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本就是个不被大伙看好的地方,所以不想擅自出手。
“阿鸿啊,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成功,也没有永远的失败,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只有成功,那不成神仙了吗?这个人留不留得住,养不养得熟,不是你对他好不好,重在一颗心,人家愿意留就留,不愿意留,不是他们的错,如果他觉得跟着云逸会好的话,为何要走?做好我们自己就够了!”
苏俊鸿无语:“您这意思,把他们扶持起来了,他们要走我们还只能看着了?”
“不然呢?杀了他?有什么作用吗?除了会让别的帮会寒心,百害无一利!”
您啊,这一点应该和陆天豪学学,看看人家,决不允许任何一个背叛者,不依旧把卧龙帮搞那么大吗?当然,大哥这样也不见得不好,他的心态收来的人个个都是知识分子,黑道上讲究以德服人,对敌人又从不手软。
可卧龙帮的……啧啧啧,个个野蛮人,不讲道理,只有那些想永远不会去给人低头的人才会入那帮。
“大哥,我懂了,不管是对新人,还是旧人,都要一视同仁!”
柳啸龙拍拍手下的肩膀:“只要到了这个家,那就是一份子,好比你是父亲,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孩子也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吗?”
“呵呵,我真明白了……”
“大哥,不好……”没等苏俊鸿说完,皇甫离烨就仓惶进屋,见苏俊鸿在屋里就赶紧住嘴:“你先出去!”
苏俊鸿一头雾水:“什么事我还不能知道吗?”
柳啸龙的脸却因为一句‘不好’而冷下,也不知道怎么支开阿鸿了,缓缓坐下,他相信离烨可以办到的。
果然,皇甫离烨来到苏俊鸿身边耳语道:“大哥的糗事,你真要听?”那模样,相当正儿八经,好似没有说谎,可事实证明他确实没说谎,真是糗事,老马失蹄,就这样损失了三千亿,说出去还不得都觉得大哥做事太鲁莽了吗?
都没调查清楚钱要给谁,就因为对方是个大舅子就借出去了,真不敢想,要是哪天大嫂出事了,他会不会不顾整个云逸会而去帮忙?至兄弟何在?还不得造反?
苏俊鸿心肝一跳,转身笑道:“大哥,我还有事,我就先去办了!”
“去吧!”摆摆手,很好奇离烨说了什么,但终究没有多问,等门关好后才拧眉道:“怎么回事?”
皇甫离烨满脸焦急,上前一步小声道:“出大事了……”将看到的一切一字不落的道出。
“这是韬光养晦无数年,只等来实行了?”某柳嗤笑,思虑了一会摇头道:“就为了这点事,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这么久,这种人你难道是第一次见?”
“当然不是,只是这个庇佑教和以往那些想搞倒我们的人不一样,真的!”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好了好了,你就带着阿焰和阿浩一起去摆平,钱先给我!”不耐烦的敲敲桌子。
皇甫离烨摇摇头,苦涩道:“大哥,钱真不是进了虾米的口,是鲸鱼,您明白吗?”他今天带的才多少人?哪有本事进去把钱拿出来?
‘噌’
柳啸龙自椅子内站起,yīn郁的瞪着巧克力低吼:“那你也得给我去扒开它的嘴,分文不少的给我掏出来!”
好嘛,生气了,怒火滔天了,还以为您一点也不在乎那些钱呢,够能装的,依旧摇头:“我都跟您说了,那是个原子弹,单凭我自己,不可能,大哥,整个海洋那么大,能斗得过鲸鱼的……”似乎没有吧?
“你夸不夸张?你就这么点本事吗?”某柳牙齿紧咬,对持了一会,又懊恼的坐回,指尖颤抖着按住越来越疼的脑门xué位,闭目不想去看任何人,仿佛也知道这钱想拿回来,有点棘手。
“三千名杀手,有几百个,和富洋岛上的有得一拼,全球各地几百个帮会加入,您知道这等于是什么吗?瞬间崛起一个往日的卧龙帮,且势力比陆天豪还要大,人家是王子,您是吗?”王子的特权是什么?那就是人家说他是正义的一方,也无人会质疑,完全可以借助国家的帮忙,可您就不一样了。
柳啸龙不屑的冷哼,王子,鲸鱼……见手下那诚惶诚恐的模样便挑眉道:“神龙还未出海,你怕什么?”
巧克力将这句话左思右想,一路上都在思考海里还有什么可以对抗鲸鱼,现在大哥这么一说,立马jīng神抖擞:“大哥教训的是!”只希望您这条神龙真的镇得住他们吧,突然觉得陆天豪没死就好了,毕竟他们也在搞卧龙帮,有陆天豪和大哥联手,就不信拿不下个耶稣。
“三千亿……”柳啸龙喃喃念叨出,宋鑫啊宋鑫,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一个大舅子,他爹和砚青也不这样啊?也是,世界上真有人能坑到那女人,他都要向他作揖了,看似傻乎乎的,实则比猴子还jīng。
一想到这比猴子还jīng的人是自己的妻子,嘴角又上扬起。
黑皮看得傻眼,没事傻笑什么?忍不住问道:“大哥,您笑什么呢?”
“没什么,你大嫂……”还没说完,就又黑了脸:“你怎么还在这里?先去找阿焰和阿浩,十天之内把钱给我拿回来!”
“好的!”您可是出海啊,您不出海,我们能拿得回来吗?都不开会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吗?不过想想也对,要让大伙都知道大哥拿这么一大笔钱给宋鑫,估计得疯了。
下学时间,砚青边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边道:“其实你不用这么殷勤的!”居然还送花,瞧瞧后面的一束臭jú花,还九百九十九朵,搞得空间里臭气熏天,她算是对他彻底无语了,真不知道这次又要说什么,臭jú花也有好的花语吗?
况且他送什么送?不是都答应过再给他一次机会吗?不会是喝醉后真的把什么事都忘了吧?
男人边开往学校方向边淡漠道:“我想重新开始,怎么样?原谅我这些年的不是?”
呱呱呱……
一群乌鸦飞过。
“我不是说过给你一次机会吗?”有病?
‘呲啦!’
车子猛烈的停下:“机会?什么时候?”
哦!真是要疯了:“你耍我?”
柳啸龙立刻想起喝醉了的那晚,想了半天,是记得有过那么一句,狠狠拍了下脑门,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烦闷道:“那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不是靠嘴说的,给一次机会也不是为了重修旧好,只是以次来证明他不是那么的可恨,当然,离婚还是要离的,律师都找好了,就是要五十万才肯跟她去打官司,可钱她全部都给柳啸龙了,如今两手空空,打官司都有点难度,太急躁了。
他要跟她道歉,倒是个好机会,可以问他拿回来五十万,想了想,指指后面的花嫌恶道:“我就纳闷了,你送花就送花,为什么是臭jú花?”
男人有着百分百的自信,继续开车,看着前方的大路道:“你这人不喜欢买来的东西,我就亲自买了块地,种植的,亲手摘的!”
太出乎意料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狐疑的撇向那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是有很多洗不掉的污渍,猫哭耗子,你要真这么有心,早gān嘛去了?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吗?或许也是因为平时太不好,突然这么做,有些丝丝的喜悦,不行不行,几朵破花就想她忘掉这么多年的委屈?
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你也不能送这种花吧?你都不觉得臭吗?”都快呕了。
“我觉得挺香的!”
艾玛,这孩子不会是嗅觉有问题吧?某女再次闻了闻,该死的,真要吐了。
柳啸龙继续解释:“你别觉得它不好闻,它有个很健康的名字,叫万寿jú,不管在多恶劣的环境下,依旧绽放自如,就算人们不断的打压它,摧残,剪枝,也无法阻挡它存活下去,花儿照样开,很多人觉得它异味浓郁,但它不会因为人们的不喜欢就枯萎,没人照顾,也璀璨依旧,虽然有很多名花与它争斗,可它不屑一顾,开好自己就好!”
真的假的?是记得明明不好闻,可各大花坛都有它的身影,怎么感觉他说的不是这臭jú花,而是她?即便在恶劣的环境下,都不会阻挡她破案的心,上头一而再的打压,也没倒下去,想想对方以前送的礼物……
大王花,仙人球,现在来个臭jú花,本都是最不令人喜欢的东西,为何这一刻却觉得有些喜欢了?空间里的味道也不难闻了,反而有些沁人心脾,万寿jú,华语倒是适合她,抿唇道:“在你心里,我只适合这些花吗?”
“差不多是吧!”看似不怎么样,实则很赏心悦目。
那谷兰呢?她就适合玫瑰,百合,芍药……差距咋这么大?没有一次送的礼物是第一眼就喜欢的,趁胜追击:“那个,要我原谅你可以啊,我现在办的案子需要点钱,不好向上面去拨款,你先还我五十万!”
某男不含糊的拿出一张卡道:“真巧,刚好这个数,密码是你的生日!”
够慡快的,再次瞅瞅那一大束臭jú花,和男人手上的绿色污渍,那晚对方说的话,什么已经不能没有她,有人说,酒后吐真言,也有人说酒后是胡话,她在他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都感觉不到呢?
但想到陆天豪的死,这些年除了谷兰的事,多少次的利用,却从来没说过一声对不起,更没在清醒状态下给过诺言,极度的没安全感,算了,离婚吧,即便将来会后悔,就后悔去,她也知道离婚代表着什么。
这个男人和别人不一样,轻易不离婚,一旦离婚了,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她,死缠烂打的,否则当初谷兰也就不会和宾利结婚了,离婚就代表着彻底失去,也罢,听天由命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qiáng求。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喂!”
‘阿龙咳咳咳咳咳我……我找不到药了……能帮我去买点吗?’
砚青已经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声音,立马双手环胸带着玩味看着自家丈夫,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解释吧?
谁知道男人却立刻停下车子,冲女人道:“有点事,你先自己打车去接一下,我晚上回来!”
够理直气壮,也没多问,打开车门就往路边走,就说吧,这人的话,信不得,都毫无愧疚的,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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