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鹰长空亲了亲她的眉心。“媳妇儿,对不起。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尽快解决的。”
“算了吧。”幸若水送他一颗白眼,翻过身来,仰躺着看白色的天花板。“感qíng的事qíng,就算你再厉害也没办法想解决就解决,因为它是两个人的事qíng。况且古筝这种有恃无恐的女人,除非你把她的后台给弄了,否则你怎么对付她?”
鹰长空默然。说实话,他也没有好的办法。感qíng纠缠不是犯罪,如果没有伤人身体或者xing命,很多时候是不能采取措施的。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的。只是,他不想做得太绝罢了。
“算了,很晚了,你还伤着呢,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给你做好吃的带过来。”幸若水跳起来,实在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
鹰长空伸手拉住她。“别回去了,洗个澡进来陪我,好不好?”
幸若水转了转眼睛,同意了。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回来钻进了上校的被窝。
鹰长空跟八爪鱼似的巴着自己的媳妇儿,满足地舒了一口气。“睡吧,你也累了。”
“晚安。”幸若水在他胸前蹭了蹭,闻着熟悉的味道,没多久就睡着了。
鹰长空搂住她,黑暗中闪亮的眸子一直睁着。他不能这么被动,更不能让古筝伤害到若水。
古筝的父亲是中央某部长,是相当有分量的人物。她的哥哥是某军区的参谋长,也是个厉害角色。再加上祖上的渊源,古家是个相当显赫的家族。古家数代单传,也一直无女儿,所以古筝的出生对古家而言是个巨大的惊喜。古筝长得好看,自小嘴巴就甜,深得一家人的宠爱。只要她想要,就是天上的月亮,古家人也会想办法替她摘下来。
古筝自小娇惯,脾气自然不小,但人不算坏。比起那些四处惹事还伤人xing命的富家女,她算是很好的了。否则,当年鹰长空也不会喜欢她。当然,如果古筝不那么勤快追着他跑,也许未必成为一对。
古筝的父亲和哥哥都是很有野心的人,所以神不知鬼不觉得将触觉伸到了某些不该涉足的领域。相关部门的人已经有所怀疑,但他们太狡猾,一直抓不到把柄,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这件事qíng,鹰长空是知道的。那不是他的任务,他自然不会横cha一脚。况且这其中盘根错节,并不是单单只是一个古家这么简单。他们想必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没有轻举妄动。但如果古筝再动什么歪脑筋,鹰长空不得不考虑从源头上把她的气焰给熄了。他不动手不直接参与,却可以推波助澜。
鹰长空收紧了手臂,低头看着怀里人的脸蛋。良久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扶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轻轻按在颈窝里。她就像猫儿似的,咕哝一声,蹭了蹭他的脖子,睡得香甜。
他想要的不多,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女人,保护自己的家。就这样。
黑暗中的剑眸闪亮,微微一动身,将手机拿了过来。拨通了某人的号码,打过招呼之后,压低声音将意思jiāo代了,不理会那端要说废话的**,就果断挂了电话。
夜,渐渐地深了。在黑暗中,bào风雨悄然酝酿。
……
第二天醒来,幸若水早早地给谭佩诗打了电话。
“终于想起你gān儿子来了?”谭佩诗心qíng很好的开她玩笑,又说,“我在医院了。不过听傅培刚说队长受伤了,所以没敢烦你。队长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只要休养一段日子就好了。佩诗,对不起哦,我太不够姐妹了!”如果不是长空提醒,她差点就把佩诗要生孩子这么大的事qíng给忽略了。
她这才想起,那天陈善来接她之前,佩诗打电话过来让她陪着一起去医院的!
谭佩诗咯咯地笑。“行啦,跟我客套个鬼哦。你好好照顾队长吧,我这有我妈看着呢。真到生产的时候,傅培刚也会回来的。”不过,也就是这两天的事qíng了。
“那不一样。我等下就去看你,哪个房间?”佩诗跟她的姐姐一样,这么重要的时候,她不想缺席。傅培刚是军人,只能生一胎。也就是说,谭佩诗这辈子就这一次生孩子的经历,她还是希望能陪着她!
“……”
“那我去陪谭佩诗,顺便去公司看一看,你一个人呆着没问题吧?”幸若水突然发现,在B市有个好处,那就是能够陪上校的人多着。就算鹰家的人都没空,至少还有个古筝热闹场面。
鹰长空低低地笑。“媳妇儿,我不是三岁了。”
幸若水挥挥手,毫不在意地说:“我知道,你快三岁半了。”说完了又涎着笑凑到他面前来。“那我真走了啊?”
鹰长空大手按住她的后脑,按向自己亲了几下才放开她。“去看看你的gān儿子吧,免得以后他出生了不肯喊你gān妈。”
“就是,所以我得跑勤快点。那我闪人了,拜拜!”幸若水个兔子似的蹦到门口,差点撞上外面进来的人。
呼啦啦的一队伍,鹰长空的那些兵。整齐划一地喊:“嫂子好!”
“大家好。”幸若水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刚好我有事qíng要出去,你们替我陪陪你们队长吧。”
“嫂子,遵命!”
幸若水这回放心了,这么大一帮人,上校不会寂寞了。于是脚步飞快地跑下楼梯,打算开车转向另一个医院。
其实,Z市就这么大点地方,就算不在同一家医院,隔得也不会太远。
幸若水冲上去的时候,谭佩诗正吃着水果看电视,是某个唱歌节目,正放的是舒缓歌曲。“gān儿子,gān妈我来啦!”
谭佩诗“噗”的就笑喷了。“幸若水同学,你这样火急火燎的,跟疯人院跑出来的有得拼啊。”
话刚说完,谭妈妈就敲了她一下。“怎么说话的?人家若水是关心你。”
“妈,我这开玩笑呢。就我和她,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是不是啊,妞?”谭佩诗委屈地摸摸脑袋,大声的辩解。
幸若水笑嘻嘻地应了,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就去摸她的肚子。“gān儿子,gān妈来了,赶紧跟gān妈打个招呼吧。”没动静,她就摸来摸去的。
谭佩诗一把拍掉她的手。“他还没睡醒呢估计。你这样摸来摸去的,我痒痒。”
幸若水吐吐舌头,讪笑。“佩诗,紧张不?”
谭佩诗咔嚓咔嚓地咬着苹果,说话含含糊糊的。“都这个份上了,紧张啥啊?再说了,不都说为心爱的人生儿育女是最幸福的事qíng,有啥好紧张的?想到很快就有个小家伙出来让我玩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紧张啊!”
幸若水“切”了一声,不过谭佩诗确实一直在享受这种幸福,什么产前忧郁症离她远着呢。能吃能睡,用谭妈妈的话说,就跟养猪似的。
幸若水摸摸她的肚子,对着肚子说:“gān儿子,听听你妈这话,真是不害臊!”
“哎哎哎,别教坏我儿子,否则我咬你啊!”谭佩诗一脸严肃地指正,然后自己吃吃地笑了。“说真的,队长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就是吃了两颗子弹,还在心脏的位置,得好好休养。”想到那两颗子弹是替古筝挡的,幸若水还是有些不慡的。
虽然她在古筝面前大声地说那不过是任务,可即便是任务,那个人还是古筝,是上校的老qíng人。自己的男人为老qíng人挡子弹,怎么想都不是滋味儿。可这种事qíng没法计较,又不能让时光倒回去,也不能把上校或者他的老qíng人吊起来揍一顿泄愤。于是,只好忍着,也不知道会不会憋出内伤来。
幸若水闪身在凳子上坐下来,顺手牵了一个苹果,也像谭佩诗一样咔嚓咔嚓地咬着。她爱吃水果,但尤其不喜欢苹果。当初妈妈为了让她吃据说最有营养价值的苹果,想了许多法子,但是都没用,她就是排斥那个味道那个口感。
谭佩诗把脸凑过来,认真地研究。“哎,幸若水同学,貌似这里面有猫腻啊?”
幸若水也不咔嚓了,含着苹果转眼珠子。末了,说:“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跟你说,我怕你咋咋呼呼的,吓坏了我gān儿子。”
“不行!我现在都感觉到苗头了,你这不是有意吊我胃口吗?我胃口被吊起来了,就会吃不好睡不好,会影响你gān儿子的。所以,赶紧从实招来!”谭佩诗说得大大咧咧的,表qíng却是很认真,关心地靠在她身边。
幸若水呼了一口气,想想又不是傅培刚的烂桃花,佩诗不会太激动的。“我有没有跟你说,我家上校的初恋qíng人回来了?”
“没有。”谭佩诗瞪了瞪眼睛,摇摇头。苹果抓着,也不咬了。
幸若水伸手捏捏她的脸,佩诗胖了许多。“别这么凝重的表qíng。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上校对她早没感qíng了,也一直不理会她。可惜,郎无qíng妾有意,偏偏那妾还是贱妾,又骚又难缠的那种。”
谭佩诗了解她,知道她心qíng一定很不好,否则她不会把“骚”这种词都用上了。“要不,找几个刚出狱的男人把她给上了,看她还有没有脸面缠着你家上校。”
这回,轮到幸若水喷了。
谭妈妈也不客气地给了她一个毛栗子。“注意胎教。还大着肚子呢,说话这么没遮拦。”
“一时失言一时失言。儿子啊,刚才的话你自动忘了,知道吗?”谭佩诗轻轻拍拍肚子,示意幸若水接着说。
“大概就这么回事。这次上校的任务好像就是要保护古筝。结果任务过程中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qíng,上校替她挡了两颗子弹。你不知道,那女人跟个孔雀似的站在我面前,大声宣告着上校替她挡子弹的事实。我这心里,憋死了!”
谭佩诗咔嚓了一口苹果。“那队长呢?他就什么都不做,由着她缠?”
“他能怎么办?总不能杀了她一了百了吧?我明知道错不在上校,但心里还是憋得慌。”说着她抓着苹果,又咔嚓咔嚓地咬了几口。
谭妈妈开口了。“若水啊,生活就是这样,总会有一些你讨厌的人在你眼前晃来晃去的,不管你是热恋的时候结婚的时候还是老夫老妻了。凡事自己看开就好,只要你们两个感qíng够坚固,她也成不了气候。况且她总会消失的,难不成她还能耗一辈子不成?”
“谭妈妈,我知道了。”幸若水心里却并不赞同这样的处理方式。虽然说不影响两个人的感qíng,却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要她一直这么容忍着,她可受不了。别说一辈子,就是一两个月那也是一根刺梗在喉咙。如鲠在喉,日子还能舒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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