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哥哥!鹰哥哥,真的是你啊!”
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而来的一声惊喜的叫喊。随即,一个水蓝色的身影便飞快地扑了过来,直扑鹰长空的身上。
“鹰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苗苗一把抱住鹰长空的手臂,一脸的惊喜。而身边站着的另一个人,完全被她给忽略了。
“苗苗?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用上课吗?”看到顾伯伯的小孙女,鹰长空有些意外。
顾苗苗不高兴地撅起嘴,撒娇地晃着他的手臂。“鹰哥哥太坏了,你肯定忘了人家已经上大学了!”
“呵呵……”鹰长空笑笑,打个马虎眼。
幸若水早已经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看着那个青chūn靓丽的女孩子挂在他的臂弯上,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qíng。有些苦,有些涩,有些堵……
“鹰哥哥最坏了!鹰哥哥,她是谁啊?”顾苗苗指着若水问。
她刚才就看到这个女人挽着鹰哥哥的胳膊,好像他们是一对的。那可不行,鹰哥哥是她的!她现在已经长大了,才不要把鹰哥哥让给别的女人!
虽然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但鹰哥哥是她的,这一点没得商量!
鹰长空将若水的怅然看在眼里,一把将她揽过来。“这是鹰哥哥的女朋友,你叫她若水姐姐吧。这个是我的妹妹,叫顾苗苗。她爷爷和我爷爷是老战友,铁哥们。”
“苗苗你好。”听到鹰长空的介绍,若水露出了笑容。
顾苗苗却似乎不领她的好意,撅着嘴斜睨着鹰长空。“鹰哥哥胡说,我才不是你妹妹呢。爷爷说了,以后苗苗是要给鹰哥哥做媳妇儿的。”
鹰长空敛了神色。“苗苗,那是爷爷开玩笑的,不能当真。你还是个小孩子,鹰哥哥可是比你爸爸小不了多少。”
“那又怎么样?爷爷都说了,苗苗喜欢就好!所以,你不可以跟她在一起!”
说着还pào弹头似的冲过去,用力推了若水一把。
幸若水毫无防备,被她推得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幸好鹰长空及时把她给搂住。
“若水,没事吧?”
幸若水摇摇头,笑了笑。她心里,很难受。
鹰长空搂着若水,对小女孩露出了些微斥责的表qíng。“苗苗,向你若水姐姐道歉!”
若水正要说不用了,就被鹰长空给阻止了。
顾苗苗瞪了若水一眼,倔qiáng地与鹰长空对视,说什么也不服软。但渐渐地,双眼就浮起了水雾,很委屈地咬着嘴唇。
“长……算了吧,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用你假惺惺!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小女孩qiáng忍着眼泪猛跺脚,一边往后退。
“苗苗!”
“鹰哥哥,我也讨厌你,最讨厌你了!”
小女孩哇地哭了,然后转身就跑,踉踉跄跄的几次差点摔倒,让看的人心惊胆战。
“要不,你追上去看看,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没事,她就是闹小女孩脾气。”
☆、014 跟姑奶奶抢男人,活腻了!
因为这一个小cha曲,气氛便有些变了。
幸若水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又还没有完全走出来,正是敏感的时候。况且苍唯我囚禁她时,不停地带不同的女人回来,qíng感纠结于她是致命的伤。
她与鹰长空的感qíng才刚刚开始,还没进入正轨,这便有人站出来跟她宣战。他这样出色的男人,又哪里可能只有这一个爱慕者?将来,她又要面对多少这样的纠葛?她最是缺少心机,又如何能够比得过她们?一段感qíng若是需要用心机才能赢得,是否太累了?
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里不停地跳出来,让幸若水的心qíng一落千丈。
“走了这么久,我也有些累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鹰长空按住她的肩头,捧起她的脸。“若水,你在生我的气。”
幸若水掰开他的手掌,qiáng笑着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太久没走动,所以累了。”
“若水!”鹰长空不让她逃避,固执地将她的脸转过来。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言不由衷。我知道苗苗的事qíng是我不好,但是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只是爷爷和顾爷爷他们开开玩笑,当不得真。”
幸若水摇摇头,心里难受,脸上却还是笑着。“我没有言不由衷,我只是、只是……”
她很想说,我只是害怕。那种看着自己的男人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甚至上演活chūn宫的感觉太可怕!
鹰长空按着她的肩头,正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你先接电话吧。”若水笑笑转过身去,深深地呼吸,压下激动的qíng绪。
她明白,这一切是她自己的问题,不是鹰长空的错。出色的男人或者女人不乏爱慕者,这是自然。
“好,我知道了。”
“是不是部队有事qíng?如果是,你赶紧回去吧,那比较重要。”刚好,她也可以冷静一下。
“不是,是我家里来人了,正在部队的招待所等着。”
“那你赶紧回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鹰长空看着她,心里不好受。本来想跟她好好过一天,结果遇到了苗苗,现在家里又来人要赶回部队。“对不起。”
幸若水急忙笑着摇头。“这个不是你的错,道歉gān什么。”
“走吧。我们打车回去,我再开车回部队。”
一路上,幸若水都被鹰长空搂在怀里,两个人都不说话。
到了小区楼下,鹰长空搂着若水,亲亲她的额头。“别胡思乱想。我心里认定的人是你,不管是谁都不能让我改变。”
幸若水点点头,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知道。”
很快,车子便绝尘而去,消失在视野之内。
幸若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走进电梯。
回到屋子里,谭佩诗正在地上一边做瑜伽一边看电视,看到她有些吃惊地跑过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好像脸色还不好,发生什么事qíng啦?是不是队长欺负你了?”
幸若水急忙摇头,生怕她误会了。“没有。他家里来人了,所以要赶回部队。我先回房间歇一会,你继续。”
谭佩诗一把拉住她,仔细地查看一番。“不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qíng!”
揽着若水的肩头到沙发上坐下来,拉住她的手。“若水,跟我说说吧。你喜欢把什么都憋在心里,这不好,会把人给憋出问题来的。”
幸若水拗不过她,只好把事qíng给一五一十说了。
“就这事?就这么点事?”听完了,谭佩诗就嗷嗷直叫。她以为多大的事qíng呢,结果就是一个青苹果出来客串了一下而已。
虽然她跟队长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也不忍心好姐妹这样错失一段好姻缘,毕竟队长人还是很可靠的。
“若水,我知道以前的事qíng让你心有余悸,但你不能因噎废食是不是?这天下的男人并不都跟苍唯我一个德行,你这样对队长是不公平的。”
“佩诗,我——”
“你先听我说!”谭佩诗跪在瑜伽毯子上,拉住若水的双手,微微仰头看着她的双眸。
“若水,爱qíng也是一场战争,并不是两个人彼此相爱就可以一辈子幸福的。你要与qíng敌斗,与公公婆婆斗,与各种意外斗,与你的爱人斗,甚至还要跟你自己斗。这些话听着好像很怪异,但其实都是真话,只是你没有意识到那其实就是一场战争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不是太累了吗?”幸若水深深地吸一口气,真的觉得爱qíng好累。
“若水,你不可以这样悲观的!以前我认识的若水,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生活正是因为有起落才更有意义,你不会忘了吧?爱qíng也是一样,如果两个人过一辈子都没有起过一个水泡泡,那不是太无趣了吗?要知道,很多人就是因为这样才发生的婚外qíng,是不是?”
幸若水抿着唇,笑笑。虽然心里还是堵,但已经好些了。
“再说回今天的事qíng,那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她喜欢队长正说明队长是个不错的男人。我要是你,我就这样——”
说着,她两手一叉腰,然后右手食指指着前方,一脸的气势汹汹。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竟然跟姑奶奶抢男人,活腻了你!”
“噗嗤!”幸若水被她那搞怪的表qíng动作和语言给逗得笑了出来。这一笑,便觉得压在心头的东西消散了。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是现在的她太脆弱了。
“佩诗,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幸福,本就是需要努力争取的。
谭佩诗大手一挥,仰天长叹。“哎呀,我发现我真是心理大师,我要是开心理诊所,那些心理医生都要回家种番薯。”
幸若水忍俊不禁。“去吧去吧,我支持你。”
谭佩诗突然想起什么,蹭蹭地又跑到她身边来。
“不过若水,想明白归想明白,队长那边还是得givehimsomecolorseesee才行。”
拉着若水,这样那样的开始传授经验。
急着赶回去又担心若水的鹰长空压根不知道,他又被谭佩诗给算计了。
上帝保佑他,阿门!
☆、015 给孩子找个妈
“队长,门卫通知你家来人了,在接待处。”
“知道了。”鹰长空叼着一个根烟,正要迈步。
突然有个兵扯着脖子问:“队长,是不是嫂子来看您啦?”
然后一帮人就开始呼啦啦地响应,四周响彻了他们的吼叫:“嫂子!嫂子!嫂子!”
鹰长空突然折回来,逮着就踹,把一帮人吓得四处乱窜。他这才施施然地,叼着烟大步走了。
还没到接待处门口,就看到门外一个白t恤背带裤的小家伙背对着自己,正撅着屁股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呢。
鹰长空把手里的烟猛的一掐,远远投进了垃圾桶。挂上坏坏的笑容,来到小家伙的背后,架着他的两腋将他一把抱起,举高。
“哇!”小家伙惊呼一下,随即就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谁。
咯咯地笑着,扯着脖子喊,声音脆嫩嫩的。“爹地,爹地,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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