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捏紧手机:“你现在qíng况不是很好!”
“不要让人知道呜呜呜,求你咳咳咳咳咳!”嗓子一阵瘙痒,捂着胸口大力挣脱了女人的怀抱,趴在地上开始呕出大口血水,后直接软了下去。
“谷兰!”砚青迅速再次半抱起,才发现女人已经满嘴是血,也陷入了昏厥状态,是啊,她这个样子,柳啸龙也无法照顾她,瞅着毫无生气的qíng敌,真是可笑,痛了这么多年,却还要来照顾这个肇事者。
虽然万般不qíng愿,却还是给打横抱起,令衣物尽量覆盖住娇小身躯,平时看起来挺高的,现在掂量掂量,怎么这么轻?
末了瞪着犯罪分子离开的方向而咬牙,你们等着。
水榭居室
浴室内,雾气腾腾,昏迷的人儿正安静的躺在浴缸里,砚青一手拿着沐浴rǔ,一手拿着搓澡巾细心的为其洗掉所有的污垢,特别是隐秘的地方,更是希望能洗掉那些不堪的一幕,如果醒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该有多好?
等都洗完了,才将那沾了脏水的头发也洗了一遍,擦gān后抱起放到了椅子内,拿过chuī风机一点点将发丝chuīgān。
盖好被子才看向chuáng头柜,打开抽屉一看,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西药,有些心悸,一个人,能吃这么多药吗?这些年,她都是在药里泡着的吗?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吧?
按着说明书倒出了一把的药粒儿,摇头道:“这都得吃吗?”
每天都不用吃饭了,吃药就吃饱了。
撬开那嘴,一颗颗喂进,凌晨三点才虚脱的躺在了旁边,没记错的话,这房子还是她的名字呢,明明装扮得很gān净,很漂亮,咋觉得就是有一种冷清的感觉?一点温馨也没有,或许是这里的主人太单调吧?
“咳咳!”
刚要起身回家,就听到旁边的女人又开始咳嗽了,坐起身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咳咳咳!”
对方只是闭着眼咳嗽,看样子并没醒来,抓抓头发,不耐烦的拍着那肩膀道:“你说说你,明明可以健健康康的,非要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睡觉都睡不安生,怎么就会有你这种冥顽不化的女人?”
她要是男人,也不会喜欢她,太偏执了。
随着被拍打,不再咳嗽,煞白的脸蛋没经过化妆品掩盖,显得很是骇人,就像个活死人,砚青查看了一会才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可怜,一直觉得她很美,就像仙女,其实不化妆了,一点也不好看,反倒是很吓人,丝丝血色都看不到。
“是不是觉得我很丑?”
谷兰睁开眼虚弱的对上砚青的脸,她怎么在这里?而且浑身没有那种粘泥的感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魇,可身上局部地方的疼痛告诉她,那都是真的,一想到那个yín笑着的男人,额头就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
砚青立刻收回目光,挑眉道:“还可以吧!”
“砚青!”
“嗯?”
盘起双腿,不耐烦的看过去。
谷兰鼻子发酸,抿唇忍住想哭的冲动,沙哑道:“谢谢你!”
“你别用嘴来谢我,要真谢,就不要让我后悔跑去救你,你知道吗?你真的可以活得很好的,只是你自己不去珍惜而已!”当然,知道她转移了目标,还是有些欢喜的,但宾利的老婆也是人,咱不能让人家也来苦了几年吧?
就不知道这女人现在明不明白大家帮她的意义是什么。
谷兰的眼里有着黯然,吸吸鼻子:“我能怎么样?”
“你告诉我,你现在还想像以前那样活着吗?”
认真的想了想这几年,后摇摇头。
那你想怎么活呢?该不会生无可恋了吧?那她前脚一走,她后脚就自杀,自己这一晚做的不就毫无意义了吗?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该怎么让自己快乐一点?苦恼道:“你喜欢什么环境?”
“我不知道,就想一个人,天天面朝大海,我觉得它比人更美,看似很汹涌,其实很温柔!”
“那就住在海边去啊!”
谷兰不可思议的偏头,笑道:“这主意不错!”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佩服,好奇的问道:“你真的想和宾利复婚吗?”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不爱阿龙了吧?”谷兰一语道破,见砚青面露不自然就长叹道:“刚才在被他们蹂躏时,我就想明白了,都以为爱qíng是美好的,是每个人必须拥有的,但也不见得所有人的爱qíng都那么完美,即便是没有,不还是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吗?反而会更轻松,我已经不再相信什么爱qíng了!”
看不出虚qíng假意,如果是因为被人qiángbào就看开了,那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看不到她脸上有被玷污后的苦涩,这个女人,其实有时候比她还坚qiáng:“你终于想通了!”你的世界不会只存在着一个男人,慢慢的,会有很多东西,会变得有光彩。
大海,不错,天天面对大海,你的心里世界会更辽阔。
谷兰闻言开始认真的看着砚青,细细端详,这一刻,她觉得她比她漂亮,比觉得好看的女人都好看,特别是想起对方抱着她是那发自内心的焦急和紧张,终于明白为什么阿龙这么爱她了,也知道她其实真的没恨过自己,而且身子也是她给洗的吧?
一直以小人之心的想这些女人,现在回想一下,阎英姿还给她送过药呢,是她错怪她们了。
“其实我当时只是想明白没有男人,也没什么,可是现在,我想活下去了,砚青,我真没想到你会去救我,这些年,我很自私的让你难过,真的很抱歉!”
“gān嘛突然这么ròu麻?”砚青搓搓手臂。
谷兰拉过砚青的手笑道:“你不要再误会阿龙了,我和他,其实什么事都没有,真的,他的态度很坚决,他说你是无法取代的,一开始他就说了,不管我怎么做,他都没有动心过,每次来这里,都会皱着眉头,却还是来了,他希望我不要再执迷不悟,而你,和他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我很羡慕你们,也羡慕我自己能认识你们!”
“真的假的?”每次来都皱着眉头?他不是很喜欢往这里跑吗?
“今天下午,他来跟我说,以后不能再来照顾我了,他说他不想你再伤心,砚青,他很爱你,我了解他,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就会把那个人当成他的全部,就算那个女人再不堪,那她也是他的公主,你就是他的公主!”
砚青gān咳一声,嘟囔道:“谁要当他的公主了?”
谷兰轻笑,死鸭子嘴硬,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嘛,现在是一点也不怕她了,继续道:“其实上次我是故意拿走他送给你的花的,是我抢的,这个证明了他不是个花言巧语的男人,否则他回去后,会再买一束蒙骗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值得你托付终生的!”
傻子呗,要是她,就会再买一束,不过经谷兰这么一说,这倒是个优点,感qíng上,他虽然总是做一些令她不满的事,可从来不会欺骗她,感qíng白痴,不想再和别人讨论自己的丈夫,劝解道:“其实你不应该不相信爱qíng,总会有一个人适合你的!”
“你知道维拉斯吗?”
“我不懂艺术!”真不懂。
谷兰失笑:“维拉斯很美,所有人都这么说,但是你知道吗?她其实是断了一双手臂的雕塑,后来许多人给她按上了,可不管他们做得再bī真,也超越不了最初,遗憾的美,我这一刻才发现,人生有点遗憾也挺好的,不就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携手共度一生吗?自己照样jīng彩!”
这样啊,砚青似懂非懂,但是缺了一双手的雕塑,她是见过几次图片,是挺美的,这么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不管怎么说,你能好起来,我真的很高兴!”讨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多年的憋屈,哪能瞬间解开?
“是你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动力,砚青,我们能做朋友吗?”那样以后可以随时找你,不必再纠结半天才开口。
“当然可以!”
谢谢你,心里暖流划过,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挑眉道:“还是决定和阿龙离婚吗?”
“咳!当然!”见谷兰要坐起就给按了下去:“我不是因为你,是xing格不合的缘故,他有什么事都从来不和我说,一定让我去猜,我感觉很累!”虽然知道了真相,但除去这事,还有很多的矛盾,所以觉得还是分开比较好。
总不能下次再出现个女人,他又来这一出,那她是不是又该郁闷了?
谷兰不再劝了,从来没这么希望一对夫妻和好过,或许是因为罪魁祸首是她吧?是她令他们分居了这么多年,都是她的错。
翌日
白汉宫大酒店
“是真的萧秘书,西门护法已经三天没有出现过了,上面说是在家里喝得酩酊大醉,不务正业,您去看看他吧!”
萧茹云淡漠的瞪向多事的助理:“你吃饱了没事gān?天天打问这些事?”
萧助理嘟嘴,可爱的眨眨眼:“我只是不想您后悔……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跟了你这么多年,真以为我不了解你吗?别人看不出来,我这个成天跟你屁股后的人还看不出来?您老根本就不爱总裁,谁对待男友是像对待亲哥哥一样?
别以为每次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喝闷酒我不知道,爱之深,责之切,自从西门护法回来后,萧秘书就变得无qíng了,谁敢提西门二字,她都会不满,其实您还爱着他吧?虽然来白翰宫的时间才三年,但秘书的那些风流往事,她可是什么都知道。
曾经和西门护法那是爱得死去活来,后来不知怎么地,却和萧总裁订婚了,总之她就是知道萧秘书爱的是西门护法就对了,总裁固然大,但她觉得萧秘书最大,这可是她的直系上司,自然希望她过得好一点。
“沫儿,我发现你对我的私事那是相当的在乎,怎么?你家住大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都要结婚了,她什么意思?
“哎呀,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见她不信就无奈道:“其实我希望您快乐一点,别成天装得跟个阎王爷一样!”
“你……”
“我出去,我出去!”沫儿赶紧跑路,到了门外才摇头摆脑,她哪里知道,其实她的命运和她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为了照顾母亲才走上了风尘路,而她却是因为父母破产跳楼了后,被最好的朋友骗到A市,被一变态圈进了半年才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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