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钟飞云什么都愿意给盼儿,明媒正娶的妻子却不屑多看一眼,造化弄人。
那盼儿,大伙都很反感,她越好,大伙就越排斥,因为她每次一去,月儿姐都一副哀伤的模样,明知道不欢迎,还隔三差五的跑,有什么意思?徒增悲伤而已,也不知道钟飞云在哪里,故意令两人看起来极为亲密。
大手搂住了女人的腰肢:“月儿姐,我好好扶着你,这船开起来,避免不了风làng的!”
“莫修,我也是练过的,别把我当婴儿对待好不好?”陈月儿话是这么说,也没拒绝,确实害怕宝宝有个什么闪失,她什么都没了,只有这俩孩子,双胞胎,以前就羡慕砚青生了四个,她也不差。
这一幕早已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好歹钟飞云也是第二个帮主,他的前妻,岂有不认识的道理?其中一小弟冷冷的瞪着莫修不规矩的手,转身走进了主席卧室:“云哥,嫂子……陈月儿来了!”还带了个jian夫。
“什么?海上这么大风làng,她来做什么?”钟飞云猛地站起,这该死的女人,想谋杀他的孩子不成?虽然才四个月,可听说也是最主要的阶段,丝毫差池都不可有,孩子哪里受得了这等颠簸?
“是真的,就在外面大厅呢!”
钟飞云看看手表,时间还有,将箱子锁好,不再寸步不离,拿着钥匙警告道:“守好这里,谁都不许进来!”后疾步带着十来人走向了大堂。
好似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大堂面积丁点不拥挤,设计得优美华丽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富贵之光,照得那些美丽女xing脖颈上的钻石晶莹闪闪,若不看外观,有谁知道这是在游轮中?一百多张圆桌,上面铺垫着金huáng锦缎,自助的美味佳肴任人挑选。
陈月儿自认为不算穷人,哥哥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型黑帮首脑,可比起那些喜欢炫富的名媛,还是有些……并没穿戴得过于华丽,浑身只有脖颈中的一颗钻石之泪最耀眼,那是生日时,哥哥送的。
当初和钟飞云离婚后,什么都没带走,也没脸去见哥哥,一直孤家寡人,靠着几个店面维持生计,她不想当寄生虫,靠哥哥来养,好手好脚,什么都不gān,不去想,老了后骨头架子可不会好使,再说了,经常不用脑,人会越来越愚笨。
花着自己赚来的钱,也有成就感。
“月儿姐,坐这里!”莫修穿得就有些寒酸了,即便是个珠宝行老板,在这里,也算最底层了,所以就算长得抢眼,女孩们也不屑给个回眸。
“不好意思,这里我们早就占了!”没等月儿捂着小腹坐下,就被几个女孩给挤开。
见莫修要生气,笑道:“没关系,我们换个地方!”走到了最角落,这才得以歇息:“这游轮是谁的?”
“哦!不知道,只要是VIP客户,都可以来,我有办!”莫修唏嘘,他要告诉她是卧龙帮的,恐怕得立刻闪人。
就在这时,大堂几百人同一时间喧哗,陈月儿好奇的看过去,果然,秀眉倏然紧蹙。
“哇,是钟飞云,好气派!”
“长得好帅啊!”
“他看我了,看我了!”
女孩们chūn心dàng漾,这也是她们愿意来的目的之一,希望在这里寻得一佳偶。
钟飞云并没去看任何人,黑着脸搜寻着想见的人。
莫修邪佞的勾唇,一把将陈月儿搂进了怀里:“月儿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对啊!”故作担忧,大手捧住美人的小脸问。
陈月儿已经茫然了,转头见莫修的脸都几乎要贴着她的,摇摇头:“没什么,莫修,这到底是谁的船?”没有时间去管两人过于亲密的动作,她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钟飞云会在这里?她不想看到他,这个人会抢走她的宝宝,她斗不过他。
另一方面就是真的不想见到,一个曾经试图要打掉她孩子的人,任何女人都会条件反she的排斥的。
钟飞云看到时,就是这么一副光景,女人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怀里,西装裤内的大手蓦然攥紧,视线更为犀利,透着嗜血残忍,这个男人他知道,远远见过几次,和这个女人关系非一般。
“月儿姐别紧张,我也没想到他会来,你冷静一点,为宝宝想想!”大掌温柔的覆盖上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轻柔。
钟飞云睨了一眼那按着他孩子身上的手,挤出一个讥笑,上前弯腰,双手撑在桌沿上,瞅着往日娇妻:“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大小姐!”他倒要看看被抓jian在chuáng,她是什么反应。
大堂里还在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几乎全是夸赞的话语。
陈月儿不动声色的捏紧小手,面无表qíng的转头道:“钟先生,好久不见!”后不再多看,转回头冲莫修摇头,表qíng温柔:“我真没事!”可不可以不要离她这么近?很多人在看呢。
莫修可不会错失良机,反而抱得更紧:“你们认识?”
“算认识吧,不过不熟!”月儿耸肩,表示能见到,她也很无奈。
不熟?钟飞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里狂躁不已,孩子都睡出来了,还不熟?在一起几年,叫不熟?玩味道:“不熟?我们要不熟,这孩子怎么来的?”
“哇,她就是那个被钟飞云休了的陈月儿啊!”
“长得还真一般,怪不得会被甩!”
许多试图取代的女孩们纷纷开始挖苦。
陈月儿有些尴尬,不是说以后见面了也形同陌路吗?无缘无故来羞rǔ她?有这么好欺负吗?可现在不适合打架,孩子禁不起,依旧不屑去看前夫一眼,冲莫修笑道:“我看这里并没你描述的那么好,我们走吧?”
“还真亲昵,陈小姐,还记得吧?我说过,你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这才离婚多久,下家就找好……”钟飞云第一次失去了冷静,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全然不知自己此时此刻整个一被抛弃的怨夫。
“你说什么?”莫修松开陈月儿,起身狠狠推了出口伤人者一下。
钟飞云的眸子形同刀锋一样she向‘jian夫’,站直腰杆,冷下脸道:“难道不是吗?找也不找个像样的,这种货色你是怎么看上的?”末了鄙夷的瞪向女人。
‘啪!’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陈月儿直接起身狠狠甩了男人一个耳光,眼底泪花闪烁,不管怎么说,做戏也好,在钟家,她也算恪守本分,不被善待就算了,离婚了还来挑事,不是找打是什么?要不是现在怀着孩子,还是双胞,早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她才不怕他什么长老身份,在她眼里,他也不过是臭男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人,什么都可丢,唯独一张脸。
全场噤声,无一人敢再发出声响。
连跟来的小弟都吓得捂住了嘴,深怕云哥一不高兴,转头将巴掌还给他们。
钟飞云也愣了,伸手摸摸刺痛的脸颊,后木讷的看向泫然yù泣的女人:“你打我?为了这种人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钟飞云,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凭什么就不能打你?很惊讶吗?我告诉你,以前你在我心里确实有那么点地位,也就那么一点点,还是你骗来的,像你这种男人,任何女人了解后,都会逃之夭夭,除非你的钱能维持一辈子的魅力,可笑的是你还觉得自己很受人爱戴,我真的觉得你很悲哀,结婚后,将女人带到家里,睡婚房,这种事也就你做得出来了,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连珠pào弹说完,转身要走。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越来越放肆了!”钟飞云咬牙,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走向了卧房。
陈月儿狠狠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可惜挣脱不了,他到底要gān什么?真是疯了:“钟飞云,你这个无赖,你放开我,放开我!”
钟飞云满脸yīn桀,这辈子,还没一个女人敢当众甩他耳光,更是说一些不着边的话,面子丢了,就得找回。
“这就是得罪人家的下场,这女人太不知足了吧?”
“估计待会该抛尸大海了!”
群众们是这样反应的。
莫修想追,却被十个黑衣男人阻挡,这钟飞云不会乱来吧?完了完了,出事了,应该暂时不会的,月儿姐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
刚到走廊,钟飞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何一个手下都没有?见女人还要叫嚣就垂头沉声道:“不要说话!”
“钟飞云你……”月儿见他敛去了狂妄自大,好似出了什么事一样,赶紧住口,也看向走廊,这里是客房部,为何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
来到主卧,男人一脚踢开房门。
“不许动!”
果然,一群警察自浴室和衣柜内冲出,手枪个个上膛,钟飞云咬牙,看向那个坐在沙发里,拿着锦盒正冲他邪笑的女警。
砚青一手抚摸着锦盒,一手翻转着黑色手枪,挑衅道:“没想到吧?”
“砚青?”陈月儿一见是熟人,顿时笑了起来,好歹人家以前也救过她一命,因此还受伤了,感激是有的,而且很多时候,她发现她和她是一路人,都是心直口快的人,没多少心机,她喜欢和这种人打jiāo道。
“哟!月儿,你怎么也在?”砚青倒是有些意外:“而且你们和好了?”不是吧?前不久陈月儿不还去叶楠那里祈祷这个男人不要再去纠缠她吗?这么快都搂一起了。
闻言,月儿这才想起来,再次大力的挣扎:“钟飞云,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钟飞云心qíng不是很好,砚青怎么会在这里?如此森严,她是怎么进来的?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加上孩子的娘和jian夫眉来眼去,更是不好受,垂头道:“放你继续去和那小白脸鬼混?”
‘啪!’
又是一巴掌。
陈月儿使出吃奶的劲才落地,喘息道:“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我告诉你,孩子是我的,忘记当初是你自己说要打掉他的话了?钟飞云,感qíng不是游戏,我知道,很多人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爱他,被他抛弃掉的女人也只能一辈子爱着他,这是一种变态的想法,虽然我和莫修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但是我有权利去寻求我喜欢的男人,你懂吗?”
“孩子他也是我的!”不是姘头?
“不要什么事都等失去后才去挽回,不是人人都会因为一句对不起而来原谅的,如果当时不是我以离婚来做筹码,孩子他已经不存在了,被你亲手杀死了!”说到此,眼底出现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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