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保接过后,没有喝,而是用盖子盖好:“别这样看我,一会你又会渴的,总得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吧?当求婚了?”仿佛递戒指一样,将瓶子递回。
女人再次忍不住想哭,从小到大,何曾有一个人这么关心着她的?摇摇头:“我想我们可以真的一起共患难,也请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就算出去有很多可以止渴,但是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傻瓜!”大手抹去淌下的泪:“我喝,你别哭了,保存水份!”笑着拧开盖子,刚要送入口中时,却愣了,耳朵动动,惊愕的转身看向呼啸而来的狂风,只在十丈之外,卷着漫天的huáng沙以无法想象的速度袭来,立刻扔掉瓶子将女人扑倒:“抓住我!”
蓝子还昏头转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扑倒。
‘呼呼呼!’
qiáng大的风力卷起大量浮沙,形成凶猛的风沙流,不断chuī蚀地面,使地貌发生急剧变化,更是发了狂一样自两人身躯上划过,毫不怜悯,带动着漠中子孙,掩住外来者的**,一副他们就是来摧毁这里的模样,丁点不留qíng。
“啊!”蓝子边将脸紧紧埋在男人的胸口,边伸手拨去快要将她掩埋的沙土,才几秒钟,小腿已经无法动弹,而风那不屑的笑声还在继续,在大自然的天灾中,他们显得是那么的渺小,感觉到那可怕的热沙即将烫熟腿部皮肤,除了颤抖就是祈求上苍的怜惜。
罗保则将脸埋进了女人的发丝中,一只手紧紧搂着娇躯,一手按着她的后脑,闭气等待着风沙远离。
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奔驰游走大地的危险才远远离去,方才还趴着的人已经俨然不知去向,凭空消失,四周静谧无声,空气都不再透明,飘飘渺渺,ròu眼都可目睹到氧气像喝醉的少女,摇摆不定。
‘咔!’
平整的地面突然伸出一只突兀的手,好似地皮崩溃,紧接着是大幅度的拨出更大的裂fèng,男人使出了所有的力量才咬紧牙关坐起,剧烈的喘息着,gān燥的沙尘自头顶掉落,狠狠一甩,掀起一片的混乱。
想到什么一样,失了理智的将身上的肇事者全部推开,当看到女人已经因为闭气而昏厥,眼底划过辛酸,等完全平躺在表层时才摇晃道:“盼儿?盼儿你醒醒,你不能睡!”水呢?环顾了一圈,已经不知被仍到了哪个部位,即便是找到,估计也……
蓝子气若游丝,呼吸薄弱,毫无意识。
“你不能睡!”罗保手足无措,快速捏开女人的下颚,低头冲小嘴里吐纳着大量氧气。
“水……水……”蓝子呼吸一均匀,就立刻慌乱摇头,好渴,好热,好疼,全身都好疼,仿佛置身火炉中,好渴……
罗保取下了两人的背包,在里面翻找了个透彻也再也找不到水源,而女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脉搏跳动毫无章法,忽快忽慢,能吃的只有几袋压缩食品,不存在任何水份,只听说沙漠中有止渴的仙人掌,可走到现在,一株植物都不曾见到,冷硬的五官无奈的收拢。
“水……”
就好像嗓子即将破裂的撕裂声拉回了罗保的视线,取出一把军刀对准腕部划出一个裂口,源源不绝的火红液体形成一条直线流向女人开启的口中。
终于得到解脱,女人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吞咽,也逐渐有了力气,伸手胡乱的抓着什么,梦境中,绝境逢生一样,一根水管送到了她的嘴边,立刻抱住疯狂的吸吮。
‘咕咚咕咚!’
罗保偏头呲牙忍着比子弹穿透**时还要恶劣上几倍的苦痛,额头青筋根根突出,伤口被那锋利的牙齿不断加深,更是难以忍受,却无法去阻止,等对方喝够了才满足的松手,赶紧将撕碎的布料狠狠将伤口缠住,拉下袖子遮掩住,用最敏捷的速度在爱人的小嘴里划出一个小伤口,血液流出才无力的躺下。
沙泥已经令整张脸庞都面目全非,偏头深深的望着爱人的脸儿,唇上还有着他的血,边温柔的摩擦掉边露齿笑了。
“嗯……好热……”
半个小时后,蓝子才醒来,怎么这么热?令人根本无法安睡,一见面前的状况才惊慌的坐起身,发现男人正笑看着她,并无大碍的坐躺在一旁才吐纳出一口气,还好都没事,该死的,到底还有多久才能走出去?
“我说……嘶……好疼!”按住脸颊,舌尖轻轻一舔,口腔ròu壁上有着一个伤,一定是当时太急咬破了,怪不得嘴里一股血腥味。
“怎么了?”罗保故作担心,捧起脏脏的小脸查探。
“没事没事,就是咬破了皮而已,我现在一看到沙漠就想死,你明白吗?我快哭了,也不知道英子到糙原没,一定到了,她说这个时候一定可以到的,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来沙漠了!”抛去没有水喝,就这热度,实在不敢恭维,正中午时,仍一颗jī蛋埋在土里,一会就熟了,这不是人待的地方。
鬼沙漠。
抬眼一看,那真是旷阔无根,茫茫千里,炎日下,透着冒泡的热气,冷血的将人的体力一点点剥削,不给反抗的机会,瞅了一会,惊坐而起,瞳孔倏然胀大。
因为这个突来的动作,罗保也瞬间坐直,望着四周拧起了眉头,所有的景物一模一样,最容易迷失方向,每一个沙丘都大同小异,而现在,他们就因为那过于猛烈的风沙而忘记了何为南?
“完了完了,我们完了,罗保,我们完了!”蓝子心急如焚,透着绝望,脚印一个不留。
“不要慌,大哥一定会来找我们的,还有砚青不可能不管你!”紧紧搂抱住失控的女人,极力抚平其心中的惶恐,指着一个沙丘道:“我记得我们刚才的正前方好像是这边!”
蓝子欣喜的仰头:“真的吗?你还记得?”
罗保不确定的摇头:“无法肯定,但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碰一碰运气,就算走错了,晚上星辰一出,我们再返回便是!走!”
“好!”完了,走不动了,不敢说出来,否则这个男人一定会说背着她的,一鼓作气的站起,老天爷,您一定要保佑我们,一定!
而另一头,砚青等人骑着骆驼也置身茫茫大漠中,拿着望远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头顶几架飞机来回穿梭,简直像大海捞针,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衣,无风,更是全身湿透,布料紧紧黏贴着肌肤,粘得有一股冲动将直接扯掉这碍眼的遮羞物。
第一次穿这么短的裤子,大腿大半都展露在外,如凝脂的嫩白皮肤在烈日下泛着光泽,更有要晒掉一层皮的意味,右手拿着扇子‘哗啦’个不停,并没多大作用,因为扇的风也是热的:“妈的,这鬼天气,确定这不是火星而是人间吗?”
后面跟随的只有三个人,警员,外带一个一个骑着骆驼和砚青并肩前行的陆天豪,同样穿着单薄,通体纯白色,汗水湿透的地方粘在皮ròu上,黑色巨龙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人前,每个人臀部后方,都撑着一把遮阳伞,挡去了不少的毒辣光线。
“老大,这么久都没找到,会不会……”
“闭嘴!”某女呲牙:“这么容易就倒下的人,也不会来我缉毒组!”到底在哪里呢?
老蔡擦了一把汗道:“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沙尘bào,早就被掩埋了?”
砚青摇摇头,她不知道,但心灵感应,她们还活着,无意间看到陆天豪时不时偏头来看她,疑惑道:“看什么?”
“看你的腿喽!”某陆不吝啬的露出下流表qíng。
“我的腿有什么好看的?”砚青瞪了一眼,谁也别来惹她,现在正心浮气躁呢,真想把老天给炸了。
陆天豪露出享受,眯眼盯着那白嫩的腿陶醉道:“不知道环在我腰上是什么感觉!”
砚青冷冷的看过去,视线形同利刀,紧接着扭曲着脸将手里的扇子直接砸了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模样形同要将男人生吞活剥。
大手帅气的接住飞来的小扇,‘啪’,潇洒的打开,扭回头开始目视前方,不再去看,颇为快意的摇摆出少许的凉风解暑。
知道被骗了,但也没太在意,手下生死未卜,说不定苦不堪言,她也没脸再扇风,更不是吵架的时刻,怎么感觉直升机挥舞翅膀的声音越来越繁杂,不明所以的转头,竟看到有三架都开始在一个沙丘下徘徊,惊喜道:“找到了找到了,快走那边!”大喊完便直接跳下地飞快的狂奔。
她就说她们不会出事的,一定可以回来的,感谢各路神仙保佑,回头给你们一神烧一柱香!
☆、第二百三十九章 给你八千看病
“老大你慢点!”
老崔见头儿滚下沙丘便撕破喉咙的大吼。
砚青热泪盈眶,老远就见前方几个人影正在向她招手,擦擦泪花,继续狂奔。
英子一把扯掉头上的外套,单手叉腰,裂开破碎的唇瓣嬉笑,终于走出来了,看了一眼瘫坐在地蕉氏,带着欣赏:“我们出来了!”
“嗯!”蕉氏垂下头,不忘踹了一脚袋子里的男人一脚,累死她了。
“英子……英子……!”
砚青挥舞着望远镜高呼,到了后便直接给狠狠拥抱住,甚至抱起原地转圈。
“老大……我……我不行了,放开……”李英哭笑不得,别搞得这么暧昧嘛。
“哦是是是!”某女激动的放开,捧着手下脏兮兮的脸蛋哭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哥都快疯了!”
李英无奈道:“我也很想早点和你们汇合,可是要带着他们,中途还遇到了风沙流,差点就丧命,否则昨晚就回来了!”指了指地上的两个人,从来没这么疲累过呢,刚决定要水喝时,顿时戒备起:“老大,他……”
砚青看向已经去查看耶稣的陆天豪,笑道:“他是来帮我们的,没事,英子,给你们记一大……蓝子呢?”为什么半天也没见到人?
“她还没回来吗?”李英不相信反问,不应该啊,按理说,那两人应该比她先出来的,中途耽误了不少时间,有大半夜都没赶路,罗保他们怎能比她还晚点?
“她没和我们联系啊,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一起吗?”砚青收起了笑容,睁大眼四下搜寻,见耶稣还昏迷不醒,蕉氏更是jīng疲力尽,完全找不到另外一个手下的踪影,心高高悬起,罗保也无消息,都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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