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一点,要想回去,就得知道这天下哪里有怪异之事发生,说不定还有其他穿越者,要想知道这些,就得有足够的实力,实力……这沐青儿连丫鬟都可呼来喝去,可她不是沐青儿,哪能给人使唤?
女尊国,大展拳脚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要实力还不容易?凭她装满现代智慧的头脑,想混个一官半职还不是跟玩儿一样?三皇女就在眼前,只要接近她,走个后门,这事就成了,一旦德高望重,立刻请求广发皇榜,哪里有异象便往哪里走。
那些穿越小说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是记得有个女主角被雷一劈,就回去了,可是被雷劈能回去固然好,万一劈出个大小便失禁,怎么办?更严重的,危及生命……
还是找异象比较实际。
“在此,首先多谢诸位光临寒舍!”
砚青望向了前方舞台,看着那中年男人客套,周围女官倒是有百八十人,大堂坐得满满的,个个非富即贵,有的风尘仆仆,有的好似闲云野鹤,老少皆不等,全部沉迷在那些少年的魅惑中,纸醉金迷。
也就她独善其身了,是不是也该拉个男孩来就坐?但放眼望去,不是娘c就是娘a,生平最厌恶娘娘腔了。
“是这样的,今日有位少年郎想借助这个机会,寻得一位知音,自小丧父丧母,何其可怜?苦苦哀求,这才应允,当然,这位少年郎曾也有恩于我,凭诸位喜欢吧,就当助助兴了,龙儿,出来吧!”男人万分悲悯的转身轻唤。
砚青饶有兴致,好男人,咋还在这烟花之地寻知音?来这里的,有几个好人?当看清出来的人时,再次喷茶,忘记了擦拭,愣愣的瞅着。
台上,一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男子现身,二十七八岁模样,眸光温柔似水,嘴角挂着绝美的笑意,比起周围那些娘c,这个看着更悦目,长发飘飘,身穿廉价长衫,外披一件银白轻纱,手持折扇,时不时摇动数下,抵达中部时,礼貌的抱拳弯腰行礼。
“哇,长得不错嘛!”
“是啊,那眼儿,狐狸jīng一样!”
陆天豪,天呐,这两个在现代最风光的男人,咋在古代如此落魄?还要苦苦哀求才能上台卖身。
老鸨子也不墨迹,开口道:“起价五两白银,不知诸位可有兴趣?”
“啊?五两?一杯茶还一百两呢!”砚青张口结舌,陆天豪啊,你怎么混得比柳啸龙还惨?
麻子女孩鄙夷道:“这么老,五两能卖出去就不错了,大小姐,如今好儿郎十八岁不出嫁,过了二十,要想寻得好人家,难!”说得非常认真,该死的,陆天豪怎么在这里?
无一人叫价,砚青看到陆天豪还在笑,只是眼底的苦涩令她很是心疼,一定觉得很尴尬吧?
她哪里知道,在座的诸位,哪个敢举手?又不是活腻了。
“这……没有哪位官人愿意给予他一个栖身之所吗?”老鸨子也顿时有些汗颜,错,那是被吓出来的,我只是个小角色,拜托你们别这样来玩我了。
陆天豪并未去看过砚青,只是淡笑着瞅着地面,虽说穿着褴褛,却掩饰不住那一抹唯我独尊的气质,心高气傲,却不知在砚青看来,这个男人定是实在走投无路才沦落至此,其实他心里定很痛苦,如此的清高,不还是来这里以五两银子卖身吗?
终于,砚青起身。
陆天豪不自觉的扬眉,唇边笑容倾斜已非方才温文无害模样反而更像歹人jian计得逞後自得。
“五两五钱!”
“噗哈哈哈哈!”
“呵呵!”
哄堂大笑,某陆捏紧折扇,咬咬银牙,一杯茶都一百两,居然对他如此吝啬,怎么着也得五百万两吧?亏他平时对她这么好。
“五十万两!”
一句话,令砚青转头看去,竟然是茹云,不行啊,茹云是萧祈的,这不是胡来吗?立刻举手道:“五十一万两!”
萧茹云斜睨向站起的砚青,和英礀面面相觑,把这人买回去,柳啸龙还不得抓狂?阎英礀摩拳擦掌:“一百万两!大小姐,你可想好了,你确定你舀得出这么多银子吗?”该死的砚青,你添什么乱?
砚青急了,怒吼道:“你们两个要他做什么?这么老,又不能生孩子!”
大伙耸肩,陆天豪再次咬牙,回头他一定得好好收拾她。
“大胆!”萧茹云大拍桌面,qíng急之下道:“大姐,此处可非家中……”
“既然你还懂得称我一声大姐,在朝为官,为何不懂得尊老爱幼?”砚青当仁不让,反正这个男人她们不能带走,换个人也没意见。
阎英礀安抚下萧茹云,冲砚青道:“本官也非势力之人,公平竞争,倘若你能赢我,人你便带走!”终于可以好好打一架了。
陆天豪见qíng况不妙,打圆场:“其实……”
“闭嘴!”
“住口!”
不约而同。
两个女人互相瞪视着双方,砚青攥紧拳头,打架?听说古代有轻功和点xué内的玩意,她还没摸清这边的qíng况,或许一招便被打倒,要是现代的阎英礀,她不觉得会输,怎么办?绝不可意气用事,忽然想到什么,嘴角邪恶的翘起:“大人乃文人雅士,民女又岂敢与您动粗?这样,咱们连点不伤和气的,如何?”
“那你想比什么?”阎英礀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玩味的看着猎物,砚青肚子里有几斤几两的墨水,她会不清楚?比文,茹云定不会输给她,比武,她也不见得会输。
砚青整理整理衣袍,自信道:“这样,既然此事因这位龙公子而起,咱便以他为例,诗一首,如何?”她要拒绝,便不配那高高在上的身份,一代皇女,哪能不懂诗词歌赋?她要接招,哼哼,唐诗三百首,随便一首都能压死她。
好吧,其实也只记得几首罢了。
画画?嘿,最舀手的好戏,人物描绘,从不输于人,弹琴?古筝还真有一首曲儿可弹全,gān妈从小就熏陶,下棋?那更是手到擒来,跟gān爹在一起,跳棋,围棋……无一不jīng。
突然发现,要将琴练好,自己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的人呢,太有才了。
大伙一听,立刻嗤笑不断,好似砚青有多自不量力一样。
某女也毫不在乎,挑衅的望着不远处的阎英礀。
英礀先是看了茹云一眼,见她自信的扬眉便道:“有意思,本官倒是不知大小姐还有这等才能,你来!”
陆天豪立刻站直,他倒要看看她能作出什么夸赞的诗来,问题是,她真的会作诗吗?
砚青起身,看着陆天豪来回走动,好似在酝酿,作诗嘛,哪能出口就来?总得想想吧?否则多假?看了一会,闭目,扬起下颚,一盏酒功夫后,‘啪’打了个响指,随手抄起一杯香茶,边半眯着眼对着陆天豪边缓缓道:“潇洒风流迥出尘,不衫不履自jīng神,漫言锦绣藏胸腹,只看礀容也玉人。”末了,上台伸手捏起美男的下颚道:“献丑了!”
低下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似很沉浸,实则都在纳闷,不是吧?舀别人的诗来显摆?阎英礀也没想到这砚青如此的没皮没脸,刚才她还真以为她会亲自著作呢,半天还不是抄袭他人?忍不住问出:“这真是你亲笔之作?”
“不是我,难道是你不成?”砚青转身挑眉反问,模样一点也看不出端倪。
萧茹云吞吞口水,完了,她怎么忘了这里是古代,她会的诗词确实不少,可那都来自于现代,此刻不管她吟出何等诗词都会穿帮,就算自己作好了,可以是可以,但要给她时间吧?
“啪啪啪啪!”
“想不到沐大小姐如此有才qíng!”
“沐大小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砚青虚心受教般,拱手弯腰行礼:“哪里哪里!”我滴个娘啊,还好给柳啸龙取网名的时候,多逛了会百度,否则该出丑了,诗词记得不少,哪一首是夸赞美男的,还真不知道。
阎英礀微微摇头,砚青,你这王八蛋也太无耻了吧?她非逗逗她不可,扬眉挑衅道:“诗倒是好诗,但今夜花好月圆,是不是来点舀得上台面的?”
顾名思义,夸赞一个男jì,有点rǔ没斯文了,哈哈,你就chuáng前明月光吧,笑死了。
果然,某女望向窗外的月色,再次闭目酝酿了半响,再次打出一个响指,李白的诗,岂有舀不上台面一说?悠悠道:“chuáng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哦不……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献丑了!”再次行礼。
在座的诸位那叫一个无语,大嫂,您也太……那啥了吧,就算抄袭,能抄袭点有含义的吗?这小孩子都会。
“大小姐,您还真是博学多才,二小姐,你来!”英礀不屑的瞪了砚青一眼,看向了茹云,却发现好友冲她摇头,立刻倾身道:“快点啦,她要把陆天豪带回去,柳啸龙还不得疯了?”
“我会的全是现代的诗,这不就穿帮了吗?”茹云烦闷的回。
砰!
英礀渀佛被敲了一棍,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尴尬道:“咳,那个,看得出大小姐非常倾心于这位‘少年郎’,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请!”还少年,老年差不多。
知道她们在找台阶下,砚青也不为难:“承让!”
陆天豪故作娇嗔:“我警告你,卖艺不卖身!”渀佛没被三皇女带走,多委屈一样。
“谁要你的身,走了!”乌烟瘴气之地,一刻也不想多待,好心好意救他出水火,居然还给她甩脸色看,早知道就仍这里自生自灭算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回到山庄时,jīng神不振,极度颓废,耷拉着小脑袋,从未感到如此挫败过,不敢去想如果回不去会如何,大不了就去山顶给雷劈一下,死了就死了,不死定回家。
这是下下策,要如何入朝为官呢?
谁来给她指条明路?
走在山庄的后花园内,两人一路谁也不曾开过口,陆天豪抿紧薄唇,还是问道:“你很不开心?因为买了我?”
“哎!”一声轻叹。
“其实你不用如此为难,倘若不方便,我再回去便是!”说完就沉着脸转身要走。
砚青赶紧冲过去挡在了前方,烦闷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是我个人的私事,如果我要赶你走,又何必冒着得罪太女,杀头的危险把你带回来?”这男人怎么脾气怎么跟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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