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轻蔑一笑,抬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吊儿郎当的看着好友:“茹云,如果你要这么说,那么你根本就不配说爱,西门浩确实做了很多不是人做的事,对你堪称不是个东西,但这一切也是你赐予给他的,当初那孩子多老实?多单纯?因为你一句话,他遭遇了多少?他承受了所有男人无法去承受的,尊严被践踏,走投无路,若不是他遇到了柳啸龙,你信吗?他现在不知道会是个什么鬼样子!”
“他伤害的你同时,我就不信他心里好受,况且他对你好的,对你不好的,不都是在为了你而改变吗?是你自己让他失去了信心,让他恐惧,你自己想想,他从追逐你的到至今,近三十年了,而你一句若后悔也认了,茹云,我相信,用不了几年,这个男人就会逐渐被bī疯,那时候你要怎么认?”
西门浩,大伙依旧很厌恶,可茹云只有和他在一起才会明白幸福的真谛,倘若她非要走死路,大伙也爱莫能助,毕竟当初确实是她们撮合她和萧祈的。
以前那些男人们说她们做事不思想顾后,还不信,现在信了。
那个时候怎么没想着留一个后手?
光顾着去气西门浩了,没想过茹云跟一个不爱她,而她也不爱他的男人在一起的后果,更没想过西门浩若有一天迷途知返后会如何,砚青一直觉得自己这段感qíng最艰难,其实所有人里,就茹云最苦涩。
西门浩为了她,放弃了尊严,放弃了所有,她们也不知道该不该选择去相信他,可柳啸龙如此重用,从不曾想过逐出,就说明有他的过人之处,人嘛,谁没有犯错的时候?
茹云拿起包包,笑道:“你们的话,我记住了,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大伙没有再阻拦,也不再劝阻,因为没有一个人敢肯定,西门浩会不会再犯,决定权还在茹云手里,也不小了,她们相信她回慎重考虑的。
“砚青,我刚才……”英姿不知道能说什么挽回,很是焦急,希望她不要放在心里才好。
砚青笑而不语,也拿起包包道:“我也走了,美丽,你一会送叶楠回去!”头也不回的离场。
甄美丽瞪着英姿训斥:“你看看你,每次都这样!”
“我……我就是无意中的脱口而出,真的,你们相信我,并非有意!”英姿痛苦难当,怎么办?砚青生气了,这家伙生气了,破嘴破嘴。
叶楠安慰:“顺其自然吧,都过去了,我想砚青不会太在意,好了,都走吧!”
夜半时分,柳啸龙才忙碌完正事,揉揉后颈,走回主卧,见妻子还没睡,正坐在茶几上不知道写着什么便笑着上前,弯腰将其环在怀里:“在写什么?”
柳青,大大的纸张上,只有两个字,更让某男不知所谓。
砚青盯着纸张笑笑:“曾经,我发誓,再也不攻击你,否则就跟你姓!”完全不给男人反应的空间,直接使力一个过肩摔。
‘砰!’
某男身躯腾空,后沉重的撞击地面,疼痛使俊颜完全狰狞,刚要翻身而起问个究竟时,脑门一疼,紧接着,腹部,大腿,胸口……
‘砰砰砰!’
砚青跟吃了大力丸一样,朝着不足以致命的地方疯狂袭击,下手何其狠辣?丁点不留qíng面,完全跟打一个巨型沙包。
“噢……砚青……你冷静一点……唔……该死的,我翻脸了……”
不说还好,这下子,某女打得更起劲了,一手提起衣襟,一拳冲着下颚骨打下。
砰!侧脑撞击向硬实地板,短暂的昏眩,血液顺着鼻孔滑出,正才幸免,艰难地起身站直腰,垂眸咬牙道:“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砚青毫无保留的一一道出。
这个该死的阎英姿,柳啸龙委屈至极,低吼道:“她用人格保证不说的!”
“人格?”砚青双手叉腰,就差没哈哈大笑了,不可思议的仰头问:“她有人格吗?你是第一天认识她还是根本不认识?”
“我怎么知道?事qíng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喂……砚青,你听我说,我知道错了,真的,砚青……”
‘砰!’
鼻头差点磕在闪来的门扉上,被赶出来了,才复合两天,感觉鼻血越留越多,快速仰头,察觉到什么,转头一看,十来个佣人正眼巴巴的望着他,银牙咬咬,解释道:“那个……砚青说饭后不好消化,切磋几招,结果输了不认账,都回去吧!”
“哦!”大伙明白的点头,原来如此,可少爷太可怜了吧?少奶奶怎么能输了不认账,反而把少爷打成这样?少奶奶太不懂事了。
柳啸龙恼火的想再敲门,但唯恐女人再次离家,摇摇头,走回第三间,结果发现满屋子的废弃家具,一猜就是老太太gān的,那他睡哪里?来到三楼,几乎每一间都对方着杂物,搔搔后脑,回到了书房,得,睡书房吧。
有哪个男人像他这么窝囊?这个女人啊,真不能惯,否则浑身的毛病,胆子越来越大,堂堂一家之主,成何体统?
无表qíng的坐在皮椅内,望着天花板出神,这就是女人,jī毛蒜皮的事都能夸大其词,说什么再也不让他ròu疼:“嘶!”摸向接近碎裂的下颚,总结,女人的话信不得!
卧室内,砚青也气呼呼的坐躺在chuáng头,虽然手里并未夹着香烟,但是还是学着男人那样,吸一口,后吐纳出,气死了,居然是这事,可恶,居然把她想成这种人,没看英姿说这话的时候多不屑吗?
分明就是在所有人眼里,那混蛋心里还想着谷兰,叫她如何在朋友面前立足?
为了这事说她小人,就算她真做了又如何?早知道就真那么做了。
不生气不生气,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妈的,要是别的事,还真不会在意,主要是这谷兰存在在生活中几个年头,现在一听那男人提起那女人,就一肚子火,还为了人家来说她小人,能不气吗?
是不是哪天她真的失手杀了她,他也会认为她是故意的?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呸!
还有阎英姿,早不说晚不说,这个时候来说,都搬回来了,要她立刻搬出去?多丢人?这算什么朋友?哪壶不开提哪壶。
再缺心眼,他也得有个限度吧?拿起枕头抱在怀里倒头大睡,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口气会消的,一定会的。
苏宅,阎英姿听到了丈夫的声音,所有的不快都抛除,还是等他回来了再问吧,明天就到家了呢,笑道:“老公,我们再也不要吵架了!”
‘只要你相信我,自然就不会吵架,怎么?想我了?’
“有点,明天几点到家?”
‘差不多下午两点吧,听话,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我等你!”一个月,终于熬过去了,其实才走几天时就后悔了,恨不得立刻奔到他身边去,可不行,无论是工作还是孩子都需要她。
好在明天就回来了。
翌日
这一夜,似乎有太多的人无法入眠,卧龙帮内,陆天豪倒在chuáng上愁眉苦脸,脑海里重复的播放着被推开的一刹那,柳啸龙居然救他,想了几天,都没想明白,父母也并非他所杀,其实两大帮会这么斗下去,不见得是好事。
保不准哪天就给外来人钻了空子,算起来,和柳啸龙个人并没多大的恩怨,这些年,一起联手击败了所有挑衅者,打倒了人们试图推翻他们的敌人,或许是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砚青说过一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彼此太过了解,而他,也三番五次的救那人,不管为了什么,也下不去手,当然,他依旧不喜欢那人,一个独断独行的家伙。
几乎他的做事方式都是他不屑一顾的,但他的能力,他从没小觑过,不管自己如何做,就是超越不了云逸会。
两大帮会这么成天的你死我活,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不觉得没有了卧龙帮,云逸会真能一辈子坐享其成,无敌手,更不觉得没有了云逸会,自己的帮会能支撑到永久,但两大帮会保持友好关系,可就不一定了。
端过红酒一饮而尽,舔舐过唇瓣,思考了几天,这是最终结论,可兄弟们那里,要如何jiāo代?或许可以找那家伙仔细的谈谈了。
‘嘟……嘟呜……’
反手抄起电话,皱眉没好气道:“什么事!”
‘大哥,A市出现了异象!’
“异象?哼,说来听听!”
‘您不是让我去找回陈月儿吗?今天我刚到她的军需品店,就看到有人在她门外jiāo易了毒品,是一个老年男人,挎着一个军用包,到处发放,我跟踪他一天,他居然jiāo易给了数十人,后他回到了一个酒店,我发现还有不少和他这样的挎着包,到处发放毒品,您知道一公斤收入的价格是多少吗?’
陆天豪摸摸下颚,摇头:“继续!”
‘仅仅需要两万块,这根本就不可能,且都是纯正的海洛因!’
“两万?两百万的东西卖两万?”
‘是啊,所以说是异象!’
陆天豪仔细的想想,坐起身:“会不会是有人jiāo易时,为了保命放弃,而被这些人捡到?所以以如此低的价格出手?”
‘gān咱们这行的,谁这么傻?’
“这事我知道了,恰好砚青搞缉毒这一块,我明天告诉她,那酒店叫什么名字?”
‘大丰酒店!’
快速挂断,一公斤两万,谁买?有多少他要多少,并没太在意,继续想着和云逸会的相处方案,如果柳啸龙是个聪明人,断然不会拒绝,倘若为了他是他的qíng敌,就放弃,他会轻视他,况且他从来就没想过和砚青开花结果。
以为谁都和他一样,爱一个人,就必须据为己有,他喜欢砚青,喜欢的那一股子忽冷忽热的xing子,那一抹英气,正直,豪慡,不拘小节,又不是一具**,否则随便拉个女人不就好了?犯得着这么麻烦?
他相信这一点,柳啸龙也懂,当然,如果他敢伤害那女人,他会毫不留qíng的争夺而来,用尽手段的占有,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山dòng那一次,悔啊,多好的机会?被那女人qiáng上了,看她如何狡辩,当时那yù火焚身的感觉还在,闭目将右手伸进了棉被。
脑海里幻想着当时彻底撕裂女人的衣服,后狂肆的索取,女人更是搂抱着他娇喘,迎合,不一会便闷哼一声,该死的,持久度越来越薄弱了,只能说这女人太撩人,哪怕有一点点讨厌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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