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爱住哪里就住哪里,与我无关!”洒脱的摊手,但食指上的婚戒却出卖了她的无所谓。
“孔言,实在不行就离婚吧。”
孔言温柔一笑,浑身都透着成熟老练,走到水池边洗手道:“离什么离?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这么过吧,我也没想过再婚,对我来说,现在离不离都一个样,既然孔语才能让他有家的感觉,那就成全他们!”
“可是你不难过吗?”
“要不然怎么样?离婚就得有理由,难不成说结婚的是姐姐,能给他温暖的却是妹妹?你也别老为我担心了,去忙吧!”擦擦手,笑容依旧。
阎英姿无奈的叹息,点头道:“好吧,总之是朋友我才劝你,所有事都不是绝对的,说不定你和他离了,就会遇到第二chūn,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话,永远是说得容易,可做起来却难,佳佳都上五年级了,我不想她被人说成是没爸爸的孩子,等你做妈妈了,也就明白了!”
“孔言,你有没有想过……要和他复合?”既然不想离婚,那是不是还抱着丁点希望?
女人写字的手停顿,后含笑摇摇头:“你了解我的,即便他回来,我也不会和他一起住,如果第三者换成是别人,我或许会原谅他,可那是我的亲妹妹!”见阎英姿还要说就立刻阻止:“好了,这事不要再提了,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活着很潇洒,虽然家里少了个男人,不过还有个懂事的女儿,而且法医部每个星期都要组织两次活动,出去吃喝玩乐,多好是不是?”
阎英姿点点头,转身离开,这个教训告诉她,政治联姻就是悲剧的开始,大人不会管你们相爱不,硬要qiáng行绑在一起,夫妻都不相爱,那么会相安无事一辈子,一旦其中一方爱上了,注定孤独。
将孔言的事抛掷脑后,接下来……
‘砰!’
洗手间内,一只铁拳顶着破碎的镜子,力道足以将人的头部摧毁。
真正的英姿勃勃,墨黑色的警服给主人增添了威严,齐肩的短发绑在后脑,警帽下是一张雌雄难辨的脸,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形貌潇洒,头角峥嵘,气质清癯,风姿隽慡,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深黯的眼底充满了yīn骛,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走了出去。
可不想这一拳忍不住打在那男人的脑门上,恐怕会脑溢血。
会议室
苏俊鸿的脸色同样难看异常,痛恨自己居然对造成他多年不举的人有反应,英眉从听到‘阎英姿’三字时就没有舒缓过,这比听到阳痿一辈子还要更让人无法接受,十八年,受了诅咒一样,夜夜都做着同一个梦。
“小胖子,丑八怪!”
“瞧你胖的,小jījī都看不到了!”
“胖企鹅,白皮猪!”
韩林拉拉一旁的同僚,边盯着那双手环胸坐靠在椅子上的苏俊鸿边道:“你说会不会是头儿看他长得好看,就把他给qiáng上了?然后恶人先告状?我怎么感觉被jian污的是他一样!”进来后就一言不发,拉着脸像个帝王一样坐在那里,太镇定了,一般人被当场抓捕了都会吓得哭爹喊娘。
女孩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确实记得进去时头儿正抓着他的头发进行nüè待!”韩林摸索摸索,可头儿也很生气,而且还脱臼了,还是处女,也不像得意的一方,太邪门了。
还有处长gān嘛要安排这男人在这里而不是审讯室?
阎英姿摩拳擦掌,一会审问时,一定要趁机K他几拳,嘴角带着小人才有的表qíng,直冲会议室大步奔去。
“阎英姿,你给我进来!”
等在一旁的处长一见手下立马训斥:“快进来!”
“等我审完就来!”忽视军令,马不停蹄。
“那你就立马卷铺盖滚蛋!”‘砰!’
果然,阎英姿刹住车,yīn着脸走进了处长办公室,不耐烦道:“有事说事,没事我走……”
‘啪!’
老处长拿起桌子上一个档案袋就狠狠的冲那脑门打下,斜睨了门口一眼,压低声音吼道:“说!你怎么把他给抓来了?你不要命了?”
某女面无表qíng,好似被盖习惯了,鄙夷道:“切!一个男jì,有什么好怕的?”
“你见过身价这么高的男jì吗?你知不知道他的资产一张一张叠起来,足以高过喜马拉雅山?”像看废物一样看着手下,后瞪着眼将一份资料扔了过去。
阎英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qíng愿的拿起资料,立刻张大嘴,眼珠子都差点脱眶,瞅向上级:“余处长,你确定这就是他?”
“废话,苏俊鸿,澳大利亚人,云逸会玄武堂总堂主,你说叫你去抓几个男jì,你倒好,给我抓一枚原子弹回来,你还能不能gān了?”末了又盖了一下。
“这……我不管,反正他就是卖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放过他!”将资料扔下,该死的,气死她了,难道就因为她没他有钱,没他有权,贞cao就白搭了?想得美。
余处长闻言垂下眼睑,想了许多才眯眼道:“你确定他卖了?有确凿证据?”
阎英姿立刻站直,敬礼道:“铁证如山!”她就是那个当事人,现在身体里还残留着体液呢。
“这么说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能抓到他,也算我们警署的本事,走!”怒容消失,有着yīn笑,看来有必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了,整理整理警帽,退休前能抓到这条大鱼,可以流芳百世了。
一见处长这么上心,阎英姿就冷哼一声,她才不管他是谁,惹了她,就必死无疑。
“处长!”
“处长!”
会议室内的二十多人一见门打开便立马敬礼。
余处长撇了那嚣张的男人一眼,点头道:“开始吧!”走到桌子前落座,后瞪向前方的男人道:“苏俊鸿,云逸会破产了吗?都开始让身为护法的你出去卖yín?”
阎英姿站在老处长身后唏嘘,处长,为了您这句话,多年来盖的我七百六十二次脑门我原谅你,太有范了。
周围的警员全都有着鄙视,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什么?云逸会护法苏俊鸿?
男人不发一言,十指jiāo叉抵在膝盖上,周身围绕着冰凉气息,冷冽孤傲的褐色瞳孔内是人们看不懂的qíng绪,没有表现出bào怒,但知qíng人士就会明白这个人越是这样就越是可怕。
‘啪!’
阎英姿上前一步,狠狠拍了一下桌面指着男人咆哮道:“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qiángbào警员,够你吃十年牢饭了!”
一句话,让没去过现场的人们纷纷侧目,连余处长都瞳孔胀大,转头道:“qiángbào警员?qiángbào谁了?”
“唔……”某女愣住,为了能将这人送进监狱,脸她也不要了,一咬牙狰狞着脸道:“我!”
好家伙,慷慨赴死。
“哇!”
“吸!”
余处长嘴巴几乎能塞进一个jī蛋,一抹愧疚闪过,她被qiángbào了?吞吞口水,同样怒瞪向对面的qiángbào犯:“苏俊鸿,你也太目中无人了,竟敢在异国gān出这种事来?”早知道就不叫手下去了,怎么会这样?
苏俊鸿瞪了阎英姿一眼,后挑眉冷笑道:“既然你们告我出卖ròu体,那我也要告她嫖娼!”扬扬下颚,好似在说‘看这次不整死你’。
阎英姿不等大伙唏嘘就继续指着男人控诉:“我这是在办案,奉命前去宰鸭!”
“是吗?警官够敬业的,办案都办到chuáng上去了!”
“苏俊鸿,我告诉你,当时我有警告你吧?为什么你还要qiáng来?法律规定,即便是夫妻,只要妻子不愿意,丈夫他也没有资格qiáng迫!”
“呵呵,当时你确实警告我了,还说你是警察,不过不知者无罪,我只是以为你喜欢玩这种游戏罢了!这也犯法?”某男气焰猖獗,更是对答自如,丝毫不给对方留把柄。
阎英姿嘴角抽了抽:“你少狡辩,总之你就是在卖!”站那里,不是卖是什么?
苏俊鸿摊手,无所谓道:“你不嫖,我又怎么会卖?”
“你真嫖他了?”余处长嘴唇颤抖。
“做是做了,但没给钱,不算嫖!”说完就后悔了,怪不得砚青总说她的嘴就像是安了个喇叭,这可咋办?
“哈哈!”苏俊鸿突然笑出声,挑眉道:“听见没?我呢,什么都缺,还就是不缺钱,怎么会是去卖的?不过是无聊去转转而已,想不到就有个深闺怨妇自动上门,男人嘛,拒绝女人多不绅士对不对?”
余处长慢慢低下头,大手狠狠抵着脑门,一副痛苦万分,就算是那么回事你也不能说出来呀,自然知道自己的手下不是那么放làng形骸,吃了亏,白吃了。
阎英姿捏紧拳头,恨不得上前将男人踹出太阳系,有比这更冤的吗?第一次,多重要?还绅士,狗屁,绅士会对一个处女那么粗bào的吗?到现在还疼呢,砚青在就好了,那家伙鬼主意最多,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而她这辈子就输在这张破嘴上了。
什么话都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向外蹦,这下好了,无法再反驳。
“没话了?老巫婆,我可以走了吗?”
全体跌破眼镜,阎英姿都双目圆睁,老……
果然,余处长的脸蓦地漆黑,捏拳道:“有种你再说一次!”居然叫她老巫婆,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俊鸿毫不吝啬的看着余处长那满脸皱纹的脸道:“老巫婆!”
“给……我……打!”余处长咬牙捏紧双拳一字一句的挤出。
“我来!”阎英姿一听可以打,立马兴奋异常,揉揉拳头,捏捏骨骼,狠笑着一步一步靠近,那样子仿佛要给她一座金山一样,走到男人面前,见他依旧面不改色就形同一只得到释放的猛虎,将拳头狠狠的甩,后大喊一声,毫不怜惜的打去。
慢动作一样,铁拳亲吻向了男人俊逸得人神共愤的侧脸,而他也在这时同椅子一起栽向了水泥地。
‘砰!’
门被大力踹开,一个接一个的持枪黑衣男人蜂拥而入,冲锋枪对准了屋中所有警员。
‘嗵’
苏俊鸿应声倒地,翻身坐躺在地面,偏头‘呸’了口血水,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动怒,反而还带着邪佞的笑,好似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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