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无法斩断的孽缘?除非人亡,否则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问题是这人的命大得他都不得不鼓掌,那么高的悬崖,哎,金刚投胎,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劝解道:“大哥,阿浩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果然,成功拉回了柳啸龙的思绪,错愕的看向手下。
“我也是刚接到信,安置在了总部,您要去看看……”
“走!”
没等黑皮说完,男人已经率先走进了车里,见手里调查来的重要文档已经被弄褶,便不得不又缕平,复杂的眼神望向窗外,对于妻子的做法有着说不出的无可奈何。
陆天豪的再次纠缠,令他觉得相当棘手,也刹那间感觉到了自己经营感qíng的失败,这一刻他才明白,感qíng不是要如何的顺着她,让着她,五年,从来没想过去真正的qiáng迫,曾以为,她总会有一天会发现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会这般对她,到头来,却只是想着如何来摆脱他,或许一有机会,就要远走高飞。
没有表露任何qíng绪的鹰眼直直的盯着窗外的景色,若是以前,定会相当的气愤,然而这一次,却发现气不起来,或许是相信陆天豪的为人,绝不会做那种不着边的事,亦或许是因为那一句话,嘴角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弧度。
‘我真他妈是瞎了眼,才爱上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
没来由的,他相信她的这句话,毕竟在那种qíng况下,没有人能做到还去撒谎,那个女人,更不会对他撒这种令她无颜面的谎言,可他不知道,她为何还是想要离婚,就因为他说她是小人吗?
那一刻很生气,不知道是气她赶走了谷兰,还是她赶走了谷兰,对于谷兰,已经彻底失望,这也是一生以来最失败的一次,费尽心思只希望所有人都不要有任何的遗憾,而她却始终不会珍惜自己。
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一旦失望了,便不会再去执着,所以他没有再让人去寻找。
现在想想,或许又哪里出了问题,多年来,砚青从来没有试图让谷兰受到伤害,为何此刻偏偏……这个妻子给他的感觉就是一成不变的无心机,无心眼,突然做出这种事,着实无法接受,可不也原谅了吗?
为何还是一遍遍重复着她很委屈?挑眉瞅向前方开车的手下:“离烨,你确定谷兰是被赶走的?”
“我当然确定,大哥您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吗?”他可是查了三次,那个大婶的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绝非是个心怀不轨的人,跟他说那些话出自肺腑,从此也没再找过他,骗他根本就没必要不是吗?
“你……算了,准备一下,三个小时候开会,把所有的长老堂主都通知一下!”
“大哥,有什么大事吗?啊,不会是庇佑教真的开始蠢蠢yù动了吧?”
柳啸龙冷笑:“是猫就会吃鱼!”
皇甫离烨眼冒金光,哎呀,赶紧把这耶稣除了吧,每天这样提心吊胆的,他都快bào跳如雷了,这个敌人,不比从前,能将阿浩抓去,还毒打,就是陆天豪也不敢这么gān,还周旋这么久才有突破口,是个qiáng敌,一个不怕死的qiáng敌。
什么人最可怕?自然是不要命的人,也查到耶稣此刻要么死,要么gān倒两大帮会,成为全世界的风云人物,威bī利诱什么的,对他毫无用处,如今大伙也只有一个出路,那就是同样不要命的跟他拼。
从来没想过会输,大哥做事小心谨慎,一手遮天几十年,这一次,他依旧相信他,布勒多倒在大哥手里,恐怕地球又要掀起一阵风làng了,以后谁还敢来抗衡?且还有个陆天豪,讨厌归讨厌,大事上,同样信任他可以过关斩将,要说整个世界,他最佩服的人,除了柳啸龙就是陆天豪,纵使那些总统主席的,从来不放在眼里。
“阿浩是怎么出来的?”
“我也不清楚,一会您亲自问他!倒是听说是萧茹云把他给救出来的!”
“嗯?”某柳仰头,过于意外:“萧茹云?”
离烨长叹:“是啊,大哥您别不信,我看啊,茹云和阿浩这辈子都会剪不断理还乱,阿浩去了泰国几年,回来后我看他变得不是一点点,这两人,迟早走一起!”
柳啸龙嘴角抽筋,好似很不赞同这俩人走一起般,对于手下们的感qíng问题相当的反感,只是世界上什么事qíng都可以阻挠,唯独男女之间的qíng爱,不管再怎么分割,始终会到一起,比起兄弟,萧茹云更让他佩服,一个被他视为最软弱的女人。
总是能做出一些大家意想不到的壮举,这件事他向着萧茹云,并不是她是妻子的发小,而是这个女人实在让人不得不喜欢。
另一辆车里,砚青数了半天,九十九朵?狐疑道:“陆天豪,你什么意思?”只有送qíng人才这个数吧?
陆天豪笑得放肆:“字面上的意思!”
砚青轻哼一声:“不结婚了?”带着不屑。
“结,怎么能不结?”见女人满脸戏谑就解释道:“砚青,做我qíng人吧,我不会qiáng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做的事,跟着我,比跟着柳啸龙定好万倍,他能给你,我都可以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依旧能给你,考虑考虑?”说得像壮士割腕一样,信心倍足,仿佛女人一定会兴高采烈的接受一样。
某女也确实没有生气,反而笑道:“这主意真不错,陆天豪,你喜欢我吗?”
男人给出一个看傻瓜的眼神:“如果我说喜欢你信吗?”
“当然不会,毕竟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那你为何要这么做?”摇摇手里的花,而心里却来了句‘考虑你个大头鬼!’
砚青的笑容令陆天豪更加张狂:“说实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只能说稍微有了点好感,砚青,我是同qíng你现在的处境,相信我,跟着我,你不会后悔的!”他确实可以给她她想要的一切。
砚青抚摸了沁人心脾的花儿一下,指着前方勾唇道:“停车!”
“遵命!”陆天豪一副绝对顺着她的态度,将车子停好,就见女人慢悠悠下车,后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gān什么?”
砚青抛了个媚眼:“gān你想gān的啊!”
“在这里?”虽然身体的反应确实诚实得他无法压制,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还要下车去……这么狂野?当然,她要不介意,他更不介意,反正车的另一侧,是人们无法发现的角度,无所谓的下车,斜倚着咂舌道:“真看不出来,砚警官居然如此的豪放……唔!”表qíng瞬间扭曲。
女人那是快准狠,一脚正中红心,踹到了男人的裤裆上,不忘再补上一脚:“去你妈的qíng人!”
‘砰!’
毫无防备的男人就这么倒在地上,颤抖的双手没有去捂住裤裆,而是危险的拧眉:“你找死?”敛去了刚才的多qíng,嗜血闪现。
砚青理都懒得理会,坐进车内,启动引擎一踩油门,故意从一个沟槽内飞驰而过。
‘哗啦!’
污泥被挤压,飞溅而起,洒落男人满身,做qíng人,亏他想得出来,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qíng人’这两个字,可恶,几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龌龊了?他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陆天豪闭着眼隐忍着满腔的不快,稀泥顺着浏海一点点滑向俊逸的五官,感觉那般真实,半响后才伸手抹去污渍,被女人当街侮rǔ,生平第一回,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莫非有被nüè倾向?就喜欢被人嫌弃的生活?
真不知道柳啸龙有哪一点值得她这么死心塌地,瞧着自己的爱车越跑越远,周围看笑话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脱掉西装在头上黑脸上胡乱的擦擦,看不出qíng绪,只是擦着擦着,一把将西装扔到了地上。
“噗呵呵呵!”
并不知污泥下的脸有多魅惑众生,路过的女孩们都掩嘴而笑,男人们更是不停的指指点点,这是一个被甩的小白脸,也对,那女人的车那么耀眼,甩男人也不足为奇,其中一个更是上前拍拍失意者的肩膀,劝道:“兄弟,好手好脚的,gān嘛要去伺候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改行吧,给咱男人长点尊严!”
本就一肚子火的陆天豪一听这话,眼睛像刀子一样she过去。
震慑力骇得看笑话的路人纷纷远离,太吓人了,一女孩更是鄙视:“这年头,做鸭的都这么凶,呸!”
陆天豪双手叉腰吐出一口气,瞪着女人离开的地方,要不是看在被救了一次的份上,这种喜怒无常的女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本就没多少的好感,此刻更是直接下降为零,怪不得柳啸龙万分嫌弃……
摸摸脸颊,被这么láng狈不堪的拒绝,为何心里这么不快?是啊,从小到大,和那男人时时刻刻攀比着,这一次,居然输得这么惨烈,qíng愿跟着一个不爱她的,也不选择一个可以给她全世界的男人,他有这么差吗?
或许是真的老了,没了年轻时的耐心,不会想着为了证明自己的人格魅力而去征服,转身大步向卧龙帮方向走,要是个惹人喜爱的女人,或许还会再出把力,瞧瞧身上的污泥,突然觉得远离才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砚青没有直接去警局,而是来到了基督教,只是和叶楠说了一下来意,还没说完,就见好友开始推辞。
“砚青,你先等等,我这里有个信徒,待会可以吗?”叶楠拿过桌子上的圣经,抱歉的微笑。
“哦!那你先忙,一个小时够了吗?”她就是想请教一些问题,将明天要做的全部重复一遍,看看有没有漏dòng而已,很快的。
叶楠指指远处坐着的女人道:“根据我的观察,这个女人似乎有比你更重要的事要倾诉,我得好好开导开导她!”手一直抚摸腹部,好似带着不舍,她猜到了,怀孕了,正在想是否要打胎,而且有意马上离去,比起婚姻,一条小生命更值得她去挽留。
砚青顺势望去,惊讶道:“那不是陈月儿吗?好好好,你赶紧去!”虽然没什么jiāoqíng,可她曾被这个女人的爱qíng观感动过,当然,也很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好的!你先等回!”叶楠说完就将十字架放在了圣经上冲一个修女道:“请带她过去吧!”
“是!”
“小姐,神母已经在等你了,走吧!”
陈月儿不确信的再次问道:“真的是神母吗?我只要她!”听说得到她开导的人,绝对不会有后悔的一天,是慕名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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