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啸龙冷下脸:“陆天豪回来了,你如愿以偿了是不是?这么闹,无非就是想要离婚,好,我答应你,砚青,或许我真的不适合你,但是扪心自问,我对你并没亏欠,对这段婚姻更没有,我也累了,试图挽回过,可你从来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握着抢的手微微颤抖,没有亏欠,好一句没有亏欠,陆天豪,亏他能想,即便是没有陆天豪,她也不会跟他过下去。
男人闻言无所谓的松开了双手,指指太阳xué:“不相信我,很简单,枪法不是很准吗?来,这里,打吧!”这次不再有自信的表qíng,可以说到了同样怒急攻心的地步,仿佛这样过下去真的累到了无法坚持的地步了,死或许成了一种解脱。
冷风瑟瑟,刮得两人的脸形同在被鞭打,女人的一头青丝不再束起,胡乱的舞动着,暗淡的光束下,脸儿已经被发丝覆盖,隐隐约约只露出一双明眸,死死瞪着男人那破罐破摔的表qíng,明明恨得要死,却发现无法扣下扳机。
“打啊?怎么不打了?我死了,你就安安生生的嫁过去,你梦寐以求几年的愿望就可以达成了!”
泪,再次无声的滑落,令发尾粘泥在一起,这一刻,她觉得她就像个傻子,人生最可悲的也不过如此吧?爱了这么多年,对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打啊!”柳啸龙愤恨的咆哮出声,怒目圆睁,气吞山河。
砚青不再惧怕,而是缓缓放下了枪,苦笑道:“我真他妈是瞎了眼,才爱上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啪’枪支落地,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上桥梁,不知道爸爸妈妈是否正在天上看着,也在为她而落泪吧?
女儿不孝,没有如你们的愿,快乐的存活着,你们放心,我一定有办法摆脱这段无奈的婚姻的,有一天,我相信我会忘记他,再无瓜葛。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再和谷兰来往
一团乌云遮挡住了唯一的光线,偶尔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悬崖顶上,子夜时分的风丝丝缕缕,漫动着柳梢、树叶,不一会,月儿再次露脸,洒下银白的光辉,令大地不再那么的让人窒息。
耳边到处都是蟋蟀的凄切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让人不再那么的厌恶,仿佛这是一个最值得回味的夜晚。
柳啸龙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女人方才站着的位置,刹那间忘记了身处何处,或许这一刻,在他的世界里仅仅只剩下那么几个字。
‘你爱上他了?’
‘没错,我是爱上他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爱计较的人,你才知道啊?你以为我不在乎是不是?你以为我什么都能容忍是不是?你有认真来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每次在我绝对最重要的日子你去那里我心里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哭过吗?你知道我讨厌你去那里吗……’
‘我再相信你一次,再敢去,我就真的杀了你!你以为我不希望她好起来吗?真当我是冷血动物了……’
往日的种种形同泉涌般闪现进脑海,有酸的,有甜的,也有苦的,一直在期待这一刻,现在才发现高兴不起来,也在这一刻才发现伤她最深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微微偏头看着那走到吊桥上落寞的背影,明白了什么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道理。
曾经的砚青,是一头站在山顶的猛虎,不管山中的猴子猴孙多么不服她,她依旧高高的站着,绝不倒下,也是那一股热血,那一股青chūn让他越陷越深,而他却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把她的牙一颗一颗的拔出,那带着伤的背影,就像一头无牙的老虎。
人们常说,夫妻乃一体,当另一半痛彻心扉时,你会比她更痛苦,现在他信了。
摸向胸口的佛牌,无奈的笑了一下,还别说,五年来,真没遇到过什么凶险,挺管用的,做了个深呼吸,也跟了回去。
回到家里,砚青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坐在被窝里,抱着双腿,下颚抵在膝盖上发呆,也可以说在后悔,没事gān嘛发疯?罚款都要罚死了,钱是小事,主要是丢人,知法犯法,在市区里就公然飚车,得扣多少分?
考驾照容易吗?
最最懊恼的是gān嘛在最后关头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这样只会让那人看不起吧?他现在是不是开心得做梦都要笑醒了?多么清高的人啊?不一样爱上他了?和那些女警一样呢,该死的,烦死了,丢人死了。
‘吱呀!’
门打开。
男人刚要踏进,但又收回脚,仿佛知道女人这一刻是需要安静的,见对方始终不来看他就给出了一个最为直接的答案。
“好!”
后消失。
好?砚青莫名其妙,好什么好?脑子进水了?她都在这里纠结死了,回来就给这么一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答应离婚?终于答应了,她相信这个‘好’字,是他深思熟虑了后说的,也相信他这次是真的了,哎,纠缠了这么久,终于要结束了,心仿佛正被几万根烧红的针同时刺着,比以前更痛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做过她五年的丈夫,凭良心说,有点舍不得。
即便那么可恶,还是舍不得,或许是想到以后真的不会有女人再去了解他吧?有点同qíng,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男人,还是个有孩子的男人,哪能一点也不了解女人?而他,真的不了解,自以为是的觉得光明磊落就够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
也不知道那些女人知不知道这人的生活习惯,在书房的时候,很讨厌有人去打搅,那样只会让他加班更晚,当然,即便去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心里反感罢了,有时候一工作起来就是凌晨两点多,一定要在十二点时送去一份夜宵,就算不乐意也得督促着吃下去,本来就睡得少,吃上面不照顾好,这样迟早会垮掉。
虽然佣人很多,却没几个人懂得照顾人,其实这些年,她也没去给他送过夜宵,那样觉得很吃亏,都是晚饭的时候,会取出一点放在微波炉里,第二天去看,碗就空了,李鸢还以为她是弄来自己吃的,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
柳啸龙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佣人们做的,在他眼里,从来不觉得她有多好过吧?
不管怎么说,也夫妻一场,希望未来住进这个房间的女人会去关心他,去爱护他,本事再大,身体也是一样的。
哎!还以为真的离婚后,会继续说要他不得善终,原来不是,尽然希望他能过得更好,这就是爱qíng吗?就算他不爱你了,你还是会希望他比你过得好。
第二天,两个人仿佛一切都开看了一样,不再见面就两看两相厌,不再吵架,餐桌上,砚青甚至将最好吃的都夹给了男人:“你说得对,你才是家里的支柱,谁都可以倒下,唯独你不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营养上一定不能落后!”
柳啸龙可谓是受宠若惊,要知道这比天下红雨还要难得,想起那次的海鲜粥,女人也是将最好吃的让给了他,瞅着碗里的一座小山,全是各色菜里的jīng品,一下子全到他一人的碗里了,突然觉得下的这个决定也不错。
可宝宝们就不满了,老三敲敲碗道:“妈妈,你这偏心得太明显了吧?我也要吃最大的虾仁!”指指父亲碗里最大的四颗虾仁,那可是最好吃的,剩下都是小小的,他不喜欢。
小四指着父亲碗里的红烧ròu抱怨:“您怎么能把所有的肥ròu都给爹地了?”
“因为肥ròu补身子!”砚青回答的迅速。
“可爹地不喜欢吃肥ròu!”小四也敲碗了,肥ròu是她的最爱好不好?四婶做的红烧ròu那是天下一绝,一盘需要做两天,肥ròu滑滑的,油而不腻,可香了,不知道她从小就爱吃吗?
家大业大,想吃的可口饭菜却在妈咪的执意下,也不能顿顿都吃,说什么要每一餐都搭配好,一星期只能做一次红烧ròu,奶奶做的佛跳墙,妈咪说营养太过火,一个月只准做一次,纵使再想也没有用,一星期内,还有一天只能吃素,谁家孩子有他们可怜?
好不容等到了,她又全给父亲了,反正她不gān。
“谁说我不爱吃了?嗯,很香!”柳啸龙微笑着将一块块ròu放入口中,给出评论。
这可把四婶高兴坏了,少爷第一次夸她做的菜香呢,果然是心qíng好了,说的话都好听,看来两人是和好了。
砚青瞪着四个不懂事的孩子教训:“你们怎么不说你们吃的穿的全是他一个人?昨天还说要孝顺父母,就是这么孝顺的吗?”
“好吧!”小四不得不只挑着瘦的吃,相当委屈。
“雪儿啊,女孩子吃太多肥ròu是会发胖的,到时候圆滚滚的,嫁都嫁不出去,男生都讨厌胖女生的!”砚青有点于心不忍,可事实就是这样,哪能专爱吃肥的?多吃蔬菜水果才能水灵灵的。
老二冷笑了一下:“您想把好的给老爸吃就直说,何必找理由?”
“我……”砚青刚想发威,但想到很快就会和他们分开,又忍了下来:“吃饭吧!”希望你们以后能真的对他好点吧。
柳啸龙一下子吃了四碗饭,从头到尾都笑容不断,头一次被这么关心,这感觉不错。
水榭居室
米色的沙发内,谷兰看着手机里的号码出神,就在明天,婚礼就举行了,很想问问他是否真的要这么做,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出去,长叹一声,翻身盘坐而起,望着四周的布置设施,她已经在这屋子里住了这么多年了,千遍一律的重复着昨日,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拿起桌子上的相册,男人幸福的搂抱着女人,亲吻着她的脸颊,而她也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笑得同样灿烂,耳边围绕着一句句的承诺和qíng话,都成了幻影。
“我该怎么办?”
小手儿抚摸上画册上,男人的容颜,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做一次坏女人了,破坏人家的家庭,现在,我又想去找你了,你是不是像阿龙爱着砚青那样爱着她?如果是,我会祝福你的,只要你告诉我,是的,我便再也不会找你。
不行,她要去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决定了,容我再自私一次吧。
找出唯一一个可以帮她见到那人的电话打了过去,只要他跟着她去,那么她一定会有勇气问个清楚的,她也相信宾利不敢在他面前说谎,阿龙会帮她的。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
男人以中指推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拿起叫嚣的手机,看着名为‘谷兰’的来电而皱眉,仿佛在考虑接还是不接,后还是果断的接起:“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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