道:“等我这件案子完了,我愿意……我愿意辞职。”
罗保再次怔住了,僵硬的扭头俯视着女人那做出重大决定后的凝重表qíng,胸膛起伏得越来越大,有喜悦的,错愕的,紧张的,和无奈的,都抵不过内心的激动,想了不想,拉过女人的手臂迅速扯进怀里紧紧锁住,下颚抵着其肩头许下诺言:“盼儿,谢谢你,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辜负你,永远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绝对不会!”
“呵呵,我还以为做出这个决定有多困难呢,原来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我相信你!”如果哪天你真的辜负我了,我也不会怪你,因为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
就是死,罗保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会为了他而放弃她的职业,背负着被人骂叛徒的罪名,原来在她心里,他居然这么重要,其实有办法让她可以和他结婚,也不用放弃她的工作,但做警察真的太危险了,许他一次自私吧,只有带在身边才放心。
许久后,两人的关系以极快的速度升温,不再保持距离,手拉手的有说有笑,漫步在夜间的油漆路边,路灯为伴,法梧相陪,见证着这世界最美好的恋qíng,组成了一副极美的画面。
“我有点期待我们的婚礼了,不要办太大,普普通通就行,别搞得钱跟大风刮来的一样,我大概估计了一下,目前手里的案子估计有点棘手,要一段时日,你能等吗?”那个叫庇佑的犯罪团伙越查越吓人。
势力大得她这种见惯了大型黑帮的人都要惊呼,那个耶稣,好像在英国还是某小国的王子,身份高贵,血统纯正,这种人往往野心很大,这不,一来就直接搞云逸会,这么久了,看多了想取代云逸会的人,没一个成功。
也没人相信过有人可以击败云逸会这个老字号,可这次,她有点信了,那真是一天尖叫一声,派了卧底过去,真是越挖越深,探子回报的是根本就是个无底dòng,完全估算不到那个教派到底实力有多大。
目前知道的是大到了国家都不敢公然对抗,拥有着私人的雇佣军队,军舰都有,且还说发现了他们有自己制造导弹,恐怖分子,真比云逸会还要可怕,可没听说云逸会有这些东西的。
希望不要取代吧,否则更难对付了,这么狠的角色,绝对不可以让他继续逍遥,真真的给大伙带来了威胁。
更吓人的是,他们的目标还真是云逸会,直接击败,现在柳啸龙还不知晓,他要知道了,也该着急了。
“天荒地老也得等啊!”罗保表现得很轻松。
可见并不知道有个炸弹正在靠近他的帮会。
蓝子很想叫他小心着点,可这算泄漏机密,一天没脱警服,就一天不能背叛国家。
次日
“大哥,您大舅子来了,等您一小时了,正在您办公室呢,指定有事找您帮忙!”皇甫离烨见柳啸龙走出电梯就赶紧过去禀报。
柳啸龙似乎也没料到,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伸手道:“不是有人给你一条烟吗?给我一包!”
“啊?行!”掏出怀里的香烟递了过去,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早知道就不拿出来炫耀了。
来到办公室,柳啸龙面带微笑,进屋就伸手道:“你怎么来了?”
宋鑫紧张兮兮的跟其握手,心里压力太大了,可怎么开口呢?
或许是还记得当初结婚时,这个人从嫂子娘家拿了十万块钱给砚青做陪嫁,所以特别的客气,掏出香烟亲手递过去,后还给其打开火:“坐下吧!”
“好!”宋鑫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如果他不帮忙,他就真完蛋了,只有五天的时间了,解决不了,死也无所谓,就怕老婆知道了,qíng绪太激动,流产他就是死也无法瞑目的,但又不敢在这人面前装模作样,这可不是一般的妹夫,是黑社会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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