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听天由命吧,今天是流年不利啊。
苏宅大院内,男人左右为难的来回走动,边眺望夜间浩瀚宇宙,边冲电话道:“阿浩,不要顾虑太多,这边我们自己会打点,你只要顾好你自己,伤都痊愈了吗?”
‘没大碍,现在老百姓倒是开始向我们倒戈了,为每户人家都增添了点物资,反对的依旧占有不少数,不过用不了一个月,就都会拥簇我登位,至于那些前朝臣子,逆的,暗地里都给解决了,知道吗?我现在就住在宫殿里最豪华的卧室中,chuáng都是镀金,挺会享受的,就是有些空dàng,总觉得心里凉凉的……’
“你是想问关于萧茹云的事吧?”苏俊鸿窃笑。
‘咳!她怎么样了?’
“阿浩,我真的很想过去顶替你,好让你小子有时间来挽回,可事qíng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听说他们七夕正式举行婚礼!”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其实也不错,只要她人还在,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那个男人可以真心待她,挺好的!’
某苏不再调笑,走到一棵梧桐下,坐上女儿平时游dàng的秋千,烦闷的掏出香烟点燃,挺好的,声音还这么苦涩做什么?抿唇道:“你知道吗?起先你和萧茹云在一起时,羡煞哥儿几个了,却没想到最后你却是最孤单的那一个,即便如此,我还是很感谢上天的庇佑,让我们五兄弟还能聚在一起,或许哪天某某就会消逝,可我也知足,最起码曾经拥有过!”希望他懂这话的意思吧,得不到不要过于勉qiáng自己。
另一头,确实如西门浩所说,华丽得惊目的卧室处处金光闪闪,偌大的吊灯由顶尖设计师细心打造,灯柱由真金粉刷,一间用于夜间栖身的卧室便有两百平有余,家具并不古老,年年更替,正中的大chuáng极为光彩夺目,罩子金丝编制,chuáng柱的顶上方,四颗拳头般大的珍珠栩栩生辉,男人正穿着英国皇室般的燕尾服,领口蝴蝶花纹的白色衬衣,黑色长靴,皮裤,镶嵌着无数颗钻石的皮带,如此包装,代表着一国之王的身份。
但那侵入骨血的寂静令人看不出丝毫的温暖,柔和的金色灯光也渐渐变得悲凉,照不暖屋中冰冷的气息。
有的只是空dàng,毫无人气。
男人有着一张倾尽天下的外表,任何女子只要被那双凌厉bī人的眸子一扫,定会心醉,对于布勒多的人来说,即将登位的国王是每个女孩心中的梦想,在这男xing与男xing可以结合的国家,国王更是男子们心目中的良人最佳人选。
没有人知道这个国王心里还装着一个从小便追逐的人儿,他心目中最最理想的王妃。
西门浩将苏俊鸿的话斟酌了翻,坐起身淡淡的望着前方自嘲:“曾经拥有过……阿鸿,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和她在一起,都会令你们害怕?”
‘不能这样说,我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相信你非她们想的那样,可她们不会信,萧茹云不会信,萧茹云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女人,她坚持不与你在一起,我想是真的怕了,你可知道她几度被比bī入死角,女人嘛,胆子总是那么小,如果换做是砚青和英姿,哪怕是甄美丽,也会再接招,可萧茹云不一样,她禁不起伤害!’
“路是我自己走的,她们不相信我,我也无法去证明,也不想再去证明什么,就这样吧,对谁都好,我们还是兄弟,就够了!”
挂断电话,拿起怀中的紫水晶挂坠,布勒多王妃的象征,走到一个柜子前,将挂坠彻底封闭,还有那块曾经在最làng漫的日子送出的粉色手表,一起掩埋:“放心吧,永远都不会再有人去伤害你!”
再见了!
万万没想到爱qíng的魔力如此之大,可以令人从小维持到老,合上抽屉的途中,脑海里出现了最初的画面,两个人还是孩童时,一起玩闹,一起洗澡,一起写作业,一起……如今已有二十多年,是该笑这颗心太顽固,还是……
满怀思念的自泰国回去时,第一个想见的不是大哥,不是手足,而是想看看多年未见的那个人有何变化,她没有让他失望,确实变化颇大,不再是曾经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浑身都长满了刺,让人不敢再靠近,这些刺,来自于他,他懂。
‘啪!’
抽屉彻底封闭,心里的那道门,也随之封死,他不相信什么做不成爱人,做朋友的话,他是个男人,有他自己的尊严,无法再放低姿态去祈求这段姻缘,爱qíng也不是靠乞来的,是两个人同时努力的。
如果她真的有一丝丝的在乎,他相信她会来找他的,有生之年,他会一直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苏俊鸿直至十一点才推开卧室的大门,老佛爷的气,应该消了吧?这都一天了,存着侥幸的心理,闪身进屋,竟见爱人还未安睡。
阎英姿手持画报,看得津津有味,不断的点头:“这个真不错,就是买起来太麻烦了!”
“世界上还有我买不到的东西吗?”苏俊鸿讨好似的上前。
英姿瞪了一眼,也没阻止丈夫爬上chuáng,甚至画报被夺走也没多抗拒。
某苏一拿到画报,立刻拧眉:“你喜欢这个?”
“还给我,什么叫我喜欢这个?是女人都喜欢好不好!”宝贝一样的直勾勾要将纸张看出一个dòng。
“这……”天,那是qíng趣道具,老婆什么时候喜欢这玩意了?难到是想和他玩更刺激的?瞬间血脉膨胀:“可以给我个理由吗?”不对啊,现在她根本就不可能想着和他那啥,该不会是有什么yīn谋吧?
阎英姿冷笑一声,一脚将男人踹下chuáng:“我现在不想和你废一句话,更不会运用大脑来告诉你理由!”
苏俊鸿识趣的抱起一个枕头道:“哎!那我去外面睡了,老婆,你……”
“这个真不错,到底去哪里买呢?”英姿戳着下颚苦思。
见爱人根本就没有要理会的意思,苏俊鸿恨不得上前将画报直接给扔出去,做男人真累,末了看了那画报一眼,这是在暗示他呢,买,一定买,向来这女人对房事都比较保守,居然突然间如此的开放。
上面什么都没画,就是一条过于大胆的内裤,做工倒是jīng致,纯黑色的呢,爱人要穿起来……脑袋一热,立刻捂着鼻子逃之夭夭。
翌日,柳宅。
“爹地,妈咪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小四边吃着可口饭菜边抬起小脸蛋问想父亲,仿佛母亲回来住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老三也期待的望着男人:“你没看家里没了妈妈,变得很不热闹吗?”自从妈咪走后,家里都没人会笑了,成天死气沉沉的,奶奶终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佣人们勤快是勤快了许多,都不凑一起闲聊了,个个都像个木头。
连龅牙婶都快成哑巴了,瞧,吃个早饭,奶奶跟家里死了人一样,成天臭着一张脸,也就爸爸还像个没事人,每天照吃不误。
李鸢立刻抬眼看了儿子一眼,她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脸劝解。
柳啸龙一手握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一手捏着筷子悠闲的进食,看都没去看孩子们一眼,瞅着报纸道:“吃你们的饭!”
‘啪!’
佣人们一哆嗦,终于发飙了。
李鸢大力将筷子拍上桌,冷冷道:“老婆都跑了,你还心思吃?”
某柳不耐烦的拧眉,却也没多做理会。
老太太见被无视,更是火冒三丈,直接站起来拿起一块面包扔到了儿子的报纸上,咆哮道:“你说说你,你爹那好歹也是风流倜傥,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残次品?连个女人都搞不到手,你丢不丢人?gān脆也别搞云逸会了,去建立个残疾男人帮好了,不小了,三十四了,还真当自己是潇潇洒洒的少年郎?女人能倒贴过来?”
“哼,多的是!”男人慢条斯理的翻阅到下一章,继续默读。
“你就作吧,等哪天老掉牙了,还在那儿自以为是自己多有本事,女人大把大把的来,柳啸龙,我要是你,就直接住她家去,死赖着不走,我看她怎么样,好女那也怕缠郎!”拍拍胸脯,慷慨激昂。
柳啸龙淡定的回道:“好女还一身彪呢!”末了抬眼意味不明的瞅了母亲矮墩墩的身躯一眼。
“噗!”佣人们掩嘴而笑。
李鸢傻了,眨眨老眼,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咬牙忍住要掀桌的怒火,指着儿子发狠:“少避重就轻,说,到底什么时候把人给我接回来!”颇有今天不给个说法,就不罢休的气势。
“该回来时,自然就回来了!”
孤傲的端起玻璃杯,喝下牛奶。
老人哭笑不得,歪头开始将男人上上下下都看个透彻,仿佛在怀疑这真是她生的吗?发现不是仿品后就仰头,狠狠拍向脑门,不得不坐好,恨铁不成钢:“在家里你摆什么臭架子?就你这态度,我要是砚青,也会跑,是个女人都不会忍受你,明白吗?”
柳啸龙终于忍无可忍的起身,扔下报纸寡淡的看着母亲:“我们的事,您老就不要管了!”拿过外套,边穿边走了出去。
“柳啸龙你这个兔崽子,你……”李鸢立刻起身,金jī**,急切的脱着鞋子,奈何跳了半天也没脱下来,终于脱下来扔出去后,距离却跟不上,气死她了,这破肚子,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哈哈哈奶奶,你刚才斗jī的样子好好笑哦哈哈哈哈哈!”老三拍着大腿笑得东倒西歪。
李鸢闻言都要吐血了,瞪了老三一眼,笑吧,哪天你妈永远不回来,跟人走了你就不笑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这些熊孩子到底知不知道离婚是什么?
“少爷慢走!”
守在门口的门卫见男人出来,立刻恭敬的行礼。
后面,李鸢怒吼道:“什么少爷?孩子都快上小学了,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要叫老爷,知道吗?”
啊?大伙纷纷面面相觑,老爷?确实不小了,可和老不沾边吧?况且少夫人回来,大伙要怎么称呼?少夫人肯定不合适,老夫人?那现在的老人叫什么?老老夫人?
柳啸龙对下人们的称呼倒是无所谓,所以眉头都没动一下。
大伙再次弯腰,齐声大喊:“老爷!”
“嗯!”
李鸢真是无奈了,怎么这臭小子就是不生气呢?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一样,还该回来的时候自己就回来了,你就等吧,等老掉牙了,说不定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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